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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如何能说自己口中的母亲不是武夫人,而是留在现代的亲生母亲。再说武夫人身体不好,常年病着,如果长途跋涉,只怕与她生命有损。
她低声道:“不必了,小治。我娘亲身体不好,恐不宜长途跋涉。”
李治道:“那么我把你的母亲封为代国夫人可好?”
媚娘急忙从李治怀中出来,倒身下拜:“谢皇上!”
李治把媚娘拉起来:“媚娘,你心情不好吗?”
媚娘道:“经了这连番大难,如今总觉世事无常,人真是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死掉。太宗皇帝时,我与小治分离,总是想着快点儿死了的好,如今如愿和小治在一起,又总是想着不要死该多好。我不想和小治分开。”
说着低声念道:
还记得与你相识
山顶大大月亮
崖下漫漫花朵
世事无常
相见亦如天涯
朝夕相对
曼声低语
举案齐眉
总想幸福永恒
总想世事如常
怎料生死茫茫
世事无常
一行清泪滑过媚娘的脸颊。
李治心痛地道:“媚娘,不管世事如常,还是世事无常,我总记得,我们黄泉碧落,不离不弃!”
媚娘愣愣地看着他:“黄泉碧落,不离不弃……”
李治点点头:“是!”
媚娘脸上突然出现一个大大的笑颜:“小治,你对我真好!是啊,不管我们遇到怎样的危难,只要黄泉碧落,不离不弃,这便好了!”
两人都笑了,开心地抱在一起。
那个幕后黑手还是没有找到,人人都觉得皇后和淑妃很可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媚娘就算再怀疑皇后和淑妃,也不能做出师无名之事,而且现下的皇帝是小治,她可不愿小治担上残害后宫这等恶名。
那个萧淑妃,李治自她宫中找到了国宝佛骨舍利,倒是能治她个盗窃国宝,诬陷嫔妃之罪,但她是不是那个使用巫蛊之术、毒箭射人之人还在两说,万一不是她,处置了她又有何用?
不如按兵不动,静待那幕后黑手露出破绽,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事情才好办。
所以皇后和萧淑妃仍过着她们荣华富贵的生活,只不过在李治明显的厌恶情绪之下,她们的心情如何,那当是可想而知的。
李治对她们提防的很严,媚娘吃的用的,都经过太医的仔细检查,确认无毒,才可给媚娘吃用,这使得那个幕后黑手难有再害媚娘的机会,而那个巫蛊之术,据说不能一再使用,因此媚娘也没再受其害。
李治的生辰很快就到了,这是每年的大事,皇后照例召集嫔妃举行家宴,麟德殿装饰一新,一派喜气,后妃们和皇帝团聚一堂,皇帝坐在正中主位,皇后坐在他身边,下首依次坐着萧淑妃和武昭仪两人。
宴会开始时,皇后走下座位,带着萧淑妃和武昭仪向皇帝盈盈拜倒:“恭贺皇上寿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笑着点头:“免礼平身,入座吧!”大家这才重又入座。
王皇后本想向皇帝敬酒,不想萧淑妃首先站起,她举起酒杯娇声道:“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
李治虽是讨厌萧淑妃,但很有分寸地维持着礼貌,他马上拿起酒杯道:“好,朕与三位爱妃同饮!”
三个女子娇声媚气地道:“谢皇上!”都是一饮而尽。
王皇后道:“皇上,这是外国进贡的百花酒,臣妾特意安排在今天这个好日子启封,这百花酒乃百种鲜花酿制而成,寓意百花朝圣,臣妾等一起恭祝皇上寿辰。皇上可还喝的满意?”
李治笑看着皇后:“皇后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果然蕙质兰心。”
皇后得了皇帝夸奖,脸上带出喜不自胜之色,显是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忙道:“臣妾谢皇上夸奖,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为皇上肝脑涂地也是愿意!”
李治不看她,面向别处,微微一笑。
皇后面上一凉,马上又换上喜色,好似从不曾烦恼过一般。
媚娘看着这一切,暗自欣喜:“小治是我的,才不会喜欢你这丑女人呢!”
萧淑妃像只轻盈的蝴蝶一般盈盈站起,道:“皇上,臣妾为皇上准备了歌舞,恭贺皇上生辰。”
李治装出一副笑脸道:“那就请淑妃舞来。”
萧淑妃下去更衣,少顷,她穿着孔雀蓝薄沙舞裙走入场内,裙摆蜿蜒翩翩,绵延两米,在乐手的演奏下,跳了一支孔雀舞。只见她果真如一只孔雀一般,在湖边饮水,看到百花鲜艳,欲与花争艳,开出美丽的孔雀屏,果然比鲜花还美还艳。
众人欣赏到这里,齐声鼓掌,连连赞叹。
皇后道:“妹妹果然舞得国色天香,只是寥寥一只孔雀,不若孔雀双飞来得喜庆,淑妃妹妹这歌舞有些不能应景。”
萧淑妃正自舞中,遥遥听到皇后这话,突然身子一抖,斜斜摔在地上。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大家都齐声惊呼!
淑妃的丫鬟忙抢过来扶她。
这萧淑妃脸现气愤之色,瞪了皇后一眼,正要站起,突然那丫鬟秋词惊叫起来:“娘娘,您流血了!”
萧淑妃一愣,看向自己身子下面,果然流出了一滩鲜血。
李治看到这般情景,马上站起来喊道:“传太医!”
秋词和另一个丫鬟离歌扶起萧淑妃,萧淑妃凄惨惨地叫道:“皇上,臣妾……臣妾很痛!”
李治对两个丫鬟道:“你们扶着淑妃到含象殿歇息。”他也不去陪伴,只说了句:“好了,众妃都散了吧,朕累了,要到武昭仪的蓬莱殿歇一歇。”
皇后拉住李治的手臂道:“淑妃妹妹流了这么多血,还是请皇上和臣妾一起去看淑妃吧。”
李治把手臂收回来,冷冷地道:“有皇后陪着淑妃,朕很放心。”
便拉起媚娘的手,宠爱地一笑,携着她往蓬莱殿去了。
一进蓬莱殿的宫门,待宫女出去并带上门。媚娘突然娇蛮地拿起一只花瓶向李治砸去,李治慌忙一躲,花瓶擦过他的肩膀砸在身后的墙上,粉碎成无数块儿,李治皱眉叫道:“媚娘,你这是干什么?”
媚娘不依不饶地娇嗔:“你不是说没有碰过王皇后和萧淑妃吗?萧淑妃怎的怀孕了?”
李治疑惑道:“怀孕?这从何说起?”
媚娘道:“她无端流了那么多血,那不是小产了吗?不要欺负我没经验,我入宫的时候都听教引女官讲了。”
李治立时否认:“胡说八道!我连碰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怀孕?”
媚娘道:“你瞎说八道!明明她就是小产了!”
李治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如果她真是小产了,那便是说明她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且还有了孩子。”
媚娘惊讶地道:“你说那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李治正色点头道:“正是!”
媚娘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行!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还能如此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李治也笑道:“我又不喜欢她,我管她和谁有孩子咧。不过孩子既然已经掉了,也就混肴不到皇室血统,不要去理她。”
媚娘叉着腰道:“怎的不去理她?她可是背叛了皇室,应该把她打入冷宫啊!”
李治道:“打入冷宫?她一个女子,呆在那种地方,不是很可怜吗?不如让她在她的含象殿自生自灭吧……”
媚娘闻听此言,又生气起来,抓起放置在桌上的玉如意向李治砸去,险些砸到李治的脸,总算李治躲得快,未被命中,他苦笑道:“媚娘,你是想砸伤我吗?”
媚娘本无此意,一听之下,更为生气:“砸伤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偏袒萧淑妃,她要是生下孩子,还不得翻了天啊!”
李治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媚娘,如果萧淑妃的孩子没掉,我就滴血验亲,把她打入冷宫,可好!”
媚娘抱着双臂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可是她心下也很疑惑,这和历史有所偏移,在历史上,萧淑妃确实是李治的旧宠,并且为李治生了三个孩子:许王李素节、义阳公主、宣城公主。李素节更险些当上太子,后被武则天害死。
可是现如今,萧淑妃不见容于李治,更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真是说不准以后的情势将如何发展。
媚娘正在沉思,太监进来通报:“启禀皇上,耿其冷耿太医求见。”
李治整整媚娘的衣服,又整整自己的衣服,瞧出无破绽了,才道:“让他进来。”
耿其冷弓着身子走进来,倒身跪拜:“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淡淡地道:“起来吧。萧淑妃怎么样了?”
耿其冷道:“回禀皇上,淑妃娘娘小产了,臣等无能,保不住龙子,请皇上恕罪。”
李治还未说什么,媚娘在一旁忍不住想笑,还好她聪慧,知道此时应该装作沉痛的样子,不然早扑哧一声漏了馅儿。
李治佯装沉痛的样子,用无比凄凉的声音道:“是朕无福,与皇子无缘,嗯!耿太医,你下去吧,好好调养淑妃的身子。”
耿其冷躬身道:“谨遵陛下御命。”倒退着走了出去。
媚娘凑到李治耳边悄声道:“你想这是谁的孩子?”
李治斜眼看她:“你这么小声已经晚了,方才震天价大叫,你我身边的太监宫女已经听了去。”
媚娘高声冲外面道:“你们都进来。”
外面太监和宫女鱼贯而入,跪倒磕头。
媚娘道:“这屋内刚才发生什么事?你们可都知道?”
一个年纪小的小太监道:“知道,刚才……”
李治身边的太监总管肖青洲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怒道:“你小子知道什么?你打量着就属你了,是吧?”
小太监哎呦一声:“是是是,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肖青洲道:“回禀皇上,奴才们离得远,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跪在一旁的凝柔也道:“启禀皇上,奴婢刚才开了小差儿,想起别的事情,是以屋子里发生什么事,奴婢一声儿也没听到。”
李治嘴边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微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等他们出去,媚娘推了推李治悄声道:“小治,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吗?”
李治叹了一声:“那个男人敢于沾惹宫妃,显然是一个不忠之臣,知不知道是谁,又有什么要紧?”
媚娘点点头:“我暗中调查一番,小治觉得怎样?”
李治拍拍她的小手:“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你要沉得住气,不要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