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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
“喂,你刚刚说我丰润了,是真的吗?”
黑暗之中,女人问了这么一句话。
“嗯,有点吧。”
男人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传来。
“那你介意吗?”
“不介意吧。”
“我不信。”
“那就介意吧。”
“我表示我很不高兴。”
“行了,睡觉吧,我说我不介意你又不相信,我说我介意你又不高兴,你们女人还真是一种非常奇怪莫名其妙的生物。”
……
——《假戏真婚》——逐云之巅——
疯狂了一天一夜的暴雨终于在黎明前渐渐的收歇了,清晨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偶尔还能听到一阵清风袭来,水滴从树上滴落到池塘里的那清冽的声音。
一大早,云舒就跟陈沛文请假了,而且,陈沛文跟上面也都同意了云舒休假,云舒的报告以最快的速度批复了下来。
云舒有些意外政府的工作效率了,才一两天的时间竟然如此迅速的就批了她的休假报告,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都是因为慕煜北的关系。
因为云舒身体的关系,慕煜北后面还是没有让云舒陪他上班,而是让她好好的呆在家里休养着。
离孟晓诺的离开也是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孟振凡被当场逮捕,现在还关在牢里,孟晓诺的遗体也被孟家的人给接了回去,听说那些绑匪除了逮捕了两个,其他的都被击毙了,依莲当场昏厥了过去,被其他的警察送了回去,而没过两天,依莲还是被警察带走了,理由很简单,涉嫌重婚罪,听说依莲被带走的时候,神智有些失常。
所有的梦想都化作了泡影,她要是能够承受得住才怪!
云舒就简单的知道这么一些消息而已,并没有刻意的去打听,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关心这些事情了。孟振凡的罪行一定不轻,依莲的话,可能也要判个几年的吧。至于孟家那边的事情,云舒就不知道了,听说陈沛文已经将此案转交给了另一个副局,可能是调查孟晓诺的事情吧,不过那已经跟云舒不在有任何的关系了。
孟晓诺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也就是那么匆匆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走了那么一遭而已,云舒现在想起来,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云舒并没有为孟振凡跟依莲心生半分的同情,当知道依莲被逮捕的时候,云舒心里居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依莲的恨意太深了!不过对于这样的母亲,云舒当然是不需要的。她也给过她很多的机会,她的仁慈与宽容永远换不来那个女人的觉悟,其实想想,她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有些东西总不能强求的。
在家休养的日子过得很单调而无聊,还好云秀这几天都有过来陪着她。
知道云舒的事情之后,云秀当然也不能安心,第二天早上就赶过来看望云舒了,自然跟她透露这些消息的是年轻的姚首长——姚云卷。
有个伴总感觉日子似乎过得快一点,时间就是那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云舒跟云秀也就是偶尔插插花,或者绣什么十字绣,跟宝宝说话,打发时间而已。
就像此刻一样,翠园后天的走廊的花架下。
云舒跟云秀就是那么隔着桌子坐着,中间的茶几上泡着花茶,云秀手里正拿着一本插花杂志漫不经心的看着,而云舒手里则是捧着一本类似犯罪心理学的书籍悠闲地看着。
“薇薇跟于洋离开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其实说来我们几人当中最潇洒的可能就是她了,还有新婚蜜月,我们都是直接给省了。”
云秀翻着手里的杂志,忽然间脑袋里就刷过了夏凌薇那张温婉迷人的小脸,忍不住轻轻的感慨了一声。
“当然是跟于洋在意大利逍遥快活了,前几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要不要给我们带几套新款的时装,我们现在这样的身材,能穿得下去才怪。”
云舒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清淡的视线依然还落在自己手里的书本上。
“他们在意大利吗?”
云秀有些惊讶的望着云舒。
云舒点了点头,淡然应道,“嗯,可能还要过上好一段时日才回来。”
“那也挺好的,薇薇是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这些年她折腾得够累的,难得能遇到像于洋这么真心对她的人,他们也算是熬了好久了,到如今苦尽甘来,我们应该好好祝福他们。”
云秀笑道,眼里缓缓溢出了些许的柔和,她当初还真的害怕夏凌薇会因为云舒的事情而那样一直压抑的过下去了。还好,到后面,她最终还是接受了于洋,这样的结局对于夏凌薇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了。
“嗯,她跟于洋是很相配的一对。看到他们一起很快乐,我也放心了。时间一转眼就这么过去了,我记得在一年以前,我们还是三个奋斗的剩斗士,到如今,都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世事变幻无常,原本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么轻易的就发生了。事实上,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安逸的一天,有机会跟你坐下来,一起跟你插花刺绣,跟宝宝说说话。”
云舒有些感慨道,淡漠的眼神染上了些许的柔和,幽然抬起头,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了,遥遥往天边望了去,神色有些恍惚。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不过,这样的日子正是我所想要的,我现在很知足了。万分的期待宝宝的降生,到时候,我就多了一个至亲的人了。其实这一切都还得谢谢你,云舒。要是没有你,今天这样的生活我也不会拥有。”
云秀说着,充满了感激的眼神望向了云舒,脸上染着的那道明澈动人的笑意让云舒看了也觉得分外的舒坦。
“行了,你跟我哥是天赐良缘,别把功劳扯我身上了,就如慕煜北说的,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也想不到我哥竟然会真的看上了你,哥那人虽然硬邦邦的,也不懂什么感情,但是对自己在乎的人还是很细心的,你是最适合我哥的女人吧,而且,我发现我哥好像对你越来越那个了,我哥那人其实挺木的,挺死心眼的,别人我不敢包,我哥哥的话,他一旦认定了就只会对你忠诚了。所以阿秀,你不用担心什么,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哥吧。”
云舒对云卷显然是很有信心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就是两眼冒光的,脸上也挂上了一道眉飞色舞的神情。
“行了,他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好,毛病也是一大堆,听你这架势敢情好像都要把你哥卖给我了一样。”
云秀那洁白的脸上掠过了一道可疑的微红,有些无奈的望着云舒。
“我什么时候毛病一大堆了?我应该没有你们说得那么的廉价吧?”
云秀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去,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云舒跟云秀下意识的转过头朝自己身后望了去,只见云卷正一身夏季常服笔直的站在他们的身后,旁边还站着一身灰色休闲西装的慕煜北。
“你怎么过来了?”
云秀有些惊讶的望着乍然出现的云卷,呐呐的问道。
云舒自然也有些意外云卷跟慕煜北两人突然地出现,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将手上的书本合上了,一手拉过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依我看,就是知道阿秀在我这边才特地跑过来的吧?先坐下喝杯茶吧,只有花茶,你们将就着吧。”
云卷跟慕煜北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染着些许的微笑,往椅子坐了去。
“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才三点多。”
云舒有些诧异的望了慕煜北一眼,取过了两个杯子,正想给他们倒茶,然而却被慕煜北一手接了过去。
“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撤了,刚好哥给我电话,就约着一起过来吃顿晚饭。知道嫂嫂在这边,对了,奶奶也过来了,正在厨房里跟妈他们准备晚餐。”
慕煜北回答道,一边给云卷倒上了茶。
“舒儿身体好些了吗?听阿北说你的手受伤了?”
云卷微微皱起眉头,望着云舒那依然还缠着纱布的手,关切的问道。
闻言,云舒微微抬起手腕,看了自己那缠着纱布的素手一眼,淡然一笑,回答道,“还好,现在还不能活动,等过些时间看看情况吧,希望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就好了。”
“嗯,那就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事情阿北都跟我说了,对于孟晓诺,我们只能说抱歉了,孟振凡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还伤到了你。这样的人,让他死上一千遍也不为过,还有那个女人,也不能轻易放过。”
云卷并没有打算放过孟振凡跟依莲,这次还利用关系收集了不少的证据送到了公检法处,就是不打算让他们好过。云卷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人,他向来爱憎分明,对于依莲,他心底除了鄙夷跟怨恨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云舒吸了口气,淡淡的垂下了眼帘,轻叹道,“这一切都交给法庭吧,我累了,也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想到这件事情,就为孟晓诺觉得可惜,那么年轻的生命,若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或许她还可以幸福的过完一生。”
“好了,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总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尽了力就行,你也不要怕想太多了。只能怪她碰上了那么一对父母,舒儿你也不用太难过。祈祷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就成了。”
云卷心里自然也是为孟晓诺觉得惋惜的,然而,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云舒,思量了这么久也就只能说了这么一番话了。
而慕煜北则是深深的望了云舒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伸手往自己的衣袋掏了去,很快的摸出了一枚徽章,递到了云舒的面前,很平静的望着云舒,语气低沉而感性,“这应该是她给你的东西吧?那天看你紧紧抓着不放,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你放手。”
慕煜北解释道,那枚徽章在那柔和的夕阳中绽放着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辉,圣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