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谁,所以也总是不懂得去争取,他记得自己的姐姐乔馨阳曾经说过他的,‘小宇,你知道吗?你就是把自己的心墙筑得太高了,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去,你想要的东西,你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你的不争取,漠不关心,你失去了多少的东西,包括云舒。’,乔宇阳曾经以为他应该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他生下来的时候,上天就没有赋予他爱人的能力。
十年,说长,其实也不长,但是亦不短暂,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心里的包袱去接受云舒,可是,每次一想到乔馨阳的事情,一想到家里的事情,一想到那个约定,他终于还是觉得疲惫不堪了,所以他还是望而却步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他更爱他自己,如此而已。
云舒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然而乔宇阳却是抱得很紧,她当然记得乔宇阳本身也是个跆拳道高手,要想摆脱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黑伞将两人的身影隐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是那么一幅和谐的景象。
“放手!”
乔宇阳没有应答。
“别逼我!”
……
“少爷……”
阿朔皱着眉头,有些失望的望着大黑伞之下的那两个身影,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慕煜北依然还是那一身洁白的修身西装,手上拿着一束漂漂美美的花,望向那两个人身影的时候,目光竟然是那么的平和,但是,布诺斯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了那平和之下隐藏着的淡淡的失落,他们已经在下面站了很久了,从她将那把金色的口琴送给他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让他伤心的是,她竟然骗了他,他记得她明明说过那把金色的口琴是姚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还说她跟乔宇阳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他都愿意去相信她,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这么说服自己?如果真的没有关系了,还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吗?
他大老远的,夜以继日的忙完了所有的工作,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是为了早点回来,回到她身边,可是,没想到却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他有些自嘲的闭上了眼睛,浅淡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明而平淡一片了。
“少爷,叛徒已经抓住了,黄副总因为防备不慎,手臂被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划了一刀,已经送往医院了,您是否要过去处理一下?”
慕煜北身旁的一名黑衣男子适时的开口道。
慕煜北淡然收回了眼神,没有再去看那两个身影一眼,徐然转身,将手里的花束往阿朔怀里扔了去,然后便大步的走下了阶梯,黑衣男子撑着伞,连忙跟了上去。
阿朔皱着眉头,倒是望了那两个身影一眼,然后将手里的花束往旁边一扔,直接转身跟上了慕煜北。
而,他们自然是没有看到,就在他们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
‘啪!’
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云舒退了几大步,冷冷的望了乔宇阳一眼,然后便是愤怒的转身,可是,她刚刚转过身,正想往前方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了几乎要消失在阶梯尽头的那道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她狠狠的怔了一下,顿时脑袋里呈现出了一片可怕的空白。
一阵寒意乍然袭了过来,让她不禁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半响之后,她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慕煜北!”
清冷而沙哑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道焦急,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她想加快脚步,但很可惜,连脚下都没看,就只盯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所以一个踩空了直接就撞上了扶栏。
“云舒!”
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乔宇阳还是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不用你扶,滚开!”
云舒一阵猛烈的挣扎,生气的怒吼了起来,几乎使劲了全力一把推开了乔宇阳,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了去。
乔宇阳顿时一阵轻颤,心口骤然收紧了,那种莫名的疼意更是明显了起来,脸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减下去,全身却好像受到万蚁啃食一般,渐渐的,让他开始觉得难受,觉得疼。
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的喜欢上她了,自打她离开之后,他才明白他的生命里开始少去了一些东西了,天冷的时候不会再有人提醒他注意多加一件衣服,也不会再有人每天晚上跟他说晚安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望着那道渐渐消失在阶梯下的身影,一时之间,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
是的,悲哀,乔宇阳,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没有再追上去,而是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隐入了苍茫而沉郁的雨幕之中,然后他才回过了头,冷冽沉静的视线又重新落在墓碑的那张相片上。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乔宇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一动不动,直到身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不追上去?”
是于洋的声音,只见他也是一身深色的西装,将一束鲜花缓缓的放到冰冷的墓碑前,然后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有些担心的眼神朝一脸沉郁,一语不发的乔宇阳望了过来,“我看到她匆忙的去追了慕煜北,你为什么不追上去?”
“已经于事无补了,何必又增加烦忧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乔宇阳很平静的回答道,目光没有离开那张相片半分。
“我开车到郊外走走,打电话给徐海,他说你就在这边,所以我就索性过来看看了,你还好吗?”
于洋关切的问了一句,目光也顺着乔宇阳的视线望了去,便看到相片上那个身穿警服的俊朗谦和的男子。
“你看到我哪里不好了?”
乔宇阳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吸了口气,大手缓缓的往衣袋里伸了去,很快便摸出了一个烟包,利落的取出了一根,点上了,往墓碑上放了去,大黑伞将细雨都挡住了,所以,烟并没有被熄灭,而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然后才将烟包丢给了于洋。
于洋倒也很干脆的接了过来,点上了一支,有些沉郁的吐了口烟,才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了吧?挺年轻的离开的时候怕也没有多少岁吧?”
“嗯,还很年轻。”
“每年的这一天你似乎都显得心情很低落,还总往锦阳城跑,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听了徐海的解释之后,我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于洋又低声的问道。
乔宇阳微皱着眉头,吸了口烟,在那恍惚的烟雾之中,淡淡的回答了,“今天是他的忌日……往年过来都没有遇见过她……并不想去触摸沉在她心底的那算不美好的记忆。”
“宇阳,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难让人看得懂的人,明明在乎,当初又何必放手呢?弄得现在,吃亏的是自己,但凡你觉得稍微有一点在意的东西,你就不应该放弃啊。”
于洋有些无奈的望着乔宇阳,这下便发现了他脸上那道依稀还有些明显的巴掌印,当下便诧异道,“她打了你?”
乔宇阳并没有回答于洋的问题。
“其实我挺想不明白的,到底她哪里吸引了你们,竟然让你们一个个……一个个都栽了进去,当初都干嘛去了?就连……唉,怎么觉得她都成了红颜祸水了,把一个弄得神经绷紧还不算,付子鸣现在也是好像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你也是失魂落魄的,感情的事情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于洋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一提起云舒,他总是不期然的想起了夏凌薇,想她也是对这个云舒有着那样的感情,虽然知道她最近都在很努力的尝试着接受他,甚至还主动找他,但是他还是隐约的感受得出来,夏凌薇的心里,其实还惦记着她,当然,这一切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难以理解那就不要去理解吧,有些事情,你不理解还是一种好事,有的时候,无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也不会这么煎熬着。”
乔宇阳回答道。
“难道,你们之间就只能这样子了吗?二十多年的情谊,真的要割舍了?你这样的情况跟子鸣可不一样,子鸣那是单相思,结婚那天还跑去她局里找她,她都那样大放狠话了,而你,他曾经倾心于你,初恋不管是对男人女人来说都是很令人难忘的,难道你没想过要去挽留,重新追回她吗?”
“别忘了她的身份,算了,不要去打扰她了,既然她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就让她好好的过吧,这是我欠她的,也是欠他的。”
乔宇阳说着,又有些歉意的望了相片上的男子一眼,沉寂了一下,才继续,“明明当初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要好好的照顾她的,到头来,却总是让她伤心难过的,倒也不如放手了干脆,我不自信能带给她幸福。”
“为什么?就因为馨阳姐的事情,还是因为你妈妈?你妈妈很排斥她,所以你也害怕两相为难是吗?”
于洋皱着眉头问道。
“都有吧,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多说这些也没用了,干脆一点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这样不觉得累吗?宇阳,你就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好好的过日子吗?你该不会就是想这样默默的过完一生吧?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对女人存在什么偏见吧?这些年除了云舒勉强能靠近你之外,你都当其他女人是空气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也有三十了吧?”
“找女人?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谁跟你说男人就一定要经历这些?别人也许会认为那是幸福,但在我看来,那些都只不过是束缚而已,经营婚姻远远比经营一个公司难得多,我家里不就是有现成的例子吗?我爸爸当年在商海也算得上是一名猛将,结果呢?他还不是婚姻的失败者?云舒呢?她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女子,还有冷家,更何况,就算我跟云舒结婚了,也不过是一段没有祝福的婚姻,你觉得会幸福吗?”
乔宇阳很是沉郁的开口,唇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