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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煜北莞尔一笑,轻轻的给她拍了拍后背,低柔的开口道,“慢慢来,不用着急,逐个击破吧,先找到当年的旧档案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然后再从当时有嫌疑的人逐个排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别太折腾自己了,免得你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逐个排查?”
云舒立马就抓住了慕煜北的话中的重点了,秀眉微微一挑。
“嗯,要知道他们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可以调查一下他们当时的关系网,你们警方破案不是讲究方法吗?你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教的。”
“嗯,我知道了,咳咳!”
“行了,别想太多,你身体还虚弱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上来,你给我等着,嗯?”
都折腾了一晚上了,慕煜北自然担心她饿了。
云舒说不过,也只好点了点头,也跟着吃力的下了床。
……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煜北跟云舒夫妻俩就是安安分分的呆在翠园里休养了,陈局长知道云舒病倒的消息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候了一下,让云舒好好的休息几日,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这几天的日子,小夫妻俩过得还算是舒心的,郑伯把后院的那些紫色的小花全部拔掉了,正说要种上玫瑰花,将这片小院子弄成一个玫瑰花的海洋,正好,云舒跟慕煜北两人也是闲着没事,云舒索性就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跟着郑伯他们一起忙活着,而慕煜北,则是抓着一把钳子折腾着,据说要在后院的花藤下给云舒弄一道秋千什么的,云舒差点想笑他幼稚,她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不玩什么秋千了!不过,终于也还是没有笑出来,免得他等下不高兴了,他的心意总是让她感觉一阵阵的暖洋洋。
转眼间,几天的时间也就是这么过去了,天气似乎也变得有些暖和了起来,好像过不了多久也就是到了清明了,所以这两天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种下去的花正好,春风很是柔软,后院里也是是一副万物复苏的景象了,这几天,他们还在后院种了不少的树,云舒还特意让慕煜北去买了两颗木棉树,也不管它时节对不对了,直接把它们都种了下去。
细雨缠绵,一泻千里,整个锦阳城都被笼罩在一层美丽的茫茫薄纱之中,更是彰显出了几分神秘感了,整个天地似乎陷入了一种忧郁的宁静之中,翠园之内,亦是一片静谧。
云舒捧着一杯热茶,悠闲地站在后院的花藤下,望着他们忙活了几天的劳动成果,心底不禁是一阵柔软。
“也不知道那木棉树能不能养活了,以前读着舒婷的那首《致橡树》的时候,总是对木棉树充满了幻想,没想到木棉树竟然是长着这个样子的,美丽而不张扬……”
“自然能养得活,悉心打理就成。”
云舒的话一落,身后立马就传来了慕煜北那低沉的嗓音。
夫妻两今天就穿着一套情侣装,卡其色的休闲装,两人站在一起,这般看上去,倒是显得十分的有夫妻相。
“你倒是有信心!”
云舒淡淡一笑,清淡的眸子幽幽的望着外面的飘飞的雨丝,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下来,都下了好几天了,我想到我哥那边看看,我答应了爷爷跟安叔叔的事情总是一拖再拖,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阿秀呢,奶奶前天刚刚回新加坡,听说她先生的身体不太好,可能还要过些天才能回来,要是哥哥这边疏通了,奶奶这边可能就容易一些了。”
“你要想去,我们明天就过去吧,后天就要上班了,两头跑我担心你也会吃不消。”
慕煜北开口道。
“你跟我过去吗?哥他们正在装修新房,我们不妨也过去看看吧,阿秀打算随军了,不过听我哥说,他基本已经定下了,以后倒也不用担心到处跑来跑去的了。”
云舒静静的望着慕煜北,眼里流淌着一道小小的希翼。
“嗯,你愿意自然陪你过去。”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云舒便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又将视线望向了院中的那缠绵细腻的雨丝中,然而这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少夫人!门外有个人说找您!”
是阿莲的声音!
云舒诧异的转过头,见到阿莲正飞快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是谁?”
云舒问道。
“他说少夫人出去就知道了,他是送东西过来的,您看?”
云舒蹙了蹙眉,思量了一下,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跟着阿莲往门口走了去。
见到来人,云舒很是觉得意外!
远远的站在前院的走廊下,就可以看到付子鸣撑着伞孤零零的站在细雨里的场景,云舒有些惊讶的望着那道身影,硬是沉默了好久,然后才提着脚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
清冷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付子鸣的沉思。
“云舒!”
付子鸣有些贪恋的望着眼前的这张清丽淡雅的容颜,然而,看到她那清冷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不禁拂过了一道苦笑。
云舒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基于前几次的纠葛,她此次倒是多了一分警惕了,清凉的眸子不冷不热的望着他,就那么安静的站在细雨里,付子鸣本来想走过去将她遮在伞下的,然而,付子鸣才刚刚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了两步,后面,付子鸣也只能无奈的停住了脚步,想不到,她竟然对他防备至此!
“有事就直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清冷而疏离的语气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钢针一样,刺入了付子鸣的心里,付子鸣觉得自己很痛,然而,除了就这样的去感受那种蚀骨的疼痛之外,他忽然发现,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
自嘲的笑了笑,吸了口气,他开口道,“去你局里找了你好几次,都说你在休假,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云舒,你不需要用这样疏离的语气跟我说话,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过来送请帖的。”
付子鸣笑了笑,伸手从自己的衣袋里拉出了一张红艳艳的请帖,缓缓的递到了云舒的跟前,“三天后,我跟暖暖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希望你能来,云舒,我很期待你能过去,好吗?”
望着眼前红艳艳的请帖,云舒似乎恍惚了一下,然而很快也就回过神了,小手一伸,默默的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一眼,然后才微微抬起眼帘,望着脸色有些憔悴的付子鸣,淡然道,“那就恭喜你们了,有时间我会过去的。”
“对不起,云舒,我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歉,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要不是因为我,你跟宇阳也许就不会分开了,我不应该答应暖暖那样的条件,宇阳只不过是遵循我跟他的承诺而已,云舒,如果你想重新回到宇阳的身边,我……”
付子鸣眼底竟然浮起了一丝愧疚,俊脸上也有些苍白了起来。
然而,听到他的这番话,云舒只觉得讽刺无比了,在心里冷冷一笑,“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云舒!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付子鸣焦急地问道。
“恨一个人很累,我也不想让自己活得太累,就这样吧,我已经不想再计较太多了,付子鸣,我祝你跟方怡暖能幸福,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云舒!”
付子鸣拦了上去,黑眸里有些挣扎,深深的望着云舒良久,才问道,“云舒,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早之前就回答过你了吗?”
云舒清眸一抬,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淡然笑了笑,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股刺骨的疼痛,“没有,我从来都不曾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在我的心里,你的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同学,如此而已。”
轰!付子鸣可以看见自己的胸口正在流着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疼得让他窒息,虽然他心里也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望着她那坚定清澈的眼神,付子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初真的可能是做错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错了!如果当初他没有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让乔宇阳放手,她现在或许还可以生活在他可以看得见的地方,然而现在呢?
是他亲手把她推进了慕煜北的怀抱里!
付子鸣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漫无边际的疼痛,自嘲的笑了笑,“谢谢你这么坦诚的回答,如此,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真是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过来打扰你的生活了,其实,云舒,我也想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做你的同学朋友而已,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陷进去了,童年的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跟你一起跟毅叔叔学习吹口琴的时候,很多年之后,每每想起那段时光,我都会特别觉得怀念,现在想想,与其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倒宁愿我从来都没有学过口琴,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大家的为难了,可是,那些记忆却已经成为我心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想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
“你会忘得掉的,时间能抹平一切。”
云舒淡淡的回答道。
纷飞的雨丝不断的飞落了下来,轻轻的沾在她那乌黑秀丽的长发上,脸肩头也都有些湿润了,凉风不断,云舒忽然感觉挺冷的。
“云舒,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他吗?我一直以为,乔宇阳在你心里是不可蘀代的!”
付子鸣终于提出了一直困扰了自己很久很久的问题。
闻言,云舒倒是微微一愣,似乎当真思量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你错了,其实在任何人的心里都没有谁能蘀代谁的说法,我承认我是曾经喜欢过乔宇阳,也曾经想过要跟他长相厮守,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感情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单单自己单方面的喜欢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