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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正一正三观,有家室的不是不好下手,是不能下手。”
田佳悦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结婚还可以离婚嘛,现在这个社会,结婚离婚都是分分钟的事。”
富楠轻哼一声,“我说的有家室是说,他孩子都上小学了……”
“……”田佳悦终于无语了,顿了顿又说道,“我可没兴趣做后妈……现在这些男的,怎么都这么年轻就走进婚姻的坟墓……”
一番介绍之后,富楠知道男人叫高泽信,也是沙承望的师兄,是这一群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个,比沙承望大了好几届,田佳悦不认识也是正常。高泽信这次来城丰市也是出差,在路上和沙承望碰巧遇到了,约了今晚一块和师兄弟聚聚。
富楠在心里暗暗道,出差,原来他不是本地人。可再想到下午高泽信开车去店里买蛋糕,富楠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觥筹交错,酒过一轮后借着酒吧内活跃起来的气氛,一桌人很快熟悉了,尤其是沙承望的几个师兄弟,对田佳悦和沙承望两人的事情也是了解一二,开起玩笑来也不含糊,富楠一时不查,田佳悦就被人灌了两杯酒。
富楠帮她拦了一杯酒,“小悦悦刚才喝点太急了,先休息一会。”又转头看田佳悦,见她还在清醒状态,对她说道,“少喝点,等会回家你妈又要唠叨了。”
田佳悦:“你帮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去你那里过夜,不回家了。”
“你多大了……”她以为富楠猜不到她今晚会和沙承望过还是怎么着,还想和小时候一样把富楠扯出来当大旗。也不知该说田佳悦有自知之明还是说她还有些幼稚,明知道今晚肯定会和沙承望和好,在富楠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已经和沙承望分手的样子。
“不管多大,没你作掩护,我半夜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 田佳悦此时已经有些头晕,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还是混着喝的,说着话就要去找富楠的手提包,“你手机呢?快给我妈打电话,再过会她就睡觉了。”
富楠一脸无奈,此时田佳悦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喝大了的表象,就是要给田妈妈打电话也不能在这里打啊,周围环境这么嘈杂,说在她家过夜,田妈妈信她才有鬼呢。
过了一会,富楠借口去洗手间的功夫给田妈妈去了电话,田妈妈估计早就猜到了田佳悦今晚会不回家,还没等富楠把想了好几个理由的话说出口,田妈妈那边交代了一句“少喝点酒”就挂了电话。富楠撇撇嘴,她应该感叹一句还是做母亲的了解女儿吗?
再回到田佳悦身边的时候,田佳悦正要拉着人上去跳舞,富楠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反正沙承望也跟在她身边,富楠干脆坐在位置上看着。
十来个人上去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几个也在和着音乐的拍子拍手呼喊,徒留一个富楠安静地坐着角落里,与众人格格不入。
富楠不喜喧闹,之前刚刚入场时酒吧放的慢摇已是极限,此时劲爆的音乐在她听来就像是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性命的野兽,连带着胸口心脏跳跃的速度都快了好几分。
最在斜对面的高泽信见富楠微微皱眉的样子,只到是她适应这里的环境,几步来到她身边坐下,正要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气,没想到富楠露出一脸和他自然熟的表情,问道,“有烟吗?”
烟?高泽信明显愣了愣,他见富楠的穿着打扮虽说是性感的黑色为主色调,可细看之下仍然是以舒适自然为主,而且他以为富楠经营着一家糕点店,会是一位“文艺青年”,那种生活悠然性格较为恬静的女性,之前在酒吧看到富楠时高泽信已经有些意外,现在富楠向他询问是否有烟更是大大出乎了高泽信的意料。
“……有。”高泽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口袋中的一盒烟拿了出来,抽出一根递给富楠,顺手拿打火机点上了。只是看着富楠举手间生涩的动作,高泽信忍不住问了一句,“以前没抽过烟吗?”别是他带坏了新社会好青年啊。
“第二次。”富楠缓缓吐出的烟雾融入到周围的空气中,很快又渐渐散去消失不见。
高泽信有些无语,在他看来,第二次比第一次还严重,只是这个问题不好再深究,高泽信转移话题道,“谢谢你送的那个蛋糕,囡囡很喜欢。”
富楠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高泽信说的“囡囡”是下午和他一起来店里的那个小姑娘。
“她过生日,你不在家陪她吗?”富楠故意试探着问道。
“一起吃的晚饭,她明天还要上学,来这里之前送到她妈妈那边了。”高泽信回道。
分居?富楠心下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或者是已经离婚?
富楠下午刚刚冒出来又被现实无情浇灭的某些想法在听到高泽信这么随口说的一句话之后再次破土而出,她弹了弹烟灰,静静地吸了一口,借着有些刺鼻的味道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一个曾经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同时她也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早在知道这个男人有家室的时候,富楠确实断了接下来的念头。只是,如果高泽信真的像富楠猜测的一样,是个离婚人士的话,富楠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一见钟情的诱惑实在太大,富楠忍不住想品尝一下此番滋味。
“听你的语气,陪女儿过生日倒像是完成任务一般。”
两人挨得并不近,周围嘈杂的环境即使富楠将语言简练,仍然让高泽信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高泽信坦然道,“差不多。”
只此三个字,富楠对高泽信的好感度瞬间下降了五十个百分点。
之前富楠为何会对高泽信一见钟情,就是看中了他面对孩子时的耐心,而此时“差不多”三个字从高泽信口中说出来之后,无外乎是将之前自己在无意中展现出来的父慈景象瞬间打破。富楠甚至怀疑,就连这幅景象都是高泽信带着面具表面出来的假象而已。
虽说只是脑海中的猜测,富楠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和高泽信继续交谈下去的心情。
富楠将目光转向舞台上的众人,再没和高泽信交谈过一句。
高泽信再迟钝也能察觉出富楠前后不一致的态度,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连点掩饰都没有。想了想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高泽信以为是他最开始莽撞地过来和富楠攀谈的行为惹得她不快,后面的几句对话不过是应付而已。现在富楠不想应付了,高泽信也只得抬起屁股走人。
心中失落落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谁又能预测到两人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有这样的相遇呢?
高泽信回道自己之前的位置,旁边的人探过头来问,“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什么?”高泽信转头问他。
“师兄你是对那位美女有意思吧,” 那人回道,“师兄你平常都不怎么和女士说话的,现在突然过去攀谈,刚才我们就看出来了。”
高泽信:“有这么明显?”
师弟点点头。
高泽信一时没了话。原来不仅仅是莽撞,他刚刚表现在众人面前的行为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平时的稳重消失不见不说,连理智都和他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店长说有缘自会再见……
第七章
田佳悦在台上疯狂了一把,一下来便要搂着富楠一起唱歌,富楠拗不过她,被拉上台,人挤人地跳起舞来。
富楠本就身材高挑,即使是站在男士群体中都不会被淹没,此时在台上富楠一旦放开性子和田佳悦一起扭摆起来,瞬间就吸引了两束追光灯的灯光。
台下的尖叫声猛然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高泽信微微眯眼看着台上舞动的富楠,一时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富楠是奔放的,酒吧里劲爆震耳的动感音乐,迷离闪烁的炫目灯光,就连空气中充斥着烟酒味道的烟雾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富楠摇曳的躯体上,更别说下面围观的人群,尖叫声口哨声一浪盖过一浪。随着音乐逐渐进入高…潮部分,富楠猛地将头顶的长发散开,伴着身姿来回摆动,时隐时现的面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但仍能从她没有停顿的躯体动作上看出她的投入。
在这晚之前,富楠留给高泽信的第一印象完全与此相反。
高泽信以为富楠是恬静的,再加之富楠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做蛋糕的手艺,他更是以为富楠是居家类型的,这才不自觉地动了心思。但这晚富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绝对是完全不在同一个方向上的性子,这和他理想中的婚姻伴侣有偏差,还是很大的偏差。
高泽信努力回想着自己长久以来想要的婚姻伴侣的各项标准,然而目光一对上不远处富楠的身姿,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来的都是富楠的画面,妖娆的,宁静的,带着三分冷气的,都是富楠。
不得不承认,如果之前他只是对富楠感兴趣的话,现在更多的是想要进一步了解富楠,想知道这种不自觉吸引他的目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富楠和田佳悦从台上下来,步履有些蹒跚,相互搀扶着回道座位上,立马就收到了周围几个人的邀请。沙承望板着脸拒绝了两位,富楠倒是随手接过一位男士递过来的酒杯,一仰头三两口将杯中的液体送下肚,又把空杯子放回了人家手中。
高泽信刚刚伸出手欲要拦富楠,伸到一半的时候富楠便回到自己座位上了。高泽信没有再凑过去,隔着小半个桌子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酒吧彻底进入疯狂的时刻,彼此之间相熟的、不认识的人们拥在一起,和着差点就要冲破屋顶的音乐恣肆地扭动着身躯,挥舞着手臂。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上演着平日里的常规曲目。
高泽信的目光再次凝聚到昏暗角落中的那人身上。
张扬的是她,隐藏起所有光芒的也是她。此时的富楠收敛了之前与酒吧环境之间的格格不入,而是将自己完全将自己融入到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