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道阴冷的声音再度低低响起:“你们两个,随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守着。”
他吩咐完毕,快步潜入房中,望着被褥下起伏的侧影,嘴角泛起幽森冰冷的狞笑,几乎三两步便窜到了床沿,在黑暗中盯着那一张满是红斑的脸,没一分迟疑,抽起了枕头,两手分执着枕头便使劲往那张令他恶心的脸按下去,他心下漫过残酷的快感,只要这个动作持续一会,他以后就再不用看见这张丑陋不堪的脸。
此时,院外那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公子,你怎么来了?”
“路过。”
玄衣少突然听到有人撬动门栓的声音,他立时心下一紧,顾不上细想,立刻便抢在白衣男子前面飞身从树上掠进院子,心里兀自庆幸:虽然公子武功比他好,幸而他的轻功还不赖,无论如何,他万不能再让公子妄用内力了。
催魂的时刻,冰冷的剑冰冷的气息,令房内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东方贤不敢再动,他僵硬地保持着两手按枕头的姿势,连根指头都不敢动一动,他身后冰冷的剑此刻抵正后心,他相信只要他一动,剑立刻就会毫不犹豫穿透他后心。
白衣男子掠进房中,看见床上那张气息微弱的脸,心底怒火突然便如涛天波涛一样汹涌袭来,黑暗中,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拂,东方贤立刻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凝固成冰,随后便没了意识。
待东方语再度睁开眼睛,已是天色大亮,她睁眼便看见旁边白衣胜雪的男子,还有那只半眯着琥珀眼瞳慵懒地趴在他肩上的雪貂,她不禁怔了怔:“墨白?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了?”眼睛一转,扫过椅子里垂头闭眼两人,立时大惊:“她们怎么……?”用力吸了吸气,随即肯定:“是迷香!”
“小语,你要小心东方贤,这个人阴险歹毒,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温醇的嗓音很平静,他的语气就像在跟人谈论天气。
“你了解东方贤?”东方语咬牙,已明白过来,今天她们主仆三人着了谁的道。
“曾和他共事,谈不上了解,不过对他的为人略知一二。”
“好,我会记住的;谢谢你,墨白!对了,你今天是过来吃饭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恐怕得失望,我现在还下不了地。”
妖魅的容颜微微泛出淡淡暖意,男子眸光如华:“不是,我路过,顺道进来看看你……的脚恢复得如何。”
“还好。”少女耸耸肩,眼神很平静:“缓慢生长中。”如果没有那些讨人厌的苍蝇三不五时来找她麻烦,她的腿会好得更快些。
“咳……咳”白衣胜雪的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东方语意外发现他妖魅苍白的脸竟透出几分虚幻的透明感,顿时皱起眉头,不由分说随即拉过他如雪皓腕,伸出三指便要把脉。
他猛力甩开她的手,冷下脸,怒道:“不用你多事!”
大朵妖冶暗红的木樼花在东方语眼前摇晃,在她无限抓狂纠结中,墨白再一次摔门发怒而去,空气中仍只淡淡萦绕着他的气息,隐约可闻那一声接一声压抑的咳嗽。
------题外话------
话说,确实有一种草能令人喷嚏打不停哦!
第9章 羞辱
更新时间:2013730 14:53:16 本章字数:4089
东方语虽不知墨白对东方贤做了什么,据胭脂打听回来的消息,东方贤好几天都跟冰人一样躺着,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她也难得再有几天平静的日子,她一边换药一边在想,再有半个月,再忍耐半个月,她就可以重新站起来。到时她就用不着再装傻。
只需半个月啊!
东方贤躺在床上几天,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恨,那天他连出手那人的面都没见着,只感觉浑身冰冷,然后他就见鬼的成了冰人。
哼,东方语。想起这个名字想起那张脸,东方贤半眯着的三角眼暗芒幽幽,他一定要那个傻子生不如死,不过,这回他不出面,他让别人出手!
黄昏,晚霞满天的时候,一群面色不善的妈妈丫环霍霍走进静隐居。
胭脂眼尖,立刻跑过来伸手拦住她们:“杨妈妈,你带这么多人来静隐居干什么?”
杨妈妈用眼皮瞟了瞟,阴阳怪气道:“奉主子命令,给二小姐送吃的。”
“送吃的?”胭脂刻意提高了声音,斜睨的眼神明显告诉别人,这说词她不相信。
杨妈妈冷冷瞟了胭脂一眼,朝旁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两个丫环拦在胭脂前面,她才不管胭脂相不相信,她今天就是奉命来送吃的。
至于送的是什么东西,她可管不着!
“二小姐?二小姐?你在哪呢?奴婢给你送好吃的来了,你快出来吧!”杨妈妈越过胭脂,伸长肥硕的脖子眼珠子从一条细缝四下乱瞟。
东方语此刻在哪里呢?她正在桌底下,因为她无聊,想要给桌子装上轮子。
胭脂人单势弱,自然是拦不住杨妈妈一众人的;杨妈妈在高声吆喝中,已打了手势,让其他人帮着一起将东方语找出来。
杨妈妈走过来的时候,东方语突然从桌底下钻出头来,两眼扑闪扑闪望着她,装出嘴馋的样子舔了舔嘴唇,满怀期待问:“吃的东西呢?”
杨妈妈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目光鄙夷地盯着桌底下腊黄的丑脸,听说这个傻子自从上次掉下湖里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就有些变了,以前这傻子看见人就躲,现在倒是大胆了。
杨妈妈居高临下轻蔑地盯着东方语,视线扫过她绑着板子的右腿时,脸上忽地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步步往东方语走去。
胭脂拼命从丫环身边往东方语这边挤过来,看见杨妈妈的眼神,她心下大急,瞄见一旁的竹篱笆,立时急中生智大声叫道:“杨妈妈,小姐用板子绑着腿,是学着我们围竹篱笆的样子,觉得好玩才绑的,但——你可千万别去碰她的腿,小姐从来不许别人碰她的板子,谁若是碰了,她准跟谁急。”
杨妈妈怔了怔,蓦地记起东方舞被咬掉膝盖骨的事情来,想着到现在东方舞还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叫着,她心下便打起了退堂鼓,望向东方语的眼神多了一分古怪与畏惧,心道这傻子果然是大变了,以前不管别人怎么打都不敢还手,现在居然敢为一块破板子就咬掉大小姐的膝盖骨,她犯不着拿自己跟个傻子犯傻。
胭脂看见她收住了半迈的脚步,心下悄悄松了口气。她可再不想看见小姐为了保住右腿,被那些可恶的人弄得浑身是伤。
杨妈妈决定不去触碰那些板子,可目光依旧含着施舍与轻蔑瞟着桌底下的东方语:“二小姐,吃的东西就在这,你快出来吧。”她说着,往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提着食盒的妈妈立即便走前两步,将食盒重重一顿,随意摆在地上。
揭开盖子,先是一股冲天呛鼻的馊味窜了出来,近前的杨妈妈立刻皱眉,嫌恶地挥动手帕,欲扇去那股怪味
另一个妈妈随后也揭开了盖子,杨妈妈立刻后退了几步,扭过头来死死捏着鼻子。
胭脂挤到近前一看,立时脸色转青,大声嚷了起来:“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这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吗?竟然、竟然拿泔水泡着馒头!还、还把那么恶心的东西也摆进盒子里!小姐可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你们竟敢送这么肮脏的东西来,就不怕日后将军回府惩罚你们吗?”
“哼!”杨妈妈昂着头,从鼻孔喷出一声冷哼,眯起眼缝瞄了眼东方语,冷笑道:“二小姐?别以为我们称她一声二小姐,就真把自个儿当小姐,这府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夫人说了算,夫人说她是小姐,她才是小姐,夫人说她不是小姐,那她就什么都不是!没听过吗?落地凤凰不如鸡,鸡都不如了还当自己是凤凰,真是蠢到家了!”
胭脂铁青的面色霎地变得赤红一片,不甘示弱也冷哼道:“哼,不管落不落地,凤凰始终是凤凰,而毛鸡永远是毛鸡,就算痴心妄想,再怎么蹦跶,也变不成凤凰!”
经典啊!她还知道胭脂这丫头的口才那么好呢,骂起人来不带半句脏话,还骂得头头是道!东方语歪着头,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杨妈妈被胭脂嘲讽得一身肥肉都忍不住一动一动颤抖起来,她大饼似的圆脸更是灰黑一片:“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竟敢拐着弯骂老娘!”
四下的妈妈丫环个个低着头脸憋得通红,见杨妈妈抖着一身肥肉朝胭脂冲过来,守着胭脂的两个丫环还好心地拉了胭脂一把,让她往旁边避了避,平日里杨妈妈仗着自己是大少爷奶娘的身份,对她们动辄打骂,今天胭脂这两句话可骂到她们心坎里去了。这老货可不就是一妄想变凤凰的大毛鸡!
“哎,妈妈,好吃的东西在哪呢?”东方语清脆悦耳的声音适时拉住了杨妈妈奔去撕打胭脂的脚步。她差点忘了正事,至于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小姐……!”胭脂在远处跺了跺脚,声音里既含了担忧又含了无奈。
“二小姐,馒头在这呢,你快来吃吧!”杨妈妈转过身,满脸横肉硬堆出一脸假笑。
东方语瞟了瞟那个将馒头泡在泔水里的食盒,装出眼馋的样子,从桌底下慢慢爬了出来,在杨妈妈期待而鄙夷的目光中,她心下冷笑一声,慢吞吞伸出手去,捞起一只发馊发臭的馒头,张嘴就要往里送,突然脚下一滑,她整个人便往那食盒扑了过去,杨妈妈离得近,泔水自然泼了她两脚都是。
杨妈妈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绣花鞋沾上了又黄又臭的泔水,顿时怒从心起,抬脚就要踩落东方语绑板子的右腿,谁料泔水漂着油,杨妈妈还未踢到东方语,自己倒先跌了个狗啃屎。
说她是狗啃屎,那是绝对的名符其实。因为另一个食盒里装的赫然就是狗屎,这是东方贤刻意的羞辱,也是试探,试探傍晚时分,暗中保护东方语的人会不会在。
这一变故,惊呆了全院的人,也惊吓了全院的人,只有东方语垂下熠熠生辉的眸子,在冷冷偷笑。
在众人不约而同屏息的抽气声里,杨妈妈胡乱抹着一脸臭哄哄的狗屎,立时来了个震天吼:“你们全都眼瞎了啊,不会过来扶我起来!”
她吼归吼,可这时谁也不肯买她的帐,谁愿意沾得一身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