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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想了一下,忽然又道:“对了,夏雪,虽然我们不需取出胡侧妃寝室里的证据,不过先确认一下却是必要的;这事可就得麻烦你去做了。”
夏雪点了点头,“世子妃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会先替你引开守在她寝室的丫环;好让你顺利进去;不过到时你动作得迅速一些;时间过长,难免会引起别人疑心。”
夏雪点头应下了;对于潜入胡侧妃寝室的事,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她得钻到床底下去确认那藏在床板中间的小衣裳。
两人一路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不知不觉便回到安王府了。
“小语,看来你今天兴致很好啊。”东方语还未走近流光阁,便有道淡淡温醇声音传了过来。
夏雪见状,很识相的往旁边走开了。
东方语看着如雪男子含笑迎面走来,心一下温暖如阳;温暖里还夹着层层心疼。
她忽然张开双手,对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墨白,我忽然好想你了。”
好想与你一起离开这麻烦集中营一样的安王府;好想与你丢弃那什么尊贵的身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闲适生活。
墨白对于她突然而来的热情,一下惊讶得满心欢喜。
不过,欢喜过后,眼眸便漾满疑惑,他轻轻抬起她下颌,凝视着她眼睛,“小语,怎么了?”
东方语以他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嗯,晚膳应该准备好了吧,我快饿扁了。”
墨白含笑对她摇了摇头,无奈又宠溺道:“你呀,在外面吃饱再回来也可以的;难道夏雪也跟你一样忘记带银子出门了?”
东方语挽着他手臂,欢快道:“我想回来跟你一起用膳嘛,所以只能忍着饿肚子了;嗯,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我补偿你。”墨白凑近她,华艳清凉气息一下逼近她敏感耳垂处,他看定她,温柔如水的眸光里突然注入了热烈的火焰,他声音低而透着热气传进她耳里,“我一定会用力好好的补偿你。”
如此露骨的暧昧诱惑;东方语立时脸颊飞红。
她咬唇,娇羞瞟他一眼,笑骂道:“没个正经。”
墨白神色认真,凝着她明亮眸子,一板一眼道:“古人有云:食色性也;对于夫妻来说,这可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东方语翻了翻白眼,识相的闭嘴;再说下去,哑口无言的肯定是她。
这一天,夏雪偷偷潜入了胡侧妃寝室,在那张大床下,她证实了安嬷嬷所说那样证据确实存在于夹板里。
而这一天清晨,小梅从宁安轩出来,正走在花园小径。
“哎,前面的姑娘,你等等,刚才是不是你掉了东西?”
小梅闻言,自然回头往来人望去。
“你……你是夏雪姑娘?你刚才叫的是我吗?”
夏雪点了点头,摊开掌心,上面赫然放着一串铜钱。
“没错,我就是夏雪;我刚才在花园里拾到这串铜钱;我看了一下,这花园里似乎只有你走过;所以就上来问问是不是你掉了东西。”
“铜钱?”小梅看了看夏雪手掌里,又摸了摸自己袖囊,随即摇头,“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我身上根本没带这么大一串铜钱。”
夏雪想了一下,眉眼略显疑惑,状似苦恼道:“不是你的?哎,那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掉的,真伤脑筋。”
“夏雪姑娘,你若是相信我的话,不如将铜钱交给我,让我去问问到底是谁掉的;这么大一串铜钱,不见的人心里肯定着急了。”
夏雪笑了笑,便将铜钱交到她手里,“我当然相信你;你若是想要将这串铜钱占为己有,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直接承认铜钱是你掉的。”
小梅想了一下,道:“那我拿这串铜钱问问去;若是找不到失主的话,我明天再将铜钱拿回去给你。”
夏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小梅这么做。
流光阁。
“世子妃,我已经试探过了,小梅的确是个品格不错的姑娘,诚实、坦白,不贪婪;依着她的身份,能有这样的品格确实不错。”
东方语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次日一早,小梅果然拿着那串铜钱来到流光阁寻夏雪。
她将铜钱交给夏雪的时候,还不住说道:“夏雪姑娘,真是抱歉,我问过好几个人;都没人说曾丢过银子;我只好先将铜钱拿回来交还给你了。”她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道歉。
“那我再想办法找找失主。”夏雪接过铜钱,一本正经道:“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找到什么?”带笑声音悦耳动听,自小梅身后传了过来。
小梅立时回首,见那女子眉目动人,神态怡然随意,眉宇间透着几分慵懒几分悠然。
“奴婢见过世子妃。”
“不必多礼。”东方语笑吟吟走过来,暗下丢了记眼色给夏雪,“你是宁安轩的小梅?”
“回世子妃,奴婢正是小梅。”
“哦,你不必拘谨。”东方语坐下,悠然随意端起杯子,“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夏雪在说什么丢失铜钱的事,对吧?”
夏雪对东方语拱了拱手,三言两语向东方语简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哦,原来是这样;小梅你不必着急;那串铜钱就暂且让夏雪保管着吧;也许失主一时还没发现;时间长了,他就会发觉的;到时再将铜钱还给他也不迟。”
小梅附和地点了点头,便要准备开口告辞。
“小梅呀,我听说王爷的书房一直都是由你打理的,对吧?”
东方语神态坦然,口气十分随意,并不像带有什么目的性,只是闲谈的样子。
不过即使这样,小梅心下也愣了愣,眼睛随即闪过一丝警剔。
她垂下头,恭谨道:“回世子妃,宁安轩的书房的确一直由奴婢负责打理;不过,王爷若不在府里的时候,奴婢是不用进去打理的;因为王爷有规定,奴婢只能在他在书房的时候进去打扫一下。”
“小梅你不用紧张,我问你这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王爷而已。”东方语微微笑了笑,神态淡然中透着一抹娇羞,目光却熠熠生亮,甚是清澈,“你知道,我和世子大婚的时候,王爷都不在府里;眼下他也才刚刚回府不久,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多多了解以后才能更好地相处。”
小梅闻言,眼中警剔之色稍减。
她想了一下,才道:“奴婢没有别的意思,请世子妃你见谅,奴婢就是笨嘴拙舌不会说话。”
“我也不会向你打听王爷什么隐秘的事情,你放心。”
东方语十分和气地笑了起来,她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便成一弯浅浅新月模样,更让她卓约面容显得娇俏和善。
“是,奴婢明白。”小梅仍然低着头,她想了一下,也不待东方语发问了,心里大抵明白她若不说点什么,东方语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去,随即便道:“其实奴婢每次进书房打扫的时候,王爷也没做什么;他通常都会坐在书案后看书什么的;偶尔有些时候也会看看画卷。”
“奴婢进去,大多时候王爷是不会对奴婢说话的;所以……”小梅歉然一笑,“世子妃,真的很抱歉,奴婢只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哦,没关系,你也不必紧张;我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想从侧面多了解一下王爷的喜好而已。”
“对了,你刚才说偶尔也会看见他在书房里看画卷;那你知道他在看的是什么画卷吗?”
小梅沉默着回想了一下,才犹豫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王爷看画卷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看画卷。”
东方语挑了挑眉,眼里有讶异闪过,她含笑看着小梅,轻轻“嗯”了一声。
小梅想了一下,才有些苦恼地形容道:“事实上,奴婢进去打扫的时候,看到王爷在看画卷……嗯,那其实只是一张空白的画卷,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画;所以奴婢才不确定他到底在看什么;可奴婢看他的模样,似乎又像是对着画卷在发呆,哦不,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所以,奴婢也说不准王爷到底在看什么。”
“是这样啊。”东方语淡淡接口,看小梅的目光微微流转出一丝若有所思来,“那他在看那空白的画卷时,表情是怎么样呢?是难过还是怀念或是欢喜?”
小梅听闻她问得如此详细,眼中那淡去的警剔之色又悄悄凝了回来。
她沉默着,眼神警剔而踌躇。
正在思考该怎么回复东方语这个不易回答的问题。
东方语又懒懒笑了笑,却是扭头看向从里间出来的胭脂,道:“胭脂,拿杯水给小梅吧;你看她拘谨的样子,我想她喝杯水的话,心情会放松点。”
“嗯,小梅,喝了水你就回去吧;我是想通过王爷身边的人多了解他的喜好;不过我无意为难你;也无心向你打听什么,既然你觉得为难;那我就不问了,我相信只要我待人以诚,以后会有机会慢慢了解更多的。”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刚才对我说了那么多;也许王爷他也是喜欢字画的人;那我以后可以从这方面努力。”
她一边笑吟吟向胭脂招手;一边近乎自言自语的说着。
随即便准备站起来往其他地方走去。
小梅接过胭脂递给她的温度适中的茶水,心中一动,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忽然道:“世子妃,其实……其实奴婢刚才是在想,王爷看那空白的画卷时,那表情该怎么形容才合适。”
东方语闻言,微笑回首,外迈的脚步也顿住。
“哦,这么说,你现在想到怎么形容了?”
“奴婢觉得,他看那空白画卷时的表情,既充满怀念又带着痛苦;似乎还有些欣喜;总之很复杂;似乎很难形容得出来。”小梅说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为自己模糊的表述觉得汗颜。
东方语托着下巴,眸光闪闪看了看小梅,“不,小梅你说得很好啊。怀念中夹着痛苦,还有几分欣喜的味道;也就说,王爷也许在看那空白画卷时,还同时想到了某些事情或者某个人,所以他的表情才会那么复杂。”
“这么说来,王爷其实并不如外表那么冷漠无情。”
小梅赞同地点头,“对,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奴婢觉得大家平时对他的看法也许有些言过其实了。”
“那么他在看那空白的画卷时,还有没有其他的动作?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