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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昱那哀怨含落寞的眼神令她受不了;墨白深情流泻的目光同样令她心跳加速。
“咳,风昱,你今天该不会来这跟我抱怨的吧?还是想让我亲自下厨做顿好吃的安抚一下你失望的心灵?”
“语丫头,你肯亲自下厨吗?”
听到某人肯委屈自己大展身手,风昱那受伤的郁闷的心情立时统统抛到九宵云外去,这丫头的厨艺,那可是任何人学也学不来了,即使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她做出来的美味。
东方语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想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而已;她没料到风昱也有着跟胭脂一样的共通本性——嘴馋。
看着风昱那双勾魂桃花眼露出闪闪目光,那渴望而无辜的神情,实在让她暗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乖乖,若是她摇头否认的话,不知道风昱会不会马上哭给她看。
她扯了扯嘴角,挤出皮笑肉不笑式的假笑,无奈道:“看在你抛弃幽兰郡主不成的份上,我勉强为你做顿好吃的吧。”
“小语,我看昱这家伙今天纯粹就是来蹭吃的,你不用理他。”墨白悄然靠近少女,趴在他肩头那只小家伙倒是个机灵的,似乎知道他的心意般,在他往少女靠的时候,嗖一下跳到风昱怀里。
风昱微微吃惊,不得不侧身接住雪貂,而墨白趁着他侧身的机会,不着痕迹插在了中间,隔了他与东方语之间的距离。
少女垂下眼睛,眸光闪闪瞟过墨白妖魅却苍白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我看你们就是纯粹太闲了,才跑来我面前斗嘴来着。”
“你们聊,我先下去准备了。嗯,看看厨房有什么食材,再决定我们吃什么。”
东方语闪身去了厨房,风昱与墨白这堂兄弟二人自然在院子里坐下来。绿意苑没有棋,但墨白却随身带着棋,两人坐下便自顾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昱,郡主的事你还是先放一放,那都是小事,你可得好好注意身边的动静,最近太子暗里有很多频繁的小动作,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事?我可不觉得那是小事!”风昱不满地挑眉,冷眼瞪了墨白一下,手里执着的白子重重放下,似乎要将心底那郁闷之气借着棋子发泄出来一样,“那可是选择人生伴侣,一辈子的事怎么能是小事。”
墨白抬眸,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太后不是一直劝你大丈夫应将目光放长远一点吗?若让她听到这话,只怕会失望吧!”
“她失望?”风昱懒懒斜睨了墨白一眼,清冽声音含着轻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知道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非要逼着我往那条路上走。”
“昱,有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或许我们未必都对某些事感兴趣,但却不得不做。”墨白轻轻落下一子,目光淡淡中含着几分萧索,温醇嗓音也透着感叹。
“好了,难得语丫头今天肯下厨,我们就别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总之,有人会盯着他的,现在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了……”
“风昱,你的鼻子倒是不赖,快要赶上威崖那个楞小子的啦。”揶揄的语气,欢快的声音,却是令人欢喜的语调。
风昱落下最后一子,自认输局。
随即站起,望向那个洗手做羹的少女,满腔的烦恼似乎都在少女那如花笑靥里成了过眼云烟。
目光扫落在她手里的食物时,顿时欢喜得勾出邪肆笑容,大步跨过去替她捧碟子。
美味的食物总能带给人好心情,风昱品尝食物的时候十分专心,连追问对策的事都给他抛在了脑后。
直到酒足饭饱,他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才想起正事来。
深秋的风夹着瑟瑟寒意,他们三人用完膳后,便坐在屋内闲聊起来。
“语丫头,快说说,中策又是什么?”风昱慵懒中透着一分焦灼,一天解决不了冷兰若的事,他心头一天都没法轻松起来。
墨白的目光似乎落在外面,但眼角却又似乎无时不刻不注意着东方语,东方语稍微轻轻一动,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袖,他立时便低声吩咐胭脂去拿了披风过来,又体贴关小了窗,然后才安静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目光熠熠的娇俏模样,心里洋溢着无限满足的欢喜。
少女感受他脉脉含情的目光,脸颊微微一热,略回头淡淡看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风昱,笑眯眯中透着耐人寻味的光芒,道:“既然不能让她嫁给别人,那就是让她把你忘记。”
“忘记我?”风昱怔了怔,心下忽地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看着少女明媚灿烂的笑脸,略略忐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冷府,幽兰苑。
深夜,忽然下起大雨,萧索的风伴着透寒的水汽持续打在纸窗上,裱过的硬纸也经不起这股透骨的寒风,渐渐被雨水蚀出洞来。
自缝隙中倒灌而入的风自然入到温暖的室内,更让人觉得冰寒入骨,料峭生寒。
冷兰若自莫言走后,夜里总睡得不踏实;今夜这场大雨,更吵得她无法入眠。
她三番几次起床去察看窗外的情况,发现外面除了哗啦滂沱的雨声,随着大风呼啸晃动的树影,让人心头不安之外,一切都漆黑得可怕。
“郡主,你再睡一会吧,现在距天亮还远着呢。”丫环棱儿看见她又摸黑下床,立时便上前为她披上衣衫,轻声劝慰。“郡主,你夜里频繁起床,容易着凉,你要是真睡不着的话,不如躺在床上,奴婢讲些趣事给你解解闷?”
棱儿是个机灵的丫头,她见冷兰若心事重重的样子,倒也不急着苦劝冷兰若躺下休息。
她深知这位幽兰郡主不但性情骄傲,就是脾气也是一顶一的硬,从来听不进别人劝告。
“不必了,我这就躺下休息。”冷兰若漠然瞥了眼棱儿,随即指了指被风吹开的窗,道:“你将窗户关牢点,别再让它呯呯的响,扰得我无法入眠。”
“是,郡主。”
棱儿乖巧应声,立即手脚麻利将窗户关好;她发现窗户上破了一个洞后,又随即找了东西将那个洞堵好,然后吹了灯,将一室黑暗留给冷兰若。
然而,冷兰若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合眼。
过不了一会,她又忍不住起床,再走到窗边,透过迷蒙的雨帘观看外面的情形。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下来,到清晨天亮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头重脚轻的,竟迷迷糊糊发起烧来,全身都感觉乏力软绵绵的。
棱儿见状,当即慌了,她几乎跑着出去请了大夫进来。
“郡主感染了风寒,你们最好小心些侍侯。”大夫开了方子,又仔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去了。
本来像发烧感染风寒这种小病,只要注意些,服些药,过三五天就该痊愈了,然而,冷兰若这次感染风寒,却似染上什么难缠的顽疾一样。
体温,在正常与升高中不时反复;时冷时热折磨着她,令她一点精神也没有,整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幸而她伴随着风寒而来的咳嗽,倒是不用十天便好了;但其他的症状时断时续,无论她如何听话休养,也总在反复不已,除了体温反复,整个人就感觉像一团棉花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
没有精神,脑袋也整日昏昏沉沉,她除了卧床休息之外,什么事也干不了,也提不起精神去干。
初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小毛病,便依着大夫的吩咐,不停地吃药进补,然而,补来补去,她的病情仍不见有任何起色,整个人越的精神恍惚起来。
冷丰年以为大夫的医术不精,后来专门进宫请了御医为她诊治,然而,冷兰若又服药一段时间后,结果仍然差强人意;跟之前没什么分别,整日提不起精神、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精神越发恍惚起来。
而她原本健康有致的身段,也因为这病情的反复折磨,而开始日渐消瘦。
冷丰年不信邪,又换了另外一个御医为她诊治。
这大夫是一个一个的换,这药是一天一天的服;但冷兰若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精神恍惚得厉害,甚至开始出现健忘的症状,往往她刚说完的话,转个身她自己都忘掉了。
这来一来,不但冷丰年与冷万顺对她担心不已,就连太后知道她的病情后,也担忧起来,先是派人送了滋补的人参与其他名贵的药材,又亲自督请御医到冷府再三为冷兰若诊治。
然而,无论哪个大夫到冷府,诊治完之后的结论都是冷兰若不过感染风寒,根本没有其他病症,她只需好好休养,身体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冷兰若这风寒一病,便病了两个多月,这时候的天气已值初冬,寒气更重,而天气更加干燥,她原本已好全的咳嗽,因为气候与她体质变差的关系,又再复发起来。
她整日躺在幽兰苑里,每日除了吃药还是吃药。
但是,无论她吃再多的药,进补再多的补品,也于事无补,风寒的症状仍在她身上顽强逗留着;乏力、精神不振,没有食欲,甚至精神恍惚,健忘。一切的症状都暗示着她的身体每况愈下,长此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这帝都第一美人就要香消玉陨了。
太后与冷府的人都为她的身体急得团团转,但又束手无策。
这天,皇后在御花园无意偶遇太后,同样也是神情恹恹的,没有精神之极。
“参见太后。”即使没有精神,这礼却不可废,所以皇后仍撑着身体向太后盈盈福身。
“皇后这是怎么了?”太后冷眼掠过皇后覆着厚厚一层粉的脸,语气透三分关心问道。
“最近天气变大多端,臣妾这年纪大了,经不起天气折腾,得了风寒。”皇后端庄得体地回答,丹凤眼微垂之下,眼角却泛涌着奇异的情绪。
“那皇后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怎么还出来御花园吹冷风呢。”
太后声音冷淡,当是听不出皇后刚才那句别有用心讽刺她年老的话,也奉还了一句带刺的话回去。
“臣妾也是无奈,这御医院的御医都传遍了,竟然连个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臣妾整天呆在凤栖宫里觉得闷得慌,所以才特地出来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那皇后你在这慢慢吹吧,哀家可要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太后。”皇后垂下丹凤眼,眼角下那颗泪痣此刻却突然莫名的闪过一丝诡亮。
“娘娘,你小心点。奴婢听说东方府的二小姐东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