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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夏雪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缓缓道:“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耿言暖是故意撒这个谎了。”
“嘿嘿……即使结果已到了最坏的地步,她仍能利用这最坏的结果,去争取一个最好的结局;她的心机也不赖。”东方语懒洋洋一笑,眼底飞闪着几分莫名寒意。
胭脂傻愣愣看着她们,露出甚是困惑的神色,道:“小姐,说了半天,奴婢还是弄不明白,这小少奶奶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呀?”
“哈哈……傻胭脂,”东方语看她那迷糊之态,顿时乐不可支地大笑了起来,“害了未出世的长子嫡孙,总得有人为这事埋单,这黑锅嘛——只有合适的人来背,才天下太平。”
胭脂看着她恣意张狂的灿烂容颜,眨着眼睛,仍在愣愣喃喃道:“黑锅要合适的人来背?”
半个月后,姬素怜自佛堂一出来,便直接收拾包袱回娘家去了。
“娘……”她人还未跨入屋内,充满委屈的声音却先扬了起来,“女儿恨死了!”
“素怜?出什么事了?”蒋梦宜看见自己的女儿一脸憔悴,眼角处还隐隐淌着泪痕,吃惊之下,也立时心疼安抚起来,“好孩子,你别哭,先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娘,他们冤枉我,他们都不肯相信我,非说是我推了那个女人,害她流产,他们还将我一个人关在佛堂……”姬素怜跌跌撞撞扑入母亲怀里,一时悲愤难禁,便当场声泪俱下,断断续续诉说着事情原委。
蒋梦宜听罢,自然又是心疼又是气恨难平。她一边轻声安抚着姬素怜,一边思考着对策。
她绝不会让人将她的女儿这般欺负了去。
“素怜,你听娘说,现在先进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待娘让人出去打听些事情,回头咱们再作计较。”
姬素怜含泪点了点头,窝在母亲怀里,激动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蒋梦宜见休息一晚之后的女儿气色好了不少。
她看着姬素怜,慈爱目光里夹着一丝森寒狠戾,缓缓道:“素怜,娘已经打听到了,耿府为了开解痛失胎儿的耿言暖,在前几天让人送了一双可爱的小狗到东方府,逗她开怀,你回去之后,这样……”
蒋梦宜说话的声音缓而轻,只见她目光闪烁之下,姬素怜不时地点头。
姬素怜在娘家住了三天,然后就回东方府去了。
对于她这个害耿言暖流产的罪魁祸首,即使消失再久,也没有人惦记,所以她回府同样也没有人在意。
而姬素怜似乎也对夫人与东方贤两人待她的冷遇不以为意般,自顾回到了她的院子,十分平静继续一个人过着。
绮香苑。
经过持续不断的治疗,东方舞发疯的情况已大大改善;若平时没受到什么特别刺激的话,她基本一整天都会安安静静,露着痴痴呆呆的神情在绮香苑待着。
因为有夫人吩咐,绮香苑的下人们只管将她牢牢困在绮香苑看好便成。
所以疯了之后的东方舞,是甚少有机会离开自己的院子的。
这天,一向安静的绮香苑忽然来了一只不速之客。
“汪汪汪……”
毛茸茸的小家伙也不知从什么钻出来,居然出现在东方舞面前,对着她便骄傲地抬着头,汪汪不停地吠了起来。
不过,由于它体形瘦小,又长得十分可爱,加上这吠得虽凶,可声音实在小得没有什么气势;所以这半疯半傻之态的东方舞看见它,竟然也没有感到害怕。
她看着昂头吠她的贵宾犬,反而十分高兴地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抱起这只装腔作势的小家伙。
“小狗……可爱的小狗你别跑,嘻嘻……快来陪我玩呀!”许是被困在绮香苑,连疯了的人也会从心底滋生出几分寂寞来,东方舞居然傻兮兮笑着,去逗这只毛茸茸的贵宾犬。
“大小姐,不可。”原本站在边上偷懒的丫环见她兴奋笑着追逐一只来历不明的小狗,这才慢腾腾晃了过来,要阻止东方舞。
东方舞连看也没有看丫环福儿,仍旧兴奋地追逐着小狗,满院子奔跑起来。
“哈哈……狗狗和我玩。”
“狗狗乖,狗狗好……狗狗和我玩!”东方舞一边追逐着小狗,一边还傻兮兮笑着喃喃自语。
而那只毛茸茸的贵宾犬,虽被她追逐不停,但却并不怕她,反而像在逗她玩一样,不时吠她几声,见她追不上,又停下来等着她;见她跑过来,却又开始迈开四肢左蹦右跳的闪躲着。
福儿见状,觉着这么小的狗,根本没什么威胁性与危险性,登时也不急了;干脆停下脚步,不再上前试图阻止东方舞;而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人一狗满院疯跑。
这绮香苑,除了常有的花花草草外,自然少不了藤萝乔木,亭台流水掩映之间,更有荷花池,而与荷花池相连的,还有一个浅水的金鱼池。
东方舞追逐着这只突然闯入的毛茸茸贵宾犬,一路疯跑,这追逐之间,不知不觉竟跑到了金鱼池旁边。
金鱼池里放养着多种类的鲤鱼,正优哉游哉地在池里摆着尾巴,自由自在惬意之极;这只似乎有意逗东方舞的贵宾犬停在金鱼池边上,看着池里互相嬉戏快活的鱼儿,一时竟然看呆了。
它似乎也对这清澈见底的池水感兴趣般,突然腾空小小的身体,居然前腿一跃,便跳入池子里,池水没过它四肢,漫过它背部,但它却可以在水里来去自如。
鱼儿见忽然来了个外来物种,自然受惊,受惊之下自然四散,而这只毛茸茸的小狗看见鱼儿慌乱的情形,似乎觉得特别兴奋般,竟在池子里欢快地追逐着四散游离的鱼儿们。
东方舞追到池边,看见这小狗与鱼儿之间追逐得不亦乐乎的情形,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边大笑还一边拍着手掌:“哈哈……好玩……好玩……”
院里懒懒散散的丫环们见状,也觉得狗追鱼这一幕新奇之极,顿时也围了过来,跟东方舞一道拍手叫好。
小狗在池子里追逐鱼儿跑了半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只见它低头驻足之间,竟然一口自水里叼了一条锦鲤上来,它示威性的看了看东方舞,就这样咬着活蹦乱跳的鱼儿跃上来,然后,撒开腿就往门口跑去。
东方舞正看得高兴呢,眼见它挑衅似的跑掉,自然也撒开脚丫追着小狗往外跑去。
丫环们正胡乱调笑着,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在东方舞跑出老远才反应过来;待她们追过去的时候,东方舞早跑出了绮香苑,一路追着小狗往富织院而去了。
丫环们见她跑去的方向竟然是大少爷的富织院,一时吓得齐齐脸色惨白。
她们平日虽害怕被夫人责罚;但自东方舞疯了之后,夫人并不常来绮香苑;反而是阴沉难测的大少爷,每日必到绮香苑待上一个时辰以上才会离开,这会她们竟然让东方舞这副模样跑出去,还是跑往大少爷的院子,若是让大少爷看见……。
光是想想,丫环们就惧怕得双腿发抖了。
“都别愣着了,快去将大小姐追回来呀,估计这会大少爷还没回府呢,我们得动作快点。”这群丫环里,属平儿与东方舞最为亲近;她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就吆喝起众人来。
丫环们一听,皆觉得平儿说得有理,于是,她们立即再度拔腿往东方舞追了过去。
“狗狗……别跑,和我玩……狗狗和我玩,嘿嘿……好玩……好玩……”
丫环听闻这声音,终于齐齐从心里松了口气;但抬头一看东方舞所在的地方,脸色立时又白了起来。
东方舞追着小狗一路狂跑,不知不觉中竟然跑到了耿言暖所住的地方。
她们早在耿言暖意外流产的时候,就受到严令训戒,说是大少奶奶身子弱,需要静养,让她们看好大小姐,千万别让她到大少奶奶跟前捣乱云云。
可眼下,东方舞不但追着小狗到了耿言暖所住的地方;还一路傻兮兮笑着,不但如此,她还张扬地一边傻笑一边拍手掌。
丫环们一看,真想集体晕倒过去了事。
就在她们想追过去强行将东方舞带回绮香苑的时候,耿言暖大概被外面的声音惊吵到,已施施然自屋内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见过大少奶奶。”平儿见状,自知眼前这情形瞒不下去,立即机灵地上前带头给耿言暖行礼。
“大小姐她这是怎么了?”耿言暖看着身影渐渐隐没的东方舞,一时有些好奇问道,她虽然嫁进东方府有数月,但她看见东方舞的时候却甚少,这见面的次数甚至可以说得上屈指可数。
“回大少奶奶。”平儿眼角瞥见东方舞一路远去,虽然心下暗暗着急,却不得不上前回话,在耿言暖的地盘,没有耿言暖同意的话,她们可不敢放肆,“大小姐她是追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一路跑到这来的;这才无意惊扰到大少奶奶,都怪奴婢们看护不力,请大少奶奶责罚。”
“不过,在责罚之前,还请大少奶奶容奴婢们先行将大小姐带回绮香苑去。”
“你说,她是追着一只小狗过来的?”耿言暖有些意外地挑眉,旋即转身看向小曼,皱着眉头,问道:“小曼,怎么不见沙沙和娇娇?”
“奇怪了,它们刚才明明还在院子里玩耍呢。”小曼看了看四周,果然没有看到耿言暖口中的沙沙和娇娇这两只小狗。
平儿默默看了耿言暖一眼,又心急地望过去,眼见连东方舞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耿言暖想了一下,忽然道:“小曼,你让人找找沙沙和娇娇,对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大小姐追的那只小狗。”
平儿听到这话,立时向绮香苑众丫环们招了招手,大伙便齐齐跟随在耿言暖身后,朝东方舞消失的方向涌了过去。
富织院里种植的鲜花较少,反而是高大的乔木颇多;耿言暖她们虽然追了过去,但因着枝叶茂盛,这一时之间还难以窥见东方舞的身影。
她们又走了一会,过了那片乔木繁盛的地方,到了专门种植鲜花搭建亭台楼廓处,视线才豁然开阔起来。
“嘻嘻……好玩……,我要玩,我要玩……”东方舞傻兮兮的笑声隐约传了过来。绮香苑一众丫环悄悄在心里头松了口气;当即便迈开大步往声音处追寻过去。
但当她们追到近前望过去的时候,俱被眼前所见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