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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大人。”古峰淡漠看了管正一眼,这时才悠悠然说道:“二小姐说得对,即使在这里搜出这些可以制成七步倒毒药的药材,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幕后主使。”
“呵呵……看来还是古大人比较明事理。”少女呵呵轻笑,眸光流丽如许,流转过面色郁郁含着隐忍的夫人与冷兰若,“管大人,如果说,我有毒害幽兰郡主的动机,那她们也一样有毒害耿大少爷与幽兰郡主的动机;你怎么能一口断定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嫌疑呢!”
她葱白细长的纤指一抬,一下便飞快点过跟着来看热闹的三姨娘四姨娘东方秀东方妮等人。
哼哼,叫你们看热闹!
以为她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她是很有共享精神的,大家一起快乐才是真的热闹嘛!
“先说三妹妹。”她纤指略停,便直直对准了站在夫人左后方,粘着三姨娘的东方秀,凉凉含笑道:“先不说在三妹妹未嫁去耿府里,是如何抗拒抵触嫁给耿大少爷;现在我们就说说,三妹妹嫁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少女眼睛一转,明亮目光便已从表情僵硬的东方秀脸上落到了耿原脸上,“耿大人,请问你对你的儿子耿祈耿大少爷有几分了解?”
耿原被她极具震慑眼神盯着,一时有些心虚地垂下头,轻咳一声,道:“这个……我自己的儿子,自然还是颇为了解的。”
“那好,既然耿大人声称了解你的儿子,那你知不知道我的三妹妹在嫁过去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非人对待?”
少女神态淡漠,眼神透着一股令人惊心的亮,缓缓自耿原身上移到了东方秀身上;东方秀在接触到透澈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脸色一下变得十分不自然。
耿原皱了皱眉,茫然反问道:“能遭到什么对待?她嫁进我们耿家嫁给了祈儿,自然就是耿家的大少奶奶。”
“哦,大少奶奶……”少女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一股明显的讽刺之意,她笑意晏晏地看着东方秀,道:“三妹妹,请你捊起袖子,让耿大人好好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么对待你这位耿大少***!”
少女这话一出口,东方秀那原本不自然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一片,眼睛更是一瞬流泻出惊恐的难以置信之色。
当然,东方秀惊慌过后,下意识将衣袖捂得更紧了。
耿原一见她闪躲的模样,心下登时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古峰见状,默默看了看笑意嫣然的绝色少女,两眼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三妹妹,你怕什么呢,这有刚正的古大人在,还有古道热肠为民请命的刑部尚书管大人在,你将手臂上的伤痕露出来给他们看看又何妨,总好让他们看到证据,才好用东晟的律法为你捍卫正当权益呀!”
“你……你少胡说,我手臂上哪有什么伤痕!”东方秀嗫嚅了一下,却不敢直视少女明亮透澈的眼睛,而咬着嘴唇佯装镇定,意思的反驳了一句而已。
“呵呵……我有没有胡说,三妹妹你这个当事人其实最心知肚明了。”少女懒洋洋撇了撇嘴角,笑容越发灿烂甜美,“现在可是身为姐姐的我,心疼自己的妹妹,想要为你讨些公道呢,不过……你不领情就算了……”
她一句“算了”,懒洋洋落下,东方秀方微微松了口气;耿原悬着的心也缓缓落地;但就在他们都开始放下心来的时候;只见少女跟前那原本横剑守护的冰冷女子身形一闪,接着只见她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下滑到了东方秀跟前,托着东方秀手肘,便将那宽大的衣袖往上面一抓一捊。
东方秀藕白的手臂一下便似一块抢眼的玉般呈现在众人眼前;但众人立时便惊觉那原本该让人赏心悦目的藕臂,却布满了形状各异的各式伤痕。
从疤痕结枷的程度,还可以明显看出这些疤痕受伤的新旧日期不一,但唯一令众人没有怀疑的是,那些疤痕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按着一定的形状规则被强行烫上去的。
待众人惊愕的瞬间,夏雪又“嗖”一下将东方秀的衣袖放下来,然后再以眨眼的速度掠回到绝色少女跟前。
“诸位,刚才可是都看清楚了?”少女笑吟吟开口,那灿烂明媚的笑容真令在场某些人恨得心痒痒,“三妹妹,现在你可要说说手臂上这些疤痕都是怎么来的?”
此刻的东方秀除了一脸羞愤与尴尬之外,眼眶还隐隐起了水雾。她是很想大声告诉他们,这些疤痕都是那个人令两个人强行按住她之后,笑兮兮一个一个烫上去的。
但,她眼角掠转,一下便惊见了耿原阴沉夹着恳求的眼神;更同时看见了三姨娘那微带哀求的神色。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也将眼眶里打转的苦涩泪珠给逼了回去。
然后,她强逼自己露出坦然的目光,直视少女明亮透澈的眼睛,缓缓摇头道:“多谢二姐关心;不过这些疤痕……”
“呵呵……”东方语不待东方秀说下去,径直骤然凉凉笑了起来,“三妹妹该不会想说,这些疤痕都是你自己烫上去的吧?而且还是为了好玩?哦不,或者是为了证明用烧红的烟斗烫在自己手臂上,试一试会不会疼?”
“古大人。”东方语才不想再听东方秀的废话,直接便转了头,目光锃亮地盯着古峰,道:“三妹妹手臂上新旧不一的疤痕全都拜耿府那位大少爷所致,你说,她是不是也有嫌疑与叶氏合谋毒害耿大少爷的可能?”
“当然,叶氏之前虽然也说过,她是为了报复当年三姨娘对她的不仁,这才用七步倒毒害耿祈耿大少爷的;但谁知道这里面,三妹妹是不是早与叶氏谋划好呢?”
东方语定定盯着古峰,语速略停,又飞快道:“况且,三姨娘之前的证词也明显前后矛盾,她一会是自将叶氏逐出院子之后,便没有再理会过叶氏,但一会又说,她一直暗中留意叶氏,你说,她若是与叶氏串通,毒害耿祈耿大少爷,然后再借着旧怨为由,让叶氏一个人将罪名全背了,这不也很有可能吗?”
“你……你……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三姨娘似乎被气得不轻,喘粗气喘了半天,仍旧没法一下说句完整的话出来。
东方语懒洋洋睨过她胀红的脸,忽又伸出纤手,微微向上一抬,便直直指向了四姨娘,随即她闲闲道:“再说四姨娘你;难道你就没有串通叶氏毒害耿大少爷的嫌疑吗?”
“我记得四姨娘有一套名为凤凰朝日的珍贵首饰,你自己多年来都不舍得佩戴,平日总是如珠如宝的珍藏着;只是在偶尔重大的节日里才会拿出来佩戴一番。”她目光一转,却直接凝在夫人泛着隐忍之色的阴沉脸庞上,“但如今,据我所知,这套凤凰朝日,现在却在夫人手里。”
“嗯,你别跟我说,你是为了感谢夫人什么的,所以忍痛割爱将这套名贵首饰转赠夫人。”她忽而含着嘲讽轻嗤一声,才又慢悠悠道:“你若真那么大度,早在多年前,在夫人看上那套凤凰朝日时,你就将它双手奉上了。”
闻言,四姨娘惊讶之色立现眼底。
但东方语却又道:“那你为什么将一直珍藏,连自己都不舍得佩戴的首饰,突然转赠给夫人呢?四姨娘,这个中耐人寻味的原由么,今天在这里,我倒是可以给你留几分颜面;不过这事,总之是跟四妹妹还有耿祈耿大少爷是脱不了关系的,嗯,我记得刚一开始的时候,夫人不是属意将四妹妹嫁进耿府当大少***么?”
少女眉眼略垂,美妙嘴角自然弯出妩媚动人的弧度。
这个四姨娘,她好心帮东方妮解围,四姨娘竟然敢在背后捅她一刀,将她让东方秀出面搅黄夫人暗中将东方舞嫁入耿府的如意算盘之事,隐约透露出去,企图做个隔岸观火,两袖不沾腥的渔人;还是悠然看着她与夫人鹬蚌相争,再做个袖手得利渔翁!
四姨娘也不想想,这得利渔翁是那么好当的么?
“嗯,古大人,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话了吧?”
她目光悄然掠了过去,这次选中的目标人物却是一直脸色沉郁的夫人。
“再说夫人你,别以为你就可以推脱嫌疑;其实认真说起来,最有可能要胁叶氏做出毒害,耿祈耿大少爷与幽兰郡主之事的人非夫人你莫属。”少女凉凉浅笑间,看着夫人瞬间急促起伏的胸膛,心情实在愉快极了,“东方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今天我们的大小姐因病在绮香苑静养,不过,大小姐这病究竟从何而来?”
“只怕追溯根源,大小姐的病得直接追到天香楼那次的事件呢!”东方语冷眼睨着无法出声反驳的夫人,笑意嫣然中,慢腾腾道:“而那一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说起来还真少不了幽兰郡主你的份呢。”
“那爱女心切的夫人你,若在心里对幽兰郡主生出些什么不应该的情绪来,或再做出些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夫人冷眼一瞪,便要喝斥东方语。
不过,东方语可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眉宇寒光闪现,便又飞快道:“说完幽兰郡主,我们再说来来耿祈耿大少爷未娶我们三妹妹之前的事情,你面上似是十分满意耿府的婚事,心底其中也是含恨不已吧!”
“我记得你在继三妹妹之后,第二属意的,是想将久病的大小姐嫁到耿府去的;但因为耿大人他们无意撞破大小姐的病情,对她起了不满之心,你之后才不得不另选她人来代替大小姐。”
“你说,你心里头对这事,对耿府甚至对耿祈耿大少爷,难道连一点点不满也没有吗?”少女口齿伶俐,字正腔圆,加之声音悦耳又清晰,语速亦快极,根本不容别人有插话的机会,在场众人除了神色各自不同静静听着她滔滔不绝说话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打断她一下。
“无论是谁,身为父母的,都会觉得自己的子女是全天下最好的;这是人之常情,面对被耿府嫌弃过的大小姐,你作为她的母亲,怎么可能心中对耿府对耿祈一点怨恨也没有?”
“既然你心里有怨,那么今天你是不是同样脱不了唆使叶氏出手毒害耿祈与幽兰郡主的嫌疑?哦,说唆使这个词或许还轻了,准确的说,你应该是要胁叶氏为你做下这一切恶行才对。”
“我相信古大人与管大人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