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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碧诧异的望着宋怀卿,长姐脸上厌恶的神情那是怎么也掩盖不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那日谢二少爷过来送这盒晋瑞坊出的胭脂时,长姐眼里透出浓浓的占有欲,后来也曾三番四次的暗示过自己送给她。
可是宋怀碧心里清楚按照当地的风俗,男子给女子送胭脂那是代表一种喜欢。
也就是说这是她和谢二少爷的定情之物,怎能让她去送给长姐呢?
母亲也呵斥过长姐,不许她打歪脑筋,谁知道长姐竟是去求了皇太后,一纸皇榜不仅仅夺去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还让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可怜虫。
宋怀碧看着此刻对胭脂不屑一顾的长姐,只觉的心里犹如万只蚂蚁在一起咬噬,搅得她心神不宁。
明明是她珍惜万分的东西,凭什么宋怀卿可以唾手可得?
明明是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谋到的婚事,凭什么宋怀卿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轻易的霸占了主母正妻的位置?
明明无论从身材,外貌,言行举止,她都可以甩开宋怀卿几条街,却偏偏要屈居在她之下。
她宋怀卿又肥又土,脾气暴躁,除了吃东西一无是处,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宋怀碧不服!
最可恨的就是当初宋怀卿那一副志在必得洋洋得意的样子,她像是一个骄傲的胜利者在自己面前炫耀太后的旨意,然而自己竟然只能假意的恭喜,除此之外什么抱怨也不能说。
而如今宋怀卿却又假仁假义的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呸!她宋怀卿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等到太后驾鹤归西,看看宋怀卿没有人撑腰,她还能仗势欺人到几时?
想归想,宋怀碧还没有笨到把心里话全都掏心掏费的给宋怀卿讲出来,她抿着唇轻声说道:“长姐,谢二少爷说过人的美丑不在乎表面的,长姐脾性豪迈,自有优点的。”
听了妹妹这不痛不痒的赞美,宋怀卿小眼睛一咪,活脱脱的一只狐狸,也不吭气,就坐在那自顾自的玩着身上的肥肉,一边想着回七星谷找那几个活宝师傅想想办法给她除掉这一身的肥肉。
宋怀碧碰了软钉子,也不灰心,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长姐的嫁妆是十里红妆,太后吩咐的,自然不会被人怠慢,可是这女儿家总要装几件贴身的衣物,不知道长姐自己可有准备好?”
宋怀卿闻言抬眸诧异的望着对方。
宋怀碧微微一笑,早就知道这个长姐不会针线活,身边的丫鬟婆子等着瞧她的好戏,自然不会有人来特意叮嘱她。
所以她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衣服里又抽出来几张帕子,平平整整的放在桌上,欠了欠身也不说话,便扭头离开。
宋怀卿嗅着美人身上的清香,吸了吸鼻子,她不懂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代表她不懂女人心。
先是并蒂莲花,又是定情信物,在接下来给她送来亲手绣好的贴身帕子。
这哪一点不是告诉外人,宋怀卿就是一个蠢妇?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宋怀碧越是谦卑恭顺,就越显得宋怀卿是一个渣的连渣滓都没有的废物。
看着那小身板消失在门外,宋怀卿叹了口气,明天出嫁啊,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出嫁还要这个没有裤裆的亵裤?
她一脸黑红的望着墙角静静躺着的巨大号亵裤,悲哀的想哭。
“青松你给我进来。”宋怀卿挠挠头,终于按耐不住又吼了一声。
还是先前那个兢兢业业蹲在门口守着着的丫鬟,她一听见宋怀卿的声音,立刻小跑进来:“姑娘,您叫我。”
宋怀卿撇着嘴,这丫鬟原本叫什么玉,她听着实在是绕口,更何况那个字她还不认得。于是干脆给人家改了名叫青松。
白白净净的小丫鬟起了个男人的名,那小丫鬟本来就哭丧的脸,在听到青松成了自己新名字之后,更是显得苦逼不堪。
“我问你,我的嫁妆你都给我准备的怎么样?”宋怀卿二郎腿努力的一翘,险些从凳子上翻了下来。她明显是忘记了自己目前的体重。
好在宋怀卿脸皮够厚,小短腿重新尝试了几次,终于顺利的将右腿搭在左腿上。
名唤青松的丫鬟看的心惊肉跳,生怕自己家的大姑娘那一身彪悍的肥肉跌在地上,又要哭爹骂娘,只恨不得自己飞过去,先当个人肉毯子垫在那。
看着青松这般不要命的护主行为,宋怀卿咧嘴一笑。
青松只觉得自己眼皮一抽一抽,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听人家说右眼跳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似乎是恶灵心至,想什么就来什么,宋怀卿刚问完这句话就接着说道:“我瞧你绣工做的不错!”
对于大姑娘时常没头没脑的问话,青松已经逐渐接受,绣工的确是她的特长,她听大姑娘问话便是有些得意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自信:“大姑娘眼光真好。”
宋怀卿嘴角向上一弯学着宋怀碧那样文邹邹的说道:“如此甚好,你既然是我的陪嫁丫鬟,那这体己物件自然由你给我备好,你说是也不是?”
青松只觉眼前飞过一群黑乌乌的鸟类,一个个争先恐后,晃得她眼晕,明天就是大姑娘的出嫁之日,大姑娘让自己给她准备体己之物,然后自己还夸下海口,绣工很好,这不是明摆自己挖个坑,还兴冲冲的跳进去么?
“哎,这泡了一天的澡,真是累人,去睡会。”宋怀卿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打着哈欠就扑向了自己软绵绵的床榻,留下一个巨大的背影给青松。
青松欲哭无泪,苦着一张比吃了苦瓜还要苦的脸,一筹莫展的回去准备挑灯奋战给大姑娘做肚兜,做亵裤,做锦帕,做枕套。
她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个事情,夫人没有说过要她当陪嫁丫鬟的啊?
青松只觉霎时间天旋地转,然而等她跑到大姑娘房门口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宋怀卿那一声盖过一声堪比惊雷的呼噜声。
青松目瞪口呆的黯然离去,比起这个,还是想想怎么做好大姑娘的嫁妆吧。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就突然出现大姑娘之前说的那句话:“混账是不分男女胖瘦的。”
、第三章 宋怀卿的御人之道
第二日一大早谢府的接亲队伍就敲锣打鼓的赶来,因为有了宋怀卿这个特殊的新娘子,整条长街上面围观的群众显得特别多。
更有好多人是从十里八乡赶过来,就为了看看这个经常鱼肉乡里百姓视觉神经的宋怀卿到底是怎么出嫁的。
人山人海,一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当地发生了什么居民动乱。
如此一来大家反倒是忽略了另外一个美丽动人的新娇娘。
娇媚的小妾时常有,霸气侧漏的土肥圆正妻那可是难得一见的。更何况还是皇太后的懿旨,这等皮相不般配的婚姻让前来看热闹的
百姓们一个个都是激动的红光满面。
有些有生意头脑的小贩则干脆在不远处撑起一个茶摊,冥思苦想的正在进行艺术加工在创作,将宋怀卿和谢家公子之间那微妙的夫
妻关系评说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若是宋怀卿有幸听见只怕也要驻足拍掌叫好,说的都是这肥硕正妻怎么在谢府里面狐假虎威,然后又是怎么灰头土脸和离的故事。
不过外面怎么说,迎亲队伍还是浩浩荡荡的等在外面,谢二少生的是玉树临风,才华出众又被朝廷委以重任,听闻这次皇太后懿旨
将宋怀卿许给他做正妻,陛下有感于怀特地又赐了她两个美人,以示安抚爱卿心中苦闷。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丑妻回去,也不是每个丑女人都是天纵才情。
谢二少爷不是齐宣王,她宋怀卿更加不是钟无艳,所以婚礼从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谢二少为了皇家颜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了宋怀卿,这接亲便是让媒婆喜娘去接宋怀卿,自己则是去了别院,带着喜庆吉祥象征主母
地位的传家玉镯亲自交给宋氏二姑娘宋怀碧。
宋怀卿正龇牙咧嘴的坐在铜镜面前,任凭青松在自己那脸盆一样宽的脸上涂涂画画,青松已经尽量节俭的用那瓷白的水粉,因为她
一抬手,大姑娘那原本塌塌斜斜的三角眼皮竟是像被刀子划开了一般,猛然睁开,就像是夜里在庙中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佛像。
青松只觉得自己眼皮又在突突跳个不停,手底下更是不敢怠慢,只求别在让她对着大姑娘的脸。
“滚你个虎皮辣椒,老子不干了,爱谁嫁谁嫁,你再给我抹一点这个东西,这嫁衣你就立刻给我穿上!”宋怀卿忍耐力从来都不好
,憋着脸看铜镜里那个丑摸样,悲从中来放声怒吼。
青松的小心肝被吓得一颤一颤,急忙跪下:“大姑娘,这哪有新娘子不上妆的?二姑娘肯定已经收拾妥当了,您听外面也是热热闹
闹,咱们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宋怀卿大手往脸上一抹,那粉白~粉白的东西就倏倏地从脸上往下掉,青松还想阻拦,却是看到大姑娘斜眼望了她一眼。
连忙将话咽回去,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宋怀卿的亲生母亲去的早,在生她之时便是难产死去,宋怀卿的父亲因此而不喜宋怀卿,认为她是不祥之人克死了自己母亲,从小
宋怀卿在府里没有得到过什么关爱,唯一对她好的也就是皇宫里的姨奶奶当今的皇太后。
这才让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只要不是关乎到江山社稷,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怪罪。
宋怀卿听着外面的嘈杂,对比自己庭院里的安静,肥肉脸动了动:“你是怕耽误了二姑娘的吉时吧?”
青松一宿未睡,就为了给大姑娘折腾她的嫁妆,此时听见大姑娘这样说,心里着急,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宋怀卿最怕人哭,人一哭她就没辙,只得在桌子上胡乱挑了一个看得过去的朱钗递给青松:“好了,你就随便给我挽个头发,怎么
舒服怎么来,我这样子在怎么折腾出去也是被人笑话,怀碧长的美,就让他们去看她好了。”
宋怀卿说完就稳妥的坐下,闭上眼睛任凭青松随意发挥,反正眼不见为净,她只要过了这几天,幸福生活就能够向她招手了。
青松很诧异,方才大姑娘的一番话竟然让她听出了些许落寞和孤寂,她眨巴眨巴尚带着泪珠的眼睛,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宋怀卿,
末了,终是叹了口气,想必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