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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寒气入侵,必须赶快用真气给他暖身。”离歌忽的在一旁说道,语速冷静。
真气暖身?问题是……我不会。我看向离歌:“远尘怎么说也是你地朋友,你快救他!”心中地那份忧急和对离歌的讨厌让我语气不善,竟是用上了命令地口吻。却没想到离歌二话不说便从我身边扶过远尘,然后盘腿而坐。
似是不放心,我又补充了一句:“我知你会使毒,不许害他!还有……别让他醒过来,我不想让他看见我。”
“是!”离歌,竟是听话地点头。
心中的慌乱让我没有注意离歌态度的转变,直到远尘在离歌内力的调理下渐渐恢复了血色,我才发觉离歌好像变得听话了。
远尘的呼吸变得平稳,离歌变了变手势,我当即戒备地问:“你做什么?!”
一抹落寞滑过离歌的双眸,他垂下了眼睑,轻轻地在远尘的后颈一点:“点他的睡穴。”他低低地说着,慢慢取下了面巾。
缓缓扶远尘躺下,他微微抬了抬眼睑,却是不敢看我:“您……冷吗?”
冷?我感觉了一下,好像体温正常。不过确实奇怪,我全身上下都已湿透,竟是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知道离歌是在关心我,可是因为依旧对他杀害自己的事实还是介怀,所以我冷冷道:“我是死人,哪有什么感觉。”
离歌微微一怔,跪坐的身体朝我的方向转了转,忽然,他伏在了我的面前:“火凤离族离歌,拜见火凤圣灵!”
火凤……离族!!!当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我陡然起身!他,他,他竟然就是火凤离族!
“你,你,你是火凤一族!”我只觉得浑身颤抖,是极度的愤怒让我颤抖。
离歌依然伏在我的面前:“正是。”
“你,你,你们族里除了你还有谁!”
“火凤一族仅存离歌一人。”
“你——”只觉得一阵晕眩,简直怒不可遏。玉佩!我匆匆摸自己的身体,飞他们应该不会把那玉佩拿去,摸了摸,摸到了短笛。摸了摸,摸到了大东珠。再摸了摸,摸到了翡翠葫芦,郁闷啊,怎么那个最重要的东西没有陪葬!
我郁闷地捶胸,忽的,胸口被一块硬物搁到,我匆匆挖入自己胸口,反正离歌也是面朝地面,也顾不得形象,直接把玉佩就从胸口里挖了出来,取下脖子就扔到离歌的面前。好的玉,摔摔没事。
“说!这是不是你的!”
离歌的脸这才微微离地,但也不过一尺,他应是看到那块血红的玉佩,瞬间,他整个身体僵硬如石。
“原来圣灵也有此玉佩。”他惊呼。
“有你个头!玛丽隔壁啊——”我气得冲到离歌面前想揍他,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离歌依然那样伏在我的面前,顺滑的长发垂落在潮湿的地上,盘亘如同两条细细的黑蛇。
“我,我,我真是要气死了!”我气得只有自己抓狂,“离歌!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杀我!”
“离歌不敢!”离歌的声音里透出了惶恐。
“你不敢?!你胆子简直比老天爷都大了!”
他不敢?说出来鬼才信!雷神啊,我第一次求你劈人,你把他劈死吧。
请不要觉得小舒有点歇斯底里,换做任何人面对杀自己两次的凶手都会愤怒地想杀人吧,而偏偏小舒的善良告诉小舒离歌是个值得同情的人,仇恨与宽恕的纠结让小舒就这么抓狂了
正文 第四集 第六章 无法舍弃的人
没想到离歌人气开始上升,真是难办哪……感谢大家的支持,300的加更将在明天送上,感谢特地为我包月的亲们,群亲之。
极度的愤怒让我几乎失控,可是我那仅存的理智告诉我,第一次的谋杀与离歌无关,因为当时他将我当做了风清雅。头痛欲裂,只看见一个黑衣的小正太和白衣的小P孩吵架。
黑衣小正太:“揍他!他居然杀了你两次,你剁了他都可以。”
白衣小P孩:“不要人歌那时又不知道是你,他巨可怜的……”
巨?小孩,你哪地儿的。
烦,真烦!挥手将两个光屁股小子打开,我恼怒地瞪着离歌,那份郁闷,那份愤怒,那份挣扎和纠结,在我胸口忽上忽下,最终,我还是将它用尽所有的力气,咽了下去。
我气恼得伸手拽住离歌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离歌惊讶的神情更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漆黑的双眸闪烁不定。我捡起玉佩,放到他面前:“你还记不记得!六个月前,那个什么破天机宫的温泉里!”
骤然间,离歌的瞳孔猛然收缩,失焦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那,那不是风清雅吗?”
“果然是你!”我气得咬牙切齿,“你肯定以为自己的玉佩是掉在温泉里了,告诉你,是老子拿了!”气死我了。气得我都爆粗口了,“老子好不容易重生,居然遇到你这个,这个,这个BT的,我不拿点你身上地东西,将来怎么报仇!”
“你……”离歌陷入了极度地混乱,死一般的灰色卷土重来,掩埋了离歌那双闪亮的双眸。
“我竟然杀了你。我竟然杀了圣灵两次……”他颤抖地抓住了自己的脑袋,苍白瘦削如同骷髅的十指深深陷入了自己的长发,“不!不会的!不可能!”
“你丫的!谁说人重生要在一个身体里的!离歌啊离歌,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挑断你腿筋地人不是我,软禁你的人也不是我,安排你这个命运的人更不是我!我跟你完全毫无关系,却被你害了两次,你!你!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我扬起了另一只手,真的很想揍他。
“不!不——”他发疯一般地大吼起来,混身颤抖不已。忽然。他睁大眼睛双手匆匆朝我伸来,我惊得放开他后退,立刻,他的身体往前冲了冲,趴在了地上,他再次直起身体跪在我的面前双手在空气中摸索着,苍白的脸上竟是恐惧和无助。
我惊了惊,偷偷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那双无神的双眼没有丝毫反应。“圣灵!圣灵!”他焦急而恐慌地呼喊,“飘飘。飘飘,不要,不要舍弃我,不要,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他慌张地起身,却因踩到衣摆而往前扑去。我竟然没有去搀扶。而是看着他往前倒去,他红色的身影在我地眼前划过一抹如同车尾灯的霓虹,他摔倒在了地上,继续摸索:“飘飘!飘飘!不要,不要放弃我,求你,不要放弃我……”他伏在地上痛苦地呜咽起来,哽咽的声音回荡在这寂静无声的溶洞中。
“嘀嗒。嘀嗒。”从钟乳石上落下的岩水带着一份寂寞的哀伤。就如神灵落泪。
我慢慢走到离歌的面前,他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扬起了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到了我的脚,瞬间,他抱住了我的小腿,贴在我地裙衫上,声音带着颤:“太好了,你没走,没走……”
“你……怎么瞎了?”我慢慢蹲下身,离歌那张倾城但却了无血色的脸上是淡淡的泪痕。
此刻,他却在微笑,淡淡的微笑显示出一分安心:“没事的,没事的,过会就好了,就好了……”他地手放开我地腿,摸到了我的手臂,紧紧抱住,深怕我下一刻便会在空气里消失。
离歌……难道是间歇性失明?还是……突发性失明?我不是医生,不清楚离歌到底怎么了。但是我听说有时大脑受强烈刺激,濒临崩溃的时候就会导致突然的失明,这类失明好像叫做癔症性失明。
“离歌,你对我的不是爱……”因为离歌的突然失明,同情和哀痛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离歌无神的双眼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波纹,他地目光开始汇聚在我地脸上,他灰黑的眸底是我地面容。
“你对我只是占有,是风雪音教会了你占有,离歌,摆脱风雪音,你这样下去,只会是另一个悲剧。”
离歌的双眸里是不解和迷茫,忽的,他的瞳仁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瞬间,他放开了我,又趴伏在我的面前:“离歌不该冒犯圣灵。”他好像又能看见了。
看着他那副依然没有平静的神情,我只有发出一声哀叹,这声哀叹是为离歌而发,是为他悲惨的命运而叹。
忽的,我感觉到有人入洞,当即,我看了看左右,找到一个隐蔽的洞穴,拉起了离歌:“有人来了,你跟我来!”
离歌还是有点迷惑,我拉起他,他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平日那份冷傲和漠然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如同迷路的小鹿的那份惊慌和害怕。
拉住离歌的手,他惶恐地缩了缩,我皱皱眉,他敬我如神,先不管那个什么圣灵的事情,还是先避开来溶洞的人再说。
带着离歌,飞向石壁,钻入那天然而成的小溶洞,与离歌面对面而坐:“嘘!”
离歌依然用茫然和困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再管他,爱看就看吧。
从溶洞的入口处,进来一黑一白两人,我匆匆缩回溶洞,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大脑陷入重生后的第一次混乱,他们来了!他们怎么来了!
我不能看他们,不能!我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从今往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将脸埋入膝盖之间,深怕看他们一眼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忽的,有人抱住了我,从他身上而来的淡淡的药香中带着一丝妖艳,是离歌,他抱着我只是怕我离开他,他不懂,他不懂何为爱,因为他分不清。在他尚不知人间情爱的时候,就被风雪音霸道地关入了风清雅的护国府。
于是,离歌便痛恨这所谓的爱情,是的,他恨爱,所以,他只会占有,因为这是风雪音教他的。
而玄明玉又教会了他什么?哼,利用。玄明玉利用风清雅对他的爱而利用她。这就是离歌所知道的情爱,这种扭曲,残忍,丑陋的爱。
他相依相伴的只有玄明玉,别无亲人。当我出现的时候就像孤独寂寞的孩子忽然得到了一个布娃娃,布娃娃不会说话,但永远不会离开他。布娃娃会陪伴他,和他一起度过每一个难熬的白天黑夜。而我,就是那个布娃娃。得不到,宁可毁之,因为我只是个布娃娃。
而刺激离歌真正的原因,是他将我当做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