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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几位夫侍心中都有了谱,均觉着蓝馨如今无法无天,要好好管教一番,便命人去寻了蓝馨来,预备来个三堂会审。
这边蓝馨却在手上不停的收拾金银细软和衣服,足足打了两大个包袄。
一面又去吩咐木头:“去把陛下所赐的那两匹千里追风马套辆轻便的马车,停在府后门口等我。”
木头不解其意:“小姐,那两匹马夫人极喜欢,断断舍不得拿来套马车的。”
蓝馨哼了一声:“物尽其用才算有所值,天天闲养着摆看有什么意思?合该拿来给我出远门用。”
木头呆住:“出远门?去那?可得向夫人和各位老爷报备。”
蓝馨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身来看他:“木头,听好了,这次咱们干的事,娘和几个爹爹都是人精,现在必然已经知道真相。”
木头呆呆的啊了一声。
蓝馨道:“你跑不了一顿好罚,我也要被押着去向那讨厌鬼致歉,想起来。。。。。。真不情愿。反正,我在国都也呆腻了,所以我决定留书出走,在外边玩一大圈再回来,到时谁还记得这事?”
木头唬了一跳,连忙摆手:“使不得,小姐。”
蓝馨眯了眼,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你可知道,你可是起过誓,要一辈子做我的奴才伺候我,怎么,不听话了?”
木头说不出个好理来,只抿了抿嘴,流露出些倔气:“这个不成。”
“好吧,”蓝馨往榻沿一坐:“那么你就去向我娘和爹爹们报信好了,不过我告诉你,这次我走不成,总有下一次,我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凭你也不能时时看得住我。到时候我连你也不带。”
木头微微瞪大了眼睛。
蓝馨又道:“到时候吧,我一个人在外边,吃不饱啦,穿不暖啦,被人欺负啦,你都护不到我,你真的要这样?”
她眼斜斜的睨着木头,浓密的羽睫下眼中水光流转,又是妩媚又是娇弱,木头觉得自己的心呯呯直跳,他没有办法想象小姐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的样子,顿时握紧了拳,内心剧烈挣扎中。
☆、第 3 章
王夫人拿着蓝馨的书信看了半晌,叹了口气:“这孩子,脸长得那么漂亮,一笔字连我都不如,枉称名门闺秀啊。”
四侍秋路隐道:“她走得不久,现在只怕连城门也没出,派人追回来倒是不难。”
蓝馨的生父三侍蓝裴衣却摇了摇头,对王夫人道:“慕翎,馨儿已有十五岁了,你当年这个年纪,也已经出来闯荡,如今放她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何况她身边还跟着木头,这孩子天生憨直,保护馨儿定是尽力。我看我们也不必急着追她回来,派几个护卫沿途跟着,若出了状况便上去援助报信即可。”
王夫人想想也是,蓝馨自小事事如意,如今却对晏司青不得不放手,面上看来无事,只怕心中也未尝好过,出门走走开阔心境,把霸道刁蛮的性子磨一磨,也是好事。
一家人商议一阵,从家中护院中挑了四个身手尚可,为人沉稳机智的,派了他们一路跟踪而去。
晏司青得知蓝馨留书出走,暗忖只怕也有他的原因,自己刚入门便出了这事,只怕惹得岳母岳父不悦,思虑半日,终是提笔写了几封信,嘱咐各地官场上的朋友,若发现蓝馨便多加照应。
这边蓝馨果然还未出城门,她从家中出来得匆忙,只打包了金银衣物,却没来得及往厨房去包些食物,才走了一小段路便觉得饿了,便非要到国都中最富盛名的小吃一条街去。
这条街通街摆着各式小吃,两侧的铺面也都是各色的茶楼酒肆,人群熙熙攘攘的驶不进马车去,木头便把马车停在街口,同蓝馨一道走了进去。
蓝馨蒙着面纱遮住下半边脸,但一身穿戴不属凡品,身姿窈窕,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仍是掩不住的诱人,一路走过来,十分引人注目,她也并不在意,只看到中意的小吃便让用油纸包了,交给木头拿着,不多时木头手上便抱满了油纸包,他便道:“小姐,这些只怕够了。”
蓝馨回头一看,木头被这些油纸包堆得脸都看不到了,便扑哧一笑:“好吧,我们到这间酒楼去买两坛果酒便罢了。”
蓝馨便跟木头穿过人群,进了酒楼。她到柜台前找着掌柜的道:“掌柜的,我要两大坛什锦果酒。”
掌柜的停下手中的算盘,抬头看她。他们这酒楼的酒,一坛份量十分多,极少有客人会一坛一坛的要,常常是他们自己拍开坛,灌成数壶分开卖。
掌柜的便赔着笑:“这位客倌,什锦果酒现在只有一坛了,您看是不是另外再要一坛白玉酿?”
蓝馨不好酒,只这种果酒还能喝上两口,顿时淡烟眉微微一蹙,露出失望之色:“果真没有了?”。
掌柜的看不得她失望,便道:“客倌若愿意等上一阵,我便派小二上城东酒窖再去取一坛来。”
蓝馨便点头应了:“那我便等一等。”说罢便到一旁寻了张空桌坐下。
掌柜的忙使了小二去取酒。
木头迟疑一阵道:“小姐。。。。。。你怎的不着急?也不怕被人追上来。”
蓝馨哼了一声:“我若在家中被发现,自然拦着不让走。人都出来了,他们怕也不会逮我回去了。”
木头不解,蓝馨翻个白眼:“自然是怕我在家郁结生事。”
木头还欲再问,却听到旁边一桌言语中似乎有提到安阳侯王家人,不由凝了神去听。
这一桌坐了七八个年青公子,看服饰均是富贵人家公子,此时几人举杯劝酒,一面旁若无人的说笑。
其中一人道:“晏司青就是胆大,王家那样的人家,他也敢巴巴的求了要嫁进去。”
另一人不解道:“王家门弟高贵,王苏苏亦是国色天香,有什么不妥?”
先前那人嗤笑:“门弟高贵是没错,但他们家,只怕比宫里还复杂。”
“这又怎么说?”
“你见过谁家有五个女儿的?寻常人家,得一个女儿便罢,连女皇陛下,也只育了两位皇女,偏王家,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你嫁到寻常人家,不过是同几位夫侍之间争强好胜,博妻主欢心罢了。嫁到王家,不但要跟同房夫侍比,还要看看大房的夫侍又赚了多少,三房的夫侍又升了几品。不但要讨岳母岳父欢心,各位姐夫妹婿也少不得打好关系。岂不劳心劳力?”
同桌便有几人连声称是,只有一人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道:“景德兄,你这话,可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都说王家的二小姐王苏苏和四小姐王蓝馨生得绝色无双,男人嘛,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若能得她们垂青,些许家宅杂事,岂成问题?”
被唤作景德兄的人似乎喝得高了,一下便言语过激:“那王苏苏许诺只娶晏司青便罢,不拿她说事。我便把话说在这里,若王蓝馨跪着求娶我,我也不会嫁~”
木头听得脸都绿了,偷偷的看了蓝馨一眼,她虽然被蒙着半张脸,但木头对她太熟悉,知道她面纱下必定是咬牙切齿。
蓝馨用手一捅木头:“去,赶紧给我买两斤巴豆来。”
木头愣了一下:“小姐,太,太多了吧?”
蓝馨气:“叫你去,你就去。”
两人正说着,却有一人已经自顾自的在她们一桌坐下。
蓝馨扭头一看,这人看起来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单薄少年,这时虽是初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也没有到冷的地步,这少年穿着一件白袍,领口居然围了一圈白貂毛,而且也同蓝馨一样,用面纱蒙着半边脸,露在面纱外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
木头怪道:“你怎么坐到我们这桌来了?”
这少年淡淡的道:“店中没有空位了。”
蓝馨皱眉:“那也不能不打招呼就坐到我们这一桌!”
这少年冷冷的瞟了蓝馨一眼:“方才我听得小姐似乎需要巴豆,作为坐在同一桌的报酬,我便向小姐提供泻药,如何?”
蓝馨一下便感兴趣了:“哦?真的吗?”
这少年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只小瓶摆在桌上:“这是泻药,功效比巴豆强一些,些微粉末便能让人连泻三日。”
蓝馨笑道:“好极。”
少年又人荷包里掏出另一只小瓶:“不过,我并不喜欢用泻药,令人难受罢了,实在无趣。这一瓶是枯春散,无色无味,喝了立即毙命,若有人碰到这尸体,也会跟着中毒,方便好用,免除后患。推荐给你们。”
蓝馨一愣,仔细看他持着瓶子的手,指节修长,指尖却泛着青黑,她从六爹爹那里也学了些常识,知道这是常年沾毒的表现。顿时对他的话信了八分。
木头却急了,一手拦在蓝馨前面作保护状:“小姐,这人诡异。”
蓝馨推开他的手,笑了笑:“不要紧。”又一手拿起那瓶泻药:“枯春散还是罢了,我倒没想过取人性命,多谢公子美意。”
那少年似乎颇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将枯春散收起。
蓝馨便叫过小二,点了几个下酒菜,又要了两壶白玉酿。一壶推到这少年面前请他喝,另一壶却倒了大半瓶泻药粉进去。她拿着酒壶把泻药粉同酒摇匀了,便让木头送到那几位青年公子一桌去。
木头不敢抗命,迟迟疑疑端着酒壶就去了。对那几人道:“几位公子,我家小姐请你们饮酒。”
几位年青公子均疑惑的转过头来看蓝馨。
蓝馨笑道:“方才听闻几位公子高论,难得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