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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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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工这才开口,眼睛是望向四爷的。“没有真切的了解过实际情况,就绝对不可以妄下结论。这是四爷您教诲我们的,这句我可一直铭记在心。”不着边际地拍完马屁,开始言归正传。“凡事都有个缘由。小灿英预告英禄杀人,这是事实不假。可是,如果我们光顾着从他受害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未免就过于狭隘了。”
说到这儿,见众人都聚精会神听着,不由精神大振,说得更加卖力。“西北大营我刚去过,除了办妥四爷交待我的差事外,也大致了解些当地的状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英禄此举虽然过分,但也是迫于无奈。”
方不染听得变了色,惨白着脸惊呼:“啊,难道……难道外边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秀才说出四爷的疑惑。
年轻的翰林学士在得到年羹尧肯定的眼色后,不禁手指颤抖,为了缓解紧张,竟只得抓住茶碗,饶是如此,依旧听到“咯咯”的手指撞击瓷器的声音。
沉默之后,他才慢慢开口,“饥荒。整个西北都在闹饥荒!”
胤禛听完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摇摆着脑袋,呼吸急促。“不可能!”
“要是我说得不对,亮工早就阻止我了,不是吗?”褪去华丽纳聘礼服后的男人,说话同时看着此时辅佐的四阿哥和所爱慕之人的哥哥,眼角闪现出睿智的光彩。
胤禛发现年羹尧没吭声,不由大急,几乎开始咆哮:“事关朝廷国家命脉,可谓临难关头,你们倒是能沉得住气呵?!”
“四爷!”年羹尧被讥讽得坐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双手抱拳,脑袋下垂,一副痛苦的表情。
方不染与田文镜也跟着跪倒,同时心下惴惴不安。前者为首次见识四爷的怒火而惶恐,后者为说出了轻率的意见而后悔。困扰虽不相同,但两人内心起伏的程度却是相似的。
胤禛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年亮工,眼角眉梢紧绷到极致,板着脸,不屑地扯动嘴角,开了口。“你毕竟是年纪大了,成长了,眼里似乎已经容不下我这个主子了。”声音低哑异常,谁都听得出来反语的讥诮讽刺意味。
年羹尧吓得赶紧磕头,“主子必定是误会了。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时主子的鬼。一颗心可昭日月。一条命任凭差遣。主子若是真疑我,只管此刻把我的项上人头摘了,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虽然是谋略的高手,但同属文人的方不染与田文镜一听这杀头溅血的事情,还是不由头皮发麻,也顷刻认清已然扬帆驶入没有回头路高度危险的航程。
胤禛来回踱步,烦躁地推开窗,只见花园里稀稀拉拉几个佣人正在清理积雪,笨手笨脚的一个男仆正拿着落满灰尘的扫帚用力地挥舞着那棵大桂花树枝上的落雪,不由看得火冒三丈,朝那人大吼一声,挥手驱赶走所有佣人。窗外的世界这才得到了安宁。但雪却是被清理了一大半了,残留下稀疏光秃的树枝和灰败的杂草,一两朵仅剩的山茶花枯萎的花瓣蜷缩颤抖在枝头,也是失却了原有的颜色了。心中的不耐稍稍缓解,耳畔传来年羹尧急促的解释:“实在不是奴才故意隐瞒,而是还没来得及禀报主子。再者,西北边疆刚刚收获首次捷报,在这个时候诋毁大军,恐怕是任何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四阿哥的脸这才转了过来,“罢了罢了,想是被欺瞒实情蒙在这鼓里的也必定不止我一人,我又何须与你着急成这样?还要死要活要摘脑袋的?”话没说完,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了,年羹尧急忙顺势再表忠心,手指天地口述祖宗又发了好大一顿毒誓。接着才将在西北所见所闻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干枯的描述为方不染田文镜和胤禛描绘出一幅惨绝人寰的画卷:接连的干旱导致更多人口的内地迁徙,愈加稀少的粮食已成为比黄金珠宝更为珍贵的东西。粮晌无法全部筹集的西北百万大军不可能让士兵们在流血冲杀的时候还饿着肚子,于是,抢劫当地百姓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妇女的呼喊,孩子的哭泣,男人的叹息,老人的哀嚎,汇聚成曲子的悲伤依然无法打动官兵们肆掠的坚定,延缓他们罪恶的脚步。
最后,年羹尧下了结论:“论罪尤,其实犯不到英禄他们头上,换做是谁,要想继续带的动底下的士兵,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田文镜大表反对,上前跨了一步,几乎碰到亮工的下巴。“可是,这并不能成为英禄之流违反我《大清律例》的理由。”
“你……”年羹尧被他搬出的法典噎住了话头,私心实在不愿喂饱的一条狗这么快失去了应有的价值。红着脸,因为意见相佐一把抓住了秀才的衣襟,食指戳着他的塌鼻子,气势汹汹道:“你懂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英禄上面的人是谁,不擦亮眼看清楚?是你我能随便动得了的吗?就为了一个小小的不着任何利益的男孩儿?”
田文镜气得脸铁青,按住男人叫嚣的指头,粗着脖子也嚷,“好你个年亮工,今天我才算认识你了!嘿嘿……凡事一切都从所得利益出发,这恐怕就是你这种小人何以撺掇如此之快的诀窍吧!”
“小人?你说谁?呸!一介穷酸,仓皇布衣,平头老百姓,你也敢妄谈朝廷大事?哪里来的资格?”避开义利之谈,年亮工打蛇七寸,只拣他要害处攻击。
果然,秀才身体软瘫了下去,浑身的力气都像被瞬间抽干似地,惨淡着脸,双手捂住眼睛,脑袋深深埋进手掌,沉默下去。
年羹尧正是得意,冷不丁瞅见胤禛寒冰似的厉眼,仿佛临头浇了盆水,彻底从头凉到脚底。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拂逆了四爷的本意。
方不染听到此刻,心中已大致有了主意,脸色庄重地朝四爷进言:“田、年两位的意见各走极端,或揪住此事为矛头要闹个沸沸扬扬,或意图偃旗息鼓,装作不知。其实,我看依照目前并不明朗的局势,我们倒是可以骑驴找马,并不着急决定落棋。”
“哦?”胤禛看着胸有成竹的方不染,心情也跟着平和下来,忽然想到十三,歪着头猜测遇到此事他可能的态度,稍稍跑神,就听不染已经说道:“……谁都知道豪尔泰是太子的亲信,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太子。因此,此事看来似乎是许多人畏惧揭露西北饥荒动乱,怕给朝廷面子抹黑的表相,实则却都是在深深恐慌太子的权势。得罪了太子,就等于自个儿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聪明的官员都是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这才是事情的本质。”
一番详尽切实的分析听得四阿哥频频点头,脸色渐渐明朗,抬头示意着年、田二人坐在身边左右位置上,自己却步步走近正对着的方不染,颤抖着声音,激动得问:“那依着出淤你看,我们又该如何处理此事呢?小……小灿英毕竟是我带回来的,人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丈夫所言虽是对一个小娃娃,可也是承诺。我……我并不想叫他失望……”
方不染显然没想到胤禛心思竟然缜密到如此地步,连那个小男孩儿的感受都顾忌到了,心中不禁一热,顿感所托非人,双目盯着四爷脸色郑重,脊背弯曲,恭敬地施了一个礼,喟然道:“四爷有如此爱民之心,真乃天下之福,百姓之福,我大清之福哇。”叹毕,站直身,略一沉思,“四爷不必为此等琐事费心,小灿英那边我自会和他说去。倒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眼皮抖动着盯着光洁可鉴的地砖,声音低沉,“这实在乃当下不得已的权术谋生之道,虽不符合光明正道,可却不失为明哲保身的妙法。”
胤禛听得心痒,忙问细则,年轻的翰林学士倒是沉默了。呆呆地注视着四爷的脸,良久,忽然开口,“四爷,你我既然以知己朋友相待,我也不须和你兜圈子。可在我明说之前,还请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四阿哥点头同意。
顺着窗缝儿,可以窥见外边的天又阴沉下来,浓铅似地云密布了整个天空,一片雪花也看不见了。只是刺骨的风一阵阵打着旋儿扑腾着朝人脸卷来。潮湿的空气浸透在花园每个角落,接着寻到窗缝边,一骨碌地钻进了被炉火映照的异常温暖的屋内,将黏糊糊的气味传递了进来。
方不染眼角盯着吱呀作响的窗角,一手摁住被风吹乱的鬓角,盯住胤禛。“依着四爷的本意,是如何打算处理此事的?”目光注视着四阿哥来回滚动的喉结,耳畔传来他的回答——
“什么本意,不过是按法办事,依律处理罢了。杀人者偿命,犯法者受刑,这不是《大清律例》中明摆着的道理么?”
“四爷!”方不染长膝跪倒,心甘情愿地拜服磕头,从这一刻起真正对这个骄傲又沉稳的皇子心悦诚服。为的就是他那份难得的秉公之心。或许很多人会不以为然,觉得四阿哥的回答再寻常不过,可是在不染看来,却好像一个一直在黑暗山洞里潜行的路人被巨大的火炬瞬间照亮的感觉一般,心头亮堂堂的,整个人也如同新生一般,活了过来。自古帝王多无情。圣明惶惶如唐太宗,也有喋血弑杀兄弟的玄武门之变;杰出英才如宋太祖,也有欺凌孤儿寡母的黄袍加身的陈桥兵变;追溯更古,开创皇帝尊称统一六国的秦始皇,更是焚书坑儒,痴迷丹药妄求不老之术,禁锢思想;汉武帝老年时善恶不分,残杀遭诬蔑构陷的太子近至千人。此秦王汉武,唐宗宋祖还都是被人传诵至今的千古明帝,那些昏庸溃乱的皇帝就更不用说了。所有的这些人,凡所处事,都是秉承一个观念:牢牢掌握手中的皇权。只要谁妄图分担了他的权力,他就罚谁,责谁,杀谁。一个个帝皇好像一个个怪胎,连续不断的呈现在方不染眼前。在掌控权力法器的同时,他们才会并不吝啬地朝黎民苍生洒下福祉的杨枝甘露,才会在饥荒灾疫的名不聊生的年头滴落两颗饱含伤心的泪珠。
他这种思想也曾向外公方苞透露过,那时,老人就笑他未免将帝王过于理想化了。并认为他所认为集合了体恤百姓,依国法处事的君王只是一个梦幻式的人物,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
方不染此刻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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