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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没有再问,男孩儿看上去七八岁,已经到了明白事理的年纪,足够说出让人肯定的事实。
“闹饥荒吗?”从孩子口音判断,应该不是京城人。胤禛把他往江南一带人氏考虑。
摇摇头,怯生生地盯着他们三个,小孩儿回答道:“不是,是被人打死的。”说完这话,两只黑黑的眼睛露出凶光。
胤祯听得不耐,这么个问法,要到什么时候?着急的倒不是去四哥府上叨扰喝一杯清茶,而是去看她。“接住了,爷赏你的,快滚……快走吧。”掏出一锭崭新的银子往男孩儿眼前抛。
谁知男孩儿对钱倒是不看,跪倒在地的上半身重重趴下,匍匐在地上,振振有词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讨个公道。”
胤禛听男孩儿话说得蹊跷,再打量了他一眼,晓得不是个平常百姓家能教出来的,环顾着乱哄哄的周围,盯了一眼多铎,“扶他起来,带回府里,再细说。”
小孩儿倒也机灵,盯着他俩的官府,咚咚磕头,“多谢大人。”重复了好几遍,冷不防肚子传来咕咕叫声,胤祯抿嘴一笑,撩起剑鞘拨弄着银子凑到他手边,“说你聪明却又呆傻,不会还不知道钱怎么使吧?”
男孩儿恭恭敬敬捧起银子,双手托着走到旋风腿边,仰头看了看浑身闪着耀眼光芒的十四阿哥,话说得不卑不亢,“一顿饱饭用不了这许多,只求打赏三五个铜钱就够了。”
胤祯玩味地噙起嘴角,正发呆,四阿哥已经叫多铎买了个大红薯过来了,男孩儿把银子递给十四,欢喜得睁大眼,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也不怕烫,张嘴大咬一口,哈出两口热气,咕咚咽了下去。
胤禛瞧得高兴,又吩咐多铎递来水囊,拍了他后背,怜惜道:“慢些吃,别咽了。”直到吃完大半个红薯,恢复了点红润脸色,才吩咐着带上他重新上马。
身后传来一些百姓的絮叨。
“哎呀,这年头当官的人当中竟还有好人啊!”
“是呀,难得嘞!”
“没长眼的,那两个系黄带子的不是官,是皇子!”
“是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年纪大的好像就是前面府里住的四阿哥。”
“对哦对哦,板着脸严肃的那个就是他。前几年京郊闹饥荒,我在舍粥赈济的帐篷外老远就见过,样子……样子一点没变,就是他!”
“是呀,面冷心善,方才他那个跟班还赔了卖萝卜老婆子的五十个铜板呢。”
“嗯……真是大好人哪。听说那次赈济是打着太子的名号,却是太子爷一毛不拔,全是四阿哥府里掏出的积蓄。啧啧啧,可惜,可惜啊,要是他是太……”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再没了声音。
胤祯原本的好心情彻底不见了踪影。攥紧的拳头用力一扯马背长密的鬃毛,吆喝一声,越过他四哥和带着小男孩儿的多铎,马鸣蹄奔,瞬间冲到前边,在拐角处没了踪影。
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什么带我非要走这条道的原因。是要向我彰显他亲近百姓被传诵的美名还是要另外试探些什么别的东西?愤怒的细胞充斥在他每一条扩张的神经内,已完全容不得他缜密细致的思考了。不管怎么说,虚伪做作就是他的真面目!我都要吐了,在他刻意表现出对小乞丐男孩儿同情的那瞬间,平时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方才怎么就不注意脏污了呢?还去摸那鸟窝一般乱脏兮兮的头发,哼,伪君子!小孩儿本来在和我说着话,却被他的红薯给吸引来了过去,哼,看来,收买人心,并不是八哥的专利!咬牙切齿地抽打马鞭,胤祯在肚子里叽咕咒骂来了半天,不敢骂他们共同的老娘和老爹以及相同血源的祖宗,只好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把胤禛给数落了个透。总之,得出一条结论,他就是见不得我超过他,微乎到一个小乞儿的心。连这个都要和我争,还有做哥哥的容量吗?
气愤中,走到哥哥府邸门口,也不拍门,双脚猛踢,撞开大门,斜睨着浑身颤抖如筛糠的两个门卫,怒吼:“都死了么?”仰空丢下鞭子,径直往里屋走。一眼瞧见端坐在待客厅堂上的那拉氏和她脚边正垂泪呜咽的春香,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袭击了他的后背,阴森森地,好像墓地午夜的凉风,渗透进他骨头处的每个关节,凉丝丝,风飕飕的。好冷。
“福晋,求你……”春香已经哭成泪人,背对着他,身体蜷曲如一只小猫缩在嫂子蹭亮光洁的花盆底边。
“小蝶出事了么?”他急急吼道。
“十四爷……救命……”春香回过头,见救星般激动地跪着冲了上来,抓住他衣服,惊恐地睁大眼,拼命地点头,“小姐……小姐……出事了……太子……太子……”
聪明的胤祯顿时明白,掐住她胳膊,紧张得半张开嘴,“说,小姐在哪儿?”头脑间嗡嗡地,心跳扑腾扑腾地仿佛窜到了嗓子眼,连手指也弯曲得一瞬间张不开了。
“花园……”说完这句话的春香失去了男人钢铁般的掌握,软塌塌地委顿在地上,抬起头,在散乱遮住脸庞的长发间瞥见了那双花盆底,一尘不染,不沾半点污迹,也不带一丝感情。
、CHAP 33 情愿死的一刻
老天!怎么会是这样?
被轻易撕扯下外袄后,那双脏手抚捏住她最最敏感的地方,惊愕得她暂时停止了哭泣!不,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味的无助只能换来野兽更暴力的对待。我想守卫的不仅是贞、洁,还有尊严。不能就这么彷徨失措下去。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保持僵直的状态,忍受着钻心的煎熬,腾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双手,凭空生出一股力量抓住了男人的手,“你是谁?盗贼吗……”视线这才注意到男人与众不同的黄衣裳,心登时凉了半截,春香那里必定是不用指望了。
“哈哈,我的美人,就算是贼,也是个贼王。而你?就必定是压寨夫人了……嗬嗬……你别抓我,乖一点,我会温柔的……”
“太子爷,你这样做就不怕惹恼四阿哥吗?”被解下外裙的少女只剩中衣,虽然还不至于□,可脖子下面细细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还是暴露在胤礽眼前。
一只细弱娇嫩的羔羊!吞了吞口水,喘着粗气,他简直一口就想把她吞下。“四阿哥?”重复着她的话,因过度兴奋而扭曲的脸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两眼呆呆地盯着少女,完全演化为药酒奴役下的禽兽。任何语言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只集中于一个目的。攻击。占有。发泄。
细心的小蝶看见他眼角流溢出异样的神态,心头猛地一抽,仿佛一个铅块跌进大雪天的一个冰窟窿,沉压着她胸口,几乎无法呼吸。他显然是被下了药的。这个意识瞬间钻进了她的脑袋,很快,好像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却无比清晰。是的,她在面临被糟践的时刻,还能保持着冷静。这不由得让她想到当初穿越在这个身体时的情景,或许也和现在一样的冷静吧。可是,该死的,沉稳的心态既改变不了二十一世纪灵魂附身在清朝堕入历史的命运,也无力改变此刻等待她的残忍结局。除了不促使跨在腰上的男人立即展开动作外,冷静几乎一无所用。聪慧的头脑和沉稳的心态抵挡不了无礼的侵犯。好像一个没有军队的大国,在面临邻国进犯的时刻,除了赔款进贡俯首称臣之外,就是完全地被沦占。好像宋朝。
立即,被自己的意识惊呆。老天,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想起这个?撇开思绪,不期然发现自己这座城池也在被敌人攻城略地着,裤脚被撕裂开,露出膝盖以下缠满绷带的小腿。男人盯着白色的带子发了一会儿愣,刺鼻的酒气热呼呼的印在她的颈项间。搂抱住她,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
再不呼救,就只有苦果独吞了。虽然不想扯开喉咙尖叫,可是在这么紧急的关头,她还是这么做了。空荡荡的,整个后花园里竟是连一个仆人丫头都没有!异乎寻常的状况加深了她的绝望。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如果说香轩阁流血事件的小白鼠是钮钴禄氏的话,那么这次无疑就轮到她了。四爷再疼爱侧福晋,能为了一个女人胎儿和八爷他们翻脸吗?四爷权势再大,能大过太子吗?袖手旁观成为这府里女主人应对万事的手段还有什么奇怪的吗?只要不触及自身的利益,只要不伤害羽翼下需要保护的人,所有的事都可以视而不见!麻木不仁的应对于掺和着血水流逝中的胎儿的先例已经成为活生生的事实,我还没有清醒,现在的陷落算是活该吧?!
闭上眼,仰卧在胤礽的臂弯中,少女眼角泌出一颗泪滴。
她不再尖叫,不再呐喊,甚至于放弃了抵抗。尖叫引不来援军,呐喊呼唤不了同伴,抵抗抵挡不住男人的侵略。她还能怎么样?傻傻地,好像断了线的木偶,僵直了表情不再流泪,紧紧地闭上眼。
正在兴头上的胤礽停下了动作,少女原先挣扎的反应恰恰是他最喜欢的,原本一味征服的欲、望却因为对方整体上的懈怠而随之停顿下来。“你这副样子,游戏可就不好玩喽?”眼角的余光瞥见偏西的红日,金色的直线穿过细细的门缝儿无声地接近床首,轻轻铺洒在少女的前额,更加凸出那完美的弧度和光洁细腻的皮肤。忽然觉得口渴,手臂伸到桌面,捏着一碗凉茶喝了。嘴里犹自嗬嗬喘着粗气。
他的眼神变了!
惊异细微的事实发生在眼前。少女揉揉眼,又眨了眨,确定不是看花。浑身消失的力量又立刻回归原处,趁着男人起身的时机一骨碌坐起身,缩到床角,拽过锦被裹住身体,只露出小脑袋警戒地盯着他,好像深夜里广袤平原上一个地洞里钻出的挺直了身躯环顾四周的花栗鼠。同样不信任危机四伏环境的眼神!
只是花栗鼠拥有的是整片平原,而她却只有一张床的空间。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最好,可是立即被眼前男人的高大雄壮打败。那么只有这样了。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问题吗?”颤抖着肩膀,捏紧手指,逼迫着使自己的声音镇定有力。
“问题?”胤礽又倒了一杯茶,咕嘟喝了,脸上的红潮已经开始明显地消退。盯着少女的眼,仍然慑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