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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
“啊啊——”一开始还很有气势的想呛林奉英,谁知道对方发疯似的恶虎扑羊,殷遇嚇得哇哇乱叫,左闪右躲的深怕被那柄桃木剑挥中。
其余的师弟们,虽然气恼败在殷遇手下,但是眼前这个分明是女孩子,他们门派虽然没有明令,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绝不欺负女性,更不可能像林奉英这样杀红眼的又打又砍。
曹奉祺尴尬的看了看范维及路易。这两个虽然是男人,但又一副不想跟他们起冲突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他们白茅山先挑起事端。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眼明手快的捉住桃木剑,范维俊眉一敛的瞪着林奉英。如果比道术、法力,那他自然不是对手;可若论拳脚功夫,继承了武王名号、翼王人马的范维可不是一个单纯的普通人。
楞了一楞,林奉英愕然的瞪着范维,他怎么也没料到,全力刺出的一剑,竟然让范维牢牢地捉在手里,他不仅扳不倒殷家子孙,现在居然连个平凡人也能拦下他的攻击?
“这一巴掌是替我跟遇仔出气!”
就在电光火石这一刹,被追杀得十分狼狈的殷遇突然蹿了出来,冷不防又狠力的朝林奉英刮了一掌,清脆、干净的声音让众人的心跳漏了一大拍,分不出是惊恐还是愕然的,来来回回瞪着殷遇及林奉英。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林奉英耳边、脑海中的叫嚣声音无限扩大,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呼唤。殷遇的这一巴掌,将脆弱的理智全部打击溃散,失控的尖叫、咆哮,一掌狠狠击向范维,捉起桃木剑胡乱挥砍, 赤红色的瞳孔反射不出丝毫人性。
“大师兄!”先是扶起被挥倒在地的范维,曹奉祺担心林奉英会犯下更多过错,片刻不停地追上前去。其余几名师弟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服气,但还不至于真的跟殷遇动手,牙一咬也跟着曹奉祺离开。
“什么嘛……就这样跑了?我还没算完帐耶……”嘟着嘴,殷遇茫然的瞪着白茅山众弟子们消失的背影,他们不是应该大战一场吗?怎么虎头蛇尾的就结束了?
“你该庆幸他就这样跑了,我嗅得出他身上的气味很不寻常,绝不像你说的是什么白茅山的弟子,他跟其他那几个的气味很不一样。”灰色的瞳孔中隐约有火花闪耀,路易在林奉英身上嗅着了同属于黑暗的气息。不管那个年轻人之前做了些什么,他最好现在就收手,否则愈陷愈深最终无法回头。
“是啊!你干嘛挑衅他?万一发狂了,我跟路易怎么保护你?”皱起俊眉,范维忍不住的张口教训。殷遇的安危同样也是他的责任,虽然他经历了武王事件的锻炼强悍了不少,可是比起这些超乎自然地力量,他还是显得太过渺小,范维没有把握能保护好殷遇。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挑高半边细眉,殷遇这回才是真正挑衅的冷哼一声,跟着头一扭的钻出暗巷走进小餐馆里。
扰人清梦的电话铃声催魂似的疯狂响着,薄被下的身躯不情不愿的蠕动。好不容易能在家里过夜,何弼学死也不肯睁开眼睛,正想用脚踹醒另一半时,才发现殷坚的床位根本空荡荡,那个家伙仍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客厅里传出殷坚刻意压低的声音,听得出他嗓音中的疲惫,何弼学长叹口气,除非能确定豆芽菜平安,否则那个男人绝不允许自己松懈半分。
“小姑姑打来的?”晃进厨房里冲着热奶茶,何弼学理所当然的询问,除了殷琳那个女人,一般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时间打扰别人。
“嗯,小姑姑打来发飙,说遇仔跟白茅山的弟子们起冲突、打了一架,结果毁掉半间店铺。吵醒你了?继续睡吧!我来处理这些事。”
“睡不着了,自己睡那么大一张床,很不习惯啊!”
肩并肩的窝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热奶茶,何弼学努力地运作着自己停机太久的脑袋。他的宝贝儿子半夜不睡偷溜出去晒月光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跟白茅山的弟子大打出手?
先不说以殷遇那种冷腔冷调的个性,一向就不爱跟人打交道,就算白茅山的弟子存心找他麻烦,也要看这位大少爷有没有心情跟对方周旋。“大打出手”这四个字真的很不像殷遇会做的事情。
“遇仔跟白茅山起冲突,后来呢?小姑姑怎么会知道啊?她也整夜不睡喔?”
“没有后来,小姑姑也是临时被通知的,她忙着调查别的事情,可能有什么妖怪朋友告诉她的吧?”
“小遇呢?不会还没回来吧?不行!我去找她,哪间医院?”
脑袋清醒许多,何弼学发觉女儿的房间灯仍是暗的。这位小姑娘好不容易重返身躯,居然敢给他玩彻夜不归这一出,她记不记得自己未成年啊?
“你继续睡吧!我去找就行了,你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出外景?”动了动四肢,殷坚翻了一夜的古籍,找了几个似乎帮得上忙的道术、咒语。只不过还需要修改完善些,才有可能让殷遇依循正道修炼。
“我去吧!反正已经睡不着了,我还可以顺便回电视台准备。倒是你,医师说你不能太过劳累,你现在立刻去睡觉!”抢走殷坚手中的空马克杯,何弼学不容反驳的将人推进卧室里。年纪轻轻就患有心律不整,居然还敢不好好照顾身体,别忘了他们之间有着生死与共的誓言,他还想要长命百岁啊!
“你一个人可以吗?”靠在门边,殷坚确实感觉到疲惫,何弼学将殷坚推进卧室里,顺手关灯、关门出去找他那对宝贝儿女了。
“哇,你毁掉的?这间餐馆的装修费应该不少钱吧?老头看见账单的时候,心脏应该会衰竭吧?”站在半毁的小餐馆之前,殷遇扬了扬细眉,不冷不热的酸了她那位宝贝老弟一句。没想到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家伙发起飙来还挺热血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先是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火,随即又想起老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殷遇板起面孔的教训起来,这个没神经的女人,到底还要其他人为她担多少心。
“你真是愈来愈像老头了,都一样未老先衰!”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殷遇直接将那名还在啰啰嗦嗦教训她的大男孩抛在脑后,开朗、欣喜的和祝融打着招呼;而同样热情有劲的红发男子,自然十分熟络的回应着。
一直站在一旁的范维,犹豫着该怎么上前跟另一个殷遇打招呼。想当初他还曾大剌剌少根筋的吻过对方,结果现在却尴尬得连上前握个手都迟疑半天。范维突然好想念自己过去的冲动及干脆,还有那颗什么都不曾细想的脑袋,有时当个单纯的笨蛋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你怎么也在这里?”刻意的保持距离,殷遇不希望范维发觉他特殊的“身体状态”。只是这样似有若无的拉远彼此距离,更让范维觉得两人之间那堵高墙又多添了几块砖瓦。
“呃……刘慈盈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跟小遇才会待得这么晚。又到路易那里坐了一下,然后夜巡说你们跟白茅山的发生冲突。”
“刘慈盈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攻击她的人动作太快,监视器什么都没拍到。我怀疑就是林奉英这该死的混蛋干的。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家伙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是妖怪!”
气愤的踹了门板一记,殷遇危险的眯起眼睛。再让她遇上那个混蛋,管他是白茅山还是黑茅山,一样揍得连他妈都不认得。
“很有可能,我们到这里时,就听见他们师兄弟在吵架,自己人都能吵到大打出手,好像提到林奉英伤害了什么小姑娘,说不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刘慈盈。”点了点头,祝融适时的插口,一面闪躲着夜巡刺过来的责难目光。这间小餐馆明明就不是他摧毁的,为什么要怪他?
“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奉英不是个好东西,这就回去抄家伙,白茅山敢包庇他,就连白茅山一起踏平了!”
说风就是雨的殷遇,一时太过激动,想也没想的拽了她宝贝老弟的手臂就想走,没想到扑了个空,若不是范维眼明手快将人捞回,她的气质、形象就都没了。
倒是那名金发男孩,因为这个意外插曲,略显狐疑的望着那名眼神东飘西荡的漂亮男孩。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殷遇是“透明”的?
“你别胡来,小姑婆跟坚哥之所以放过林奉英,就是不希望跟白茅山起冲突。这是林奉英的个人行为,你别牵扯上整个门派,我想……坚哥是想让白茅山有时间先处理门下弟子的事情。毕竟其他门派介入,就不只是清理门户那么简单了。”摇了摇头,眼明手快的拦下那个行动力见鬼了惊人的年轻女孩,殷遇沉吟了一会儿后分析着。
他当时就在现场,林奉英打伤他、砸碎镜子时,殷坚有多气愤,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林奉英这家伙死定了。不过殷坚终究还是殷坚,並没有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判断。林奉英确实还有救,不该让他愈陷愈深,而且他犯下的过错,不是一句“杀死他”就能补偿的。
“这些事,你们可以慢慢想,天斗已经快亮了,你们这几个学生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温柔的嗓音充满关心意味的提醒着,路易望了望仍旧昏暗的天色。他对“黎明”的感应力比其余人更灵敏,趁着日光降临之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这间半毁的小餐馆。
“那……这间店……”虽然不全是自己的错,但毕竟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让地面上长满荆棘、藤蔓,殷遇俊脸写满为难。哪有胆子将账单送回家,这真的会让那位嗜财如命的天师当场心脏病发。
“放心,有夜巡跟路易在,他们会搞定的!”拍了拍胸脯保证,祝融像个没事人般使了使眼色,被点名的那两人神情各异的望了他一眼,一场破坏力十足的闹剧就这样划下句点。
“哇——学长,你的气色真差。呐,你的拿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