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饧蔷×孔钏较麓怼!
“告我什么?”我不明白。
“告你恶意伤害。你要知道,在天中,遇到流血事件,重则开除,轻则处分。只一次处分,你将三年评不了三好生、优秀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同时失去的,还有考大学时保送、推荐、加分等诸多机会。”
“我不稀罕。”我说。
“你妈稀罕。”
“钱给了?”
老卓摇头说:“估计具体价格,还要谈一谈。”
我觉得我就快疯了,不就打一小架吗?她差点把我压死 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再说了,如果我们赔了这五万块,就等同于我承认我伤了她,我以后在天中一样混不下去!比起我的自尊和清白来,三好生算个屁呀!高考算个屁呀!所以,就算拼死,我也要阻止我妈这种送上门给“碰瓷”讹诈的愚蠢行为。
第11章
又下雨了,每到这个季节,这个城市就是这种没完没了的雨,下得人心里发慌。
下了公交车,经过她的店,店门关着。小木牌上“雀斑”两个字被风雨侵蚀,仅是依稀可见。我在那块招牌前停了一小会儿,无法细数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多少日子。我只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这里。没有。
我用钥匙打开家门,思考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不相信我? ”
“我可以转学,甚至退学,不要赔钱。”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睿!
……
可是,她不在家。打她的电话,又是该死的关机。
我在家里转了几圈,烧了一瓶开水,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我很快发现,我开始有点心慌。并且,这种心慌漫漫淹没了我内心的愤怒,让我无法控制地去想以下问题:她是不是正在跟花家谈判?她会不会被那家人欺负?她会不会已经对我失望透顶?
夜里十一点,我终于听到开门声。我从沙发上站起身,看到她推门进来,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衣服。她神情疲惫,但脾气尚好。换完鞋,温和地问我:“你吃饭没? ”
“方便面。”我说,“你呢? ”
“对付了一点。”她说。
我到卫生间,取了浴巾给她。她接过去,揉了半天头发,这才对我说道:“花枝的事解决了,放心吧。”
“你赔钱了?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
“没有。”她说,“就给了点医药费,不多。”
我松一口气,原来她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软弱和无知。
“对不起。”我真心道歉。
她把毛巾放下,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这才坐下对我说 道:“小薇,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汲取教训。以后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管发生什么事,尽量不要跟别人起冲突,更不要动手。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能读上天中已经是幸运,遇上点事,拼经济实力也好,拼后台也好,咱都拼不过人家。你懂吗? ”
她忽然像换了一个人,我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妈妈那么凶,怎么肯就这样轻易算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多亏维维安愿意帮忙做证,证明是花枝先动手,你只是自卫。再加上维伯伯还有点势力,卓老师也从中周旋,好说歹说才肯让的步。”
竟是这样。
“小薇。”我妈看着我,停了好几秒,这才艰难地对我说道,“有件亊,妈妈想跟你说一下。”
又来了。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敢肯定的是,这是一件大事。只有在跟我宣布大事的时候,她才会是这样的表情。
“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
“我要结婚了。”她说。
“嗯。”我屏住呼吸问,“和谁呢? ”
“你维伯伯。”她说。
果不其然。
我没好气地说:“不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肯帮忙的吧,真是的话,也太夸张了点。”
“怎么会?”她说,“你维伯伯跟我求过很多次婚,我一直没答应。”
“那这次为啥改主意? ”我逼问。
“我表哥死了。”她说,“就在我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 因为不想拖累家人,他选择了自杀。他就比我大两岁。我爸妈死得早,我跟着姨妈过,他一直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给我。还记得你爸爸生病那一年,他卖掉了结婚钻戒给你爸爸治病,活活把他老婆气走了,改嫁了别人。后来他就一直单身,好不容易娶了一个乡下老婆,对他也不好,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孩子也没给他生一个。回来的火车上我慢慢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好多亊说变就变,好多人说走就走,珍惜眼前人很重要。更何况妈妈没什么本亊,给你一个安全有保障的成长坏境,是我必须做的。”
“你的意思,你结婚是因为我?”我有点迷糊了。
“也不全是。”她扶额说,“我累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低下头,眼眶里忽然就涌出了泪水,经过这么多年,她终于放弃了她的倔强,但我为什么没那么开心?难遒是因为,这姗姗来迟的一天对于我早已经失去了该有的意义?
“打算什么时候?”我问她。
“下周。”她说,“没有婚礼,也就是去民政局登个记,周五晚请上个一两桌,都是平时生意上的朋友,算是做个见证吧。然后,我们会出去旅行一圈,再回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闪婚”吧,还真是够快的。
“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事巳至此,我只能直接问她我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房子会卖掉。咱们住到维伯伯家里去。他家很大,可以有自己的房间。我想你会很快习惯的,反正大多数时你也是住校。”
我叫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住到维维安家里去?!”
“有什么不好吗? ”我妈说,“你俩是同学,朋友,正好可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你怎么知道人家愿意跟我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我觉得我就快疯了。
“小安没表示反对。”她说。
已经改口叫小安。很好,原来什么都商量好了,只等给我一个通知。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也不知道我要干计么,我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没喝一口水,又放回去。我脑子里在飞速地运转,消化她带给我的这件可笑的事实。是的,事实。我相信她没有给我开玩笑,她要结婚了,她要卖掉这个房子,她要让我从此寄人篱下,她脑子不是被门挤了便是被马踩过了!
“小薇,你冷静点。”她试图拉我坐下。
“我没法冷静!”我说,“这样,你嫁你的,你把这个房子留给我,每个月给我生活费,我自己一个人过。”
“别说气话。”她制止我。
“不是气话,反正这个房子迟早也是我的,我只当早一天 继承了遗产。”
她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哭,也没有尖叫。我甚至一动不动。我早料到是这样,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觉得她打得还不够重,应该再狠一点,拳打脚踢,恶语相向。因为越是这样,我离开她的决心才越是坚定。
夜里十点多钟,我在西落桥边的酒吧街顺利地找到了刘翰文的摩托车。
初中的时候,每天上学放学,西落桥是我的必经之地。 这里原来是一个垃圾场,散发着刺鼻的臬味。现如今,桥的两边已经被打造成了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每到夜晚,灯红酒绿,成为这个城市年轻人聚会的最佳场所。
据我所知,刘翰文最大的爱好,就是每晚躲在这里跟人 “炸金花”,输了就回家睡觉,贏了就带一帮人去吃吃喝喝,一直玩到天亮才散伙。
没耐心一家一家慢慢找他,我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对着他的车猛踹一脚,那辆怪车立刻发出呜呜的警报声,响彻整条小街。刘翰文果然很快现身,见到是我,他显然很兴奋,但依然佯装冷酷,靠在酒吧的门边,向我招手。
我走到他面前。他吸吸鼻子,高兴地说:“就知道是你。?”
“为什么?”我奇怪。
“你问问这条街上的人,除了你阙薇小姐,还有谁敢用如此特殊的方式召唤爷?”
“看见你的车,问候你一下。”我说。
他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到不能呼吸,特意为我飞奔而来。”
“这个想象嘛,”我笑着说,“也勉强可以成立。
他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咬开笔盖,摊开掌心说:“换电话了吧,来把号码写给我。”
我把那一串数字写在他手心,他拿出手机。将其储存,然后满意地问我说:“良辰美景,你想干点什么?”
“随便。”
“那你让我随便你么?”他像色狼一样地眯鳙起眼睛问我。
我说:“看你表现。”
他笑得暧昧而得意,伸出手,毫不含糊地搂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揽到他怀里去。雨又开始下,夜色迷离。我抑起头,与他四目对视。今夜我铁了心要放纵我自己,谁也无法将我阻拦,一定是我眼神里的某种讯息准确地传达给了刘翰文,他趁势势俯身过来,我伸手挡住他,低声说:“不是在这里。” 他心领神会,拉我走向他的摩托车。双手环抱住他腰那一刻,车子已经启动。我们驶过西落桥,转向最繁华的大街,最终在一家KTV前面停住。领班恭敬地迎上来,他拉着我的手,我则低着头,与他一起飞速地穿过乐声嘈杂的大堂。两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其中的一间VIP室。
“我二姐开的店,”他说,“这间是我的常包间,我要不来,也没人敢用。装修有点土,但是没办法,我二姐说,这地方的消费者就这个品位。”
服务生很快送进来酒、饮料和小吃,啤酒一一打开,在桌上排成一小排。包间里很热,我脱了外套,自己拿了小瓶的嘉士伯开饮。刘翰文看看我说:“想唱什么,我替你点。平时我要是心情不好,一般会跑来这里喝点酒,瞎吼两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