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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蕙本来尚要问,凭那长离一枭的惊神鬼位之技,如何会赌输给江青?但是,她却强忍着没有问出。
因为,她实在估不透眼前这俊逸英挺,而武功高绝的青年,性情到底如何?
而且,她叉多么不愿江青对她起有任何的不良印象啊!
这时,江青却淡淡的问道:“夏姑娘,你可有什么计划么?”
夏蕙闻言之下,怔愕的望着江青。
江青急急又补充道:“在下之意是说,姑娘今后行踪,是否有一个计划?”
夏蕙凄凉的摇摇头,说道:“我孑然一身,举目无亲,只有走到那里,算那里了!以后的日子,谁能预料呢?”
江青心中一动,思忖道:“自己目前,正要赴苏北丹阳湖,去践那烟霞山庄之约,势必不能再增加麻烦。但是,这女孩子太令人怜惜了,而且,而且……又那么美!”
夏蕙羞涩的凝注着江青。
她心灵的深虑,是多么希望能与江青长久相处啊!
那怕这相处的日子,并没有意义与结果。
忽地!
江青好似极艰辛的做了一个决定。
他展颜一笑道:“夏姑娘,在下目前须赴苏北丹阳湖,去践那双飞仙子之约,这件事情,姑娘想已听到那几个武林三绝掌的后人提及……”
江青望着夏蕙那期冀与殷切的眼光,缓缓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在下正可陪着姑娘四处一游。”
夏蕙嘴角微微抽动,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江青不知怎的,心中竟浮起一丝难以形容的甜蜜与欢榆。这种感觉,在他是极为陌生的。
夏蕙长长的睫毛,轻轻阖下。
她极力的忍耐着已经湿润了眼眶的感激泪珠,悄悄的道:“江少侠,你……你真是个好人。”
江青豪迈的一笑,说道:“姑娘谬奖了,不过此行路上,却说不定会受些活罪呢!在下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仇家……”
夏蕙被江青的欣愉所感染,她亦轻声笑道:“我……我情愿。”
江青微妙的看了夏蕙一眼。
将自己的包里拿起,二人徐步行出这座破落的古庙。
这时,月已西沉,天色也显得黠淡多了。
xxx半月后。
在一条宽阔而迤逦的大道上。
两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正缓缓的并辔驰着,马上之人,一位是身着青衫的俊俏少年,另一人,却是一位全身淡紫的绝色少女。
这二人,便是江青与夏蕙。
他们一路而来,这日已到了湖南地面,前面不远,便是洪江城了。
江青静默的坐在马上,双目凝视着远处隐现在云雾中的山峦。
道路两旁,种着排排的柏树,远处的山脚下,丹枫如火,灿然绚丽,衬着这高远澄蓝的天空,予人一种目清神爽的舒适感觉。
夏蕙正抚弄着那银白色的丝质缰绳,有意无意的,时常转头向江青一瞥。眼神之中,包含了缕缕情意这半月来皆朝夕相处,夏蕙已大略清楚了江青的性格。
江青对于她,总是维持着一段距离,几乎是有点淡漠而矜持。
江青这种态度,使夏蕙又是欣慰,又是难受。
因为,她十分感激江青对她那彬彬有礼的风度。
但是,她心中却又相反的埋怨江青在感情上,太迟也鲁。
因为她自己对江青,已经无数次的暗示出自己隐隐爱慕的情意了!
但江青又为何总是一付茫然不解的神气呢?
他既不表示拒绝,也不表示接受,每当夏蕙以深情的目光注视他时,他却总是以似笑非笑的神色,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转开。
夏蕙虽然心中气苦,但已不能再用其它的方法表示了。
因为,她总是一个女孩子啊!
而且,亘古以来,女孩子在“情”的一面,便好似全然出于被动的。
夏蕙需求的,是江青深挚的热爱;而不是那淡然的君子风范。
这时,江青忽的微微一笑,用手一指两旁山脚下的枫林,说道:“夏姑娘,你瞧这片红如晚霞似的枫林,多美,多鲜艳!不过,在下却老是觉得这种美,又好似美得甚是凄然!”
“是的,因为这片枫林生长在最易令人伤感的秋天;如若它在灿烂的春天,那么人们的感受便完全不同了!”
江青似有所悟的向夏蕙瞥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心中却奇异的想道:“这美丽的女孩子,怎么心中也有如此多的忧愁?难道说上天赋舆一个人秀美的容颜,也不能使她有着最根本的快乐么?”
他叹息了一声,又想道:“原来人生竟是如此苦痛的啊!”
一时之间,二人俱皆沉默起来。
蹄言清晰而单调的响着,两匹高大的骏马,已缓缓转过一片路旁的树林。
江青目光随意一瞥,却蓦然面色一怔。
疑惑的瞧着左侧田间,一座隆起的土坡之下。
这片土坡下面,有着一片不大的树林。
林外草地,却有点点血渍,断续的滴向林中。
江青这时,将坐骑缓缓停住,双目一直凝注那片树林不动。
夏蕙见状之下,亦奇异的将目光转过。
此刻,江青已低声说道:
“夏姑娘,那土坡下的林中,透着古怪,且请稍候,容在下前往一探。”
夏蕙檀口微张,似欲说什么。
江青微一摆手,双臂急振,人已飘然拔空。
他在空中略一盘迥,已直射向那土坡之下。
这点点殷红血渍,好似才滴在那草地之下,此刻犹自未干。
江青身形始落,已向四周仔细的察视了一遍。
但闻此刻风佛林梢,籁籁作响。此外四周一片寂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江青这时沉声开口道:“林中有人么?尚请现身一见!”
他一连说了两编,这片不大的树林里,却仍然寂静无声,渺无回声。
江青心中略一犹豫,已轻快的起步,向林内行去。
此刻,林中出来一片轻微的籁籁之声外,就只有江青脚步踏在草地上的沙沙之声。
这出奇的静寂,和着地下那宛然殷红的血渍,气氛中恍然有些沉闷与紧张。
江青行了数步,正待向一株大树之后察视,已骤然觉得背后有一股狂风袭到。来势之疾,有若电掣雷奔。
江青悚然一惊,身形半旋中,一招七旋斩手法里的“再起忽落”已倏然使出。
掌力涌出,“轰”然一声大响,江青身形已被震得一幌。
那袭来之物,亦被这股强劲掌风,激飞丈许之高。
江青双目怒睁,正待开口喝问。
那被震飞之物,又呜的一声厉响,疾然射向江青胸前。
此物来势其妙无伦,极快的轻闪着,令人不知它到底欲攻向何处,端的防不胜防。
江青骤然大怒,厉叱一声,身形已如飞燕般,飘然飞起。
迥旋中,劲力激荡如山崩地裂,慑人已极。
这乃是七旋掌中,最凌厉的一招“旋心动魄”。
但闻一声嘶哑的惊呼声,起自两丈之外,那袭来之物,已被这长离岛的绝学呼然震飞,带着尖厉的呼啸,嗤然深深插入一棵树干之中。
这时,江青始才看清,这袭来之物,竟然是个大若铁槌,前锐后阔的黑色飞槌。
槌后,尚拖着一条灰色的闪光长索。
他目光迅速的向那惊呼声传来之处望去,已赫然看见草丛之中,正平躺着一个蓬头垢面,满身邋遢的汉子。
这时,那大汉正睁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环眼,惊异的注视着江青。
双掌虎口,己津津冒出鲜血。
江青大步向前,冷然问道:“阁下何人?怎的不问青红皂白,便骤然下此毒手,今日若是换了别人,岂不早已丧在你这破槌之下了!”
那邋遢大汉蓦然大喝一声,破口骂道:“住口!老子的蛟索飞槌,两湖地面上的朋友,那个见了不让三分?你这小子却红口白牙的满嘴胡说,竟敢说它是柄破槌。”
江青不由心火上升,他又挪前一步,大声道:“不论阁下是飞槌也罢,破槌也罢!在下却要问明白,为何阁下与区区无怨无仇,却如此骤施偷袭?”
那位发髯绕结成一片的邋遢汉子,艰辛的支撑起身躯来,怒道:“老夫怎知你不是与那白马红绫是一路的?你小子如此鬼鬼祟祟的入林中,老夫自然要加意提防,先下手为强!”
江青一见这位面前看不清确实年龄的汉子,如此蛮不讲理,他气得只是咬牙切齿,却一直不肯出手。
因为,他这时已看出,敢情这混身污秽的汉子,一条右腿,早已皮肉翻卷,鲜血直滴,那创疤之深,竟可隐约见着腿骨。
江青为人,甚是光明敦厚,他决不愿在别人有难之时,再乘人于危。
这时,江青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在下不愿与你多费唇舌,今日看在阁下身负重伤的份上,暂不与你计较。”
说罢,已返身大步行去。
蓦的。
那汉子“哇哇”一阵怪叫道:“你回来,小子,你给我回来,老子今天便是周身刀洞,也不用你可怜!”
江青霍然转身,冷冷的看着这人。
那位邋遢汉子想是说话过急,这时,已经喘得面红耳赤。
他略一定神,又大叫道:“来啊!有种的就过来与老夫对上三百招!”
江青轻蔑的一笑,讽道:“阁下用什么与小可相斗呢?用掌?还是用腿?”
他这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同时又对这粗犷而倔强的大汉兴起了一丝好感。
此际,那大汉闻言之下,微微一怔。
他这时才记起,自己手中飞槌,早已于适才,被面前这位青年,以一招极其诡异而凌厉的招朮震飞,这时尚深深的嵌在那树干之内。
此刻,他的右腿,早已疼痛得丝毫不能移动,连站立都不容易,不要说纵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