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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成子骞带着怒气问道。
“这……”成辅哑然的莫名其妙,特不明白自己为何惹的他生气了,“这不是少爷……说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别多管闲事,再说前段时间少爷太过于操劳,于是就……”上次明明告诉过少爷,楚莫彰带妓院花魁回家了,是安公公说皇上有急事找,少爷匆匆进宫,出来后就将这事给忘了。
不见新娘的又不是少爷,他急什么啊!
这是人家的家事……再说了,做长舌妇不好,反正消息在跟进中,都给少爷保留着。
成子骞非常气结,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啥,只得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辅带着怪异的心思退下。
新娘消失了……成子骞重新拿起桌上的信纸,对着字迹怔怔出神,良久后才道:“会是你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威胁他?
如果不是她,难不成真有目击者?
如果有,为何选在小魔失踪之后才爆出消息?如果没有,这一切就是她做的,那为何要这样做?她跟楚莫彰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他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成子骞的心情有些烦闷,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弃在一旁。
小魔,千万不要是你。否则,不要怪我做事不留余地!
月黑风高夜,成子骞独身一人打着灯笼踏着枯叶来到信中相约的树林。
他站在树林中,静静的等了也一会也没见有任何的动静,刚转身离去没几步,一个声音传来,“成大人就这点耐性?”
声音自一棵浓密的大树上传来。成子骞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伸手不见五指,树叶挡了一切,而来人的声音沙哑无力,刻意掩饰过。
“不知阁下写信相约有何用意?”心情不悦的成子骞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来信提醒大人,自是路见不平,替大人感到可惜。”
“不知在下有何让阁下可惜?”
“想成大人不但仪表堂堂,身居高官,自是富贵一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以后你的子孙是否有出息,皆会因你的缘故,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无忧。”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会就是阁下特下叫我来的理由吧?”
“正是。不知成大人是否想的起你被迷昏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成子骞肯定道:“我的手下抓住一帮江湖匪类,除此之外,没发生任何事。”
“呵呵,想来成大人挺爱面子的。不错,如果我被一个强盗婆子下药迷昏,不明不白的失身,一定会耿耿于怀,至死都记得。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记忆深刻,侍郎大人的记忆更加深刻才对,堂堂父母官,钦差大臣,竟然被一个强盗……”
“说出你的目地!”成子骞压制住满腔的怒火。他再左一句失身,右一句强盗婆子,相不信自己爬上树,将他揪下来,碎尸万段;就地掩埋。
“侍郎大人别急,我此行前来正是告诉你真相的。”沙哑的声音透出些得意。
屁的真相!成子骞恼的直想杀人!
真相!真相就是她强奸错了人!
飞来的横祸,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得不迫身份掩饰着,别说报仇,连提都提不得。
这撕心裂肺的伤痛,有谁能明白。
而现在,居然来了个在伤口上撒盐的人。
“其实你根本就无需将那事挂在心上。”
“……”成子骞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明他何出此言。这不正是他的目地吗?
“成大人别误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成子骞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直后悔没带人过来直接将他绞杀了。
“没错,失身让你很痛苦。可你别忘了,让你失身的是女人。”
手死死掐住,成子骞深吸着急试图冷静下来,忽略掉“失身”二字。
“女人是什么来着?是帮男人传宗接代的……”
树上之人没了声音,成子骞整个人僵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难怪……难怪楚莫彰会如此荒唐的带烟花女子回家,不惜一切代价毁婚,原来……如此……
她不但强奸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成子骞只有一个心愿,让天塌下来,活埋了自己。
“你没有想到吧?”一阵沉寂之后,树上的声音重新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大丫。牛、小、魔呢?”成子骞在说牛小魔时,充满了无比的怨气。
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你丫的,让你强奸我,让你怀孕!
“成大人果然聪明,一猜便中。”
“她呢?”成子骞问的咬牙切齿。他要杀了她,剁成肉碎。
“成大人搞错了。我来此不是想讨论小姐在哪里,而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到底要不要?你要是要,便得娶她,你要是不要,这孩子会跟小姐回山寨,十几年以后,这世间会诞出生另一个强盗魔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专跟朝庭作对,跟侍郎大人为敌……”
“她在哪里!”成子骞对着树上的大丫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
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恕我暂时不能相告。但有一点我得声明,约你来此的事,小姐并不知情。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知会你一声,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他即将降生在这个世上。他将来是贵胄之子还是强盗魔头,全在于你的选择。只是强盗真不好当,在刀尖口上过日子,一辈子被官府追杀。我小的时候,全家被强盗杀死。被抓入山寨之后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你会让亲生骨生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成子骞满子脑都是小魔怀孕的消息,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你还能对他抱有何期望?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我只能拖住小姐晚回山寨两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到时她回了山寨,你想要孩子都来不及了。大王一定会将他当成接班人,自小进行严格的训练,成为合格的首领。”
话已说完,大丫自树上跃身而已,在林间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怔怔失神的成子骞及那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冷风打着圈,卷着几片枯片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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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小子还不出来吃饭?”七旬的成老爷子狠狠地拿拐杖将地板敲的咯咯响,又是吹胡子又是干瞪眼。
成辅小心的望了眼只顾吃饭的成将军,继而侧身小声回答道:“回老爷子,少爷将自己锁在房间已有两天两夜了。房门一直紧闭,不见人,不上早朝,更是滴水未尽,小的实在是担心……”
“你还吃?”成老爷子更加用力的敲着拐杖,生怒的瞪了眼成溯庭,“听不懂的我的话?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吃饭。”
成溯庭放下碗快,沉默不语对着成老爷子。
“你哑巴啊?”成老爷子见此更是来气,“子不教,父之过。还不看那个混蛋怎么样了?”
“爹不用担心,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不想出来肯定就不会出来。”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成老爷子气的头顶冒烟,伸出枯瘦的手指颤动的指着成溯庭,“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整天就知道带兵,就算给你带出天兵天将又如何?你能成仙?也不到外边走一圈,看别人怎么说子骞的?成贪,想当官,找成贪。我……我……”
成老爷指着自己的脸,“没脸见人了。我都不敢出去。一出门,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成贪家的老爷子。你一出门,不是威风凛凛的成将军,是成贪他爹!你说你这将军有何用?妻子与你形中陌路二十载,儿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去参军,留在乡下打更多好。虽然钱不多,但活的开心啊。”
“爹,军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成溯庭站了起来,“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太在意。”
“你想我死啊?”成老爷子望着消失在门外的高大身影,气的脸发青。
成辅忙倒了一茶递过去,帮他顺气道:“老爷子别气,对身体不好。”
“我怎的就养了根木头,早知就留在乡下打更,来京城享什么福啊,反装了一肚子气。”成老爷子喘气道:“慧如那边怎么样?”
“回老爷子,我已特意放风了,可夫人就是未踏出庭院一步。”狠心啊,少爷在房里生死未卜,夫人竟然连个影也没现。
“两个混帐,真不知如何做人父母的。一个生了不养,一个养了不教。早知如此,当初为何要生?不想养,生下来时就该掐死。死吧死吧,全去死好了。”
成辅的冷汗忍不住下掉。
“老爷子不用担心,小的相信少爷会好起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骂个不停的成老爷子开始冷静,不由担心道:“子骞怎的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会突然之间如此巨变?”相比之下,之前发现他被百姓骂为“成贪”,利用手中权力暗中卖官捞取钱财时,自己忍痛让儿子严格执行家法,将他打个皮开肉绽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之后还不是依旧有说有笑,早晚伺候在自己跟前。大前天晚上还好好的,谁知一个晚上过去了,天就塌了。
“小的不知,少爷不理任何人。”
“你说他会不会向某个心爱的姑娘表白,遭到拒绝后一蹶不振?”成老爷子有些突然奇想。事情过于诡异,除了情啊爱啊的,他着实猜不透是什么致使孙子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事,子骞少年得志难免心生高傲,遭到心爱姑娘的拒绝,再也承受不住的……
“这个……”成辅迟疑道:“小的不敢乱猜测。”
一言惊醒梦中人,成辅将脑海中的怀疑串了起来,推测出一个不敢置信的事:老爷子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混迹官司场几年,少爷游刃有余,除了从未碰过的……男女之情……然后,前段时候少爷的心情起落很大,这种变化皆是在自己告诉他楚莫彰跟小魔的事……牛小墨……难不成她跟少爷……
一道晴空霹雳当场将成辅劈的四分五裂。难不成少爷一番巨变皆因牛小墨而起?
成辅拼命的想其它理由来搪塞这个设想,却发现真相越来越接近。从客栈那晚以后,少爷的行为便开始失常,他会一个人发呆,眼神变幻莫测,痛苦、无奈、杀气。记得自己有一次无意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