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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为了炒作制造的绯闻,他也从不沾惹。
景瑶常常想,是不是刑曼带给他的打击太大,所以他对倒贴上来的女人极度反感。
送完孩子回来,景瑶呆在房间里,闲到发霉的生活让她沉入冥想。想着柳清令人心酸的身世,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想着不由自主的生活,想着柏慕航的出现给她人生带来的重大变化。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
艾佳劈头一顿骂让景瑶再次找回生活的真实感,朋友真好,尽管常常毒舌到让她产生剖腹谢罪的冲动。
“我不想说的,真不想说的,特没意思晓得不,一出事就玩失踪,你把我当什么了。高兴的时候叫出来溜溜,不高兴了就一边凉快去。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不,新闻一出来就急巴巴给你敲电话,你倒是给我回一个啊。你不爱出风头,不爱在人前晒幸福,我了解,所以一腔热血送温暖来着。两天了,找不到人,你知道我想到最恐怖的是什么吗。柏家老头认为你招摇过市,认为你祸乱他家儿子,夜黑风高的晚上把你一刀锯了,埋在后院的樱花树下。”
家里没有电锯,后院也没有樱花树。
她可不可以这么顶回一句。
可是,艾佳暴怒的时候,她不敢动。
“对不起,我前两天去威尼斯旅游,手机落在家里了。”为了避风头,她呆在柏家大宅都不敢出门,手机还是柏慕航到公寓里拿的。
艾佳沉默,机关枪放多了,累,先歇歇。
不过,这丫的过得啥日子,镶钻还是带金。说去威尼斯就去威尼斯了,要不要人神共愤啊。作为平民的她,两天时间能干嘛,到郊外农庄里钓鱼,晚上来顿烤鱼大餐。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内心的感受。”对比好友,艾佳觉得自己住的是猪圈,吃的是猪食,玩的是狗尾巴草,睡的是茅草。
没有比较的人生不会蛋疼,有了对比,世界一片灰。
“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也无法形容。感觉有些东西变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什么都没变。”
景瑶说出内心感受,她相信艾佳能够理解。
“嗯,小资童话家鲤鱼跳龙门,一跃成为豪门阔太,从此,视名利为浮云。说实在的,物质上的,心理上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换成我,住进宫殿级的豪宅,第一个月肯定兴奋得睡不着觉。说正紧的,哪天有空邀我到你家大别墅参观留宿啊,我可是垂涎久矣,夜不能寐。”
艾佳的乐天与生俱来,再严肃的事情经她嘴中一过滤,每每让人捧腹一笑。
“佳佳,我就怕…”
“哎呀,安啦,不会那么倒霉的。你都好命到撞上高富帅中的极品了,还怕个毛线。就算不为了你,为着柏家的声誉,他们也会把事情处理干净,不留任何把柄。再说,代孕就代孕呗,有点钱,生不出孩子找代孕女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你别多想啊,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就事论事。其实呢,多大点事,退一万步,哪怕真的泄露了,顶多沸腾个把月。然后风一平浪一静,又是个没事人。这年头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不差你这桩。”
和艾佳聊天,你会豁然开朗,想想事情或许没那么糟糕,还好,还好。
“你家柏先生是个人才,经他手下的专业公关团队一宣传,连我家总编也开始羡慕嫉妒恨了,恨不能早生十年,把你家殿堂级好男人抢过来。”
景瑶莞尔,柏慕航本就魅力四射,经此一宣传,今后恐怕更是无人能敌。不在人期待范围内的风波,意外成全了他, 柏氏的民众好感度瞬间倍增,业绩一路飘红。
“砰砰砰!”
敲门声适时传来,果然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景瑶看向门口的柏慕航,和艾佳聊了两句家常便挂断电话,耳朵里还响着艾佳意味深长的啧啧声。
脸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感冒了。景瑶摇头,是心不静了。
柏慕航进门后顺带把门关上,和景瑶对视而坐,相看两无语。
端的一个想法,他(她)找我有何贵干。
景瑶是别扭,所以不说话。因为她发现,柏慕航霸道是霸道,真正遇上大事,对她还是比较维护的。
等一分钟是情调,等五分钟则是浪费生命,所以默默对视三百秒后,柏慕航先出声。
“小姨说你找我,想和我好好谈谈。”
“啊?”景瑶愣。
柏慕航看她表情,全明白了,勾唇,“其实不需要小姨提醒,我也打算和你好好谈谈。”
“你今天不上班吗?”景瑶沉默两秒,提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这几天休年假。”
景瑶继续默,看着脚下富丽精致的地毯花纹,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说话不打草稿。年假,您需要这玩意吗。
“过去的生活,有没有那么一两件让你十分感动的事情。明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能带给你温暖慰藉。”
风马牛不相及,景瑶觉得自己和柏慕航相处久了,耳濡目染,开始莫名其妙起来。
没办法,一时感触,便脱口而出了。
柏慕航神色如常,微微皱起眉头,似在专心思索,稍许,一手撑着额头,依旧云淡风轻的笑。
“让我再想想,你可以先说,也许会给我提供思路。”
需要想吗,这种事不应该是随心而至。景瑶陷入沉思,令她感动的事太多,只能捡一些出来说了。
“大二那年暑假,我在商业街上的百货店找了份兼职。商业街离家比较远,中午回不了家,每天都在街巷里的一家快餐店吃饭。快餐店的大叔人很好,每回打的饭菜分量都很足,一顿饭可以管两餐不饿。就这样吃了两个月,到最后一天中午,为了犒劳自己拿到薪水,我点了个炸鸡腿。大叔给我挑了个最大的鸡腿,那个鸡腿其实是两个连在一起,炸的时候没有注意分开,炸好后想分都分不开了。大叔没有犹豫,很干脆把两个鸡腿都给了我,说算一份的钱,看我是老客户了,优惠大酬宾。我捧着餐盒,忽然受之有愧,他哪里知道,吃了这餐我就不会再过来了。”
柏慕航笑,“你吃了两个月,给他带来的利益绝对不止一个鸡腿的价值。”
我想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和感动,景瑶郁闷,他还是不懂。
“有一回在医院附近的取款机上取钱,因为急着给妈妈买饭,拿了钱就匆匆走人,银行卡落在机子里没有取出来。排我身后的阿姨追着我跑出来,气喘吁吁地把卡还给了我。那位阿姨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急需一大笔医疗费,她缺钱,却拾金不昧。”
柏慕航低头,略微沉思,“有监控录像,谁捡了卡,应该查得出来。”
景瑶神情一滞,从感动中回神,胸口涌起丝丝恼怒。人间真情,无私大爱,懂不懂。
反复告诉自己平心,静气,景瑶调整思绪,继续。
“妈妈去世那天,艾佳陪着我哭了一晚上。她刚刚做完阑尾切除术,得到消息后不顾医生劝阻跑来看我。第二天,她的伤口发炎裂开,再一次送入手术室。”话语停在这里,沉淀又沉淀,“她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何其幸运,得此知己。”
“曾经,我好像也有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柏慕航似是有所触动。
柏慕航不经意的一句话,将景瑶从遥想中拉回现实,景瑶诧异看向眼前男人,很难相信向来眼高于顶的他也有所谓的莫逆之交。
这回,换柏慕航追忆往事。
“在美国读研的时候认识的,他是白人和黑人生下的混血儿,皮肤不白不黑,也不黄,我们都他叫灰人。他很聪敏,很健谈,健谈到喜欢夸夸其谈。他主意很多,总有些新奇的鬼点子不经意间冒出来,可惜意志力薄弱,动手能力差,往往只是想想,不能付诸于行动。系主任提到他,总是忍不住叹气,以遗憾的口吻说,他啊,有个丰满的大脑,手脚太瘦弱。后来,我学成回国,继承家业,他也跟着我来到中国,信誓旦旦要在崛起的商业大国一展抱负。他玩股票,不需要动手,脑袋好使就行。”
到此中场休息,柏慕航拿了根雪茄,慢条斯理点上,搁在嘴边嗅着烟草特有的清香,只是享受这种味道,并没有放进嘴里吸吮。
“猜猜后事如何。”
景瑶思忖片刻,张了张嘴,茫然摇头。已经发生过的故事,她不做妄加猜测。
“刚开始很顺,稳投稳赚,买了房买了车,中层管理者的生活,不是大富但玩转生活够用了。比照一般人,可以很幸福。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得到了便想要更多。他进入我的生活圈,很羡慕,觉得自己也行,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他也可以开公司当老板,享受万民膜拜。所以,他需要一大笔钱,而唯有炒股是最快的途径,于是他开始酝酿。那段时间,他频繁邀约我,频繁到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肤色很特别的外国朋友,那个朋友是美国一家上市公司的继承人,和我一样的富家公子。这方面,他向来很在行。他成功了,成功欺骗到某家银行的总经理,编造一个富家公子在异地凭自己能力徒手创业的励志故事,又有柏家继承人做后盾,最后得到一笔数额庞大的贷款。”
这个故事太长,柏慕航很少说一大段的话,有些不适应,喝了口茶,韵韵味。
一个背景强大的朋友,无疑不是一条发财致富的捷径,这是景瑶目前为止的唯一体会。所以说,穷人更穷,富人更富,只因穷人能选择的路太少。
景瑶看着柏慕航,柏慕航回视她,眼眸温和,“想致富,先修路。辟蹊径走歪道,没有十足的运气,只能失足。成功九十九次,最后一次败了,败得彻底,败得血本无归,前面的九十九次没有任何意义。房子车子都被银行拍卖了,人卖不出去,只能以欺诈罪关进局子里,不日审判判刑。”
又是一阵沉默,景瑶却无比肯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