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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六年的人生,说过话的知名人物,最有分量的就是柏家人。其次是她中学校长,表彰大会上给她颁奖,预祝她前程似锦。
嫁了个二五八万的人物,算不算前程似锦,景瑶自我调侃。
从校长到首富,质的无限飞跃。谁的人生有她波澜起伏,瞬息万变,平地炸起,一飞冲天。
景瑶的前半生,一句话形容,又干又涩的苦柚。
离二十六岁还差四个月的夏天,离奇成功转型,一跃入龙门。
龙门算什么,有三丈没。她这高度,伸长脖子仰望,云端之上,无边无际,无限量啊。
闲在家里十指不沾春水的阔太太,最拿手的技能,胡思乱想,哀悼青春。
浩仔醒着的时候,景瑶忙着照顾孩子,没空感慨她那超白金身家的老公。
她和他,肉熟,心不熟。
闲下来的时候,漫漫长夜,心沉寂下来,头脑也异常清醒。
宽敞的房间,处处泛着冷色调的家居装潢,五天住下来,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却生不出一丝家的温馨舒适。
每天身下压着深蓝色,身上盖的也是深蓝色,单色系的床上三件套,景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嫌弃深蓝色。
天天睡忧郁的颜色,小心得忧郁症。
冥想式的泡完澡,景瑶穿上细肩吊带碎花真丝短睡裙。
饱满的胸脯,不盈一握的小腰,挺翘的丰臀,莹白的纤腿。诱惑,从头顶到脚趾,由内而外,无形散发,有形魅力。
柏慕航挑衣服的眼光,够准,够兽性。
景瑶苦着脸,左转转后转转,试图把胸前的布料拉高。刚提上去,险险掩盖住深深的□,没过一下下,颓废掉回原位。
一分钱一分货,质量过硬,怎么拉都不变形。质量太好,也愁人。
这已经是衣柜里比较保守的睡衣了,看来,今晚有又得缠。景瑶懊恼俯视胸前那一抹诱人犯罪的深沟,心想,平胸很苦恼,丰胸也很头大。
景瑶还没养成等柏慕航就寝的习惯,洗完澡就自个爬上床。
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想着今后如何与柏家人相处,想着想着,闭上眼睛,昏沉睡去。
景瑶浅眠,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上有东西在游走。粗糙温热的触感,在胸前挑逗抚摸,弹跳似的,一下又一下。
攸攸转醒,睁开眼睛,男人清俊的面容印入眼帘。脑海里蓦然浮现一句话,给浩仔讲青蛙王子故事时说的,一个拥有迷人眼睛,亲切笑容的王子。
男人脑袋贴过来,埋在景瑶美好的深沟,伸出舌头开始作怪。
景瑶拉开他,拉不动,试着转移他注意力,“堂哥呢,睡下了?”
“磊子在下面,有他就行,我多余。”
胸前传来酥麻感,景瑶嘤咛出声,“戚磊也是客人,留客人招待亲戚不太好吧。”
柏慕航专心做事,声音哼了哼,含糊不清,“他们俩的关系,不要太好。”
“什么,”柏慕航一个用力,狠咬一口,景瑶惊叫出声,手中抓着柏慕航头发,激灵一个揪紧。
柏慕航吃痛,揉着脑袋坐起身。景瑶愧疚的朝他眨眨眼,抱歉,打扰你进餐了。
不把话说清楚,今晚别想睡觉,女人就是故意找茬。
“戚磊招待堂哥,绝对比我们中的任何人有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能不好。”想起戚磊一脸贱笑讲解菊花的骚包表情,柏慕航心里直抖,恶寒袭身。男人和男人,硬邦邦的身体,有啥搞头,简直是恶趣味。
“别告诉我你没听懂,二十一世纪,别装太纯洁。”
本来云里雾里不是太懂,被柏慕航这样一说,景瑶嗖的红了脸。一下子,全明白了。
戚磊居然是gay,还和柏慕航的大堂哥有一腿。景瑶深深深深,深呼吸,再一次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爸爸把戚磊叫过来,是想撮合他们两个?”私底下觉得不太可能,景瑶问柏慕航。
柏慕航看着景瑶,深深地,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智商及格了没,这话也能瞎掰。
“总不可能要拆散他们。”景瑶深觉受辱,负气说道。
眼神正常了些,柏慕航踢掉鞋袜,盘腿而坐,无所谓道,“没必要,反正都散伙了。老大把女朋友带回来,估计是要正经办事,回归男女正常邦交。”
“那戚磊不是很受伤?”阳台一番长谈,景瑶看得出来,戚磊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火热的灵魂。他从小缺少家庭的关爱,所以,他需要爱。一旦付出,必定倾尽身心。
但愿,戚磊已经放下柏慕扬。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景瑶看向柏慕航,“戚磊的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还亡命天涯。”电视里出现的情节,放在生活中,景瑶有点怵。
柏家有雷点,还不止一两个,她必须预先设防,做好避雷准备。
“老黄历的事,那些要杀戚叔的,早被他先干掉了。如今道上的,没几个敢和他对着干。”
明明是一件极度心惊肉跳的事情,柏慕航竟然能够轻描淡写,神色如常说出来。景瑶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要是大惊小怪叫起来,柏慕航肯定觉得她是村姑进城,没见过世面。
只是,再怎么见识广博,碰到涉黑的故事,主人公还是自己身边的人物。景瑶这个从小接受五讲四美教育的乖乖牌,表示雷太大,避雷针失效。
“那爸爸,还有大伯…”景瑶磕磕巴巴,想说下去,说不出来。柏慕航提过,三人关系很铁,尤其是大伯和戚磊,那是拿命交换的情谊。
所以,柏家人对戚磊也能好,好到随意,一家人,有啥说啥。
“我爸没那个胆子,我大伯是,”柏慕航摸下巴,凝思,“要说当今世界,顶尖的几大帮派首领,我大伯好像是人头卖价最高的。不过,至今没人能动到他一根头发。当然,我大伯母除外,她想大伯三更死,大伯绝对活不到五更。”
够了,够了,可不可以分批量慢慢讲。
一次性把家底掏出来,还是黑到洗不白那种,景瑶的小心肝,惊悚到快要爆炸。
她嫁了个什么样的家庭,巨有钱,巨黑帮,还有个杀不死的大伯。
女人脸色发白,柏慕航了然,女人嘛,提起涉黑话题,胆子小。
“放心,大伯对外换了个身份,没人知道他们和海城柏家有关。就算知道,惹了我,我要他有去无回。”
阴鸷的脸,森冷的语气,柏慕航化身阎罗,给景瑶作保。
非但没有得到安慰,景瑶反而更想哭了。
原来,柏慕航的冷戾是有遗传倾向的。这个天雷满布的家族,景瑶要重新看待了。
31。热闹的早晨
窗外曙光渐起,起自地平线的微弱光团;从容撩起黑夜的面纱。一点点露出灿黄的面容;向四面八方不断扩大;蔓延,为这片大地带来光亮。
沐浴在朝阳下的柏家大宅;周身镀上一层金色薄衣;黄与白的辉映,整栋别墅显得越发庄严肃穆。
经过一晚上思想斗争,以及柏慕航身体力行的重口味高强度安慰,景瑶身心俱疲,一闭眼便全身一轻;丢开一切烦恼事;只愿沉睡不复醒。
柏慕航起来的时候,景瑶仍然在睡。柏慕航本来打算用他超级火辣缠绵的早安吻叫醒睡美人,后来一想,昨天讨论的话题貌似比较出格,相较单纯的小白菜而言,大概有些难以适应。
女孩子嘛,胆子小。
干脆让她睡,睡迷糊就不怕了。
有些事跟睡觉一样,天天做,反复想,想明白了就通了。
柏慕航洗漱完毕,换上白色运动服,瞬间变成清爽明朗的阳关大帅哥一枚。
穿戴整齐,驻足落地镜前,抚平额前碎发,左转脸,右转脸,上转转下转转。嗯,非常完美,绕地球一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浴室出来,回到卧室,在睡美人唇上印一记热吻。等了三秒钟,美人没醒。童话故事被推翻,王子吻不醒美人,故事纯属虚构。人们虚假被麻痹,一代又一代美好传递,这到底是为什么。
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声,急如骤雨,凌乱毫无章法。
“妈妈,妈妈…”
小家伙稚声稚气的叫嚷声,如魔音穿耳,化成一道道催命符,叫得柏慕航头疼。
以前乖得像只小猫咪,他说一,儿子绝对不敢伸两根手指。现在有了妈妈,活脱脱一头小老虎,没事撩起小虎牙乱叫,聒噪的胖老虎。
柏慕航打开门,低头。
袖珍版柏慕航小腿蹲地,缩成白白小小一团,俨然小虎崽一只。手上拿着玩具锤,胳膊抬到半空中,保持敲门的姿势。
高大的男人,与脚边蠕动着的小肉球大眼瞪小眼。肉球蹭的站起,冲到柏慕航两腿间,虎头虎脑想要冲过去。
柏慕航抱起儿子肉肉的小身板,睁眼瞪儿子。
臭小子,到哪学的贱招,出息大发了,钻男人裤裆。我柏慕航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窝囊又天兵的奇葩儿子。
天妒英才,诚不欺我。
“再跑试试。”拎起小虎崽,男人凶狠警告。
脱离地心引力,在空中飘啊荡的小肉球缩了缩身子。墨玉般的大眼睛屈服在强权下,眼底透着恐惧,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包子脸皱成一团。
柏慕航放下胖小子,高大的身躯如神祇抵在门口,挡住一切向内窥伺的目光。
小家伙伸长颈子左摇摇右摆摆,踮脚尖朝里看,看不到妈妈。小家伙撇撇嘴,抱住老爸大腿,牟足力气往旁边挪。
使出吃奶的劲,脸涨的通红,没用。老爸太强壮,挪不动。
犹如霜打的茄子,小家伙垂头丧气,焉了劲。嘴角的弧度越撇越深,圆睁着水汪汪的黑葡萄大眼,好声好气跟爸爸打商量,“爸爸,我要找妈妈。”
柏慕航最近发展的恶趣味,乐见儿子吃瘪。他抱着手臂,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