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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蓠听到通讯玉佩,一把抓过腰间的比目鱼输入灵力。就这么几秒的时间都等得人心焦。看着玉佩亮了起来,冷蓠舒了口气,这才有空看了冷逸峰一眼:“这不是……亮了吗?”冷逸峰的脸色很奇怪的盯着他手里的玉佩,冷蓠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啊……”玉佩中传来微弱的声音,冷蓠一惊,低头看向玉佩:“君润,君润?你怎么了?”没有回答,以往接通之后会跳出来的图像也没有出现,只有微弱而痛苦的声音通过玉佩一声声传过来。冷蓠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痛,君润到底怎么了?“君润?君润?……”
“别喊了,他听不见的。”冷逸峰神色复杂的看了冷蓠一眼,“玉佩并没有接通,这只是在传达师兄的状态。看来师兄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图像没法传出来,连声音都这么微弱。”冷逸峰一拳捶在墙上,转身往外跑。
冷蓠无法平静,抬步追了上去。只是慢了一步就只能看见冷逸峰飘入玄师住处的背影,紧跟着扑进去。刚好听见冷逸峰在和玄师禀告。放缓脚步走进去,规规矩矩行了礼,静静待在一边听着。
“师兄肯定出事了,师父我们要去救他。”
玄师皱着眉头道:“怎么救?你知道君润在哪儿?”
冷逸峰一时词穷:“可是不救师兄就死定了。”
“君润才不会死!”冷蓠冲口吼道,这个结果他才不会接受,“我去找他。”
“放肆!”玄师厉声喝道,“你去能有什么用?”
冷蓠抿着嘴,不甘心的低头认错。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们都不许轻举妄动!出去吧。”
从玄师那里出来,冷蓠闷着头疾走,君润那里瞬息万变,若是这边晚了一步怎么办?
冷逸峰随后出来,扣住他的肩膀,担心的说:“你可别乱来。”
冷蓠一顿,转头看他:“我又能做什么?”
冷逸峰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转开眼说:“那个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这事真不是你能插手的。师父一定想办法。”
冷蓠有些茫然,怎么觉着他的语气有些奇怪?胡乱点头答应了,继续想自己去找君润的可行性。宇灵说困灵术可以封印那罗,所以要先学会这个术法。再说那罗不是说有恩必偿么,赌一把吧。
打定主意冷蓠也不着急了,肚子一阵抽搐,提醒着他有多久没吃饭了。回到住处一看日历,君润是在自己闭关的第二天失去联系的么。冷蓠一面喝粥,一面回想那天和君润的对话。他说第二天要去的是……神魔井!君润一定是在那里出事的。冷蓠眼睛一亮,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
填饱肚子,翻出困灵术翻看。看了个开头冷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似乎是针对五行灵力的,对魔气有用吗?虽然心里迟疑,还是继续看了下去。翻完五行篇,接下来是阴阳篇。
冷蓠精神一振,果然,这个就是针对魔气的。阴阳的相生相克是这个困灵术的基础,说白了就是利用对方的灵力反过来克制对方而已。神魔井中那段经历给了他一个极为直观的例子。黑与白之间的博弈与这个困灵术相互印证,生动的向冷蓠描绘了它的原理,学起来事半功倍。
只要熟悉了这个术法,自己就不算是蒙着头自寻死路了对吧?一面在心里做着自我建设,一边偷偷打开了空间门。他无比庆幸当初学了空间术,要不然现在根本无法从玄师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站在望不到边际的荆棘屏障外,冷蓠平息着过速的心跳。从星宿海连续开空间门赶过来果然是消耗太大。看看黑暗中似乎危机四伏的环境,果断躲入空间内。在空间中盘腿冥想恢复灵力,本以为会遭到宇灵的阻止,没想到他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样更好,完全恢复后再练习一会儿困灵术。累极了的冷蓠很快就陷入梦乡。
一觉睡到自然醒,出了空间,天色才蒙蒙亮。冷蓠握着比目鱼玉佩再次输入灵力。玉佩那头声音更加微弱,冷蓠将玉佩按在胸口,低声说:“君润,你可不能出事。”
不愿意断开连接,冷蓠就这么一直握着玉佩,翻过荆棘屏障之后,驾着御风术往记忆中的方向飞去。
因为上次来这儿用的是传送阵,冷蓠只记得大概方位,所以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南诏城。到了这里,再确定神魔井的方位就容易多了。
“谁敢擅闯南诏?!”忽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糟糕,被发现了!冷蓠凝聚出水盾挡住这招攻击,催动灵力就想逃。才扑出去一丈多远,眼角灰影一闪,身前就多了一个人。
那人鹰钩鼻子眼神锐利,背后张着一双大翅膀,手握双钩,挡住了去路。冷蓠心里一凉,暗暗催动灵力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那人与他一照面就收起了武器,点点头道:“原来是你。你要去哪里?我好通知弟兄们给你让道,免得误伤。”
冷蓠惊讶不已:“你们知道我要来?”
“不是,王的命令,见到你就放行。”那人冷冰冰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又催促道:“你要去哪?”
冷蓠沉吟片刻,不管怎样,就是陷阱也得跳了,要不然自己还没接近神魔井就会被这些妖族杀掉。
“我要去神魔井。”
那人提气发出一声长啸,声音远远的传播开来,不久那边传来回应。那人对冷蓠点头示意,已经招呼完毕,便扇动翅膀飞走了。
冷蓠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很快神魔井出现在眼前。白雾间翻滚着黑沉沉的浪涛,一如既往。冷蓠心下狐疑,不是已经冲破封印,怎么这里看起来和上次所见并没有什么不同?
、33 小蓠是凶手?
冷蓠在神魔井上空徘徊;玉佩中君润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冷蓠一咬牙往井中落去。站在湖岸边;黑白交缠的形势更加清晰;与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同;冷蓠心下迟疑;为什封印看起来并没有被解除的迹象?
玉佩在手中亮了起来;冷蓠一喜;君润可以通话了吗?“君润!你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身前升起一个屏幕;一片黑雾中闪现出一点亮光,那是通讯玉佩的光芒;这暗淡的光芒中许秋霖的身影沉沉浮浮,神色痛苦、双眼紧闭;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冷蓠打量着他身边环境,试图找到他的所在。周围只有黑色灵力,难道是在湖底?“君润,君润……”
“你居然真的来找他了?”就是在水浪拍击湖岸的喧闹声中,这句话也清晰得好似就在耳边。冷蓠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那罗懒洋洋的坐在一团云气中,一手支颔,冷淡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他身上。
“你什么意思?”冷蓠戒备的看着他。
“别这么紧张,你就是再戒备十分也挡不住我一击的。雨师担心你会莽莽撞撞的跑来这里找死,没想到你还真敢来。”那罗慢条斯理,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冷蓠稍微放松一些绷紧的身体问道:“你把君润怎么了?”
“不是已经到了他面前,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罗微微一笑,忽然之间湖水神奇的一分为二,给冷蓠让开了一条通往水底的通道。
冷蓠盯着那条诡异的小径,两边翻涌的水墙似乎随时会扑下来将行走其间的人吞没。那么到底要不要下去呢?冷蓠看看手里愈加明亮的玉佩迈步向水底走去。
这是一个死湖,没有鱼没有水草,清澈的湖水中萦绕着黑色的灵力,毫无生机。小径随着冷蓠的步伐一步步的延伸再消失,很快他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手中的玉佩。屏幕中许秋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玉佩中不再传来他痛苦的低吟。冷蓠心里忐忑,只好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他这是情况变好了,不再痛苦不堪。
眼前出现一点光亮,冷蓠一顿,猛地飞扑过去:“君润!”躺在石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神志不清。手里握着那枚同心佩,淡淡的光芒映得整个人半明半暗。冷蓠扑到他身边,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他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冷蓠并未学习治愈术,也看不出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昏迷不醒。束手无策的握着他的手,有些茫然无措。
难道只能这么陪着他吗?冷蓠盯着这张熟悉的脸脑筋里过滤着自己能做的事。“唔……”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的冷蓠,没有错过这一声微弱的声音。激动的凑近轻轻的喊道:“君润,君润?”
许秋霖眼珠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冷蓠脸上露出喜色:“君润……”然而笑容还未展开就被许秋霖冰冷的神色逼回去了。他那双清冷的眼睛愈加寒气逼人,在玉佩的光芒下宛如黑色的玻璃珠一般僵冷。冷蓠所有的话语都吞回腹中,屏气凝神的看着他。
许秋霖僵直而毫无生气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小蓠?你怎么在这儿?”
冷蓠松了口气:“你都音讯全无了,我当然要来找你。”
许秋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冷蓠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许秋霖扶着额头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魔,所以这种鬼祟邪恶的事当然是我做的,你那个单纯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做呢,对不对?不知道你自己成了魔又会怎么想?我很期待呢。”那罗最后那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许秋霖心里一凉,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君润?你没事吧?我们先出去好吗,在这里待着很难受。”冷蓠握了握许秋霖的手,拉回他的心神。这遍布身周的黑色灵力压得他心头烦恶,一刻也不愿多呆。许秋霖转身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答应。
从原路返回,环境越来越轻松明亮,冷蓠开心的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许秋霖扬起一个轻快的笑脸:“嘿,这下好多了。”忽地手里一紧,愣愣的瞪着许秋霖,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怎么回事?许秋霖苦笑一声,便想挣开与冷蓠相握的手。
冷蓠一凛,紧紧的握着许秋霖的手不放:“那罗做了什么?”
许秋霖看他这样倒忍不住微笑起来:“大概是把我变成了魔物。”原来萦绕在他身周令人感觉舒心的白光变成了现在的黑暗的雾气,总有种让人一激灵的凌厉感。冷蓠咬牙切齿,这天杀的魔王,老天怎么不降个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