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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进来后第一件儿直走向穆小和的办公桌将文件袋轻放在他跟前,微笑,“没迟吧,我说那会至多一天功夫……”显然和穆小和相当熟,那种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对方用意的熟。正说着,却见那边韩青梓往外走,房艾扭过头去,“去哪儿,说事儿呢。”
韩青梓淡淡一笑,“上去看看那米2。”
房艾笑起来,还是那样打趣儿的语气,“你还会修飞机不成,”
韩青梓看着他,“早点儿让它飞走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走了出去,电梯边按下向上的按键真要到顶层去。
毛天安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眼见着房艾和穆小和互看一眼,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也走了出去,天安当然也跟着,听见穆小和小声问房艾,“谁给你派的米2,”
“老陈。我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也疏忽了。”天安见房艾很微小地蹙了下眉,不过一瞬即松,能叫她捕捉到,也说明这孩子此时何等用心在察言观色,……当然得用心!豺狼虎豹跟前,稍一放松,被吃的不剩骨头的就是你。
用心观察的结果是天安心中至少有个方向,房艾和穆小和那是真熟,至于跟这个韩青梓……不见得如面上这样好。你看接下来房艾神情又放松下来,走至电梯跟前和韩青梓一道等电梯时,照样微笑,“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韩青梓礼貌微侧身微笑,“保险起见还是找个技工过来,”
“老马打给空军了,不过我看是小问题,先上去看看。”
他们站在前面,穆小和却是向旁一看,看向毛天安,毛天安很沉静地收回放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穆小和微笑,“现在这米2确实容易惹祸。我们国家说中俄要在中国成立联合企业生产米2,俄罗斯那边却申明他们罗斯托夫直升机公司没有参与在中国境内生产或组装米2的联合项目。这军用项目,节骨眼儿上,你用了,它坏了,都是烦心事儿。”
他竟然是在为自己解释这事儿!
毛天安点点头,“知道了。”很受教的模样,但是心里绝对掂量着,也许他也是注意到她打量他们的神情了,干脆直说。所以说,这斗心眼子的事儿,面上一定要更沉稳。
听见穆小和跟她说话,这时候房艾也回过头来,“天安吧,第一次见面。”说着,笑着伸过手来,
毛天安也伸过手去和他握住,“房主任,以后还多多向您学习。”不卑不亢,稳重大方。
“哪里,”房艾笑着松了手,顺着眼又看向穆小和,“首长,我这去开会悟了精神正准备回来跟您说呢,那知识竞赛我这脑子可记不住,让他们这金脑壳去为咱们军区争光添彩吧。这青梓,天安,不都是过目不忘的主儿。”
韩青梓浅笑摇摇头,
毛天安也是浅笑,不动声色,
穆小和淡笑着微抬起头看电梯指示灯,“下来了。”
铛!电梯下来,四位军区权臣全上去了顶层。却,心思各异。
前面说了,此次“英烈知识竞赛”总政下文件说得很清楚,各军区政治部领导参加。
领导,呵呵,
韩青梓,毛天安现在都只是在军区内挂职的“政治部领导”,都还没上报总政呢。现在房艾主动请辞这次活动,摆明,谁代表他去参加谁就多了个“正名”的机会。
穆小和没有接茬,说明他心里同不同意这天安才一上岗就叫她和韩青梓进入交锋状态存迟疑,毕竟,这是个完整的七大军区竞争要脸的事儿,他也许更倾向房艾去镇场子。
毛天安也揣摩得到穆小和这层心思,如果大老板执意房艾去,就轮不上她跟韩青梓争,这样最好,毕竟她才上岗,一切需要适应。
毛天安也揣测房艾刚才那么一说也就是客气话,毕竟两位副手才碰面,水性都不知道……就算他对韩青梓有偏颇,也不能她一上来就做得这样明显吧,何况,就依刚才天安那短暂地细致入微地观察,房艾与韩青梓也并非真的就那么“和谐”……
却,毛天安想错了。
真的如她初见到房艾在心里对自己的告诫一样:这种人才更可怕!
怎么想得到,这一路上去看米2,技师过来修米2,他们四个在一旁虽不熟稔却也算和谐的“你来我往”,
一下来,
回到办公室,正儿八经谈起去参赛的人选,
房艾十分肯定直接地给出了他的意见,
“青梓去吧,稳妥些。”
稳妥,
好个稳妥,
刚才“米2”的事情,韩青梓不就多么完美地展现了他的“稳妥”么。
毛天安心中多么不服,不仅因为他的摆明“欺生”,更因为,自己还是揣测错了人心。
不过,穆小和还是没有表态。
下70
因为“项巾”的事,毛毛现在倒和庆元他们走得很近。浅缘完全退出了这档子事儿,不过庆元还在继续这档营生,因为毛毛的人情,刘逶迤和杨万的要求也得到了满足,两边,毛毛都能说混到了真交情。
这天,庆元在“太子轩”说尝到了一个新菜品不错,接毛毛来尝鲜。知道毛毛现在低调避嫌,所以车来车往、包间儿都很谨慎。
毛毛才一落座,庆元就给端上了莲子银耳汤,知道她生孩子后不嗜甜,特意叫厨房不放冰糖。
“你也别置气,知道你是个想凭真本事挣功名的人,要不远处不说向周儿、安渠,近处别别家老爷子都能帮你搞定,这放眼望去谁还有你后台硬了,可这咱不是真想扎扎实实历练一番么。下次还有机会。”
庆元给毛毛捻菜安慰道,毛毛笑笑点点头,“嗯。”
“咳,你别说,庆元刚才说这三人,向周儿、安渠、别别家老爷子,”汤填笑着掰手指头数,“天安,咱们就说着玩儿哈,你如果真想找人帮你抬,这三儿,你会找谁?”
都望着她精狡有趣儿样,
天安指尖摩挲杯沿,“分老爷子吧,县官不如现管。”
“错了,可想你这会儿要补补‘时事政治’了。”汤填一脸高深莫测。这会儿特意给天安点的牡蛎蒸蛋上来了,庆元放到她跟前,“你尝尝,清油蒸的。”
“嗯,安婆子爱吃这腥味儿。”天安笑,想到儿子。
“别别前儿说了。这牡子送一些去北京了,都是新鲜的。”
“谢谢。”天安舀一小勺放进碗里,又抬头微笑着看向汤填,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分老爷毕竟是一把手,他的话,穆小和还是得听吧。”
“刚来那会儿,穆小和听,而且听一半儿丢一半儿,现在这趋势……一个字不听都可以。天安,你得记住,这世上镇得住穆小和的,只有安渠一人,向周儿都不抵用。而且,你们家安首长已经翻身了。”
“翻身了?”天安挑眉,
庆元微笑着挑着牡蛎壳儿,“安渠在**军界的影响力独一无二,现在这半岛局势,向周儿不想求他出山都不行。听说分老爷调总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老爷子现在也想开了,别别在北京好好的,他也不死守武汉了。安渠势力现在一回归,分老爷一走这位置肯定是穆小和的,他这一上位,从此广州军区就是他穆小和的天下了。”
尽管都是亲人,但毛天安到底跟他们感情不深,听到这高处“风云变幻”,依然唏嘘,权力场上确实没有定数之说。
不过有些事儿从旁人嘴里打听出来比自个儿去摸索着实省事儿得多,高处的“风云斗”虽影响大局,可毕竟还是太远,天安比较重“身边实际”,她回部队没几日,庆元这些畜生的消息来源虽然没有薄苦笑高他们的档次高、信息准,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庆元他们的所见所闻更杂更落地,也许,也更实用。
“庆元,你跟我说实话,毒品这玩意你没沾吧。”
天安突然问起这些庆元他们也挺诧异,不过,斩钉截铁,“这玩意儿风险大,利润其实不高,主要是成本投入耗神,我们从来不沾这些。”
看见没有,这是分别的典型风格。不是因为这个“谋财害命”不沾,是前思后想这东西投入大利润小不沾。
这点,天安信他们,放下一颗心。
庆元几精喏,“怎么,开始查这个了?”
天安不做声,庆元他们也不往下打听了,不过就着往下给她提醒儿,
“我们虽然不沾这,可是有哪些门道还是能给你打听出来的,你要用就吱声。不过,天安,说真的,这条道上的事咱们能不往里钻就不钻,但凡部队里隐着搞这些的,不要后台硬,因为这东西流通主要在基层,要的是底层扎实的群众基础好,人脉广,再就是绝对的心狠手辣,跟社会上的黑道还要有联系。所以,要查,那就是个大黑窟窿,咱轻易不招惹这些人哈,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
天安知道他们这是贴心眼子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参合这种事,招人恶。”
庆元他们只当天安那年在连队因为“潘桃事件”沾过这晦气所以对这事也深恶痛绝,也就没再往下说了。
却,他们并不知道,天安突然提这事也不是心血来潮。说了,天上的事儿天安管不着,可身边的人,天安留着万分心眼对付呢。
她那日从车库出来,看见一人从房艾车上下来,便装。
起先天安并未留意,可她跟那人错身而过时,听见那人在打电话,“好咧,我马上回队里,昆明缉毒大队的王队下午过来……”
那人是公安局的?
庆元有一点说得绝对没错,凡是能在部队里沾这害人事儿的一定根基扎得厉害,上面不见得要多大的天护着,下面的土壤一定非常肥厚,这要去动他们的利益链,一定是个超黑的大窟窿。
但是,看房艾这避着人前地跟公安缉毒的联系……看来,房艾调来广州军区也绝不想当摆设,这是要动真格了,从最黑最险的下手,最狠的扬威立望!
天安想,先沉住气,暂且不动,既然顶上上司有心有此一役,她留点心在这上面,总会有取得先机的时刻吧。
下71
穆小和知道自己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