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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很快声音远了。弘华下意识反向躲避,眼前电光一闪。
对了!那好象是下午曾在洪家后门出现的其中一人。
心中不安弥漫开来。
大着胆子往那几人去的方向走了一段,远远望见河边火光。犹豫了十几秒,无法放下心,只能硬着头皮过去。随着靠近,渐渐放慢速度,低下身体。
还好河边草长,河风吹得一片细碎声响,小心一些还能藏身。
河边有四人。那长身玉立的岂不就是游饲云。旁边一人,布衣风曳,虽面水而立,但不看她也认得。
另有数人稍远,似乎方到不久,正禀报什么。其中几人似乎就是下午见到的。
河风猛烈,将他们的声音飘摇间断地送到她耳中。她听得混乱,心中焦急难安。
“寻不着他,就将全宅清理干净,不要放出一个活口……”
李图的声音仍旧轻轻的,但在风中仍旧显得清晰而稳定。
后面的话被忽来一股狂风扯破。但只此一句已足够让弘华全身血液都凝固起来。
游饲云说了一句什么,一挥手,那些人便四散消失。
“真需如此么?”游饲云面无表情看着河面。
“虽是下策……”李图忽然顿住,看着他,仿佛笑了笑,“你已经很久不问了。”
弘华紧抓着地面的手几乎要把整片土地挖起来。
当她感觉到嘴唇的疼痛,她站起来,走过去。
她走得这样安静,又理所当然。所以李图眼中先是显出迷茫,然后才是惊讶。
游饲云猛抬起头,也是同样的反应。当弘华的脸被火光照亮时,他仿佛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看了看李图。
李图的惊讶已经潜到眼睛深处去了。
弘华停在他面前两米,河风猛烈扯动她的头发和衣裳。很冷。
“你来了。”
李图的口气和以前每次见到她打招呼时一样。
“让他们回来。”
李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弘华大声地:“我不是洪家的女儿,让你的人回来!”
李图和游饲云都愣了愣,仍只是看她。
弘华声嘶力竭地吼:“我不是洪家的女儿!快把你派出去的人叫回来!我来了!再这么做对你没有好处!”
李图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笑意,轻一挥手:“去阻止他们。”
旁边那劲装男子一头雾水的样子,站着没动。
游饲云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他还是呆呆的。李图淡淡一扫,他才忽然跳起来,跑开了。还剩一人,眼中疑惑,并不出声。
弘华紧闭嘴唇,不再说话。
沉默了有一分钟,李图才开口:“刚才你说你不是洪家的女儿。”
“对,我为其友所荐前暂时投奔而已。洪家只是仗义看顾,方才认我为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图忽然又笑了笑:“若如此,你为什么要为他们自动现身?……你以为,我下不了手么?”
弘华笑出声来。她忽然感觉不到半点惧怕了。她发抖只是因为寒冷。
“因为……我虽错看了你,他们却没错看我。”
李图的笑容停顿下来,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看她。
李图向她走了一步。饲云色动,仿佛想说什么,但没有出口,李图却停下来了。
弘华看了看他们,直视李图:“总是一场相见,我可不可以先问你几句话?”
李图仿佛默许。
“当日初识,你就疑心我是古八荒眼线,所以只言片语俱在小心应对,是么?”
李图看着她,没有回答。
“你与我结伴玩耍,都是为了掩盖你的计谋,是么?你随我出逃,又逼我回营,是要以我为旗,不令古八荒生疑,是么?!”还想再问,却出不了声了。
李图仍旧只默默看着她。
弘华一笑。
是啊,她可以问,他却未必要答。
“好。真好。神形兼备。简直是最佳男主角,足够拿个小金人。”
李图没追究她的话,看了她一眼,慢慢走拢。游饲云只是目色暗沉地看着。
弘华下意识退了一步。却心知已无退路。
要慷慨就义吗?
天,虽然刚才她说得大义凛然,但她从没计划过要当烈士啊。
李图伸出手,停在她的脖子上,她很想照顾形象,还是忍不住筛糠似的抖。
李图轻柔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婷娥……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
弘华努力把不屑集中到声音里:“我不乐意告诉你。”
他的手收紧一点。
“弘华。”
骨气这种东西,要讲风水的。
“什么?”李图失笑,“红花?真的么?”
红花?
“对!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弘华!”
呃,不过刚刚作废了一个假名,这时说这句话好象没有什么说服力。
李图轻笑:“那么,红花,你真不怕死么?”
“你白痴啊!怎么可能不怕?”弘华努力瞪着他,忽然灵光一现,“可你不该杀我。”
“喔?”
弘华尽量坚定眼神,对着他的眼睛:“如果你不在乎全军覆没为我陪葬的话。”
李图眼中有光一闪。
“我一条命也许不值得大哥为我大动干戈,但灭你一支小小乱军,恐怕不难。”
“红花,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么?”
弘华尽力露出一个有底气的微笑:“城南孙二,失踪两天。他带着我的信物。你可以不信,只要来日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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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明
在这一节里,弘华改称“红花”了。
花子我严正声明,这个“红花”跟我不是同一朵。
也许大人们早有这个猜测,但是我没有这么花痴。呃,虽然我也花痴,但绝对没有要自比这个故事中女猪的意思,我的名字是人人都爱大红花那个“红花”。她的嘛,是红色的花那个“红花”(好象没什么区别)。其实红花作为古代女子姓名似乎满正常的。
我的名字从QQ到邮箱,用了很久,不想改。
她的名字和剧情有关,不能改。
只是撞车而已。千万不要把我和她扯起来。
这个声明十分无聊,但不先说一声的话花子会肉麻得写不下去。
好了,很晚了,这一章暂时先填这么多。
(昨天我到处猎艳,没有成功,T-T 希望大家走运。)
花子 :P
2005年2月15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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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聊了,弘华就疑神疑鬼地后悔。当时自投罗网会不会太草率了?会不会是她弄错了什么?细想那情形,越想越象。怎么当时没想到呢?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当时想到了,应该也是那个选择。
李图的人品问题不需要再探讨了,她可不敢拿一门几十口冒险。
这英雄不当也当了,还是保住英雄命要紧。
弘华偷瞄五米外的李图一眼,摸摸头。
借柴老大威名,这颗东西总算寄放原处。城南孙二,就算真去查,那人几天前就为躲是非,远逃外地去了,他又没什么亲友,揭穿之前应该能拖延一阵子。但还是不保险,李图可不好对付。
她再偷瞄一眼。三天了,他没怎么“处理”她,只是除了做事外都把她放在他视线范围内。不理睬,也不放松,还派了男女几个人“贴身保护”。今天他出城来主持什么“聆命花会”,原以为可以钻空子,想不到还是把她“随身携带”。
车速慢下来,外头人声鼎沸,看来到地方了。
李图整整衣装,头也不偏,对她的“贴身护卫”吩咐道:“盯着小姐。小姐花样很多,可别一个不小心走丢了。人多难寻。”
弘华很不屑地扁嘴,可惜没胆子出声。
车帘掀起,弘华探出头,禁不住一声惊叹,忘记下车。
一溜儿的隽秀树木,全盛放着红硕的花朵,瓣瓣鲜亮,无半分蔫损,竟仿佛是一夜间一齐开放的一样。
贪看了好几遍,再放眼远处。附近山坡上菊花怒放,虽各色皆有,但大多零星尚且未成气候,只有红菊大盛,覆盖了大半山头。
一眼望去,一片鲜红,美艳不可方物。
天命台上大致布置好了。这花场年年有集会本就兴盛,此时更是繁华壮美,座座鲜艳的牌楼,中间还搭了临时拱门,高悬着大幅红绸。
花会相当热闹,人山人海。李图的工作似乎颇有效,看起来很有人气的样子。而他那谦恭温良的宜人风采,让被看管在“后台”的弘华看在眼里冷得直哆嗦。
这百株秀木,样子类似木棉,但更高洁挺拔,不知属什么科。百姓称之“喁”,据说是神木,他处无见。上次开花是三十多年前。当时正战乱,又遇疫症肆虐,民生凄惨,十室九空。这百株“喁”忽然开花,那场没完没了的仗忽然打出了阶段性成果,十余日后有云游医仙至,疫症也逐渐消弭了。花朵于是飘散,之后年年只长叶子不打苞。
这次“喁”打苞,人们都道大吉之象,兴许有天命要昭示世人。前几日,李图说逢此盛事,加上凤至刚刚易主,为招徕民心,于是借凤至秋季赏花集会的风俗搞起这花会来。告示放出去,百姓都十分兴奋。
二日前,天降异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