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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蓝眼睛里面水雾弥漫,有些哽咽:“友情?你再说一次?你是这样界定我们的关系吗?我知道,你很爱Ti’an,我想不通我哪里比不上他,也许是心灵上的交流,他理解你的世界比我更深刻,你选了他,我无话可说。如果还在中世纪,也许我会持剑和他决斗,可是如今,我只能远远看着,不能再吻你抱你,必须保持礼貌的距离,心爱的人就在跟前我却不能触碰,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
我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站到窗前,天快黑了,外面的雪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冬天啊,太漫长了,田野,你快点来接我吧,这冰天雪地,无处可逃,可是和Andreas的共处让我快要崩溃。
我轻声说:“Andreas,谢谢你的爱,可是那不适合我,就好像华丽的王冠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配得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奢望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只想要一个可以和我朝朝暮暮的人,彼此牵挂,互相扶助,我每天为他洗衣做饭,他对我嘘寒问暖。也许庸俗,但我喜欢这样和世间所有夫妇一样庸俗的生活。”
只听Andreas说:“Sascha,原来这就是你期望的爱情?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像所有普通男人那样庸俗地爱着你?和你分别之后我反复思索,为什么你喜欢的是Ti’an那样的男人,没错,他很好,可是一定比我优秀吗?我想过问题也许出在当初你爱着我的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Ti’an,他很成熟,无懈可击,了解所有男女情爱的隐秘,他知道怎么样表达情思也知道如何征服女人。Sascha,但你必须了解,我12岁就被送去教会学校,关在巨大幽暗的城堡里面,除了基本的功课,还日日修读拉丁文和神学,每个周日跪在礼拜堂做祷告,那几百年的石头地板都被无数人的膝盖磨出坑来。学校里面全是清一色男孩子,一个个格子间里面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别说找不出一个女清洁工,连庄园里面的马都是阉割过的,怕它们发情有碍观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到18岁,我没有接触过除了家里佣人和亲戚之外的年轻女孩子,我整个青春期可以说是空白的,我不知道如何和女人相处,亲吻的滋味是什么我不懂,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爱情?是书上和电影里描述的那样快乐无比吗?是圣经里说的原罪吗?女人的身体和油画上的维纳斯一样丰腴吗?”
我已经泪流满面,但还是望着窗外不敢看他。他却起身走过来,把我转过来面对他,轻轻张开双臂把我牢牢禁锢在窗台的小小角落,他没有触碰我的身体,但我已经感受到他的体温,热热的呼吸就在头顶,逃脱不了。我双臂抱胸,低头不敢和他对视,我在心里高喊,千万不要,Andreas求你不要抱我,不要重复那一次的强吻,我挡不住,受不了。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Sascha,你是我第一个真正触碰和欣赏到的女人,我喜欢你,和你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无关,美本身是超越一切的绝对存在,无论什么肤色什么种族。我在拍摄你的时候,心里泛起巨大的幸福和激动,当时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是爱吗?还是欲望?像亚当和夏娃的感情吗?抑或是抹大拿的玛利亚的诱惑?我不懂,没有人教导过我。我吻你,按照我自己的想象,我碰你,但是我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那已经是我可以做到的极致。我把自己当成是达芬奇或者拉斐尔,他们用的是画笔,我用的是相机,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欣赏你的身体,可是我的心跳好快,体温升高,手指颤抖,我没有意识到我在创作的过程中已经深深把自己陷入其中了。艺术从来就不是客观的,没有代入情感又怎能感人,创作者必定会爱上自己的创作对象,可笑我那时候太幼稚,竟然看不透。”
天啊,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他那些不带j□j的亲吻和拥抱又泛上心头,那时的他不仅在身体上、连心灵上也是个处子啊……如何能厘清和表达他对我的感觉?虽然遇到了对的人,可惜在错的时间,终究还是一声叹息。
“我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深深爱上你的?那是……”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他迅速离开我的身体,去开门。Johann来了,他拿着Andreas的手机轻声说:“Ti’an打电话来,你可以和他通话吗?”
Andreas镇定了一下,接过手机说:“Ti’an你好,在荷兰的工作还顺利吗?……Sascha她很好,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嗯,她有好好吃饭睡觉……现在?我们今天在拍照,有雪景,还有室内的肖像照……”
Andreas突然笑起来,说:“嘿,当然是有穿着衣服的照片,袍子一直遮到手腕和脚踝呢,你要来检查我的相机吗?……嗯,天气还不错,雪停了……明天?可以……”
我脸红了,田野以为我们又拍“人体艺术”吗?拜托,今夕何夕,我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女人。聊了一会儿,Andreas把手机递给我,带着Johann一起离开,留给我一点隐私空间。我靠着窗户坐在地板上,田野的声音在电话中听起来好遥远,我有点鼻酸。
“田野,我好想你,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扔下我一个?”
他说:“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在阿姆斯特丹出事的是Janz,你也见过的,我俩私交不错,他如果搞砸了这个项目弄不好会被解雇,我怎能见死不救?何况公司如果声誉受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于我也是不利,我不得不去一趟。”
“那你怎么能把我交给Andreas?你难道没有别的可靠的朋友吗?我也可以跟Maier夫人一起在慕尼黑待着啊!”
“Maier夫人去芬兰看她女儿了,那屋里根本没人,你门都进不去。何况我别的朋友你也不认识,我当时都不知道几时能回来,怎么敢随便把你托付给陌生人让你感到别扭?想想只有Andreas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确切地说,是你自己的好朋友,他会无条件地好好照顾你,你难道不信任他?”
我苦笑:“对,也是个超级有钱的朋友,哪怕我在他家住三年五载估计他也不会赶我走。今天他拿了一箱子珠宝来引诱我,都是前所未见的珍品,好美,你再不来我可就……委身了……”
他也笑了,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动摇,只问:“跟他玩得开心吗?城堡里面好玩不?”
我叹气说:“田野,锦衣玉食也好,仆役成群也罢,我都不稀罕,天天都盼着你来接我。”
他安慰说:“我明天就会来接你,机票已经订了,如果飞机不晚点而我开车又顺利的话,到Andreas家应该是下午2、3点的样子,再忍耐一晚上可以吗?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梵克雅宝和卡地亚里面,我个人还是更喜欢前者的浪漫风格。
☆、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天晚上,Andreas破例没有和我一起吃晚饭,不知在何处,忙什么。Anne把晚餐送到我房间来,我百无聊赖地吃了一些。长夜漫漫,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找了一本德语小说翻看,越看头越痛,一页纸反复好几次都没看完。干脆扔下,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明天田野就会来接我了,Andreas他会不会很难过?我真的不应该跟他在一起的,如果不见面也许他可以一直保持平静,见了我,他心中情感又如何压抑,饶是他那样好的教养,今天也几乎失态。
正胡思乱想,隐约听见楼下有钢琴声,是Andreas吗?我睡不着,也忍不住,我去跟他说再见吧,这样大的城堡,如果他成心躲着我,到明日告别也找不见怎么办?
我轻轻带上房门下楼去,穿过门厅贴在门上听了一下,钢琴声确实是从起居室中传来,我悄悄转了一下门把,没有反锁,我推开门溜进去,弹琴的正是Andreas。已经入夜了,他合上了钢琴盖子,琴声低低流淌在房间里面,说不尽的哀愁,正如他的心情。他穿着家常的白色毛衣和软缎睡裤,赤着脚,金发散乱,坐在琴凳上像个受伤的孩子。
我走向他,悄无声息,但他还是察觉了,停下看着我,蓝眼睛里面有万千情思在涌动。我立在他身畔,问:“怎么吃晚饭时找不见你?你有没有吃东西?”
他说:“我开车出去吹了吹风,不敢见你,明天你就离开了,我怕看见你舍不得。”
“不必这样感伤,你说了,这里到慕尼黑才2小时车程,要见面还有很多机会,你不是也常待在慕尼黑吗?”
“Sascha,这不是距离远近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见我。如果我压抑着自己对你的情感,也许我们可以像一般朋友那样相处。可是,我……是的,原因在我,我自以为可以管束自己的心,但是看见活生生的你,还是忍不住……你回中国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很可耻的想法,假如因为分隔两地,田野最终也得不到你,那我还有机会去重获你的芳心。可是没想到,他就像一个最敏捷的猎人,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居然去找你了……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崩溃,在教堂里面跪了整个下午……Sascha,告诉我,喜欢你是罪过吗?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是我不配吗?我可有犯过什么罪孽,要受地狱之火的试炼?”
我忍不住和他坐在一起,触到他的手,冰凉,我轻轻抚摸他的胳膊想要安抚,可是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叹息一声,重新弹起钢琴,低声哼唱一首老歌《Wihtout you》,
No I can't forget this evening 我无法忘记今晚
Or you face as you were leaving 当你离去时脸上的表情
But I guess that's jus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但我想那是故事结束的方式
You always smile but in your eyes你总是保持着微笑但在你的眼里
Your sorrow shows 透露出丝丝悲哀
Yes it shows 是的,透露出丝丝悲哀
No I can't forget tomor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