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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幢大厦的某一层,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站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堵得不成样子的车流,伸手拉上窗帘,顿时整间屋子暗了很多,她走到宽大的双人床边,打边一侧的床头灯。柔和的灯光照在白色的床单上,女孩解释开自己衣服的扣子,把大衣放到椅子的扶手上。然后是浅粉色的羊毛衫,她的身材在薄薄的羊毛衫突显着,要胸有胸,要腰有腰,前凸后翘,身材玲珑。
她继续一件件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之后放在一边,当她反别着手要解开自己背上最后的扣子时,手指僵了一下。她盯着放在床头一盏灯,灯罩是深色的华丽花纹,镶着金边,只是在灯罩不起眼的顶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
女孩咬了咬牙,把最后一件小衣解下扣子放在一边,她拉开床单,躺到被窝里。再厚的被子也让她感到了冷,如同躺在冰窑中。手脚僵硬着,如同一具尸体。她听到哗哗的水声,隔壁的浴室里,有一个男人正在那里洗澡。
她闭上眼睛,等着那个男人出来,因为她——
女孩仿佛又看到了几天之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她是在医院里遇到了他的,他自称姓邱。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上的救星,因为她的弟弟正需要一笔对她而言算是天文数字的手术费,她家里无法承担这笔费用,能变卖的东西已经变声,穷得只剩下家徒四壁,和自己的身体。她想到了卖器官,邱先生说他不需要器官,他只需要她帮一个忙。
邱先生让她到一家棋牌店里工作,让她去留意一个人,那个人是棋牌室老板娘的相好。你一定会注意到的,只是你先别急着让他注意到你……邱先生教了她很多关于那个男人的爱好和习性,并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真如邱先生料想的,那个男人注意到年轻貌美的她。
邱先生说,你把他带到这家宾馆,我给你订好了房间……邱先生按着她的肩,记住,只要事成,你弟弟就可有钱治病。你想想,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就算你想和那些女人一样去做皮肉生意,你也不可能一次得到这么多。你只要做一次,就可以得到四十万,你想想,四十万,我不逼你,这里订金十万。邱先生拿着一叠钱放在她面前,她视线再也离不开了。
可她仍有犹豫,邱先生看出她的犹豫,继续用钱利诱她:这样吧,如果事成,我得到我想要东西,再加你四十万,怎么样?她把持不住了,对她,或是对她家而言,八十万是个巨大的天文数字,她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有那么钱,只是一次,最重要的一次……
躺在床铺上的女孩动了动手指,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紧紧地咬了咬嘴唇,那个男人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噢,还是年轻的女孩好,以后你跟着我,我保你有吃有穿,衣食无忧。”男人爬到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女孩一直咬着牙,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头灯。
她眼中的灯光变得迷蒙了,因为她眼里泪水。那个男人——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起皱的床单,绷得直直的腿被那个男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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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辉透过茶色的玻璃,头顶上的几盏枝型水晶吊灯同时亮起。坐在灯下的女孩一时感到了眼睛的不适,就在她努力适应光线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女孩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邱先生。”
他让女孩坐下,女孩乖巧地坐到椅子上。他拿出一张纸,正是女孩刚才呆着的那家酒店里的便签纸:“你有帐号吗?把你的帐号给我,我转钱给你。”
女孩拿着笔,没写。
“还有其他事?”邱先生问。
“我只有一张发工资的卡。”
“没关系,你把卡号写下来,我明天转钱。”邱先生又从包里拿出几刀钱,放在女孩面前,“这里是五万,你先收着。其实的明天就到。”
女孩看着五万元钱,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收了下来。“我,我要走了。”她慌里慌张地站起来。
“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去。”
“不,不用了。”女孩说话时结结巴巴,还摇着头,她抱着五万元钱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差点撞到身后正走来的一位女士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头也不抬,只顾着道歉,说了几声之后拔腿跑开。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阿姨,你看人的眼光太准了。”程宇飒坐在椅子上,不用看,也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谁。
邱兰萍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发干净利落地挽成一个发髻梳在脑后。她轻笑,不等程宇飒开口,大方地坐到刚才那个女孩坐过的椅子上。“服务员,你们有茶吗?”她伸手叫来酒店大堂的服务员。
“有的,请问你需要什么茶?”
“两杯碧螺春。”
服务员很快送上两杯茶水,透明的八角玻璃杯中,悬浮着茶叶慢慢在水中舒展,发出淡淡的茶香味。邱兰萍拿起杯子,吹了吹:“有点烫。”她尝试着喝了一小口,才不紧不慢地对程宇飒说,“医院是个好地方,我在医院里呆了一会儿,看看谁的表情最绝望,就可以找到我要找的人。贵是贵了点,但物有所值。”
“阿姨你比我还要心狠。”
“不会心狠手辣,永完只会被人踩在脚底下,必要时六亲不认也可以。”
“哈哈,阿姨,你说到哪去了。”
邱兰萍又喝了口茶,冷冷地说:“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她浅笑,“爱信不信。”她放下杯子,对着程宇飒身后正走来的一个人挥了挥手,“我们在这里。”她推开椅子站起来,“我要走了,你们慢慢聊,我会随时联系你。再见。”
“你要走了吗?”程宇飒站起来说。
“是啊,我可不想当电灯炮,是吧,丹童。”
☆、Part65
程宏昌的车子才刚开进大门没多久,另一辆银白色的车子也紧接着开了进来。两辆车子并排停下,戚平珠从车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原本就不高兴的她看到程宏昌春风满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太太。”玉嫂上拿接过戚平珠手中的礼袋,待玉嫂走开之后,戚平珠才走到程宏昌面前。
“心情不错,又去哪里沾花惹草去了?”戚平珠掸掸程宏昌的衣服,果然从后衣领子里找下一根头发,她捏着头发,呼得吹了一下,把手中发丝吹掉。“这次不一样,又黑又亮,很年轻。怎么不说说到哪里去鬼混了呢?”她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程宏昌推开戚平珠的手:“你今天是发什么神精还是吃错药了。”他不理打算理戚平珠,他的心情很好,也是,他刚刚打完猎,最是心满意足的时候。今天让他惹上是朵年轻貌美的桃花,他咂咂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好,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年纪真的老了,体力不够。下次还要找她,程宏昌暗笑径直走到客厅。
“爸爸,你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安贝儿看到程宏昌回来,连忙起身迎接。这时戚平珠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样子她的心气还没消,更因为受到自己先生的奚落而闷闷不乐。“妈也回来了。今天在俱乐部——”
安贝儿看戚平珠的表情也马上猜出她应该过得不高兴了,她细细长长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珠子突得圆圆的,嘴巴上的口红显得异常的红艳吓人。“妈,消消气。”安贝儿拉住戚平珠,让她坐到沙发上。“玉嫂,泡杯清火茶。”
“别理她,自己受了什么气,想到我身上发,不知死活。”程宏昌看戚平珠坐在客厅,他就不想跟她呆在一起,转身朝书房走去。最近他越来越不见待戚平珠,只要有戚平珠在,他就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多呆一分钟,就连周六的早餐也是能避就避。
戚平珠知道程宏昌的脾气,加上过年时家里出的事,他加有借口不好看她了。过年时家里进的贼,一个竟然是她认的干儿子。
“铃铃——”家中的电话响了,程宏昌刚好走到楼梯拐角,他顺着声音想回头时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时马上用力拉住扶手,才不至于摔下去。
安贝儿接起电话:“你好。”她听了对方的声音,用手握住电话的筒的下端,“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抓住了那两个小偷,希望我们去认领被偷去的东西。爸?”安贝儿看程宏昌的样子怪怪的,“要不还是我去吧。”
“让你妈去!”程宏昌恶声恶气地说道,“引狼入室,自己去认!对了,琮威回来了,让他到我这里来。”
“知道了,爸爸。”安贝儿只好看了看戚平珠,戚平珠的脸色更加难看,青到发紫。“妈?是不是俱乐部里的其他人让妈难堪了?”她想想也就那些太太们之前小鸡肚场,争强好胜的事。
一说到这个戚平珠气得要咬牙:“那几个人,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她气得全身直打哆嗦,因为家中进贼的事,程琮威报了警,这件事很快被俱乐部里的阔太太知道。
所谓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家中进贼竟然是她的干儿子,让她受到那几个阔太太的嘲笑,说她引狼入室,没长眼睛。有说更难听的,说她想年轻的小伙子想得疯了,结果却遭到了报应。那些人叽叽咕咕地笑着,声音如此的刺耳,让她受不了这种奚笑。
“妈,要是你不高兴,以后别去俱乐部里。现在我也不用上班,我可以陪着妈打发时间。要是现在没心情,就别去派出所了,我打电话给琮威,让他去一趟。”
戚平珠想了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