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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老爷打电话过来催,问二少爷怎么还不到。”见他上车,他的司机保叔正拿着手机问他。“电话刚挂。”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想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小姐。”
李沐晨不明白他话里的含意:“应该不会……”他是什么意思?李沐晨看了他一眼,他正抿着嘴角似乎在偷笑。“衣服的钱……”
“我不会乎这点钱。不必想着还给我。”他双手交叉着胸前,“保叔,再开快点。
“我们认识吗?”李沐晨问他,因为他说了一句“真巧”,这么他是认识自己的吗?
年轻人轻笑:“不记得也很正常,那么多年了过去了……”
车中的温度让车窗玻璃蒙上一层白雾,慢慢地看不清窗外后退的景物。他说那么多年,那是不是说曾经遇到过他。
李沐晨靠在椅背上,努力回忆着自己是在何时何处见过身边的这位年轻人……
☆、Part2
黑色的车子急驶在雨中,雨水横落在车窗上。李沐晨感到了拘束:“先生,该如何称呼?”到底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他惹有所思地看了眼车窗外:“那么你呢,你该如何称呼。”
李沐晨愣了一下,她先问的他,不想他却反问:“我姓李,李沐晨。”
“如沐晨光?”他说话时声音轻轻的,很柔和。
“大概……吧。”李沐晨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还有这层含意。“你呢?”
“我姓程……”他只说了自己姓,不再说自己的名。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开口了,李沐晨只好放弃知道他全名的想法。
“程先生是去——结婚?”李沐晨看他穿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去出席婚礼。
他轻摇头,抿了抿嘴角,慢慢地说:“我是去抢亲。”
啊?李沐晨愣住了,抢亲?看他的样子,说他是新郎也不为过,怎么会是去抢亲。
“骗你的,新人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他掏出一只戒指盒,“他们把这个忘在家里,我只好回家替他们拿回来。”
“啪”他打开戒指,白色的戒枕上放着一对戒指,小的那枚女戒上镶着一颗光彩夺目的钻石。另一枚男戒则很普通,连点花纹也没有。很不相称的一对戒指。“啪”,他又盒上盖子。“那么沐晨呢?去教堂?不是去结婚的吧?”
他说“沐晨”两个字时很是动听,念得那么顺其自然,好像被叫称呼过很多次似的。李沐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去教堂,只是她的一个副业。既然那边的人出了钱,她应该把事做好。
教堂里的来宾正等着新娘入场,只是等了很久还不见动静。一个小牧师快步走到神台前的牧师前,轻声耳语了几句。大牧师转脸看了看神台边钢琴,李沐晨正坐下来,手指准备好放在琴键上。一切就绪,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忘掉刚才路上发生的一切,全身心投入演奏中去。
教堂的牧师是李沐晨的远亲,有人租教堂举行婚礼时,她会应邀为新人演凑《婚礼进行曲》。这首曲子,她不知道弹了多少次,就算她闭着眼睛,也能得心应手按着琴键。大门在优美的旋律中打开,新娘安贝儿挽着她父亲的手步步向神台走来。
安贝儿既将嫁给他心爱的男人,他,叫程琮威。是宏宇集团的第一继续人,此时他正站在神台前,看着他的未来的妻子慢慢走近。
程琮威眼里的安贝儿是个漂亮的女子,但她的美丽并不是他所爱。再多的华丽词语也不能修饰她的美丽,如她的个性一般的强烈,敢爱敢恨,对自己看中的东西会不择手段,不得到手,誓不罢休。
程琮威紧紧抿着嘴,默然注视着安贝儿。
李沐晨看了一眼新郎,青年才俊,很富贵的人。听牧师说他家里很有钱,也是,看看这场婚礼的布置排场,需要不少花费吧。还有新娘子的婚纱,是她见过最美的一件。神台前的伴娘也是穿着得体,不会掩盖新娘的光环又能显得太过一般。伴郎们——
李沐晨看到了他。他说是为了取回戒指的。他的穿着如果不是新郎,那么只能是伴郎。
果然,李沐晨看到他站在新郎身边,对着新郎说了几句。他的目光似在人群中搜索什么,就在他在转向这边时,李沐晨低下头。还是被他看到了,既然出席同一场婚礼,打个照面也很正常的事,只是因为他——
在车上时他问了句:“沐晨有男朋友吗?”李沐晨有男朋友,是相亲时认识的。用李沐晨的话说,两个感情还是可以的。“是吗?真可惜,你男朋友爱你吗?”他又露出浅浅地,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的笑意中包含着另一层意味,让李沐晨感到了莫明的寒意。他抱着双臂的手指轻轻地敲动着,如同心弦被他拨动,泛起层层涟漪。
“这么快回来了?”程琮威低声对身后的人说着。
“你是希望我在路上出点意外,不能把戒指拿来吗?”新郎身后的他,叫程宇飒,是程琮威的弟弟。“或者说,不如让我死了更好?”他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冷笑,“意外到真是有,只是我没死。”他说话时眼睛盯着正走来的新娘,“哥,你的妻子真漂亮。”
那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是幅完美的图画。安贝儿笑着,即使不是真爱又怎么样呢?程宇飒轻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新人站到神台前,李沐晨停下琴键,牧师拿起誓词:“程琮威先生,你是否愿望娶安贝儿小姐为妻?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程琮威面无表情,看也不想多看安贝儿一眼,生硬地说着:“我愿意。”
“安贝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程琮威先生为妻……”
安贝儿自信满满地说着:“我愿意。”她笑着,含情脉脉地望着程琮威,婚后的路要怎么走,她心里有数。她认为她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对面对婚后他的冷默。
“现在,程琮威先生,安贝儿小姐,请你们面前对方,握住对方的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
安贝儿将手中的捧花交给身后的一位伴娘。她先伸出手,等着程琮威。只是程琮威迟迟不肯抬起自己的手,她主动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自信地笑了笑。他的手,从手指到掌心都是冰冷,正如他的心亦是如此。
“程琮威先生,请跟我说。我,程琮威,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程琮威着跟牧师一起念着誓词。
坐在前排的程家父母和安家的父母无不为两家既将的结合感到由衷高兴。程家的宏宇百货集团是企业界的龙头老大,而安家则在政坛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程家有求于安家,而安家的女儿安贝儿恰好看了程琮威,两人的婚姻成了政商最好的结合。
此时安贝儿正跟着牧师念着属于她的誓言。她优美的声音如同是在向他宣布,她是这场婚姻中最大的赢家。
等着瞧吧,谁会笑到最后。程琮威不动声色,握着她的手如同握在一块石头,哼哼……是不是石头并不重要,安贝儿,你会哭着求我离婚……
“……我全心全意嫁给你,作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安贝儿多少能猜到程琮威的心思,这门婚姻开始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走到一起吗?白色面纱下的她,盯着程琮威。
“交换戒指。”站在一边的程宇飒拿出戒指盒,打开。牧师继续说,“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现在请新郎把戒指戴在新娘手上。”
程宇飒取下戒枕上的戒指,递给新郎。程少威拿着镶有钻石的婚戒,牵起安贝儿的左手,他没有抬头,“你想清楚了吗?嫁给我……”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安贝儿才能听到。
“当然。”安贝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缓缓戴入她手中的戒指上,待戒指全部套入指尾时,程琮威捧起新娘的左手。
“现在,程琮威先生,请跟我重复,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娶你为妻,这个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热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是啊,从今天开始个戒指将印证我对你的“热爱”。程琮威在心中冷笑:安贝儿,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娶你为妻,这枚戒指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枷锁。
“现在请安贝儿小姐把戒指戴在新郎手上。”
程宇飒取下戒枕上朴素的男戒,递给安贝儿。安贝儿看着这枚戒指不由想冷笑,还是忘不了吗,这枚戒指是最好的证明。
可——就算忘不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跟我结婚了吗?她把手中的戒指戴到程琮威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双手捧起程琮威的左手。“你是我的生命……”是啊,程琮威,我爱你,我会用一生爱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打动你冰冷的心。让你回头看着我。安贝儿炙热的眼神一秒也没有从程琮威的眼睛上离开。
“现在,程琮威先生,你可以掀开面纱吻你的新娘。从今以后……”在牧师的祝福中,程琮威慢慢地掀开安贝儿纯白的面纱,他的嘴唇冷若冰霜,落在安贝儿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