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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策望着那一抹优雅倩影,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字。
果然,罗千语脚步一滞,惊恐中猛地回头。
紧接着便是她可以掀破房顶的声音訇然想起,直震得大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离得不远的仆人们,纷纷出来张望,互相慰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事情不大,只不过是罗千语因为一时大意,目光下移中见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顾不得去解释松石镇洛水河边以及福来客栈,她飞一般逃出寒园,在漆黑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凝香阁。
此刻,两个儿子睡得正熟。
小森森不时皱着鼻子,睡相甜美可爱。而小木木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他的帅气俊美,就连睡着的时候那表情都安详中带着一点酷酷的感觉。
罗千语望着比宫无策小一号的小木木,内心复杂到如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给儿子盖了盖薄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半个后背露在外面。到箱子里找出一件湖绿色镶丝纱裙,正准备换下时,这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一咬牙,一顿脚,果然是大意失荆州,原来是后背那个似有若无的齿痕出卖了自己。
无论如何她要离开这里,而且是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她无法想象儿子被亲爹抢走的事实。宫无策是侯爷,在朝中曾有军功,而且位高权重。所以宫无策日后娶妻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怎么忍心让小小年纪的儿子就有了后娘。
不行,这绝对不行。
由于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起来时罗千语就带了浓浓的黑眼圈。
采薇和夏荷赶紧过来安慰。“罗姐姐,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
她摇头,哄着小森森喂饭,结果饭没喂几口,宫无策就来了。
显然他也没睡好。眼圈似乎比罗千语还浓。
进了屋他就一直盯着小木木瞧,直瞧得小木木赶紧放下手里的肉包子,也直直地看着宫无策,“爹爹,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事。”他摸了摸小木木的小脑袋,内心一阵复杂。
如果不出意外。眼前这个宛如仙童般的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了,他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居然有他的儿子,更没想过他如此可爱,如此聪明。
这世上无法预知的事情太多,而他居然遇上了。
他转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罗千语。嘴角扯动两下,还是没有笑出来。
那一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女采花贼,竟然在他身上负伤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中了招,本来心里还很不舒服,可是第二天早晨,他却突然发现了床单上的落红。
女采花贼有用自己的第一次出来采花的吗?
浑浑噩噩的在松石镇住了两天,没有再等到那个女人的出现。他便被父亲急招回京城,接着父亲出事,家里大乱。他便再没有机会去松石镇,再接下来又是皇上下旨,他又带着大军去了西北,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之中他几乎快将这个没有看到长什么样子的女人忘记,他只记得那女人柔若无骨。皮肤油腻,嘴里的娇、喘声中还带着幽兰的馨香。
甚至他想过无数种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可能。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罗千语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她会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
儿子,小木木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是心里作用,还是血浓于水,他越看小木木越觉得可爱,越笃定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采薇和夏荷望着异常奇怪的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爹,我有事儿和你说。”小木木放下饭碗,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爹爹也有话和你说。”他笑了笑,回答他。
“你,你们……”罗千语觉得她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喉咙跳出来了,她该怎么阻止这件事情?
宫无策又看了看两个丫鬟,“你们带着两位公子下去吧!”
采薇和夏荷一见,自然不敢怠慢,一个抱起小森森,一个牵着小木木,又同时向宫无策行了礼,便悄步出了正屋。
但见几个人走远了,罗千语“霍”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宫无策就道:“你想对小木木说什么?在他心里可没有真的把你当成爹爹,他只是觉得你和他长得像,等他大一点就会明白不是长得像就是爹爹的。”
“我想认回我的儿子。”他一脸认真,“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流浪在外过苦日子,更不能让他在外面学些招摇撞骗的不良行径,我要让他习剑读书,将来做个有一番作为的谦谦君子。”
“和我在一起就是招摇撞骗,和你在一起就是谦谦君子?”罗千语很是不平,“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谦谦君子,丢了如意锁就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来赔偿是谦谦君子吗?抢别人辛辛苦苦养了几年的儿子是谦谦君子吗?”
“他是我的儿子,我有责任教养他。”
“他不是!”罗千语愤然转身,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男人。
沉默,好一阵的沉默。
“那小木木的亲爹是谁?”他终于开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宫无策的态度也很强硬,“那我就要把小木木留在身边,你是绝对带不走他的。”
她暴跳如雷,“不行,他是我儿子,我们母子绝对不能分开。”(未完待续)
☆、第095节 一晚上多少钱?
“不想分开吗?”宫无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很似认真地道:“既然不能分开,那你就留在府上继续做奶娘好了!”
“奶娘,又是奶娘!”千语气得直哆嗦,她脸色惨白地抬手指着宫无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努力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宫无策无所谓地耸耸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欠了我那么多钱,我没有逼你还,而是让你留在府上给我儿子当奶娘,这有什么不对吗?就算你告到官府去,我也不理亏。”
“可小木木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她摇头晃脑的据理力争。
面对罗千语已经无法抑制的情绪,宫无策倒是一脸平静,他扭头望着门外的花树,一脸的平静坦然,“我坚信小木木是我的儿子,我会一直把他带在我身边的。”
罗千语一字一顿,“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宫无策瘪了瘪嘴,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一直在罗千语脸上瞟。
瞟来瞟去,眼中就有了一些别的内容与深意。
不知道这个女人这几年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一段往事,为什么她总是将自己的心包裹得如此严实,特别是对儿子,因何那么敏感?那么怕失去?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子的特别与不易之处。
一个未婚女子突然生了个儿子,她该承受多大的流言与压力才有勇气将孩子默默养大?
而且那个儿子居然是他的。
宫无策越想越复杂,真不知道他是该痛恨这个女人,还是该感激这个女人了。
但是这个女人一定有诸多不易之处。那一定是真的。
想到这些,宫无策似乎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她因何这么爱财,比如她为何视儿子如命。
“你看着我干什么?”对于宫无策那一抹带着许多探索与琢磨的目光,罗千语觉得很不舒服。
“你和那晚真的很不一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幽幽说道:“那晚的你热情如火,可以将人融化,现在的你却冷若冰霜,可以将人冰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罗千语罩在晨光中的一抹背影,顿时僵住了。看来,他已经很确定那晚的人就是自己。也确定小木木正是他的亲生儿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千语知道,这件事情她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你可知道,那一夜我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几乎已经无法行动。也不能言语出声,而你却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睡了我。一包药粉扑上我的鼻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他低暗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可以说小木木是我用命换来的。”
噗!罗千语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那又怎么样?”她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其实她很想说:若不是对你下了药,又要采取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你会乖乖配合吗?结果话到嘴边。她还是保持了一份矜持,“那晚你根本就没怎么出力,如今却想要儿子?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宫无策突然笑了笑,“好吧!我承认那一晚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以后我可以弥补。”
噗!
罗千语又差点喷血。
他这是想雷死人的节奏吗?
宫无策却不想放弃,直接趁热打铁。“所以我一定要将儿子要回来,那是我的命。”
“好吧。好吧!”罗千语耸耸肩,“你说那一晚多少钱。我付给你。”
“钱?”宫无策的瞳孔渐渐放大,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也在谈钱,在她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
“是啊,钱!你说吧,你要多少才能不与我抢儿子。”
罗千语就想不明白了,这辈子她见过很多脸皮厚的人,可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且不说这件事情与他所说的有所出入,就算是完全属实,那也不至于拿出来当筹码炫耀吧!一个男人被人给强了,他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颇为得意地将此事放在嘴边,以此来向她索讨,她真是败给这个无耻又无赖的男人了。
罗千语越想越气,冷冷咬牙,“姓宫的,难道你就这么没定力吗?做这种事,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你若不想,尽可以推开啊……”
“若不是你的药,我想我可以做到。”他颇为无辜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但是你对我用了药,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其实罗千语很想问他,你不是好男风吗?这个也算正常男人吗?
不过这样直接的话题,还是让她有些脸红,更为宫无策的直接而气恼。
死男人,被人强了很光荣吗?居然还这样大摇大摆拿出来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