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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东西毕竟是从自己手里弄没的,她不配合还能怎么办?
抱着小的领着大的,一前一后下了楼。
宫无策身着一身墨色衣衫,同色腰带,同色短靴正站在楼下等他们。罗千语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一次他的腰带上没有镶什么宝石,衣料虽然华贵。但也没有任何珠宝或金丝银线的装饰。
她不由在心里偷笑,难不成他是怕自己再偷不成。
到了镇口的典当行时,老板刚刚开门营业。
“老板。你还认识我吗?”罗千语抱着孩子走上前,有些无力地问道。
那老板瞥她一眼,毫无印象地摇了摇头。
“五年前,我在您这当了一个纯金如意锁,几个宝石,还有一些零散之物。当时说好当的死期,但现在突然想把那些东西找回来。不知道您还有印象不?”
那典当行的老板看她一眼,依然摇头。
宫无策在一旁听着有些着急了。突然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那老板道:“就是纸上画的这个东西,你还有印象不?”
那老板皱着眉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嘶哑着嗓子道:“看到图我到是想起来了,几年前我这确实收了一件类似的如意锁,但当时收的是死期,没过多久就和其它杂物一起卖掉了。”
宫无策眉毛竖了竖,“卖到了什么地方?”
老板一副为难的样子,低声道:“哎哟这位公子,我们这是小店,没有那么多本钱存货,死期的货物一多就得赶快出手,谁家给的价钱高就卖给谁,这都好几年的事儿了,你让我想起这个如意锁的去处,还真是想不起来。不过我们小店卖货的去处无非就是县里和京城这两处地方。”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罗千语觉得自己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不就是一个如意锁吗?至于他这样吗?这东西难不成是他心爱女人所赠之物,一副找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走出典当行,罗千语本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将那孩子往宫无策身前一送,仰着脑袋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孩子你抱回去,我和该带着儿子走了。”
“走?你要往哪走?”宫无策脸色铁青,声音森寒得让人头皮发麻,显然没有找到如意锁,极度影响了他的心情。
“那你还想怎么样?”罗千语一时也心浮气躁起来,她可不想再和这男人有什么瓜葛了。
宫无策也不接那孩子入手,而是冷冷地说道:“在没有找到如意锁之前,你就先给我哄孩子吧!”
“什么?”罗千语气得直跳脚,“姓宫的,我不就是卖了你的如意锁吗?你尽管开个价来,老娘赔得起!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像个女人家一样斤斤计较。”(未完待续)
☆、第073节 偷偷认爹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宫无策双眸逐渐放大,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偷他如意锁的是这女人,卖他如意锁的也是这个女人,现在反过来质问自己的还是这个女人!
他有点忍无可忍了,“你赔?你用什么赔?”
罗千语直接豁出去了,“除了我的身体,什么都可以!”
“你的身体?”他冷冷一笑,双眸不自觉地在她身上转乱。待他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阵之后,这才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即便是你的身体,我也没兴趣。”
罗千语感觉自己的肺子都要炸了,可恶的男人,嘴巴要不要这么损!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那锁!”宫无策一脸云淡风轻。
罗千语却咬牙切齿,“可是我没有!”
“没有就给我哄孩子!”
见过不讲理的人,却从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罗千语恨得牙根直痒痒,可谁让自己当年手欠,怎么就摸了他的东西呢!
“娘亲!”小木木见自己的娘亲很是抓狂,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娘!”那小娃娃也叫了一声。
这一下宫无策和凌波都愣住了。
“他叫你什么?”宫无策表情僵硬得很不自然。
罗千语翻他一个白眼,根本就不想和这种不可理喻的人说话。
“叔叔,小弟弟他叫娘!”小木木看着宫无策的目光很奇怪,有几分琢磨不透,又有几分好奇,甚至还有几分敬畏。
“是吗?”宫无策嘴角牵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既然叫娘,那更说明你们有缘,在没找到如意锁之前,你就给我哄孩子好了。”
“我又不是你的下人!”罗千语瞪大了眼睛。
宫无策低低笑起来,“很快就是了。给我儿子当奶娘,还不是我的下人吗?”
“你儿子?”罗千语真想仰头大笑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儿子吹牛的功夫是遗传了谁的基因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宫无策这厮也太能吹牛了,居然说这孩子是他的儿子,昨天夜里她明明在胡同口看得清清楚楚,这孩子分明是他昨天晚上捡来的。结果一夜之间就成了他的儿子了。
她无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用极度嘲讽的语气道:“侯爷真是威武,小少爷如此英俊,果然像极了侯爷,只是这孩子的娘哪里去了?”
宫无策避重就轻。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侯爷?”
“您威北侯的大名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她故意拉长语调,慢悠悠地道:“西北战地统治千金万马,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不说,更重要的是侯爷美名在外,盛京流传已久,侯爷不爱美女爱俊男,这可是比西北战地的军报更为响彻盛京城的消息。”说完,她还带笑不笑地瞟了凌波一眼。
凌波目不斜视。学着主人的样子,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伶牙俐齿!”宫无策眉头皱了皱,甩开衣袍上了马车。临坐下时还丢下一句,“在没找回我的如意锁之前,你就是我儿子的奶娘,不但要好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照顾他的安全,而且还没工钱!”
“你周扒皮啊?”罗千语指着马车就叫。
宫无策可不管那么多。弯下身子顺手一提,就将小木木提进了马车里。“你照顾我的儿子,我来照顾你的儿子。”说罢。马车帘子一落,再无动静。
这是要挟!
娘的!见过不讲理的,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
不就是一块破如意锁吗?她又不是赔不起。
罗千语抱着那娃娃气呼呼地转身去乘马车,结果这一看,她心肺又要气爆了。刚才说当他儿子的奶娘,怎么这一瞬间真的就成了奶娘,她坐的马车和宫无策的相比,不但又矮又小,而且简陋了许多,天哪!她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倒霉了,当年是不是脑袋抽了,居然会偷他的如意锁。
她这边火冒三丈,快把马车篷子点燃了,前面的马车里一大一小两个帅哥却如沐春风一般惬意舒服。
小木木手捧着宫无策递给他的人参果啃了两口,抬脸看宫无策时眉眼就挤成了月牙,他轻轻扯了扯宫无策的衣袖,笑得异常可爱,“我知道你是我爹爹,但是娘亲不让我叫你爹爹,不过娘亲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偷偷地叫。”说完,脖子一缩,神秘地笑了笑。
宫无策本来只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自己,现在又发觉一颦一笑真是可爱,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小木木,“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爹是谁?”
“现在知道了,就是你。”他异常笃定。
“那个……我是说你从来没见过你爹爹?”
“见过了。”小木木如小大人一般,“就在我眼前啊!”
宫无策顿时脸上一僵,何时他一个堂堂侯爷,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居然说话这么无条理了。怎么连个孩子都不如了。再看小木木一脸的幸福洋溢,他不由在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有这么个儿子倒也不错,自打从西北战地归来,皇上体他征战劳累,接二连三的送到府上几个美女了,还一个劲地催促他早日成亲,若是他真有这么一个儿子,那是不是这个催促声都不在了。
想到这,宫无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爹爹,你的样子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小木木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是,是吗?”宫无策身子又是一僵,“我笑了吗?”
小木木点头如捣蒜,“笑了,笑了!”
宫无策摸了摸小木木黑亮的头发,又在他脸上瞟了一眼,心想:那女人那么野蛮、贪财,居然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想必这孩子的爹爹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由对他的身世好奇起来。
“小木木,你和你娘亲一直生活在松石镇吗?”
“不是。”小木木轻轻摇头,“我出生在宁安县附近的凌云峰,自小在那里长大,就在前几天才回松石镇看望外婆的,但是外婆和大舅舅到京城住了,我和娘亲还不知道去哪。”
不知道为什么,宫无策的心里就猛地一怔,他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晚。
“小木木,你的生辰是?”
“正月十一。”小木木想也没想的回答。
“正月十一。”宫无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数字。他记得五年前他是河水刚刚解冻之时来三河镇的,当时他后背中箭,恰好被莫名其妙从水里钻出来的罗千语治了伤,也因此自己失了如意锁。转而他在松石镇的客栈养伤,却又遇到了那么一件奇怪的事。
他记得那一晚,那女子柔若无骨,声音娇媚,分明就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俏佳人,怎么想也与眼前这位蛮横无理的罗千语不是一个人啊!
可既然不是一个人,那为什么小木木和自己如此相似,而且他的生辰也与他与那女子发生那事的日子相吻合。
不知道是出自对小木木的喜爱,还是对那段往事的忆及,宫无策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孩子就产生了几分好感,“小木木,那凌云峰住的是出家之人,想必你们在山上过得很清苦吧!”
“不苦。”小木木再次摇头,“‘娘亲说:何陋之有?’只要内心强大,只要有充足的内心思想,这世上没有什么清苦简陋可言,所以小木木也不觉得苦。”
这话真是那女人说的?宫无策表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