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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液体尽数倾斜,渡入到她的口中。
他有点懵,像是喝多了一样茫然,心底却有声音在感叹,原来女人的嘴唇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柔软,香甜,跟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吸吮,他甚至能听见她吞咽的声音,一种陌生的酥麻沿着背脊直往上窜,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但他确定,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比唇更柔软的东西探进口腔,湿湿嫩嫩的,是她的舌头。很不规矩的在他的口中探索一遍,将他撩拨得心旌摇曳,难以自持之时,她却离开他的唇舌,嘟哝:“没水了……”
他充耳未闻,理性被抛诸脑后,扣住她的下巴正欲吻下去,却被她蛮横的一巴掌扇过来:“不要这个杯子!这个杯子没水了!”
傅牧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挨了女人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大叔你很给力啊?
还有,下一章是直接吃掉吗?
评论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的死穴
这一巴掌其实很轻,喝醉酒的姑娘下手能有多重?只是,足以把傅牧给扇清醒罢了。
他把人放回床里,去了厨房找来热水,重新灌满水杯,坐着,等着它凉。
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时间有点久,等到水温适中,又把夏晓迪扶起来,喂着她喝了大半杯,小姑娘安安分分的,闭着眼睛喝完立刻趴回去睡觉,孩子一样。
傅牧盯着她在灯光下绒绒的脸蛋,似有蒲公英的绒毛,随着她的呼吸飘过来,落进他的心里。
他半卧在长椅上,长腿交叠,凑合了一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那时候夏晓迪睡的正香,被子裹着脑袋,很孩子气的嘟着嘴,平日难得一见。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蹲下来,凑过去吻了她。
她没醒,却微微皱眉。
***
一出门就见到了司机,在门口仿佛守候已久,搓着手直跺脚,见老板来了,立刻迎上去,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傅总,我把您的车钥匙给忘了,一早才想起来您的东西全在车里……”
傅牧没理他。
司机见老板又是扶脖子又是揉腰的,心下领悟三分,那事儿做多了的确是腰酸背痛,老板刚开门出来的时候更是神情荡漾,定是刚开荤不懂节制。这种事儿,他也年轻过,他懂的。
于是替老板拉开车门,“去状元粥铺吃早餐么,红豆黑米虎鞭粥?”
傅牧瞪了他一眼,司机全当没看见,喜滋滋替老板关上车门。
***
午餐时刻,夏晓迪被叫去老板办公室,喝粥养胃。
她昨天喝断片儿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上了傅牧的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见到傅牧的时候特别忐忑,昨天他不是在酒席上朝她发火的么,怎么现在的表情这样温和,让人越发不安。
“傅总,我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吧?”
傅牧把粥碗递给她,轻描淡写:“没什么,就是挨了你一巴掌,没事。”
夏晓迪手里的粥碗差点掉到地上。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唇上,幻想她探出舌尖诱惑的模样,开始怀念醉后的另一个她,但这种邪恶的欲念又很快被自己打压下去。
“你喝醉之后,真是判若两人。”她清醒的时候真是个清瘦寡言的老实女人。
夏晓迪悔恨交加,真想剁了自己这只不听话的手,她试探地问:“打得……很重?”
傅牧没有回话,邀她一同落座喝粥,只说:“以后不要在外边喝酒。”
夏晓迪忙不迭点头。
他补充:“工作需要也不行。”
***
夏晓迪觉得自己肯定是得罪了老板,业务部这个肥差飘飘摇摇最终还是没挂稳,掉了。因业绩屡次垫底为由,她被调离该部门,转入总经办,正式成为总经理秘书。
这是公司自成立以来从未设过的职位,因为开业至今,老板只雇用男性助理,他不需要女性秘书。
夏晓迪屡破先例,在点石俨然成为一个传奇。
由于每个部门她都待过,完成傅牧交代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劲,只是刚入公司时小舒赠送她的一句忠告,她终于有机会彻彻底底领悟。
伺候他,有你受的。
傅牧办事严谨,追求一丝不苟,近乎苛刻。点石的发展速度和办事效率行业领先,不是毫无来由的,只是老板的管理方式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夏晓迪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唯靠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自上任开始,不仅天天加班,夜夜值班,而且比起那位资深男助理,她犯错的概率更高,被傅牧训斥的次数最多。
隔三差五就听她被老板一顿狮子吼,本来还对夏晓迪颇有微词的各部门同事,鄙视逐渐转为同情。男助理也因此少捱不少骂,对好脾气的夏晓迪更是好感激增。
工作直接面对上司,不是件容易事,因此财务部和企划部格外喜欢她。
不敢递上去的难题和个案委托她转交,不知道为什么,十有八|九都能从老板那儿,得到一个苍劲有力的“同意”。
关键是人家身居高位还能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坚持几个月不动摇,实属难得。
于是今时今日,若问公司里谁是最可爱的人?
你会得到一个很奇妙的答案,夏晓迪。
如果追问为什么?你会得到一个更奇妙的答案,牛逼。
***
九月里,热浪袭人,一向幽凉的小院子也耐不住,变得燥热难耐起来。
夏晓迪在院子里背了一会儿英文单词,热出一身汗,刚洗两天的头发闻起来像是要馊掉。她起身去厨房烧了壶水,在院子里架起脸盆,打桶凉水,洗头。
头发才打湿却传来敲门声。
她赶紧扯下毛巾包住头发,跑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傅牧。
几个月来他从未踏足这里,今天是头一回。她见着傅牧只是一愣,傅牧见了她也是一愣,不过各为不同的缘由。
这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打开这道家门,而且这个人是她,一时令傅牧有些百感交集了。
“你怎么来啦?”夏晓迪笑嘻嘻捂着脑袋:“我在洗头呢,你快点进屋吧。”
说着一溜烟跑了。傅牧被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带领着,抬脚走进了院子。
这里像换了个地方。枯木逢春,枝繁叶茂,院子里还有她种的花花草草,廉价却鲜妍明亮,泥土里的小葱小辣椒也生机勃勃,十分有趣。
正午时日头毒辣,院子里绿荫下面摆着一张摇椅,他瞧着有点眼熟。上头还反盖着一本英文书籍,和一把桃形蒲扇,他瞧着那扇子有点年头了,也很眼熟。
原来这里没有太多的改动,只是单纯的旧物新用。像是已死事物,重新复活一样,带着新的生命和灵气,把可怖的过去和回忆全部抹去。
他有点怔住,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
一抬眼,才发现她正弓着腰,把脸埋在洗脸盆里洗头。几个月因公相处,她还真不把他当外人,这弯着腰又是半蹲着,腰臀的大片肌肤都光裸在外,白的晃眼。
他别过脸去,她却哼哼着胡乱扑腾,一问才知道,眼睛被辣到,找不着毛巾。
傅牧把毛巾塞到她手里,夏晓迪擦干净眼睛之后把毛巾淹进水里,沾湿了抹到后颈上,擦洗泡沫,洗了几回还是没洗干净,她却以为已经差不多,准备收手。
他看着着急,没多想,把手插到水里弄湿了,替她抹那块泡沫。夏晓迪正洗着头,却觉得脖子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举着毛巾的手愣了一下。
傅牧的指尖还停留在那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直到她继续擦洗,热毛巾覆在他的手背上,才晃过神来,把手抽回去。
尴尬没持续几秒,夏晓迪便哼着曲子把头给洗干净了,她拿块毛巾把头发擦个半干,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边滴着水,一边收拾院子。
傅牧坐在躺椅上,莫名的口干舌燥。她却在眼前晃来晃去,半湿的薄料吊带近乎透明的贴着肉……
“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他说,“我得走了。”
“不走行吗?你中午就在这里吃吧,饭菜都有的,我马上做好。”乡下人有种热情的本能,留不了客人吃饭,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他狠狠心,“不用了。”
“中午有饭局?”基于几个月来对他的了解,她早已掌握老板的生活习惯,他轻易可骗不了她。
“没有。”
“那就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夏晓迪毫不设防的在他面前弯腰收拾,起起落落之际,领口内的两团嫩白时隐时现,她还没心没肺的朝他笑:“你一次都没尝过我做的菜呢,留下来嘛,好不好?”
大概是熟了些,在他面前,她的感情就流露的越发自然。热情的笑容,甜甜的嗓音,教傅牧第一次领略到,什么叫无法抗拒。
他有点懊恼,几个月来都相安无事,怎么一见着她这幅模样,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傻逼,牛逼。
我埋得伏笔终于干掉了!
☆、情不自禁
夏晓迪像变魔术一样很快就端出四菜一汤来,卖相不错,闻着也香。放好碗筷,她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问他:“你喝什么酒,我出去买,很快就来。”
说着就去房里拿了张一百的钞票往围裙兜里塞,傅牧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别买了,不用。”
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为什么,这菜看着不下酒?”
“不是那个意思,”傅牧瞧她那样心忽然就软了,“用不着买,我车上有酒。”
“哦,”她挠挠头突然笑了,瞅着兜里的一百块钱,有点不好意思,“便宜酒你不喝的吧?”
“也不是,”傅牧笑笑,“替你省点钱。”
夏晓迪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
傅牧看着后备箱里的几瓶烈酒,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儿衣冠禽兽的潜质。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正人君子”四个字锁进了后备箱,选了一瓶度数最高的洋酒,放上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