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壒省
近些时日,顾不迷和暗香依依已比武多次,起初两次,顾不迷功力尚未恢复,暗香依依五十招内便能将他打败,能打败他固然是件令人兴奋的事,但她没能高兴几天,便开始应付得吃力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一天比一天觉得顾不迷难以招架,有时候还会被他打伤,可就是这样,她竟还觉得开心。不是她喜欢受虐,而是因为他功力的恢复。
今天已是第十二天,他二人不过打了三十招,他便忽然停手,而后盯住琴面,怔怔地发起呆来。
这几日,她已察觉他功力更胜从前,尤其今日,不过三十招她已然难以招架。见他收手,她便也收了长鞭打算今天收个早工,岂料却听他道:“我练到了第六重。”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跑过去连声确认,“你说第六重,你是说,你的魔琴,啊,不对,是紫漆木琴练到了第六重?!”别人都称他的琴为魔琴,无疑有贬讽他是魔头之意,但九幽教却绝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琴是魔琴。暗香依依自觉失言,可她失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没见顾不迷把她怎么样。平日里她还是比较注意的,只是当下太过激动,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显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激动,他看向她,带着难以察觉的喜悦微微点了点头。
她立刻笑得手舞足蹈,又蹦又跳又欢呼。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他笑意敛在眼底,转身望向了一望无际的水面。
她高兴地跑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同望水面,想到他更加强大,心里既得意又骄傲,虽已极力控制,可嘴角还是高高地扬起,甚至觉得今日的阳光也尤其灿烂美妙。
顾不迷瞧了一眼她高高扬起的嘴角,轻声道:“方才我只使出了六成功力。”
她顿时惊道:“方才我以为你和我拼命了!”她抬起左臂,只见衣袖零碎,如落樱般在手臂上晃荡,如玉般的半截手臂露在阳光夏,她意在让他看着自己的狼狈,可他究竟看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他收回了视线。
她叹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没想到这次中毒反而令你武功修为大进。”见他不置一词,她自顾欢喜道,“太好了,这样从今往后我就不用当你的沙包夭天被你打了,还有既然你的武功已经恢复,戮就不用再当你的暗卫了。”
刚说完这句话,便见顾不迷转身离去。
她急忙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沉看脸不说一句话,划着船的暗香依依自然也不敢说话了。
顾不迷武功已经恢复,萧仁明日就将动身回总舵, 得知顾不迷琴功已达第六重,分舵舵主李维山当即命人杀猪宰羊,分舵上下一同为其庆祝。
庆祝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酒。
众兄弟喝得兴起,李维山带头向顾不迷敬酒,众兄弟一个不洛,顾不迷竟也来者不拒,场面十分热闹。
暗香依依暗叹中国千年酒文化真是个好东因,再少话清冷的人喝了它也会多出几分人情味来。
见数不湥У木葡露牵瞬幻陨裆谰刹槐洌迪阋酪腊堤竟瞬幻跃屏空婧茫
这时的李维山已有些醉意,迷迷糊糊地竟站起来举杯敬向了她。说来也怪,整个筵席没有一个人向暗香依依敬酒,而当下李维山不过是敬个酒,却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亊,原本哄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李维山酒后迷糊,还站在耶里端着酒杯等暗香依依回应,而湥训陌迪阋酪廊床炀醯搅酥谌四抗獾墓殴帧U鐾砩纤尉撇徽矗刖芫傻毕虏炀跛腥硕及簿驳乜醋潘褂腥说S堑爻读顺独钗降囊掳谑疽馑辖糇隆4耸比缛艟芫钗奖囟芽埃不崛米约合缘酶窀癫蝗搿H绱艘幌耄辉儆淘ィ蝗缓懿环亟票又烈槐撸霉桓龃笸肜矗笊岳钗剿担骸靶”惺裁匆馑迹仍勖蔷陀么笸牒取@疃嬷鳎袢赵勖蔷秃人鐾纯欤滤撬镒樱
李维山闻言大拍桌案,高声道:“好!左护法痛快!”
众人面色也随之一变,一同跟着起哄,酒宴竟因她肯喝酒而沸腾了起来。
萧仁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暗香依依。印象中,从前的暗香依依滴酒不沾,甚至对酒几位痛恨,更严令属下不许饮酒,在祁阳山就有这样一条规定,饮酒者,鞭刑二十。而这次再见暗香依依,显然与从前认识的那个极为不同,她会因少主的训斥而感到委屈,可下一刻又会因少主些许肯定的眼神而灿烂地笑,会偷偷拉住他的衣袖询问少主的身体状况,还好笑地反复嘱咐他别告诉少主,他还发现她进厨房偷偷为顾不迷做菜,嘱咐厨子不让少主知道。可据他所知,厨子早已将此事告诉了少主,而少主却装不知道……
据他所知,毒药忘忧不过是让人忘了心中最为牵挂的那个人,并非将人的性格彻底改变,眼前的暗香依依无疑太过古怪。他不相信教主、闫长老、少主没有察觉,若说少主是为情蒙蔽,但是教主和闫长老又是为何?他忽然想起一事,暗香依依的内功心法落月迷香。当日在祁阳山,他曾随教主前去探望,当时暗香依依被少主打成重伤,已昏迷了—天一夜,他为她号脉,察觉她断掉的经脉已自我修复了十之八九。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将此事告知了教主,教主说皆因她所习内功心法之故,落月迷香是个古怪的心法,最大的缺陷就是一旦有内力导入体内,必会走火入魔,不死也疯。这种古怪的心法没想到可以自愈经脉,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修习。十几年的内功,别人根本无法假冒,想来那时教主已确认她就是暗香依依了,或许是他多虑了。
萧仁思忖间,只见在众人的呼喝声中,暗香依依与李雄山已各自喝下了三大碗酒,众人见暗香依依一丝醉意也无,不禁纷纷叫好,吆喝他们再喝。可李维山却已经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这时只听顾不迷道:“我们喝。”
眼见鎗她方才连喝三碗酒竟一丝醉意也无,顾不迷也不禁暗暗吃惊她的酒量。他拿过一个空碗,将酒倒满向她举了起来。
她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耳听四周兄弟不断起哄,却故作平静地道:“喝酒适量就好,喝多了伤身。”
此言立刻引来嘘声一片,顾不迷有意大声地重复了她方才的话:“不喝的是孙子!”顿时激怒了她,她抱了必死的决心又拿起酒碗,仰头与他同饮了下去。
那晚,夜风习习,星星满天。酒宴怎么散的,什么时候散的,她根本不知道,只倚靠着他,仰头望着他,笑得傻里傻气的。
他皱着眉头,只觉酒气扑鼻而来,听她道:“做人呢,要感恩的,你看我。”她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颠三倒四地道,“都不以仇报怨,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啊?怎么对我的?!”她醉眼迷蒙地看着顾不迷,猛地举起手臂毫不避嫌地指着自己的胳肢窝非要顾不迷看,他受不了地转过头去,便听她大声斥道:“把我夹在腋下!夹在腋下!”
她摇着头摇着手,越发大声道:“你看我,多好,你走不动,背你!”言罢,故意驼起了背,有意在他面前往返溜达。
他的目光跟着她来回溜达,好几次都怕她不小心溜达进水里去。
她终于不溜达了,举起酒杯想喝酒却发现杯中没有酒,顿时十分不满意地扑到了一旁的桌案上给自己倒酒,边歪来歪去壶嘴最不准酒杯口地斟酒,边回头跟顾不迷神神秘秘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手上正拿着酒壶还不忘做嘘声状,壶嘴差点戮到眼睛,她顿时气怒,打了不听话的酒壶一下,方才自以为十分小声地对顾不迷道,“我有个外号,叫四杯倒,无论喝什么酒,第四杯必倒,无论大杯小杯还是大碗,只要是超过三这个数字,必醉,哈哈。”
她灌了一口酒,因为灌得太急,不禁喷了起来。他蹙紧了眉,拍打了几下她的后背。她不喷了,抬头看着他,抓住他拍打自己后背的手,笑眯眯地说:“所以,我通常与人拼酒,开始就用最大号的杯子,先喝下—杯把对方镇住,然后对方就不赶跟我喝酒了。”她笑得摇着脑袋,似乎非常得意。而后似又想到了什么,她又摇了摇头道:“好像也有例外,不过呢,我酒品很好的,醉了就睡觉,从不罗嗦!”“从不罗嗦” 四个字强调得特别大声,顾不迷看着她扯着自己没完没了唠唠叨叨欲罢不能的样子,再回想她除了前三碗已经喝了八杯酒, 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边喝边笑,好似喝得十分快乐,快乐得开始得意忘形,在木板上跳起了舞。当然,她自以为不错的舞在他眼里根本就是醉鬼的手舞足蹈罢了。
顾不迷见她边笑边转,和以往的她颇不一样,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这么笑过, 其实她笑起来极好看,他看得出了神。
她转着转着,险些栽进了水里,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她被他扯得身子一歪,倒进了他的臂弯。
他微微一怔,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她的唇。她却看着他的鼻孔看到了斗鸡眼,他顿时回过神来将她推开。
她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笑道:“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武林大会上,我那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唱得怎样?”
提起那事,顾不迷面色阴郁起来,那日明明想让她陷入幻境,岂料她竟高声对他唱起古怪的情歌,让他当众难堪。
她想起往事似乎很不好意思,嘻嘻笑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想模仿一下费翔,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她闷头没完没了地窃笑了好一阵子,每一声笑都让他不舒服,不禁暗道:费翔是谁?还没想明白,她又靠了过来,酒气喷在他耳际。他斜睨着她,见她眼睛笑得像一轮弯月,心中一悸。忽觉她伸指捅了捅自己,十分暧昧地对他说:“我歌唱得还不错吧?要不要我再唱一首给你听?”
他根本不用发表任何意见,她就唱了起来,一边唱,还一边呼扇着两条胳膊围着自己转圈。
她唱的歌,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