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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的由来,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被莫七落抓下来的时候,真是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将自己藏起来,郁闷地掩面,却不小心摸到了自己满脸的胡子,一时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幸好有莫十七在中间说些玩笑话才不至将尴尬进行到底。
为在天黑前赶到最近的村庄落脚,三人再次上路,一路纵马扬鞭,向扬州方向赶去。
当晚在扬州近郊的村镇中休息,村子里没有客栈,便借宿在一户农家。
农家简朴,只有一间空房腾给他们三人居住,房中有一铺土炕,莫十七先爬了上去占据了一边靠墙的位置,莫七落看了她一眼,占据了另外一边靠墙的位置,只剩下了中间。。。。。。
她左磨右蹭地拖延,在莫十七的三催四请下,只得硬着头皮爬上了炕,夹在莫十七和莫七落中间,还没躺下就已一身大汗。她仰躺着将双手放在胸口一动也不敢动,以为今夜肯定无眠,岂料紧张了半晚,到后半晚还是睡着了。
清晨睁开眼,便见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紧闭的双眸,浅浅均匀的呼吸,当她反应过来竟然是莫七落与她面对着面,呼吸对着呼吸,那一刻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猛地来了个鲤鱼打挺自炕上一跃而起,由于自己武功太差,这个鲤鱼打挺虽劲力十足却着实过了劲,脑袋险些撞到墙上,刚扶好站稳,一转头便见两侧莫七落与莫十七直立在坑上,手里拿着剑警惕地看着四周,最后看到中间的她,二人同时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她窘迫得恨不得当场在墙上打个洞,将头埋进去算了。
次日起程,终于到了扬州。
甫一进扬州城,便有几人匆匆向他们跑来,莫十七一见,便先行下马迎了上去。因距离较远,她没能听清莫十七等人说了什么,只见他回来后神色凝重,与莫七落低低说了几句,便转身与她告辞。
她不便挽留,郑重地向二人躬身一拜,算是感谢救命之恩和这一路的照顾。二人并未推辞,坦然受了她这一拜,便随着那些人消失在比肩接踵的扬州城。
她怔怔地望着莫七落消失的方向,心中忽觉空落落的,一丝怅然、一丝酸涩竟那样不期然地涌起。当发觉自己的心思,她不由得一惊,自己如今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能,怎能。。。。。。
正神思恍惚,她听身后一人轻声唤道:“姐姐。”
弟弟姜言早在五日前便得知了那个万两商人的消息,当得知目标竟是他们奴仆三人时,当即离开京都赶来扬州寻她,岂料还是晚了一步。
她在扬州城内停留了三日,三日后,姜言问她还要不要继续游山玩水。她摇了摇头,早已无此心情。
姜言便笑道:“姐姐近日心事重重,不知有何心事,可与弟弟说上一说。”
她叹息道:“我若不出门游历便好了,姜五和姜乐也不会有事。”
姜言道:“这件事我已处理好了。他们的家人尽已除了奴籍,姜五的爹娘已在府外安了家,他的几个弟妹还小,都在自家的私塾里读书,等长大些,姜家也必不会亏待他们。姜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弟弟,如今已送去表兄处,以他的功夫不日便会出人头地,也算对姜乐有了交代。”
她淡淡一笑,不置一词。她从未担心过姜家会亏待他们,她心里真正放不下的。。。。。。
这时却听姜言道:“姐姐放心,莫七落有恩于你也就是有恩于我们姜家,我迟早会替姐姐还了这份人情。”
她轻轻道:“莫七落。。。。。。”便是提起这个名字,心都会评枰地跳,像是得了什么怪病,越想忘,越烙印在记忆深处难以忘。
姜言笑眯眯地道:“江湖事,江湖了,姐姐是要出嫁的人了,不必理会这些,交给弟弟处理就好。”
她微微笑了笑。
那时她还不知,就在她与莫七落二人在村里过夜的当晚,所有曾追杀过她的贼匪竟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或死在家中或死在路上或死在温柔乡里。此事顿时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能将五十六个行踪各异的人一夜之间斩杀殆尽的帮派,放眼天下也只有红枫山庄与九幽教了。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红枫山庄的莫七落与莫十七,因有人看到是他们救了那个商人。
原本这五十六个恶贼死有余辜,可这其中竟有九幽教的旁系弟子,此事便不可能善了了。
如果命运让他们就这样交错而过,或许也算仁慈,可偏偏,命运像是在捉弄着她,被她极力压制的心思又一次因与他的不期而遇而变得波涛汹涌不受控制。
那是回到京都的三个月后。
仲夏时节雨水甚多,眼看两个月后便是自己大婚之日,心情因这连日来的雨水越加浮躁。
弟弟不在京,日子似乎也难熬了许多。
姜言与她是龙凤胎,二人虽然长得不像,彼此间却有种莫名的感应,只要她有心事,不用开口,弟弟便能明白一二,所以她与弟弟比任何人都亲近。
这几日,或许娘亲看出了她的浮躁,便劝她去城郊的佛寺小住,也好静一静心。
佛寺建于山上,住持喜善大师与姜家颇有渊源,娘亲又虔诚信佛,多年来姜家出巨资捐赠扩建佛寺多次,如今佛寺从半山腰一直修到了峰顶,一眼望去似盘卧在山中的巨龙,颇为宏伟壮观。
而她此刻便住在峰顶的后院。每日清晨听着朗朗的诵经声,远眺一望无际的青峦叠嶂,心便真的静了下来。
未承想,这一住便是半个多月,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她却一直赖着不走,家里三请四催,她却不为所动。
偶然听喜善大师的弟子说,这个时节后山多出蘑菇,她便带着贴身丫鬟,抛了那些烦心事,提着竹篮走上了后山。
后山多松树,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日放晴,蘑菇甚多,她与丫鬟一路捡去,却在林间无意中发现了一位浑身是伤的青衣男子躺在泥土里。
男子全身衣衫尽破,似被什么利刃均匀片过了一样,每一道伤口虽不深,却有干涸的血渍。男子的脸被散乱的发遮盖住,看不真切,只是那身形却十分熟悉。她不顾丫鬟阻拦执意走了过去,俯身拂开男子脸上的发,入眼的竟是莫七落,她顿时手脚酸软心若擂鼓。
丫鬟自幼习武,很轻松便将莫七落偷偷背到了自己在佛寺的住处。
治疗这种外伤,姜家有的是好药,可丫鬟却说,他的外伤无碍,只是背后中的那一掌若不及时医治恐会有性命之忧。
她暗中遣了丫鬟去山下寻了大夫来看,却都摇头说束手无策。
其中一个大夫看后叹息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震伤了心脉,顶多再活七天,不过就算这七天恐怕也会备受折磨心痛如绞。唉,年纪轻轻,可惜了。”
七天?!她不相信更不愿放弃,便飞鸽传书与姜言。
整整两日,漫长的两日。
她衣不解带地照料着他,昏迷中他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时不时抽搐痉挛。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用手帕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去。怕他痉挛时咬伤舌头,她便将自己的手帕给他咬住,拿出来时,手帕几乎都被咬烂了。见他如此痛苦,她只觉心痛如绞,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下这般苦痛,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一声声地安抚他,“不疼,不疼了。。。。。。”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只是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不放。
直到两日后,一位名叫傅月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傅月,她后来才知此人竟是江湖名医,绰号鬼医。鬼医向来神出鬼没,从不平白无故地出来治病救人,也不知弟弟答应了他什么,竟能让他来救莫七落。只是他走后,莫七落果然开始好转,只是仍没有醒来。
寺中因她是女客,平日里极少打扰,幸得如此,莫七落在此多日也无人发觉。只是两日后的傍晚,她的未来夫君李峻却突然造访。
他们此前从未私下见过,李峻此来着实突然也不合规矩,但既然来了,却不能不见,她便命丫鬟安排好二人隔着竹帘,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李峻进屋后,半晌没有说话,只隔着竹帘静静地望着她。
起初,她还能平心静气地坐着,可片刻后,便有些坐立难安了。
屋中除了他们,还有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莫七落。
如果此刻李峻突然进来看到莫七落。。。。。。
此刻她深觉自己这样的安排错了,正惴惴不安,便听李峻开口道:“姜言托人带了口讯,让我来照顾你。”
闻言,她站起身来,掀开帘子走出了内室。
他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她低声道:“屋里闷,我们出去走走吧,后山有处凉亭清幽雅致,风景也极好。”
他当即起身,与她出了门去。
临出门前,她回身向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留了下来。
一路拾阶而上,李峻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敷衍地答了,直至李峻说:“我会在此住下,一直到护送你回家。”
她微微一怔。
送走李峻后,她神思恍惚地进了院,却见丫鬟一人站在院内,正埋头往屋里走,便听丫鬟说:“小姐,公子派了姜三来,将莫公子接走了。”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思绪陡然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打断,她收回思绪,眸光暗敛,怔怔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茶盏,恍然自梦中惊醒,方才察觉自己如今身在云堡镇,花梨楼。
她抬手为自己斟了杯茶,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以此掩盖方才的恍惚。
花梨楼后院,黑衣人对姜言道:“公子,你的话属下已经带到。”
姜言点了点头,问道:“襄阳王府现下如何?”
黑衣人道:“襄阳王及其侍卫、家眷全部中了顾不迷的迷音昏迷不醒。襄阳王府大门由内锁上,暂无人进入,属下照您的吩咐已将消息告知顾不迷,莫七落一会儿就会来此。”
姜言点了点头。
黑衣人方才消失,便听门外有人道:“请问,姜公子在这里吗?”那人的声音一如他的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