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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去半扶着刘陵,说:“你先别急,现在外面很混乱,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你先在我这里歇着,等桑弘羊回来,必能问到一些事情我们到时候再看怎么办。”
刘陵愣愣的坐在地上,云舒叫来红绡,让丫鬟们把刘陵扶下去歇息,另外又派灵风去大门上守着,只要桑弘羊一回来,就来告诉她。
谁知这一夜格外漫长,云舒看着更漏中的细沙点点落下,漫过一个又一个刻度,也没见桑弘羊回来。
薛墨一直陪在云舒身边,见她困顿不已还坚持的等着,就劝道:“姑姑,你早点睡吧,你还怀着孩子呢。”
云舒艰难的摇摇头,说:“外面不知什么光景,哪里能睡得安稳,倒是你,今晚外面不方便走动,你就在我府里歇着吧。”
薛墨也不放心云舒一个人在府中,原本就打算留下来陪他,便顺从的点点头。只不过没有下去休息,依然在她身边坐着。
夜残更漏,风移影动,到了四更时分,外面终于有脚步声传来,灵风探头进来,看云舒还没睡,禀报道:“公子回来了”
不过片刻,桑弘羊就带着夜里的凉气走了进来,他看到薛墨在,微微有些讶异。
薛墨不等他问,就站起来说:“今天晚上不太平,我来陪陪姑姑。”
桑弘羊点点头,云舒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跟前问道:“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淮南王怎么样了?”
桑弘羊让云舒和薛墨都坐下,沉重的说:“今晚城门守卫收到了伪造的皇令,若不是事先知道会有此事,差点就要以假乱真,放郡国兵卒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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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4、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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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救她
“伪造皇令”
云舒惊讶极了,她没想到淮南王竟然是以这样大胆的方式来破除长安和未央宫的城防。
云舒镇定了一下情绪,让守在门外的红绡去把刘陵请来,让她亲耳听桑弘羊带回来的消息。
桑弘羊有些惊讶,没料到刘陵在府里,就问道:“刘陵怎么来了?”
云舒知道淮南王东窗事发,刘陵就跟一个炸弹一样,也许会牵累他们,可是云舒不愿在这种危机弃刘陵与不顾,说:“阿陵被淮南王软禁起来了,我趁着淮南王进宫的空当,派人把她救了出来。虽然淮南王如此对她,但他们好歹是父女,而且这个祸端,她也避不过,总要让她知道事情原委,然后再想办法救她。”
桑弘羊点点头,略等了一下,就见刘陵脚步匆匆,发丝凌乱的走了进来。
“桑大人,我父王现在怎样?”
桑弘羊言简意赅的说:“淮南王因伪造皇令意图谋反,在宫中被拘禁起来了。”
刘陵震的退了几步,云舒扶住她,说:“先别急,听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刘陵强忍着泪意和颤抖坐了下来,听桑弘羊详细说明。
“淮南王手下有名剑客,叫做雷被,他专门负责教淮南太子的剑法。在一次比试过程中,雷被收手不及,把太子胳膊划伤,没想到淮南太子就将雷被治罪,说他居心叵测,以下犯上,砍了他的右臂”
淮南太子就是刘陵的亲弟弟,刘迁。云舒见过他,是个十分任性的少年,曾因乘舒王后的事,跟刘爽吵过架。
刘陵听了,握拳问道:“迁儿太过妄为,他废去剑客的手臂,就等于要了那剑客的命啊雷被遭此横祸,必然怀恨在心,他曾是父王的谋士,知道王府很多秘密,他是不是报复了?”
桑弘羊点头,说:“的确,雷被逃离淮南王府,来长安一状告到皇上那里,说淮南王府养了一名食客,专门模仿书写诏书和制作皇令,蓄意谋反。皇上早先就对淮南王招兵买马屯粮之举有所防备,听闻此事之后,更是震惊。
这次皇上诞辰,皇上特意让众王来长安恭贺,并允许他们将卫兵带到长安之外,就是为了试探淮南王。若淮南王并无反意,那他怎样来便怎样去,若他真的敢伪造诏书意图谋反,那就是有来无回。
谁知道今晚长安城门处和宫门处果然收到伪造的诏令,皇上只好拘谨了淮南王,并派张汤去王府搜查,把伪造诏书的玉玺金印及工具全都搜了出来。”
刘陵听完已是哭不成声,淮南王做出了这样的事,谋反之罪也是铁铮铮的事实,哪里还有求饶的余地
“我母后和弟弟,他们呢?”
桑弘羊说:“一并被扣押在宫里,皇上应该会转交张汤审理此案。”
谋反罪无可赦,刘陵不用问,也知道王府众人的下场。她绝望的闭起眼睛,任由泪水横流。云舒想劝她,却无从劝起。
安静之中,薛默在旁突然问道:“外面应该到处在搜寻淮南翁主的下落吧?”
桑弘羊默默的点点头,说:“是,淮南王府的众人全部都要关押审问,张汤禀报说找不到淮南翁主时,众人都有些疑惑。我也没料到翁主会在我府里,其他人更想不到,翁主暂时住在这里,还算安全。”
刘陵留着泪站起来说:“不,我会去见皇上,这种事情少牵累一人是一人,我怎么能把祸端引到你们身上?”
云舒一把拉住刘陵,说:“别做傻事,你也说了,少牵累一人是一人,你本无心谋反,还苦苦劝说淮南王,我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你且稍安勿躁,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刘陵心无生念,摇头说:“我知道妹妹待我一片真心,只是我怎能看着家人死去,一个人苟活与世?”
云舒紧紧的抓着她,说:“就算不为自己,你也想想卫青,他现在在外杀敌,若得胜归来,只见到你的坟茔,你叫他如何是好?你们已经想到要结婚了,你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家的,怎么能就此死去?”
刘陵捂着脸蹲下,痛哭起来,云舒知道她现在想法乱成一团,毫无章法,就扶着她去客房睡下,并让人守着,决不让她擅自离府。
待云舒再回到芳荷汀时,薛默也去客房歇下了,只有桑弘羊坐在床边等她。
已经快到五更天,云舒几乎熬了通宵,桑弘羊很担心她的身体。
云舒心中还在想事,并不想睡,但桑弘羊强行拉她躺下,把他圈在怀里命她睡觉。
云舒十分关心的两个人,刘陵、刘爽,会被牵扯进这个案子,她根本没办法安睡,想的都是他们的事。
她推了推桑弘羊,问道:“相公,这次衡山王会受到牵连吗?”
桑弘羊闭着眼,轻轻说:“也许会吧,全看皇上的意思。皇上早先就知道衡山王跟淮南王串通一气,只是此次伪造诏令之事,并没有现场拿住衡山王的罪证。”
云舒又问道:“若衡山王受到牵连,那刘爽也会一并被拖下水吗?”
桑弘羊知道这些是她的朋友,但是谋逆大罪向来连坐,刘陵是淮南翁主,刘爽是衡山太子,都是嫡亲,救无可救……
他不愿伤云舒的心,只是低声叹了一下,但云舒听他这一声叹,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黎明的黑暗中,云舒闭上了眼,心中却已决定,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救下刘陵和刘爽
次日,外面果然传来消息,淮南王谋反案交由大理寺张汤办理,一些与淮南王交好的王侯多受到传唤和审问,一时间人人自危。
云舒一面打听着案件的各种信息,一面让薛默帮忙打听刘爽的下落,可是处处都没有音讯
云舒不禁有些着急上火,口干舌痛,双目赤红,陆笠来给她诊断的时候,和气劝道:“公主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修养,不要思虑过重,要心平气和,戒骄戒躁,不然的话,不仅自己难受,胎儿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云舒无奈的点点头,这些她也明白,可是她如何能够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有早些把事情处理掉,她才能安心养胎。
这样想着,云舒找了刘陵,准备将思考了几天的一个想法对她说出来。
刘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既不涂脂抹粉,也不插簪戴花,素的样子让云舒觉得这都不是她了
“阿陵姐姐,不要这样,你要振作起来。”云舒怕自己所说的事情会刺激到刘陵,先是安慰一番。
刘陵抿紧嘴角,轻轻摇着头,说:“振作起来又如何,一样是家破人亡,妹妹,你让我出去吧,为什么还要我这种即将辞世之人给你增添麻烦”
云舒知道刘陵是性格直爽之人,所以也老实的跟她讲:“你的父王、母后和弟弟,我实在是救不了,张大人那边已经审问出了讯息,你母后和弟弟都知晓谋反之事,平时更是霸占房舍田地,现在要一并查处问罪。可是你,还有一线希望,我明天就进宫去见皇上替你求情。你与淮南王府在去年春天就已划清楚干系,皇上是知道的,而且你这次更是被淮南王囚禁在府内,只要你一口咬定你是因为要告发淮南王才被他拘禁,皇上一定特赦你的”
刘陵听完立即摇头,说:“我怎能因为自己苟活,就做出那种不孝之事”
云舒也是没了办法,像刘陵这种情况,唯有将功赎罪才能保得性命,可刘陵偏偏不愿意。
“哎。”云舒叹了一声气,刘陵和淮南王平时闹的再不合,父女终归是父女,到了生死面前,血浓于水啊。
就在云舒犹豫着要不要擅自替刘陵做下这个决定时,桑弘羊夜间回来带给她一个颇为震撼的消息——
“淮南王在狱中招供,说因为刘陵要告发他的谋反之事,他把刘陵锁在后院中,希望皇上看在刘陵一片忠心的份上,能够饶她一命。”
云舒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淮南王还是疼刘陵的,他跟云舒是一样的意思,都希望靠这一点保下刘陵的性命
桑弘羊跟云舒商量到:“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把淮南翁主交出去了?皇上也许会饶她一命。”
云舒思索道:“我也有这个打算,阿陵不可能躲躲藏藏一辈子,要想办法得到皇上的特赦才好。正好淮南王如此说了,若皇上顺水推舟的赦免了她就好了,就怕皇上想斩草除根不肯放过她”
桑弘羊笑着说:“我明天安排你进宫吧,你放心,皇上一定会允了此事的。”
云舒看他说的这般自信,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不是皇上说过什么了?”
桑弘羊神秘的摇摇头,云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