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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看东西已有了雏形,就问:“是不是晒干就好了?”
云舒点点头,说:“晒干之后从篾席上揭下来就好了。但是我很怕会揭坏,我们多做几张备用吧。”
墨清和大平点点头,把准备的二十张方形篾席都抄造好,并排放在太阳下晾晒,三人才歇下来。
云舒在篾席前走来走去,心中反复确认着造纸的四个步骤,原料分离、打浆、抄造、干燥,她连早期造纸不会添加的纸药也加进去了,想来应该没什么纰漏才是。
她忐忑不安的步子落在墨清眼里,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以往的云舒太沉着淡然,即使是识人很多的墨清,也不明白她小小年纪,这份不合年纪的心态是从哪里练出的。
太阳慢慢西沉,帛书还没有制成,三人把二十分篾席收入房中靠墙而放,次日又拿出来晒。
因为是丝制的,摸上去冰冰凉,云舒不太确定有没有干透,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揭,生怕把它扯坏了,于是一连晒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云舒坐在屋檐下看着这些篾席,突然一阵风吹来,一张篾席上的帛书被太湖的秋风吹的卷落到地上。
云舒“哎呀”一声,匆匆跑过去捡起来,赫然就是一张成功的帛书
“我成功了”云舒高兴的大叫起来,墨清和大平也高兴的笑出声。
收起了二十张帛书之后,云舒找来准备好的木棍,做成卷轴的样子,这才去见周庄主。
周庄主这几天一直等着她的样品,云舒捧上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看。
展开卷轴一看,果然就是上品帛书那般白净平滑,他稍稍用力拉了拉,丝毫没有变形或者破碎。
“这,真的是用那些废茧做出的?”
云舒看他的表情就明白,这件事差不离了
“正是,周庄主觉得怎样?”
周庄主反复抚摸了两遍,又命人取来笔墨,落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雲”字。
以往的帛书因为是丝织品,会有自己本身的纹路,偶尔会导致墨水晕开,但是云舒的帛书丝毫不会染墨。
“好更胜帛书几分啊,云姑娘的家传秘法实在是好”不等云舒再次提及生意之事,周庄主就迫不及待的问:“云姑娘之前说想跟我做生意,不知打算多少钱售出这种秘法?”
云舒不喜欢“买断”的方法,那样虽然一时会有巨资,但实际上是吃亏的。
“周庄主,我可以将制作方法教给你的人,在制作、出售等方面都会尽力助你们,而我想要的价钱……是其中的四成利润”
说出这个话,云舒心中有点打鼓,也不知自己是狮子大开口还是亏了,但是她斟酌来斟酌去,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出个主意,原料、人力都不用她出,再高的价,她喊不出,甚至做好了接受三成利润的准备。
周庄主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拿着帛书来回踱了几步,脚步突然一停,咬牙说:“好就依姑娘所说,四成虽然我周仁从未跟人做过这样让利的生意,但是云姑娘你先对我周家有恩,又帮我把废物变成宝,我若再贪心,必遭天谴,一切就依姑娘所说”
去了另一份帛书,周庄主当场立下契约,又按照时下之人的习惯,在木板上刻了契约,分作左右两半各自保存,以做凭证。
解决了这件事,云舒心中如同巨石落地,回到迎宾园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想着不费多大功夫,就有源源不断的钱飞进口袋,云舒实在是很开心,一时有些飘飘然
忽然,一只巨大的狗头出现在云舒的头顶,呼呼的喷着热气,吓的云舒大叫着跳起。
从床的一端跳到另一端,云舒喘息着发现,吓她是周子冉的沙皮犬,元宝。
“哈哈……”一阵笑声从门口传来,周子冉和云默两人站在门口。
云默冷漠的看着周子冉,责备道:“把你的丑狗牵走,你吓到我娘了”
周子冉笑嘻嘻的跳过去,坐到云舒身边,说:“姐姐是睡着了吗?我们进来你都没用听到?吓坏了?”
在小孩子面前,云舒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强笑着说:“没……没有吓到,只是有点意外。”
把元宝赶下床,云舒惊魂未定,带着两个孩子坐到桌边,给周子冉倒了一杯热水。
“冉冉咳嗽好了吗?”
周子冉点头说:“全好了按照姐姐说的方法吃梨果然很有用姐姐,你这几天在做什么?我每天都来找你,都找不到”
云舒笑笑,说:“在忙一些生意上的事,怎么,冉冉找我有事?”
“是呀是呀,我娘亲想见姐姐,说要替我谢谢姐姐呢让我带姐姐去芳华园吃饭”
云舒这才想起,自己来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拜见女主人,太失礼了。
“好啊,如果周夫人不嫌我打扰,我当然愿意去拜见她了。”
周子冉高兴的对门外喊道:“丽娥,快去告诉娘亲,我请到姐姐了,晚上我们就过去吃饭”
一个明丽的俏丫鬟在门口蹲身应了一声,就匆匆去了。
“娘,你干嘛要去,跟我们一起吃饭多好。”云默瞥了周子冉一眼,不高兴的说。
云舒知道云默担心有人对她使小动作,但是她觉得周家的人不至于各个都像是周子辉那般的可恶,周夫人也不可能在女儿面前做什么过分的事,想来是无碍的。
周子冉一下子跳起来,说:“你个坏蛋,干嘛不许姐姐跟我一起吃饭”
这俩孩子针尖对麦芒似的,云舒就调和道:“默默不想跟娘分开吗?那娘带你一起去好了。”
能够一起去,云默这才噤声没有多说。
可是止不住周子冉一直嚷嚷,说云默是个爱吃醋的坏小孩等等,一番话闹的云舒哭笑不得。
云默忍无可忍,瞪了她一眼,说:“再废话,我就把松树的事情告诉你爹了”
顿时,周子冉乖了,半个字都不说了,可是引起了云舒的好奇,忙问道:“乖默默,快告诉娘,什么松树?什么事?”
云默看了云舒一眼,用大人的强调说:“娘,小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
云舒顿时无语……
到了吃饭的点,丽娥来请他们去芳华园,云舒跟在丽娥的身后走,待到了渡口才知道,芳华园在另外一座小岛上。
坐了山庄的小船去右边的一个小岛,在湖中就看到临湖的山崖上建了一条带状的房屋群,想来那个就是周夫人住的芳华园。
牵着冉冉和默默的手,云舒走进芳华园,就见冉冉脱了她的手,飞扑进一个美妇的怀中。
美妇坐在园中的亭子里,亭子建在高处,可以俯瞰太湖的美景。这美妇气度雍容,眉眼中有着一股别样的魅力,微微眯着眼,慵懒的感觉却让云舒觉得这才是美人呐,周庄主真是好福气
美妇伸手接了冉冉入怀,抚摸着她说:“还是这般蹦蹦跳跳,在客人面前,你也要安生一点才好。”
冉冉嘟着嘴在美妇怀中撒娇,根本没把这句责怪听进耳朵里。
周夫人转头向云舒看来,云舒就对她敛衽行礼:“云舒见过周夫人。”
周夫人笑眯眯的抬手,说“不要多礼,我听老爷和冉冉说起云姑娘多日,早想见见你,但是我腿脚不便,一直不曾出岛,只有请云姑娘辛苦走一趟了。”
云舒情不自禁向周夫人的腿部看去,她穿着长长的裙子,一直遮到地上,什么也看不清楚。
自云舒进园,不曾见周夫人站起来,难道她的腿……
正揣测着,就见周夫人招来在旁服侍的两名仆妇,说:“回屋去吧,准备开宴。”
那两名仆妇很健壮,一左一右抬起周夫人坐的木椅,往屋子里走去。
看到云舒一脸讶异的表情,周夫人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招呼她进屋。
周夫人和周子冉都闭口不提腿部残疾之事,只是对云舒再三感谢。
“……不仅把冉冉安全的交到了子辉的手里,还在她跪祠堂的时候帮她求情,若不是你,冉冉只怕要病倒了……”
周夫人说的什么,云舒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是为她这样一个美人却不能站立行走而感到可惜。
周夫人容姿美貌、有儿有女、生活富足,偏偏身有残疾,想来世上无人能十全十美,总有一些让人心痛和惋惜的地方。
在感慨中,云舒甚至不知吃了些什么东西。
周夫人命人撤了食物,又让丽娥带周子冉和云默下去散步以免积食,单独留了云舒下来说话。
云舒看周夫人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重要话要说,就收起情绪,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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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3、什么都依她!
193、什么都依她!
芳华园的房里已经点起了暖炉,焚香一缕缕从精致的银丝暖炉中飘出,朦胧了周夫人美貌的面容。
云舒好奇她找自己什么事,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夫人,却见周夫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周夫人伸手端起杯盏喝了几口热水,用手绢轻拭嘴角,放下杯子后,这才说:“云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看她难以启齿的样子,云舒就说:“若能帮上忙,我自当不辞。”
周夫人感激的笑道:“说来是我唐突了,我听孙管事说,云姑娘向他打听太湖沿岸是否有空余的庭院,我就猜云姑娘只怕是想走了……可是……我想留云姑娘在庄中久住……”
云舒跟周庄主商量帛书之事时,的确在外院碰到了之前接她入庄的孙叔,顺口问了问房子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周夫人耳中。想不到她足不出院,却能把这么大的山庄都握在手中。
云舒心中微微感慨,更不敢小看周夫人,仔细思考她话中的意思。
看周夫人说此事时为难的样子,定然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才挽留她,像是有事所求。
云舒不解的说道:“我初来贵地,能得到周庄主的盛情款待,已感激不尽。我在庄中叨扰了这么多天,等帛书之事停妥,自然是要搬出去的,断没有一直打扰下去的道理。只是,若周夫人挽留我若有其他深意,不妨直说。”
周夫人看她是个直爽的人,跟她女儿冉冉很投契,心生亲切之感,索性也敞开说道:“不瞒云姑娘,我是想让云姑娘留在山庄里陪伴冉冉……我跟老爷都是孤苦伶仃之人,没有兄弟,冉冉除了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