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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鼻子一酸,想到墨大哥和丹秋,眼眶顿时湿润了,再想到远在长安的大公子,眼泪忍不住,啪啪的掉了下来。
以前她可以指望大公子或者墨清来救她,现在可怎么办?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被关在牢里,不想任人宰割,就只有靠自己了
云舒吸了吸鼻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小步往草堆挪过去。
小孩子发现云舒靠近,闪了一下。
云舒感觉到他的害怕和防备,笑着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的声音尽可能的温柔,在孩子机警的盯着她时,她尽可能真挚而友好的用眼神回应他。云舒相信善意是可以交流的,在她闻言细语的话语中,她慢慢像草堆靠去。
当她靠着草堆坐下来时,那个孩子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并没有藏起来,看到这个结果,云舒十分高兴。
她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能够听懂她的话,只是不愿意开口,或者……无法开口?
她不太确定。
不过当下的紧要事情是想办法逃跑,于是云舒继续软语哄到:“你帮姐姐把绳子解开好吗?解开之后,姐姐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那孩子看着她,她赶紧把背后捆着的手转过来给他看。
可这个孩子也仅仅是看着而已,丝毫没有上前帮她解开绳子的意思。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孩子还是因为不够信任吧。
她打算再接再厉跟这个孩子混熟,让他帮忙解开绳索,正要继续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闭嘴盯着门口。
小孩子跟老鼠一般,一下子蹿进了草堆里,躲的一点也看不到影子。
杨二打开铁锁进来后,骂骂咧咧的问道:“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再说什么?老子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能逃出去,没人能找到这里来”
训了一阵后,他扔了一个几乎分辨不出颜色的饼在云舒面前,继而关门离开。
云舒看看地上的病,再想想杨二说的话,他难道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小孩子?
云舒顿时觉得太神奇了,转身寻找草丛里的孩子。
“小朋友,有吃的了,你饿了吧,快出来吃东西。”
小孩儿在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迅速跑出来抓起地上的饼,缩到墙脚狼吞虎咽起来。
云舒笑着看着他,说:“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小孩子吃到一半,抬起头看看云舒,想了想什么,又继续埋头吃东西。
夜幕渐渐落下,到云舒困到睡着时,小孩也没能开口跟她说话。
入秋的夜很凉,云舒半夜是被冻醒的,她靠着稻草想转个身,却发现有重物压在她的腿上。借着月光一细看,云舒大喜过望,竟然是那个孩子依偎着她在取暖
肯睡在她身边,说明这个孩子对她没有敌意,云舒信念坚定了一些,明天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帮自己逃出去
夜朗星稀,鄳县一片漆黑,唯有官驿中灯火辉煌,不断的传出热闹的谈笑声。
衡山国太子刘爽正听手下说着云舒当街招募百姓上山找茶树的事,听完后,他咧嘴一笑,对身旁的刘陵说:“果如你所说,她很聪明。”
刘陵扬了扬眉,说:“我本不是说大话的人,你以为我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夸赞她的吗?”
刘爽没有在乎刘陵言语中的反讽,而是皱眉问道:“三十盒茶叶而已,她真拿不出来?”
刘陵想了想,说:“不知呢,她的茶叶跟我们以往喝的不太一样,也许真的很难制得吧。你关在牢中的那个人,时刻不离云舒身边,应该是云舒特别亲厚之人,为了他,云舒不至于小气。”
刘爽“哦”了一声,喝酒不再说话。
刘孝见他两人一直谈论云舒说个不停,打断说道:“陵姐姐,这附近我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我明天带你去玩吧?”
刘陵看看不断贴近她的刘孝,冷冷的笑了笑,说:“姐姐最近身子不利爽,哪都不想去。”
刘孝赶紧殷勤的说:“姐姐哪不舒服?我给姐姐捏捏”
说着,就往刘陵身上凑。
刘爽在上面看的恼火,他们可是嫡亲的堂兄妹,他真不知自己这个二弟脑袋里想的什么
“刘孝,吃你的饭,你想让我明天就把你捆回去吗?”
刘孝不自在的远离了刘陵一点,刘陵爱笑不笑的看了刘孝一眼,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盅。
太子和翁主住在官驿,鄳县县令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安排了县吏巡逻。
当举着火把的县吏走到官驿附近时,忽看到前方路上横着一个黑影。众人凑近一看,赫然是个满脸血迹的女子——丹秋
众县吏抬着丹秋跑向县衙,县令赶来后认出她是云舒身边的女子,急忙派人上山去茶庄联系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时命人找来郎中给丹秋救治,希望她能够醒来,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上山去茶庄找人的县吏在中途遇到了下山来找人的毛大叔等人,众人碰头将情况一说,顿时明朗了
县令得知云舒失踪,而丹秋受伤昏迷,便派人四处去搜查云舒的下落。
安排完之后,他在县衙中坐立不安,想到云舒是淮南翁主同行之人,又是太子单独邀见的女子,实在不敢隐瞒,深夜前往官驿将此事告知他们。
刘爽端着酒杯听县令说云舒失踪,诧异的反问道:“你说什么?详细说来”
县令擦擦头上的汗,紧张的说:“据云小姐的车夫说,她和侍女丹秋二人跟着一个人进山找茶叶,一天未归,而县吏在街上捡到了侍女丹秋,她昏迷不醒、满脸血迹,由此推断,此二人一有可能在山中滚落山下,二则恐怕是遭遇歹徒了”
刘爽哗啦一下站起来,刘陵也在旁慌张的问道:“派人去找了没有?”
县令急忙说:“已经派出所有县吏去找了。”
刘爽上前一步,说:“带我去见那个侍女”
县令连忙称“喏”带路。
刘陵、刘孝跟随着刘爽和县令,赶到了县令家中,一间客房里,一名郎中正在给丹秋处理伤口。
刘爽盯着丹秋看了一会儿,问道:“能醒吗?”
郎中回禀道:“这位姑娘因力竭昏迷过去,想要醒来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沉默了一会儿,刘爽转身离开县衙,回到官驿之后,颇有些坐立不安。
刘陵何等眼尖之人,看出他的情绪之后,问道:“为何不安?是在担心她吗?”
刘爽冷着脸说:“她因我而进山寻茶,但我没想到过会出这样的事……”
刘陵撇撇嘴,她虽然也有些担心云舒,但倒没觉得是刘爽的错,现在看刘爽竟然在担心云舒,不由得觉得十分有意思。
“即是担心,何不将狱中之人放出来,让他去找?云舒身边之人,必然比县吏要用心百倍。”
刘爽点点头,说:“我这便让人将那个男人放出来。”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陵妹妹,你的侍卫队借我一用,如何?”
这次他和刘孝来鄳县,并不算离家太远,只带了少数几个护卫,而远行的刘陵带了半百的侍卫队,刘爽担心县吏找不到人,想借刘陵的人用一用。
刘陵“噗嗤”一下笑出来了,说:“你可是让我的人帮忙去找云舒?”
刘爽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但勉强点了点头。
刘陵挥挥手说:“十六哥从未喊我一声‘陵妹妹’,今日倒是头一遭,我又怎么会回绝你的要求?”
刘爽颇觉得难堪,沉下脸转身走了。
正文 168、斩!
168、斩!
大半夜里,秋月高悬,云舒睡的正香,木门上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
她跟依偎着她的小孩子一起惊醒了,那个孩子二话不说,异常灵活的钻进了草堆后面躲起来。
刚躲到后面,门锁应声而开,杨二拿着一把匕首站在月光下。
云舒盯着他手上放寒光的匕首,有点胆颤,他这是要干嘛?难道勒索失败,要撕票不成?
云舒从地上站起,往墙根躲去,边躲边说:“这位大哥,有话好商量,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你别过来”
杨二拿着匕首,身上散发着酒气,虽未醉,但脚步已有点踉跄。
杨二的大手伸向云舒,拎着她的领口把她扯了过来。他用匕首的背面拨了拨云舒的脸庞,云舒躲闪连连,只听他嘴中嘟囔道:“怎么就没件首饰?”
说完,又呼啦一下撤开云舒的领口,吓的云舒大叫道:“不要啊……你要多少首饰都行,别碰我”
杨二看她脖子空空,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吼道:“叫什么叫老子现在要信物,快点拿出来”
云舒的脸被抽的生疼,她咬着嘴唇问道:“信、信物?”
杨二准备给茶庄送勒索信,要一件信物为证,可是他没想到,云舒通身上下,竟然没一件首饰
云舒也慌了神,她最近几天山里山外跑,身上的确没戴东西,唯一随身带的玉梳还弄丢了。
看杨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云舒赶紧伸出一只脚说:“鞋……有鞋为证”
杨二看看她的脚,黑底青面的普通布鞋,街上就能买到,并不能证明是云舒独有的。
他的目光上移,看到了云舒的衣服,质地虽然不是绸缎,但是很好的墨绿色棉布衣。
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撤开云舒的腰带扔在一旁,就开始脱云舒的衣服。
云舒大叫连连,左躲右闪,喊道:“要信物,你拿腰带去好了,不要碰我,别碰我”
杨二在扯下云舒的腰带时,她的衣襟就已敞开,加之之前领口被撤,云舒的肩胛一块已露出雪白的肌肤。
杨二从地上捡起腰带,本打算出去送勒索信,但是想想不对,又回头看到缩在墙脚的云舒。那雪白的肌肤仿佛灼烧着他的眼球,令他的血液沸腾
桀桀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yin靡的目光在云舒身上逗留不去,异样的气氛在茅草屋里升起……
云舒看着杨二步步逼近,精神高度紧张的喝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钱的话,什么都好说,要是敢伤害我,我绝对让你以命偿还”
杨二酒气有点上来了,哪里管得到云舒的威胁,他yin笑道:“想要我的命?哈哈,也不看你现在在谁手中”
说着就如饿虎一般扑向云舒,将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一面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