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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改变他身上的气息,倒是不难,他一身药香可以挡去桃花香气,但是面孔、声音、背影、只怕连心境也一并隐藏,所以才说花容墨笙的易容之术必定在我之上!”
一个人连自己的心境都隐藏了,那么便是把自己当作另一个人,如此一来,岂能轻易被看出破绽?
这也是易容的最高境界,但是显然若花竹是花容墨笙,那么花容墨笙与他更胜一筹!
闻言,苏流年蹙眉花容墨笙会模仿他人的字迹,所以,之前她给他的那一封休书,后来变成了情书,便是花容墨笙所为惚?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一首《越人歌》,便是花容墨笙模仿她的字迹写上的,当真模仿得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被他给蒙骗了,怀疑自己什么时候给他写了那么一封情书!
明明是休书!弄到最后还让他揶揄了一番温。
对于花竹的身份,苏流年也是有过几次怀疑,但见燕瑾的猜疑不比她少,她倒是觉得花竹真有可能是花容墨笙了。
再说一个向来只呆在流年阁楼研制药草的大夫,怎会会这个朝廷的状况如此清楚?
但若对方是花容墨笙,那么一切疑惑便能全数解开,花容墨笙擅长权术,将一切玩弄于掌骨之间。
以天下为棋盘,人为棋子,还有什么是他所达不到的?
难怪他几次在她的面前提起过他的妻子,却总是目光温柔而深情地朝她望来,他说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
他说他的妻子喜欢吃醋,还凶巴巴的。
他还说他的妻子离家出走。
是否花竹所说的便是她苏流年了?
但她什么时候凶巴巴了?
心中一暖,她想起花竹谈起他妻子的神色,连目光都染上了暖色与笑意。
原来如此呵!
而她自是也在花竹面前说了许多花容墨笙的不是,天晓得当时花竹的心态如何,是否恨不得将她掐上几番?狠狠地教训!
花竹,取花容为姓,取笙的竹字头为名,一开始她怎么就没有猜测这一点?
燕瑾见苏流年神色变暖,唇角微微勾起,自然知道苏流年心中所想,心里却是酸涩得很,带着刺疼与无奈。
可是,心不在他这边,他能如何挽留?
“燕瑾,若花竹真是花容墨笙,那你晓得他为何要离开吗?为何不直接相认?”
她心里松了口气,起码知道花容墨笙是安全的,却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但她也不相信,花容墨笙会因为那一件事情而离开,他并非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除非,花容墨笙有他想要隐藏身份的必要,那么此时他必定在做一件大事。
信中所说的她突然明白花竹所指,他说:这段时日,我所做的一切不曾悔过,对你也无轻。薄之意,全属一腔爱恋,但既然你希望花竹消失,那花竹便消失就是。
希望花竹消失,那花竹便消失就是
也就是说,花容墨笙让这个花竹的身份从此消失,那么
真正的花容墨笙会去哪儿?
还是
他终于想用他的真面目来面对她了?
关于花竹留下的那一封信,燕瑾自是也看到了,当时他就将开头那一句话看了无数遍,满心中的恼火。
什么叫做:这段时日,我所做的一切不曾悔过,对你也无轻薄之意,全属一腔爱恋。
所做的一切,那该死的混帐到底对苏流年做过了什么?
他想问,却问不出口,甚至怕知道那些答案。
再说当时就是他一时大意,将这么一头狼给放在了苏流年的身边,这不是羊入虎口,养虎为患吗?
燕瑾想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静观奇变吧!若是花容墨笙他想来找你,必定会过来,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他既然能知道你在这里的安危,宫内之事,那么也或许花容墨笙正在好奇永宁王背后的人,也可能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花竹若真是花容墨笙,虽然整日呆在流年阁,但他必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此时燕瑾更为好奇的还是花容墨笙他想要做什么!
苏流年虽然还觉得疑惑,但经过燕瑾的分析,还是觉得十分有理。
想不到的是花容墨笙竟然潜伏在她的身边,数个月以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个男人还真坏,三番两次吃她的豆腐!
借着把脉的时候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额头,几次轻。佻地看着她,甚至还想让她脱。了衣裳好看身上的伤势如何,不止如此,还想亲手为她上药。
除此之外,偶尔有几次借着摔到的缘故,占。尽了她的便。宜。
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一摔就那么刚好地摔在她的身上,嘴巴还得啃她几口!
那么撞在一起,也不见得两人的嘴巴被撞出血来,还每次亲得那么刚刚好,只怕是花容墨笙所算计好的。
这只老狐狸,狐狸精!
想到这里苏流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这几个月以来的担忧与思念,真是白白浪费了!
苏流年点头,“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燕瑾,虽然知道你稀罕我那句谢谢,可我真的很感激你。”
“只是感激吗?”
燕瑾反问,“我倒希望你能因此爱上我,把那个臭男人给抛得远远的!”
但见她此时笑容难得明媚一回,燕瑾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也算是值得了。
突然有些明白花容丹倾的选择,起码现在花容丹倾也在苏流年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瞧她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便不曾再喊他一声小叔!
“抛不掉了,我是真的栽在他身上了!”这是真话,她苏流年这辈子只认定了那么一个人。
其余的人再好,都不是花容墨笙。
燕瑾愕然,勉强一笑,是否如他栽在她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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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每日的药依旧不断,不过是从太医院那边端来的。
苏流年喝了一口,发觉味觉全变,之前喝的可谓如琼浆玉液,此时喝的虽然谈不上苦涩,却是如苦涩的药里搅拌了砂糖,喝起来总有一股怪味道。
兴许花竹
或者该说是花容墨笙告知了太医院的卢太医她苏流年怕苦,但是这煎出来的药总体来说与之前的天壤之别。
一口一口地喝下,虽然不好喝,但苏流年只觉得心中有些甜蜜,花容墨笙在她来到临云国之后没多长时间也就跑了,是追她而来的吧!
摸摸额头上已经消下去不少的包,也不早些告诉她实情,她也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撞成这样了,躲在床底下,亏他也想得出来!
但是知道花竹的身份,苏流年的心情一反之前,好了许多。
关于花竹离开一事,花容丹倾也有所听闻,并且听到了苏流年与燕瑾的猜疑,倒是有些认同他们的猜测。
对于花竹他了解不深,也仅有那一面之缘,当时见他并无任何不妥,也无任何破绽可言,所以此事,他倒没有多大的建议。
可要找到花容墨笙,知道他曾用花竹的身份接近苏流年,如此一来想要找着他就方便许多。
毕竟此时的花容墨笙是在临云国,他所带来的人马不多,花容宁澜带来的也不算多,但这里是燕瑾的天下,想要多少人马便有多少人马。
只是花容墨笙若有心不肯出来,谁也别想找着。
就连同他最为亲密的苏流年在他身边数月之久,除了有怀疑之外,却没有将他认出。
苏流年将药碗放下,笑道,“喝习惯了墨笙给我煎的药,再喝一口别人给煎的,便觉得味道全变了!”
但见她唇上带着药渍,花容丹倾本想抬手将她唇上的药渍擦拭而去,但此时又发现已经不合适再做那样的举动了,便从怀里将丝帕拿出递了过去。
保持着距离,省得自己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到时候不止自己痛苦,还让她为难。
没喊他一声小叔,已经对他够好了。
苏流年接过丝帕轻擦了几下,又道,“可惜了,你难得来这里一趟,我却不能陪你出去走走,不如你让九王爷还有安宁王带你出去走走如何?只不过同安宁王出门,只怕你得带足了钱,那人一毛不拔还喜欢占。人。便。宜,虽然来者是客,只不过在他那边永远没这说法。”
一想到安宁王的小气与嗜财如命,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悍!
在他面前,休想让他花上一个铜版!
花容宁澜因为燕瑾一事,可是在安宁王那边做足了文章,拿了不少的银子与桃花酿去讨好他,两人也因此走得极近。
让她受不了的是花容宁澜特没节操地见着安宁王,就学燕瑾喊他一声小皇叔!
这两个极品,凑一起得了。
一个断袖,一个爱财,当真是各求所需!
想到安宁王确实如铁公鸡,一毛不拔。
花容丹倾忍不住一笑,“过些时日再说吧,这皇宫挺大,已够我观赏几日了!再说流年阁楼的风景不错,还有佳人相伴,外头的世界反而减色了不少!”
江山如画,也不及她一抹明媚的笑容。
苏流年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小脸一红,呵呵笑出了声。
“你便逗我玩吧!不如闲来无事,你陪我下棋,如何?我在这里,除了燕瑾下朝有空来我这边走走,一起下个棋,安宁王过来不是要债,就是想着怎么从我这边抠点银子走,九王爷来此,不是等着燕瑾,就是数落我一番,偶尔与他下个棋,那便是不留情面斯杀一场,没个乐趣可言!还是与你下棋最舒坦了!”起码她还能小赢几盘,虽然那是花容丹倾让着她。
“正有此意!”
花容丹倾点头,朝着那边的夜香吩咐,“去把棋盘拿来,今日本王与你家主子下几盘棋!”
夜香行了礼退下,没过一会棋盘摆上,苏流年执了白子,花容丹倾执了黑子,两人开始下棋。
一会儿,苏流年询问,“修缘如何了?”
修缘,一个让她很久没有提起的名字,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就不曾再见过。
想到他,她便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毕竟失去记忆的时候将他当成了花容墨笙,对他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