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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缓缓地敛起了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才道,“流年,答应我,起码这两天先留下可好?让我考虑考虑,明天就走,太突然了,我会受不住的。”
“两天?”
若两天之后,燕瑾是否还会以这样为借口?
“三天!”
燕瑾急急地脱口而出,而后又觉得三天远远地不够,他想要的是一辈子而不是这么短暂的三天。
燕瑾见她不肯答应,吸了吸鼻子。
“你总不能见我在别人的面前哭鼻子吧!答应我,这三天好好地呆在这里,我考虑考虑,再说了,我得问清楚花神医你这身子现在恢复得如何,难道你还要我不止想念你还担心你吗?”
苏流年沉默了,她知道燕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便只有点头答应。
“好,我答应你,三日之后我再去找他就是了!”
又拖上三日,不晓得花容墨笙是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燕瑾暂时松了口气,起码还能留她三日,三日之后他得再好好做打算。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放她走!
燕瑾将她轻轻松开,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低头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吻,苏流年轻蹙眉头想要退开,却叫燕瑾给拉住。
“亲一下都不成了吗?又不会少一块肉,我堂堂一个帝王都因你要掉眼泪了,你就不能补偿我一点吗?”
见燕瑾如此,苏流年也不好发作,只是觉得有一道目光冷冷地朝她射了过来,往前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不妥。
蓦然回首,撞见的是站在园子外目光冷然朝她望来的花竹,那样的目光好生熟悉
虽然不是那一双眼睛,虽然不是那一张脸,可是
那样的目光她就是觉得熟悉!
该死的异常的熟悉!
熟悉到叫她心里一悸,几分慌乱,想到刚才燕瑾亲她的时候,一定也落入他的眼中,甚至想要挣脱开燕瑾的手。
可那人,是花竹,并非花容墨笙。
花竹只是淡漠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又道,“皇上,草民有事求见皇上!”
燕瑾没有松开苏流年的手,拉着她转身。
“进来吧!”
“谢皇上!”
花竹入了园子,目光落在苏流年与燕瑾交握的手上,露出一笑。
“皇上与流年姑娘感情真好,草民打扰了,只有有重要事情,这才急急而来,还望皇上谅解。”
燕瑾没有忽略他的目光,甚至将苏流年的手握得更紧,将苏流年朝着身边拉近,淡淡一笑。
“朕与流年的感情自然是很好!不知你突然而来有什么要事禀报,说吧!”
苏流年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大一样,一来因花竹的目光,二来因燕瑾的态度。
于是她开了口,“皇上既然有事,我便先告退吧!也不知花神医找你有什么事情!”
她最后还是挣拖开燕瑾的手,而后看了一眼也正朝她望来的花竹。
燕瑾却道,“流年,留下来吧!”
而后他朝花竹望去,“花神医有什么事情便说吧!”
最好别对他的流年起了什么心思,否则他不会轻易放过!
放一个花竹在苏流年的身边,他本就不觉得放心,若不是苏流年的态度坚硬,他只得放任为之。
却不知每一回在房间内看诊的时候,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只知道根据夜香的禀报,每一次花竹看诊,都在半个时辰左右或是更多,甚至有时候两人便一道下棋,这一呆甚至两个时辰左右,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的时间。
幸好苏流年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只不过这个花竹让他无形中感到一股压力。
一股说不上怎么会有的压力,一开始明明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一点一点累积下来,并且日益加重!
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脸。
他燕瑾的记忆力极好,可过目不忘,不可能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脸!
除非
易容!
只是眼前这人让他瞧不出有易容的痕迹,他燕瑾于易容之术可谓是炉火纯青,能让他看不出来的,除非在他之上!
花竹、花竹他临云国姓花人氏倒也不少,甚至让花竹留在宫内,他也是让他调查过了花竹的身份,他确实有一个妻子,只不过他的妻子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苏流年点头,“我也想知道花神医这么急着找皇上有什么事情?”
她自会在离开之前,安排好花竹,金银珠宝自是不会亏待了他,但若是高官厚禄,她不希望他入朝为官。
在外多好,自由之身,可行自己想做之事。
三人便寻了处亭子入了座,立即有宫女将差点准备好,又端来了刚冲泡的热茶,一群人有条不紊地忙碌完,便各自退到了亭子外候着。
花竹淡淡一笑,目光一扫苏流年的脸,才道,“流年姑娘今日的气色可好了些,包括脸上的伤疤也减淡了些,看来草民给开的药已经开始有所效果了,只要坚持一段时日,便是能恢复大半。”
燕瑾一听心里一松,目光落在苏流年的脸上,确实今日的气色比起之前好了些,虽谈不上气色好,但起码没有之前的苍白。
就连那唇色也有了些淡淡的粉色色彩,虽然还是苍白了许多,但这样的色彩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初初相识,无其它顾忌,偶尔的亲吻让对方措手不及,或是恼羞成怒,他却是甜蜜到了心中。
此时却有了顾忌,只因她的心里住入了别人,他燕瑾便不能那么随意地想亲就亲,惟恐惹恼了她,就连牵个小手也都需要小心翼翼或是不动声色的。
回忆当初,甜蜜苦涩,色彩依旧鲜明,却已经都是当初的事。
这一路走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其它的进展,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数月中,这一轮明月他却是怎么也够不着,尽管他已经那么努力了。
燕瑾拉回了思绪,轻点了下头,“朕也是如此建议!”
望向苏流年,燕瑾又道:“流年,你看看花神医都这么说了,今日脸色确实好了一些,便好好配合花神医,等到你的身子调养得在好些,我让人将宰几头羊,我们在景天宫中烤全羊,你一定会喜欢那味道!”
苏流年迟疑了下,但见花竹也在这里,也没直接拂了燕瑾的心意。
最后点头,几分轻松地开口,“好啊!刚来临云国的时候,那几日将好几条街道都吃了个遍,临云国的小吃,当真不错!”
见苏流年没有直接拒绝,虽然是迟疑了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燕瑾觉得心里微微一松,他道:“你若喜欢,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带你出宫玩玩,还有好几条街道你没有去过,那里也很繁华,有很多地道的美食,我小时候贪玩就老偷偷溜出宫带着明晓去那儿玩耍,找些东西吃,看上去虽然没有宫内做出的精致好看,味道却是在宫内所尝不到的,每一次回宫的时候,我还让明晓给我带回了不少!”
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偷偷出宫去玩便是他童年中唯一鲜明的色彩了。
苏流年想起初初来到的那三日的时间,燕瑾带着她大街小巷地跑。
他真的不像个皇帝,倒像个纨绔少年,哪儿有有趣的,哪儿有好吃的,哪儿有好看的风景,比谁都还要清楚。
那三日的时间,她真的过得很开心,有一种不知愁滋味的感叹。
见他们两人脸上的微笑,花竹淡淡一瞥,他道,“皇上,草民听闻流年姑娘想离开,恳请皇上让草民跟随其左右,流年姑娘的病还未痊愈,这药已经吃了些时日,正见好转,若是半途而废,便是前功尽弃,而且劳累不得,草民在她身边一路护送,倒可调。养她的身。子,还望皇上答应!”
“她不离开了!”燕瑾淡淡地道。
没想到花竹也知道她要离开一事,他与苏流年到底熟悉到什么程度?
是否一开始就不该让花竹因行医方便,而入住流年阁?
似乎养了头狼在苏流年的身边!
时时刻刻给他这么盯着,叫他不得安心!
当初怎会有这样的决定?连他燕瑾也只是偶尔入住流年阁楼,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他的景天宫殿里!
不离开
这燕瑾又是怎么回事了?苏流年轻蹙眉头暗想。
还有花竹还真打算陪她去找不成?
是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医者对于病人的职责,还是他
另有所图?
可花竹能在她身上图个什么?
苏流年不明所以地朝他望去,甚至想从他那一双清亮的眸子猜测出一二。
可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毫无情绪,也不知是掩藏得太好,还是真就如此。
“若是不离开那便是最好,这皇宫之内,挺适合流年姑娘的养病的!”
燕瑾的脸色柔和了些,“若只有此事,你便下去吧!”
花竹沉默了一会,而后点头,“那草民告退!”
于是在看了一眼苏流年之后,转身离开。
苏流年看着华竹颀长的身影,看这他走路的姿势,与记忆中那鲜明无比的身影却是重叠不起来。
瑾看着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花竹的身影不放,又见她眼中的疑惑与不解,想到之前花竹的目光,眉头一蹙,重新将目光落在花竹的身上。
“流年,你是否觉得花竹给你的感觉有些像花容墨笙?比如刚才那一个眼神。”
敛去光华,不是同一张脸,不是同一个声音,也不是同一个背影,但是刚才那一记眼神却让他该死的觉得那么熟悉!
不止他这么觉得,还有苏流年也这么认为!
一个是风华绝代,深不可测,一个是淡雅不羁,却都是如此从容自若。
花容墨笙心计深沉,可非一般人能比,能一眼就看出他燕瑾是易容而来,若这人的眼光不是极好,那便是易容术在他之上!
他燕瑾也算是当过花容墨笙一阵子的贴身丫鬟,对于花容墨笙多少也算是熟悉的。只是他不知晓的是花容墨笙到底会不会易容术!
不曾听他提起过,也不曾见他用过。
苏流年点头,“刚才那一记目光确实好象墨笙的,只是那一张脸不像,气息不像,笑容不像,背影不像,走路的姿势不像!”花竹的身上总是一股清雅的药香,而花容墨笙却是一身桃花香气,可沁人心脾。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