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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竹难得这么一副低落的神色,苏流年知道他伤心,便抬手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这么爱着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就该去把她追回来,还是因为现在不方便离开皇宫?要不我去跟皇上说一声,让你明日就出宫如何?”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情而耽误了别人的感情。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否有一日,她与花容墨笙也能有这么一个完美的结局。
这一瞬间的苏流年笑得轻柔美丽,神色泛着淡淡的幸福。
花竹一见她的笑靥,如花一般,只是安静地将目光锁在她那一张脸上,而后也跟着轻柔地笑着。
“我伤她时很很早前了,你就是把我赶出了皇宫,一时半会她也不会回心转意,倒不如便留在这里吧,回去了,屋子里一片冷冰冰,还不如这里来得热闹,起码每日过来你这里与你说说话!也去了几分寂。寞。”
见他态度坚定,苏流年只好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想出宫便与我说一声吧,皇上他是个好皇帝,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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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王府内,人人皆抱着沉重的心情。
十一王爷这一病,卧榻数月,不见好转。
太医只说心结,若自己解不开,放不下,再名贵的药也无效。
花容丹倾在花容墨笙当时急急扔下登基大典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了他如此焦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关于苏流年的。
于花容墨笙的登基大典上,在花容墨笙匆忙离开后,他也随后跟上。
只是赶到七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第一次看到花容墨笙那么颓败的姿容,仿佛一切都已失去,仿佛已生无可恋,还有那深深的懊悔,还有眼底的怨恨。
若不说不怨苏流年的绝情,那便是自欺欺人,可是他没有立场去怨。
纵然不愿意承认,可苏流年论起辈分确实是他的皇嫂,她失去记忆的时候,那一声声小叔,生生斩断了彼此的关系。
可晓得他花容丹倾的心那时候疼成什么样子,他也生不如死!
朝廷一事,他本就答应过花容墨笙再不插手,便打算去把苏流年追回来。
只不过,因前几日风霜里站着,一日又一日,竟然因此染病,这一病便是缠绵于榻上,再不见好转。
朝内之事,他虽不去理会,但起码也还是个王爷,花容墨笙登基之后,并没有对他们这些弟兄如何。
只是出动了许多人在皇城里寻找苏流年的踪迹,恨不得将这一座皇城翻了过来。
除此之外,燕瑾的迎亲队伍也被他列为可疑目标,更是派了不少人过去寻找,却一一无果。
他自是也派了不少人去找,奈何燕瑾这一回倒是真的狡。猾了一次!
竟然事先安排了好几支迎亲队伍,让他们找过去,一次次都扑了个空。
这一次离别,便是到了现在。
回忆着这一段时日宫内发生的事情,短短数月,一切翻天覆地,帝王也又换了两个。
尽管他人传言他花容丹倾天资聪颖,深得他父皇的喜爱,而他也猜测不出会是这么一结局。
花容墨笙在位了一个多月,便将帝王之位让给八王爷花容玄羿,一个在他们兄弟中最不被看好的王爷。
却是他登基为帝,而他的母妃杜昭仪被从冷宫接出,封为太妃,太后依旧是花容墨笙的母后,赵盈,曾经的赵昭仪。
短短数月,翻天覆地,那时候的德妃还为权势不顾一切,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宽大的床。上,花容丹倾想到这里轻轻地笑了起来,一身病痛,加上一心想念,将他折磨得憔悴了许多,可那一张绝色容颜,却依旧绝美无双。
苍白的容颜上反让他透露出几分与世无争,脱俗与淡然。
他确实是已没有什么可争的,甚至,没有想过要去争夺权势。
那本不是他所喜欢的,本不是他所想要的。
一直想要的惟独是早已入住他心中的女人。
惟独那一个叫他爱到心坎上的女人。
其余一切,他都能舍弃。
呼吸之间,带着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数月以来,他便是在苦涩的药中度过,导致这一间卧房也已染上药香。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一身病赶紧好起来,好了之后,他便能上临云国寻找苏流年,把她找着。
不论她是否愿意,都将她带在身边,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两人一起等待天荒地老。
可有时候他甚至会想不如就此归去,这一身病不好也罢!
倘若得不到,往后漫漫人生,他已不知该如何度过。
爱到深处,却不过是单独的爱恋。外头有脚步声响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已可猜测出是什么人。
烈炎,从小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护卫,对他忠心耿耿。
敲门声响起,外头果然传来了列炎的声音。
“禀报王爷,有一封您的信,没有署名,属下问了情况,据说是从临云国送来的信件!”
临云国!
花容丹倾心中一跳,只觉得胸。口也一并疼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小心地喘息了几口气。
脸色因为这疼意而煞白一片,莹白的肌肤如玉一般,尽管痛苦着,可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依旧风情不减。
待胸口抽疼缓和了些,他才迫不及待地开口,“快把信件送来,本王要看!”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紧张,紧张自己的猜测会是错误的。
当一个人面临希望的时候,又一盆冷水冲了下来,那一种绝望,他已经不想再尝。
烈炎推门而入,恭敬地跪于床前,将手中的信封高高举起。
“王爷,这封信件是一名百姓打扮的男子送来的,风尘仆仆,属下问了些话,得知他是临云国的人,送了信后,只道明是给王爷您的,便匆忙离开。”
花容丹倾抬手将信拿走,目光落在那六个大字上,瞳孔一缩,许久之后所有的神经全都松懈了下来。
而他也因此松了口气。
“花容丹倾亲启!”
是她的字迹,比起以往好了些,然尔这便是她的字迹,力道笔锋都拿捏不好,歪歪斜斜的,可真真切切地是她的字迹。
苏流年,真的是她,她来信了!
真的在临云国,若他之前没有猜测错,上了燕瑾花轿的人便是苏流年了。
怪不得当时他询问燕瑾的时候,他能那么轻快地回答。
能让他一脸春风满面的人只有苏流年一年,那几日的燕瑾却是如此诡异。
询问原因,只说是他过几日就要成亲,被他喜欢上的女子是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
一个如他一般喜欢一个人可以如此执着的人,怎会突然之间转恋别的女人?
当时他就觉得这事情匪夷所思得紧,果然如此!
燕瑾并非是个会忘旧情的人,只怪当时他怎么没有发现苏流年想要离开的意图,又怎会猜测到上了燕瑾花轿的女人会是她!
这一步棋,他们当真走得好!
目光在落在那六个字的时候目光变柔了许多,花容丹倾虚弱一笑,便也露出了这一抹从苏流年离去到现在的第一抹笑容。
暖暖的,柔柔的,似想要去珍惜这来之不易的。
“烈炎,扶本王起身,本王要看信。”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让他一口气说完,还是觉得难受了许多。
烈炎立即起身,将他扶起坐好,又替他拉了拉被子,这才站在一旁。
花容丹倾将信封看了许久,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墨色字迹,轻柔的如抚摸着她的容颜。
而后顺着笔画一笔一画地写着,笑容加深了不少,眼里更是一阵柔情蜜意。
烈炎看到这一副情景的时候,只觉得心里一酸,带着从未有过的难过,这些时日他的主子是怎么度过的,他自是比谁都清楚!
为了一个人病成这样,此时又因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那一双本是失去明亮的眼眸,此时一片璀璨,如碧波荡漾,如星辰闪耀。
他并没有急急地想要去拆开信,而是将信封上的字迹看了许久,想象着她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中,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他的名字。
写他名字的时候,是否心中想的是他,念的也是他?
不晓得她身上的伤势好得如何?
脸上的伤疤又如何了?
在那里,燕瑾是否会照顾好她?
又是否是受了什么苦?
终于颤抖着指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形状素雅的银色匕首,匕首出鞘,锋利的刀锋轻轻地划开信封,整齐而利落。
将匕首扔在一边,花容丹倾这才从信封中拿出信纸,内容并不少,整整五张张。
他看着这么一张张写满了她的字迹,心里就这么因这些字迹而温暖了起来。
笑容缓缓地扩大,满心的欢喜,一反这一段时日的淡然与冷漠。
“十一,很抱歉再一次地不告而别,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办才好,那时候心中有怨,只想着要离开。借着燕瑾的花轿离开了我生活了好些年的花容王朝,离开了你们,离开给我美好与痛苦的地方。
我在临云国一切安好,九王爷也来了,伤势看起来已无碍,能蹦能跳,能朝燕瑾撒娇,能冲我发火,除了那张脸还苍白了些,一切都好。
听九王爷说起花容王朝的帝王又换人了,没想到离开的这一段时日那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还听他说你病了,这些时日天气很冷,你自己照顾着,别强撑着,好好听太医的话,都这么大了,可不许任性。
我在这里就很听话,燕瑾给我找了不少的太医还有往民间找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之前身。子不好,已经开始慢慢调养,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只剩余好伤疤,不过我想这宫内上等的药材一大堆,还怕消除不了这些丑陋的伤疤吗?
德妃与你,向来我分得清楚,没埋怨过你分毫,包括当时她对我用刑,在我绝望的时候我也没有生出分毫对你的怨恨,十一,你无须对我感到愧疚,那些都与你无关,于我来说,你真的很完美。
丹倾这名,只怕是不能再这么唤你了,一声小叔更是不可能喊出口,便喊你一声十一吧!
对不起,失去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