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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看过了,你可是当今七王爷?”
或许是因为激动,手里的茶水溢出了一些,他的流年还在,还活着!
“我并非七王爷,而是十一王爷,恳请夫人告诉晚辈流年去哪儿了?为何在这里看不到她人,她可有受伤,可还好?”
竟然是十一王爷,蓝子煌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怪不得贵气浑然天成,倒是修养极好,不见丝毫傲慢,更是温和有礼。
见他如此姿态,只怕对那姑娘也有一定的感情。
“我这深林野妇,早已隐世多年,外头繁华或衰败早已与我再无关系,就不给十一王爷行礼了!”
花容丹倾摇头,流露出淡淡一笑,“无妨,还望夫人告诉晚辈流年去了哪儿?”
蓝子煌道:“她伤得不轻,不过此时身上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出去走走吧,晚些就能回来,不如十一王爷就在这里候着,我先去准备晚膳了,此地离出口还有不少的路程,如果十一王爷不嫌弃,便在这里用晚膳,我去给你准备一床毯子吧!此地虽然简陋,但这深山老林内,也无其它更好的去处了!”
见这妇人好客,花容丹倾感激一笑,“晚辈感激不尽!”
蓝子煌说完便去忙碌了,花容丹倾的心缓缓地由之前的绝望平复下去,喜悦之情腾了上来,苏流年没死,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还活着。
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她还在,那就好了,他只怕再不能相见,阴阳相隔。
可此时听说她在,一会就能回来,一会就能相见,他实在拿不出一个可形容他此时心中喜悦的词语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每一回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每一回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又是满满喜悦。
一次一次地承诺再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却一次次地让她受到如此地伤害,每一次又都因他母妃而起。
他母妃的债,还得由他来还,他就是把命搭上,也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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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搀扶着苏流年缓缓进入了大门。
篱笆处,苏流年停了下来,摘起一朵紫色的喇叭花,突然觉得这紫色有些熟悉,但却又不是这样的紫色,也不是这样的花朵。
天枢离他们几步之远,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淡漠着一直没有出声。
更何况他也插不上话,甚至离得近了,苏流年便要又哭又闹,一直将他当成万恶不赦的大恶人看待。
却在这个时候,天枢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他曾身为杀手,听命于德妃杀了不少德妃想要杀的人,又是青谷派的大弟子,武功不容小觑,向来比别人敏锐,此时感觉到这不寻常的气息,立即几分戒备。
那一扇敞开着的门,里面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虽然对方没有杀气,但天枢还是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修缘却是感觉到了身后天枢的戒备,朝他望去。
“施主怎么浑身杀气?屋子里的人,看起来并无恶意。”
他自是也感觉到了。
再回身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屋子内走来的男子,一身绯色长袍,妩媚而妖娆,高贵而耀眼。
修缘朝他温润一笑,原来他已经寻来。
花容丹倾喜欢苏流年,并不是什么秘密。
很显然苏流年也看到了,看到了那陌生的男子,一身绯色长袍,面容精致风情,几分妖冶,风情无双。
好一个别致的男人,苏流年双目一亮,又觉得这么看似乎不大礼貌,往修缘的身边缩了缩身子,轻笑。
“他虽然好看,但是我的墨笙不比他差。”
修缘笑了,“去看看他。”
“流年!”
花容丹倾见那站在篱笆旁的女子,一身素色粗布衣裳,却难掩她的美丽,更添几分素雅,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下来,无限风情。
见她好好的,花容丹倾扬起笑意,朝她跑去,眼里再容不下旁人,朝她拥抱而去,那真实的拥抱,让他的心柔软起来,褪去这些日子的悲伤与绝望,一时间如万物复苏。
苏流年被他抱了个满怀,心里微微吃惊,她张了张口,却唤不出他的名字,只是觉得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似乎在哪儿见过。
可是她想不起来,而且这个拥抱,她一点都不会觉得讨厌。
“流年”
他压制着心中的喜悦,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地,似乎这样才不会再失去她。
因他的动作,苏流年只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当即泪水冒了出来。
“疼”
见此,修缘正要将他们拉开的时候,花容丹倾已经将她松了开来,紧张地询问,“哪儿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见她两行清泪,带着委屈,乌黑的大眼,蒙上了满满的水气,让他一阵懊恼,忘记她是受了伤,这一见面因为激动倒是将这事情给忘记了。
修缘将苏流年拉到身边,见她一脸泪水,他道,“十一王爷寻来了,流年身受重伤,还是轻些。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花容丹倾目光一敛,明显觉得不悦。
刚要出口,便听得苏流年可怜兮兮地开了口,“墨笙我背好疼。”
修缘软了语气,点头,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而后将她的手放于手心内。
“嗯,回去让蓝夫人看看,乖,一会就不疼了!”
“嗯!”
她轻轻地点头,后背虽疼,但有他的安慰,她还是忍了。
花容丹倾看着对面的两人,目光一滞,刚刚苏流年喊修缘什么?
墨笙
她喊他为墨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倒是天枢看好戏一般地杵在一旁,轻轻勾起一弯笑意,目光落在花容丹倾错愕的脸上,德妃想要杀苏流年,花容丹倾却可为她舍命。
“流年你”
带着疑惑,花容丹倾看着苏流年的模样,望向他的时候,那目光
陌生得让他害怕。
就是从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目光。
修缘担心苏流年再受什么刺激,便道,“十一王爷,有什么事情晚些小僧再与你慢慢说吧!既然来了就先在这里住下,蓝大叔与蓝大娘很是好客,想必一定很欢迎十一王爷!”
七王爷,十一王爷
苏流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的小叔!
于是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忍着后背的疼意朝他甜甜一笑。
“原来是小叔,走吧,蓝大娘一定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饭菜,蓝大娘很喜欢热闹,小叔来了,蓝大娘与蓝大叔一定很高兴的。”
小叔
她喊他小叔!
花容丹倾苍白着一张俊秀的容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苏流年,笑容甜美,双瞳明亮单纯,可是,她却这么笑着喊他小叔!
他脚下踉跄了一步,蹭到身旁的篱笆上,几朵开放的喇叭花让他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她喊他小叔
花容丹倾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窒,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修缘见他脸色不对,立即上前将他搀扶住。
一手搭上他的脉搏,一会才道,“十一王爷先入屋子休息一会吧!”
“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喊上一声小叔,那滋味应该不错!”天枢笑着已经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苏流年看着脸色不对的男子,走到修缘的身边。
“墨笙,小叔是否身子不舒服,我们扶小叔进去吧,唔,蓝大叔与蓝大娘只有一间房间,还有我睡的那张榻,不如把我睡的那张床榻给小叔休息吧!”
一声一声的小叔,那唤的是他,却让他觉得整颗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她怎么舍得如此伤害他?
明明晓得他喜欢她,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何,此时要这么做?
但是她那一声对于修缘的称呼让他惊疑,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喊修缘的。
压制住胸腔内不断涌起的血腥味,花容丹倾朝她勉强一笑。
“流年,我没事,先进屋子吧!”
他走到她的身边想要搀扶她,却见苏流年已经一手抱在了修缘的手臂上。
那两人宛如一对相持多年的眷侣。
可修缘不是出家之人吗?
心中有许多疑惑,但见修缘指明了晚些再说,他便没有再问,修缘这人凡事看得清楚,在七王府的时候,两人接触不少,对于修缘,他还是可信任的。
三人朝着屋子内走去,苏流年整个人几乎是想要挂在修缘的身上,修缘起初还不习惯她如此亲昵的举动,只是这些时日下来,倒也比起之前习惯了许多。
说了几次,苏流年并未罢休,反而得寸进尺,干脆他便也不再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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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修缘将这些时日的事情一一与花容丹倾说上一遍,花容丹倾已经煞白了一张绝色的容颜。
“你说她失去了记忆,把你当成了七皇兄,将本王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性子也大变,受不了刺激,一身伤势还未痊愈?”
他一个个问来,心里疼得厉害,失去记忆,也就是说将他忘记了个干净。
所以她喊他一声小叔,而她还将修缘当成了花容墨笙。
报应来了吧!
他母妃若知道此时的她变成这副样子只怕会很开心,但若能让她更为开心,便是让她死!
回到了屋子里,寻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苏流年,脸色不似以往,带着几分失血过多的惨白,恬静地躺在床。上,浓密的睫毛长长地翘起,刷下一排美丽的阴影。
他走上前,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笑得酸涩。
“流年,你怎能将我忘记?”
那一缕与他纠缠一起,分不清楚彼此的发丝,他一直藏在怀中心口的位置,一直将她放在心中最为重要的位置,可她就这么将他忘了个精。光,再见之日,她喊他一声小叔。
这比一刀杀了他,还要疼。
“流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就这么忘了,可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回忆起?”
他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惊醒了苏流年,只见她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执着她手的男子,似乎很哀伤的模样。
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了下来,带着一种独特的风情。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苏流年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