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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清晨,当她看着报纸上那张楚思南的黑白图片而怦然心动的时候,她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完了,自己那颗原本打定主意要奉献给芭蕾舞艺术的心,已经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它已经有一半分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个有妇之夫。
不过即便如此,即便知道楚思南是个有妇之夫,乌兰诺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读法捷耶夫的那部新作品,那是一部很好很感人的小说,名字叫《青年近卫军》,尽管法捷耶夫的这部作品还没有最后完成,但是它已经带给了乌兰诺娃太多的感动。而当这份感动转移到楚思南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难以抑制、迫不及待的渴求。正是因为如此,当她今天第一眼看到楚思南的背影的时候,她那压抑不住的情感,便刺激着她尾随而来,并在图哈切夫斯基办公室外等候了半个多小时,才得以同楚思南见上一面。
乌兰诺娃很想趁这个机会,当面把自己的情意向楚思南表达出来,不过此时,她又有些犹豫了,她开始担心楚思南是否会接受自己这份感情,尤其是现在的他已经贵为克里姆林宫的第二号人物,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贪慕虚荣?又会不会认为自己不知廉耻?
有一句话,叫做好事多磨,而这份多磨,反应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上。其根本地原因,就在于人心的复杂。大家彼此间都无法看透对方的想法,所以,那些爱恨情仇之类的感情,都要在彼此的揣摩试探中,一点点的去接近、去体味、去表达。对于那些彼此有好感,甚至能够由于这份好感而彼此结合的男女。这些揣摩试探,无疑将会耗费很多不必要地时间。不过话说回来,爱情的浪漫所在,也正是在于此。
经过一番忐忑之后,乌兰诺娃终于还是退缩了,她放弃了在这个时候向楚思南表白心意地打算。
“还是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乌兰诺娃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她转开话题说道,“将军可知道加林娜这次为什么会出现在克里姆林宫吗?”
对于乌兰诺娃在紧要关头转变话题,楚思南微微感到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他便从这一丝失望中恢复过来,同时还在暗中嘲笑自己过于的自以为是,他感觉自己肯定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本来也是吗,凭什么人家姑娘就非得喜欢你。而且这份喜欢还强烈到了非要当面表白的地步?
有了这种想法,楚思南一时间倒是变的放开许多,他上前一步,紧挨着乌兰诺娃站定,笑了笑说道:“嗯,我猜应该是你在这里有一场演出。毕竟新年即将到来,而克里姆林宫每年一度的庆典,在目前这种局面下也有必要恢复了。想想吧,如果这样的庆典上,少了你的舞姿,那岂不是大煞风景?”
“将军欣赏过加林娜地舞姿吗?”乌拉诺娃轻笑一声,抢白道。
“哦,这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份荣幸。”楚思南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将将军的赞誉。看作是言不由衷的恭维呢?”乌兰诺娃笑道。
“哈哈哈。”楚思南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感觉乌兰诺娃这一番抢白。倒有些像是***在莫名其妙的发牢骚,“加林娜同志,你要知道,并非是我不想欣赏你那优美的舞姿,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莫斯科停留的时间实在有限,而你展示舞姿的机会,又是如此地难能可贵,所以呢……”
“就算是将军说的有道理吧,”不等楚思南把话说完,乌兰诺娃就抢着说道,“不过若是将军真的对加林娜的舞姿感兴趣的话,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将军是否会把握呢?”
“那是当然,”楚思南毫不犹豫的说道。
“将军请跟我来。”乌兰诺娃那张精致地脸上喜色一闪而现,她伸出一支莹白如玉的小手,握上楚思南那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一拉之后说道,“今天,就在这克里姆林宫里,加林娜要单独为将军献上一段独舞,演员只有加林娜一个人,而观众也只有将军一个人。”
“啊?你说什么?”楚思南身躯一颤,惊声问道。
“怎么啦?将军现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吗?”乌兰诺娃的眼睛里泛着幽怨的光彩,细声问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怎么好如此劳动你……”楚思南心生不忍,他筹措半晌,想要找出一个拒绝这个香艳邀请的理由,但是看起来他还是失败了。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乌兰诺娃恢复笑脸,她喜滋滋的说道,“再说,我的独舞也不是白让将军看地,加林娜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将军帮忙呢。”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任由乌兰诺娃牵着自己地手朝门外走,楚思南随口问道。
“嗯,是这样的,”乌兰诺娃脚下不停,嘴里回答道,“我知道将军这次不会在莫斯科停留太长时间,也许两三天后就会返回东线了。而这段时间呢,我们一些演员组织了一个前线慰问演出团,在各个前线部队中进行巡回演出,目前,我们正打算前往东线去巡演,所以呢,就想搭一下将军你地顺风车,同时,到了那边之后,还需要将军在各方面给大开方便之门。嘻嘻,我为将军献上的独舞,就算是对此的答谢了,将军以为如何?”
面对身边可人的这个要求,楚思南除了答应之外,还能再说什么呢?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这次返回东线之后,他同这位芭蕾舞女皇之间,肯定还能发生些什么。对于这一点,他是既有几分忐忑,又有几分期待。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个人,相携着穿过克里姆林宫内的层层回廊,径直朝乌兰诺娃暂时居住的寓所走去,沿途,众多克里姆林宫的官员与警卫目睹了这一场面,一时间,一个关于楚思南同乌兰诺娃之间的绯闻话题,在宫内传开了。
当然,这样一个消息,是不可能瞒过吉尔尼洛娃的,有人甚至猜测,这位安全委员会的实权人物,会不会在醋意大发的情况下,爆出更多令人津津乐道的猛料。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失望了,因为面对自己丈夫传出来的绯闻,这位历来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表示,甚至后来在乌兰诺娃同楚思南一道返回远东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消息传出。
对于吉尔尼洛娃在这个问题上有着怎样的打算,恐怕只有克留奇科夫最为清楚了,他知道,吉尔尼洛娃是一个务实的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这个女人品评丈夫的绯闻事件,仅仅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对自己有没有威胁。毫无疑问,乌兰诺娃的出现并不会对她的地位构成威胁,她甚至对自己的丈夫能够同乌兰诺娃之间产生绯闻而沾沾自喜。
这是为什么?答案很简单。长期以来,楚思南基于显赫的功勋,在苏联人的心目中确立起来的是高不可攀的巨人形象,人们对他所存在的观感,大都是敬畏交加,说白了,那就是楚思南对于如今的苏联人来说,就是一个神,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人们在敬畏他的同时,也由衷的感觉到了同他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而这对于吉尔尼洛娃来说,并不是感觉很好。
在吉尔尼洛娃看来,楚思南所需要的绝不仅仅是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形象,他更需要的是一种和蔼的,令民众感到亲切的形象。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传来的绯闻,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
第二十三章 血染黑土地
十二月中的哈尔滨,天气骤冷,但是对于滞留城中的十余万苏军士兵来说,这一份严寒似乎并非无法忍受,与此相反,他们还能感觉到一份新年来临前的惬意。是啊,对于他们来说,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了。
而对于居住在哈尔滨城内的中国老百姓来说,这段时间的生活同样是惬意的。日本人完了,在保持了对哈尔滨长达十余年的恐怖统治之后,这些从东面海上窜过来的匪徒,终于结束了他们在哈尔滨的统治,如今,这些个昔日作威作福的家伙们,变成了彻头彻脑的阶下囚,他们被关押在哈尔滨郊外的数个集中营里,往日的风光与凶利已然不再。
这段时间,去城外不远处的集中营观看那些日军战俘,似乎成了哈尔滨市民的一大快事,看着他们身着单薄的军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顺便向他们的身上投掷一些石块、菜根,以发泄长久以来抑郁在心中的愤怒,这些都能给刚刚摆脱被奴役命运的人们带来极大的快感。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些负责看守俘虏的苏军士兵,对哈尔滨市民的这种做法保持了旁观性的默许,每当有类似的冲突发生的时候,这些苏军的士兵就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一起,吸着烟,眉开眼笑的在一旁“看戏”。
苏军留守人员的这种漠视态度,在某种程度上进一步助长了市民们的报复心理,因此。在哈尔滨郊外地数个战俘集中营,接连不断的发生市民与战俘之间的冲突,情况在进入十二月中旬之后,变得愈演愈烈,甚至出现了战俘伤亡的情况。
而在另一方面,随着苏军在满洲正面战场上一步步的攻势,日本关东军开始呈现出全线溃败的局面。十二月十日。苏军四线方面军克雷洛夫部的两个步兵师,在牡丹江外围地区发动攻势。经过八小时地激战,一举歼灭原驻守牡丹江地区的三个日军旅团,打死打伤日军士兵四千余人,俘虏少将以下军官二十余人。随即苏军进占牡丹江、延吉一线地区,彻底堵住了日军由这一线向朝鲜半岛转移地通道。原本滞留在该地区的近十万日本侨民,被迫向吉林一带转移。
十二月十一日,返回莫斯科近半月之久的楚思南。乘坐军机返回东线战场,在刚刚修复好的哈尔滨机场上,他刚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下达了一连串的作战命令,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命令克雷洛夫部务必竭尽全力向南挺进,将试图朝长城以南地区转移地那为数众多的日本侨民俘获在手。与此同时,他还命令在敌后活动的抗联武装。积极的活动起来,给向南转移的日本侨民、军队制造袭扰,从而延缓他们的南退速度。
十一日午时三十分,近四百架轰炸机、俯冲轰炸机从苏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