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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真实个很奇妙的东西呢?可是冲刷掉所有美好,可是独独将那一份憎毫无遗漏地保留下来。就像顾北北的记忆,苗想想的记忆。
顾北北不以为意,笑得讽刺:“你也一样。”她凑近,淡淡的香水味弥散,在苗想想耳边言语,“苗想想,管北城的玩物可不好做,我奉劝,别引火*了。”
顾北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极尽讽刺,总之她厌恶苗想想与管北城的任何牵扯。即是警告,也是奉劝,玩火*是最后的结果,不是吗?她顾北北就是最好的例子,管北城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一靠近便会遍体鳞伤的。
苗想想秋水剪瞳微微眯着,当粗甜甜的声音已经褪去了最初的音色,只有锐利:“你是在用你的经验忠告吗?毕竟曾经你也是管北城的——玩物。”
一旦伤口被揭开,便是鲜血淋漓,就算刻意,也隐藏不了顾北北眼里即将溢出的痛楚。她谩谩轻笑,冷而自制,“知道佛狸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的爱太廉价了。”
一提及苗想想心里最惦念的名字,她便无法在平静下去了。她忿恨地急促:“你还有脸提佛狸,我还没有问你佛狸呢?他在哪里?当初掉下去,既然你没有事,那佛狸呢?”
一开口便收不住了,苗想想脑子慢慢都是佛狸,一个名字就完全剜碎了她的自制,潜藏了三年的担忧、想念、牵挂全数被牵扯出来。
顾北北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冷冷反问:“想知道?”顾北北错身过去,斜坐在镜前的椅子上,微仰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苗想想:“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呢?”看到苗想想念而不得的表情,顾北北觉得很痛快。
苗想想不顾及化妆间里还有旁人,大声呵斥:“顾北北!我不想与你口角,我只要知道佛狸的下落。”苗想想迫切知道佛狸的一切,其他的她已经无暇再顾忌了。
顾北北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动作懒散魅惑,厌恶般地散了一眼苗想想:“声音别那么大,可不配你这身衣服。气质这东西果然是天生的。”
顾北北这话无疑在拐弯抹角地说苗想想没有气质,一如当初山野里的丫头、
苗想想明显气急攻心,血气一股脑全涌上了脸上,红艳胜过了两颊的腮红,她咬咬唇,极度隐忍:“既然你喜欢,那就讽刺吧,只要你告诉佛狸的下落,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苗想想,好像你忘了,当初想管北城告密的可是你,现在一副悔恨当初的样子,做给我看吗?可是我没有兴趣。”顾北北站起身来与苗想想平视,气势生生高出一截。
顾北北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人,犯错的是她,悔恨的也是她,难道人生真的可以如此游戏吗?可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谁也不例外。
苗想想压低嗓音,尽量平静:“总之你不会说是吗?”
“你知道还问。”顾北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面上端着一副清浅的笑,相比苗想想的气急败坏,她俨然优雅淡然得很。
“顾北北!”苗想想终于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个噩梦一般的名字。
顾北北再度拨弄了她那一头长卷发,面无表情地说:“我听得到。”顾北北转身,擦身之际,俯在苗想想耳边,压低声音隐隐地说:“你越想知道,我越不想说。”
“你这种人居然还活着。”苗想想忽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顾北北的后背,恨不得将之剜碎了解气。
顾北北不回头,踱着缓缓的步子,幽幽地丢过来一句:“让你失望了。”
顾北北与苗想想大概此一生都会仇恨吧,水与火从来都不能共存。
拍卖会在一片嘈杂声中开始了。宾客们一一就坐,如此商业聚会上,各方老总无疑不是大显腰包,砸钱就像砸纸一般。显摆嘛,谁不会,人有了点钱,之后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人啊,是在是……
愿意砸钱的人大把大把的,拍卖品一件一件都物超所值。齐家作为拍卖商从头至尾餍足地笑着,能不笑吗?捞了一大笔。
贵宾席上,管北城懒懒地斜靠着,百无聊赖一般地敲打着沙发,有一口没一口抿着手里的红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苗想想乖顺地扮演着她女伴的职责,偶尔‘含情脉脉’地看向管北城,却发现每隔不长时间,管北城便会四处张望,虽然只是偶尔的不经意,可是苗想想知道管北城这是在找人。
三年了,还不死心,苗想想喟叹,管北城这样无情的人却也专情。
“在找顾北北?”苗想想很随意地提出,疑问句的形式,肯定句的语气。
“你管得似乎太多了。”管北城没好脸色地睃着苗想想,眼神一贯的阴冷。
“是我越界了。”苗想想讪讪一般遵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她不在场。”
“苗想想,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管北城阴测测地威胁,眼睛睥睨的是冰寒。
苗想想自认为三年的相处了解管北城,他可不是个号招惹的主,便不再开口。
台上的司仪,唾沫横飞,自夸自卖地天花乱坠。
灯光突然暗下去,嘈杂突然地安静了。黑暗中似乎有隐隐的亮点。管北城慵懒地脸上浮出淡淡的认真。
司仪千年不变的开场白说得很是顺溜:“接下来被拍卖的是一块中古世纪的墨玉。”
顿时所有视线都落在那块发着淡淡光彩的古玉。全身通透的绿色,中央却有一抹鲜红,像极了古代女子的一抹朱砂。众拍卖客倒抽一口气……宝玉啊!每个人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地准备竞标。
司仪很满意效果,继续吹捧式地进行该有的流程:“这块墨玉出土于维娜加斯皇室的古墓,这块玉还有个传说,十七世纪古罗马,克里斯四世为了挚爱梅拉多分打造,墨玉中心一点赤红便是克里斯四世的血,相传这块古玉有不可逆转的神力。起价——五百万。”
“咚——”一锤定音,竞价开始:“现在开始喊价。”
台下的拍卖客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争相举起手里的牌子。
“五百万。”首先举牌的是九号先生,是个看上去有些书卷气息的男人,视线落在古玉上,一副痴迷的样子。
接着八号也不甘示弱:“八千万。”
一号女士大手一挥:“一千万。”
九号先生锲而不舍,再次叫价:“一千五百万。”
…………
随着一声一声叫价,这块古玉的价格一路飙升,究竟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41【4。7】
价格攀升地很快;依然是九号先生的声音:“两千万。”
“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
迟疑了一会儿的安静;似乎以为要一锤定音的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
“五千万。”贵宾席上闲散落座的管北城;性感的嗓音一出,顿时一片安静。
众人都惊异于管北城出手阔绰;跨越性的提价,拍客们只好望而止步。
谁人不知城北集团的财力,接着叫价也只是自找难看罢了,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噤了声;管北城要的东西还没人敢出来争。
果然,如预期中的一样,按竟如斯;那些之前盯着古玉发光的眸子都一致地低下头。
苗想想回过神来打趣:“你真舍得啊。”
“怎么你心疼了?”管北城笑得邪肆不羁。
苗想想顺水推舟:“你的目的就是这块玉吧?”
“苗想想;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管北城的眸子没有看苗想想,随意睥睨着,所到之处一片冰天雪地。
在所有人以为板上钉钉的时候,一道沉沉的嗓音想起来,那是个陌生的男人,一直坐在角落。
“六千万。”男人面无表情地举牌,就像是执行任务一般机械。
看来是个托儿,那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管北城看着角落里的男人,黝黑的眼潭变得深沉。
苗想想也望过去:“看,有人要夺你所爱呢。”
“那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管北城不以为然,一贯地嚣张,举牌:“七千。”
“八千。”男人也不放弃,继续跟价。
“一亿。”
“一亿一千万。”
管北城邪魅地笑着:“还真是不松口啊。”看着台上的古玉,管北城眼里浓浓的占有,再一次叫价:“两个亿。”
顿时一片安静,角落里的男人看了一眼管北城,似乎明白了对方势在必得,便又面无表情地闭嘴。
两个亿……如此天价,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咋舌,喟叹城北集团的财力雄厚。
安静许久,司仪一脸凝重地重复他的本职工作,浑厚的嗓音:“两个亿一次。”
“两个亿两次。”第二声减慢了声速。
“两个亿三次。”司仪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等着变故一般。
“咚——”一敲定音了。
众人没有讶异,从管北城开始举牌开始就明白,这块玉定是管北城的囊中之物。
司仪看着贵宾席里的管北城,很专业地说了一句:“恭喜管先生,这块古玉是你的了。”
管北城只是但笑不语,深不可测一般地略略看着那个角落。
苗想想也顺着看了那个角落一眼:“这该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块玉吧。”苗想想深意地笑着,盯着管北城笼在灯光里的侧脸,“如果那位竞价的人一直叫价,你会放弃吗?”
苗想想对这块玉很好奇,还是第一次看见管北城如此上心,这块玉一定有什么不同之处。
管北城桀骜地扬起唇角,邪魅至极:“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我管北城看上的东西,谁也别肖想。”管北城的世界里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是从三年前有了第一个例外。
苗想想接过话,脱口而出:“就像顾北北吗?”
管北城猛地转过头来,狠辣地眸光锁着苗想想,声线冰寒渗人:“苗想想,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
果然,顾北北就是管北城的死穴,提及便是伤痛。顾北北是管北城世界里的例外呢,得不到,舍不得,放不下,苗想想似乎郁结在心里的结松了一些,只要看见管北城如此忿恨不得解的时候,她就觉得畅快。
苗想想转开眼,不敢对视管北城阴厉的眼,聪明的适可而止:“那好。恭喜你,这块玉,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