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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北城握紧手里的酒杯,很用力,似乎要将嵌入骨肉里一般。如果那个杯子是顾北北的脖颈,他像他会毫不犹豫地收紧收紧吧,那个女人如果不属于他,管北城宁愿毁掉,那样就不会念念不忘了。
满桌子的空酒瓶子,空气中也肆意弥散着醇醉的气息,到处都透着一种诡异般的颓废。管北城斜坐在黑色皮革沙发上,领带搭在一旁,黑色的衬衫,随意半敞着。微微长长的栗色短发垂下,遮住了那双尽是冰霜的凉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还残留着些许酒渍,淡淡的红色覆在薄唇上,一种妖娆的魅惑。
管北城微微向后仰,半闭着眼,左手上的红酒杯微微摇晃,酒液荡漾出圈圈涟漪。右手拧着眉间,那里有舒不开的愁绪。
顾北北,一个月了,你走了一个月了,很久很久,我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管北城闭上眼,回忆着那些有关顾北北的回忆,却发现很模糊很模糊,他急需要什么来确定,那个女人曾经真真实实存在在他的世界,所以他必须找到她。
秦毅一进来便看见沙发上沉默阴翳的管北城,满室浓浓的酒气,很刺鼻,很压抑。他看着管北城,些许害怕,些许敬佩,更多的却是惊叹,这个男人竟似颓废得如此魅人心魄,秦毅想,要是他是女人,一定会沉沦吧,可是为什么那位顾小姐却几次三番想要逃呢?秦毅真的无法理解。
“说。”管北城没有睁开眼,眉间有明显的倦色,半闭着的眸子下长卷的睫翼微微颤动。
秦毅早就习惯了阴沉冷酷的管北城,特别是这一段时间,管北城更是喜怒无常。秦毅早就练就来了波澜不惊的本事:“总裁,各大旅行社,酒店都没有顾小姐的消息,可能她并没有去投宿,这城市周边有许多村落,兴许在乡下。”
秦毅讪讪地汇报,越到后面越没有底气,这位顾小姐要是还不出现,怕是有很多人要遭殃了,第一个便是负责找寻的自己。
管北城突然地睁开双眼,一双魅惑的重瞳里有大片大片地乌云,阴翳覆盖。一个一个字,似乎用了很大力气,从喉间嘶磨而出:“继续找,就算是那个女人的尸体,我也要找来。”顾北北,你休想逃开我,除非我死,要么你死,否则我们之间休想结束!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占据了管北城整颗心,他已经挣扎不出来,唯有死死地捆绑住顾北北让她与他一起沉沦,一起万劫不复。
秦毅迟疑,看了看管北城阴沉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地说:“可是范围太大,没有任何线索,可能会费许多时间。”
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忍不住打颤,管北城重瞳中透出危险沉郁:“让人开口简单,只要钱就够了。”
“我明白。”秦毅会意,点头遵从。这是个好办法,如果墨守成规地一个一个地方找,肯定费时费力,这样用金钱为引,便可以一劳永逸了,毕竟人性如此:贪婪,自私。
管北城扬起手,微微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一种冷人压抑的宁静在他脸上沉淀:“哼,顾北北,是你不听话的。”
除非顾北北与管北城一个人彻底消失,否则便是纠缠,是剪不断的牵扯,因为他们之间至死方休。
苗想想闲散地在街上逛着,漫无目的,却不想回家,因为她不愿意回去看到顾北北与佛狸两人‘亲昵无间’,她宁愿这样无所事事地压马路,顺便好好想想将顾北北撵走的办法。
可能苗想想烧香拜佛了吧,不然怎么求什么来什么呢?机会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砸到了苗想想头上。
苗想想心不在焉地走着,低着头,看着地上,数着小石子,怔怔地出神。
一声叫唤,将苗想想九霄云外的思绪拉回了地球。“想想。”前方蔬菜摊上的陈婶大声喊着苗想想,声音很嘹亮,似乎有些许人投去瞩目。
“嗯?”苗想想思绪回笼,困惑地看着陈婶,移着碎步走过去。
“想想,你家不是来了个城里的姑娘吗?”陈婶闪烁其词地问着,似乎想知道什么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一般,眼神一直跳动。
“怎么了?”苗想想拧着眉头问,她不解,顾北北几乎都不出门,被问起却是有些奇怪。
陈婶挣扎了一番,心直口快的她,理智占了下方,直接一吐为快:“那姑娘是什么人啊?今天我孩子他爸,去城里办货,看见城里有人再找一个女孩呢?报纸,新闻上到处都是,我觉得那女孩和你家来的姑娘很像呢,不会就是她吧?这寻人的可是许了重金啊,要真是她,那……”
陈婶想着,那姑娘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离家出走了,所以家里才高价悬赏告知者。要是有钱的小姐真是想想家的那个城里来女孩,那她可就走运了,那悬赏金足够几辈子用了。想着想着,陈婶脑子里满满的人民币在飞啊飞,飞啊飞……
白日做梦啊,天上掉馅饼了……
其实苗想想还没有理清思绪,可是却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就回答:“不是,怎么可能,我家里来的女孩是我远房亲戚,知根知底的,怎么会与那种大富人家扯上什么关系。要是她真有那样的富贵命,也不会到我这来遭罪了,我们一家也能跟着沾光不是?”苗想想说得跟真的似的,脸上还眉飞色舞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撒谎的不自然。
苗想想撒谎了,就在刚才回答的那一瞬的时间,她将所有信息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不管那个女孩是不是顾北北这都是她的机会,似乎鬼斧神差地她伸出手去抓住这次从天而降的机会。
陈婶是老实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苗想想怎么说,她就怎么信,点头赞同:“那倒也是。”说着,陈婶又歪着头,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那寻人启事上的姑娘是谁?就那笔悬赏金就够人富贵好几辈子了。”
可惜啊,居然不是,陈婶大大的扼腕了一把,她人民币飞走了,心疼啊!
“谁知道呢?”苗想想心不在焉地随便回了一句,满脑子都是她的机会,她的计划。一个她认为可行的计划在苗想想脑中渐渐出现了雏形。如果她说出顾北北的下落的话,那顾北北就必须离开了,而且可以用那笔悬赏金去治佛狸的手。苗想想越想越觉得可行,自顾雀跃地笑着,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过头问陈婶:“哦,陈婶,那寻人的人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能走运呢。”苗想想不敢太过明显,就拐弯抹角的。
陈婶仰着脑袋记忆搜索:“叫,叫什么来着?”顿了顿,左思右想,顿时喜笑颜开,“哦,叫管北城,你瞧我这记性。”陈婶不好意思地挠挠半白的头发,憨憨地笑着。
“谢谢陈婶。”苗想想道了谢,像没事人一般走开。
转身之际,苗想想奸诈地噙着笑,喃喃自语:“管北城。”
“果然是你,顾北北,这可怪不了我。”苗想想边走边自言自语着,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苗想想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女孩就是顾北北,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听到管北城这个名字,曾经佛狸和顾北北都提过这个名字。看来上天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苗想想自顾阴阴地笑了。
矮矮的平房前,阳光从屋顶上漏下来,粉刷这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到处洋溢着一种宁静与和谐,仿佛岁月静好。
顾北北低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半成品盆栽,一边忙着摆弄一边问:“是这样吗?”
佛狸一声不响,没有立刻回答,他凝着眸子,看着顾北北,他们靠得很近,佛狸鼻尖似乎还有顾北北的气息。持久他才从恍惚中清醒,回答顾北北的问题:“嗯,先插这边的,再修剪一下。”佛狸伸出左后稍加拨弄了一番。
顾北北回过头来,对着佛狸笑得洋溢,小脸上是简单又干净的满足,她呶呶地自我欣赏:“佛狸,真好看,我都不太相信,这是出自我的手呢。”
这几日,顾北北和佛狸处的很好,她也不着急,没有一直提治手的事,那事急不来,顾北北采犬细水长流’的办法。
佛狸看着顾北北灿烂的小脸,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宠溺地说:“其实插花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肯学,很容易的。”
“那以后你慢慢教我。”顾北北理所当然地说出口,没有丝毫不自然,可是明明有些暧昧的话,被她说出口却没有半点隐讳。
“好。”佛狸点头,他自是很乐意的。
顾北北满意地继续摆弄手里的盆栽,洋洋得意地孤芳自赏,心情很好。佛狸似乎被感染一般,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走到院子里面,去拿些花枝出来。
门侧,苗想想咬牙切齿,握紧手,指尖都陷进肉里面。阴郁在眼里蔓延,心里更加坚定了她的打算。她直接走到顾北北旁边,大声吆喝:“以后?”苗想想嗤笑,“顾北北,没有以后,你必须走。”
苗想想恨恨地直言,毫不掩饰眼里的火气。
顾北北一头雾水,什么叫没有以后?这不着村的话她凌乱了,正想要问明白,佛狸从里面走过来。顾北北讪讪地收回话,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某人抢着,也不多这一次。
佛狸一出现,苗想想立即回复了一脸乖巧柔顺的模样,笑着向佛狸走过去,甜腻腻地说:“佛狸哥,过几天我爸去城里办货,我跟着一起去,几天后就回来。”
苗想想一边说着,还一边瞪着顾北北。只要过几天就好了,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顾北北那张令她厌恶的脸了。
顾北北无语,这苗想想莫不是精神分裂,怎么可以一边对着佛狸温软言语,一边对着自己眼神攻击呢?顾北北敬佩不已啊。
佛狸没有什么表情,自顾将手里的花枝递给了顾北北,随口应了苗想想一句:“哦。”
苗想想忿恨,狠狠瞪了顾北北一眼之后,有些幽怨看佛狸:“你没什么和我说的。”
苗想想想想都觉得不甘,为什么佛狸对她这么冷淡,可是对着顾北北却那样温柔?自己怎么不如顾北北了?嫉妒的种子在苗想想心里疯狂滋长。她庆幸,很快她就可以赶走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女人了。
佛狸见苗想想欲语还休,有些雾水,问:“怎么了?”
“没什么。”苗想想生怕露出马脚,立马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