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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开口,敖卓凡以为有戏,有些话就脱口而出:“我就知道,润儿最好了,润儿也是舍不得我到了大商就离开吧?”
木子风当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丝毫不给敖卓凡面子的咳得很带劲!
亦吉也笑——想当初,敖卓凡在娘娘面前,那可是不可一世的,如今这样子,真像娘娘养的小黑猫!
武润闭了眸子,简直不知道再怎么和他沟通!
敖卓凡也觉得自己这话露骨了,可说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来,他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瞪了木子风一眼,又看武润:“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武润睁开眼,眸子里又是一片清明:“是这样的,大商想茁壮发展,恐以后还要仰仗敖洞主多多支持……”
他又接话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开口,我……。你说,你说,我保证不插嘴了!”
武润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继续:“本宫身边,有几位公主,二八年华,各个都是才貌双绝,不知敖洞主有没有和大商联姻的意向?”
亦吉扑哧就笑出来了!
敖卓凡那脸色立即就黑了:“你让我娶公主?”
木子风唇边也勾了一抹浅浅的笑——这女人总有让人抓狂的本领!
“敖洞主身份尊贵,本宫的女儿,想必也是配得上的。”武润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免不了有些小得意——那么喜欢撒娇,我就不负众望升级做你丈母娘好了:“敖洞主意下如何?”
敖卓凡气得不行,胸脯剧烈起伏,大拳紧握,他猛地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走了最好,有能耐永远别回来!”亦吉讨好地站在武润身后给她捏肩:“娘娘,亏您想得出来。”
武润挑挑眉,调皮的笑里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球的魅惑:“本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亦吉一抬眸,正好看见木子风看着武润发呆,唇边的笑还停留在那里,一身的温润淡雅,看上去舒心清爽。她眸子一亮——何不趁着两人心情好,改善一下尴尬的关系?
“娘娘,您看木子风——”亦吉在武润耳边轻语。
武润抬眸。
木子风慌地来不及移开目光,与武润绝色的眸子对上,他猝不及防,呼吸一滞,瞬间陷入武润幽深迷人的目光里。
武润低了头,对他实在没什么兴趣,虽不知亦吉有何打算,但她看了一眼,足够了。
木子风立即回神,极快地移了目光,五指掩在衣袖下紧紧地握成了拳。
“娘娘,亦吉有个不情之请。”
武润不去管木子风,心情也不错:“说。”
亦吉看了木子风一眼,才开口道:“娘娘,奴婢很好奇,如果娘娘和他对弈,他能招架多久——娘娘,奴婢很久没看您下棋了,您就让奴婢再学两招吧!”
木子风眼里如那一次一般再次闪过期待。
武润第一个考虑的是木子风的感受,她想了想,开口:“算了,木御医想必也累了,本宫就不……”
“我不累!”木子风的话脱口而出!
武润诧异地扫了他一眼。
木子风掩饰地解释:“我只是怀疑——你的棋艺是否如亦吉所说,出神入化!”
武润也是爱棋之人,但木子风的水准——怎么说呢,可能和玉炫烈的水平差不多。武润笑了笑,对于质疑她能力的人,她从来不去反驳。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自由。但她不可能不顾及亦吉的想法,她大概猜到了,亦吉这丫头,是在给木子风找台阶下呢!这些天,他一直板着脸,他自己不累,武润也替他累得慌:“如此,本宫就献丑了。”
前行的队伍入了大商的边境,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终于在一个有着呼啸北风的夜里,温度一降再降,高大树木枝头的叶子,似乎是一夜之间被狂扫落地,光秃秃的枝丫添了深秋的萧条也有冬日的倨傲!
武润拢了拢狐裘披肩:“亦吉,吩咐下去,一炷香之后,上路。”
亦吉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武润刚想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
她回头,只觉一股劲风夹杂着寒意就朝她吹过来。
第019章'手打文字版VIP'武润连忙开口:“冷,关门!关门!”
敖卓凡转身把门关上,笑嘻嘻地就朝她走过来:“润儿,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武润见他一脸期待,本不想开口的却无奈回答:“好东西?我猜不出。”
敖卓凡手掌在她面前慢慢伸开。
武润看过去,只见一枚水滴形状的玉石静静躺在他的手心,极鲜艳的红色,红得耀眼,红得似能滴出血来。玉石顶端,一根黑色丝线穿过,鲜明的颜色对比,更是衬得玉石艳丽无比!
敖卓凡往她面前伸手:“你摸摸看。”
说实话,武润对首饰没什么兴趣,在那个世界,她身上就找不到一丁点装饰。来到这里之后,是没办法,才戴发饰,可不管怎么说,她不喜欢这些:“什么意思?”
敖卓凡牵了她的手:“你摸。”
武润疑惑地伸手过去,眸子睁大:“咦?热的?”
她提着丝线把那玉抬高,过了一会儿又去摸:“这玉——”
敖卓凡从她手上接过来,站到她身后:“这是暖玉,戴在身上,有活血通脉,温心润肺之神效——我帮你戴上。”
武润上前一步,转身:“敖卓凡,谢谢你——我不需要。”
敖卓凡的手愣在半空:“你怎么不需要?这几日天气寒冷,我听亦吉说你怕冷……”
武润抿了抿唇,她觉得这样的敖卓凡让她有点不能接受。从强到弱,武润知道他的心思,他费尽心机不过想让她臣服,可当这一切在武润面前不见成效的时候,也就是武润说要把公主下嫁的第二日,他照常在武润面前出现。
可不同的是,他话里没有了调侃,也没有了不正经,他开始关心她,对她好,不管武润对他什么态度,他不恼不怒,不退缩也不上前,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心一意地对武润。
武润真的接受不了——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吃软不吃硬,她真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虽然知道敖卓凡肯定不会这么单纯,可这么多天下来,他一直这样,武润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东西,只对你有好处,又不碍事——”敖卓凡上前一步。
武润又退一步,眸子坚定地看着他想把事情说清楚:“敖卓凡,你何必如此?”
敖卓凡步子一顿,高举的手臂慢慢垂下。
“敖卓凡,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想说——你的骄傲呢?你的尊严呢?你这样违心地讨好一个曾经让你避之不及的女人,你不累吗?你把高傲抛下,把自尊丢弃,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可以说根本就已经不是你了?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感动,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我很感动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但是,停止吧。你不觉得,这样做丝毫没有意义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如此改变自己,你真的甘之如饴?”
武润看着他的脸色渐渐沉静,知道自己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你有魄力,有实力,不该为了这样的事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你是苍鹰,该展翅翱翔在广袤的天地之间,创造属于自己的天下。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儿女情长?你不觉得这理由很牵强?你问过自己的心吗?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得到我?”
她冷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是该为自己这具残破的身子感到自豪,你说,是不是?”
敖卓凡低了头,良久,抬眸:“如果我说,是因为爱呢?”
武润似乎猜到他会说出类似的字眼,也不讶异,抿了唇,脸上的神色带着一贯的冷清:“爱?在你心里,是怎么理解这个字的?爱一个人最根本的出发点在哪里?——好,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分析,你说爱,那么请问,你确定你爱的人是我?你爱我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了你的目光?姿色?身材?地位?还是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这样降尊纡贵只是为了实践这一真理?我并不是质疑你的感情,相反,对于能用真心去看待这个世间一切的人,我都从心底怀着一份尊敬。比如木子风,他爱临皇的蕊贵妃,虽然不现实,可他的这份真心,很让人佩服,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可以为她守身如玉,可以为她忍辱负重——但他们的爱从何而来?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自然是理所当然。可你呢?”
武润突然想起,若干天以前,类似的话,她好像也对炎如霄说过——这一刻,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同样的事件一而再地发生在她身上,或许她该从自身找原因:“我们认识,不过两个多月,彼此的接触也是不冷不热无关痛痒,你就如此笃定两个月能让你全面了解一个人并且死心塌地地爱上她?如果是这样,我的理解就是——如果不是你太滥情就是你的感情太廉价!你说爱,那么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吗?甚至你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吗?爱一个人如何对她才是最好的,爱这个字是否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口——这些,你都想过吗?”
敖卓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暖玉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这块玉石,堪称风云洞第二件宝物,是当年他师父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奇珍,师娘临走前,把这块玉交给了他,嘱他好生珍藏。此玉不仅仅能通脉活络,温心热血,更重要的,此玉在身,能避百毒,长期佩戴,更能使人身轻体健,容颜长驻。他让人连夜赶路从风云堡取了来,一心欢喜地想送给她——她却……
长这么大,能让他说出“爱”这个字的,除了他的师父师母,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三个人吗?可是,她却不领情,甚至,她怀疑他的一片心!
他并非木讷寡言之人,之前也一直与她唇枪舌战,可这一刻,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的顾虑,她的质疑,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在了心里。他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承认,除了初见的心动和好感,接下来的日子,他无不以欺凌和取笑她为乐,他看不起她,在心底鄙视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可知道了真相之后,他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一个被他不屑的女子,是怎么一点点渗入了他的心,让他无时不刻地想留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