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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知道默默有这毛病——哦,他现在不是默默了,还是那张绝色的脸,还是那双纯净无边的眸,可却是物是人非。她看着他,缓缓道:“如此,临皇好好休息,本宫先行告退。”
临渊慢慢平复心情:“别走——”
武润转过身:“临皇好意本宫心领了,临皇这个样子恐怕也不能陪本宫用膳。本宫臣子入宫的事,临皇既然没有证据,本宫希望临皇莫再提起!”
何元噗通跪下:“太后娘娘请留步!奴才该死!请听奴才一言!”
武润垂眸看他一眼:“你说。”
何元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开口:“奴才知道,这些日子承蒙娘娘照顾主子,才能让主子安然无恙地回来——但奴才斗胆,恳请娘娘告知,皇上那几个月可是受了什么伤害,为何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痛!奴才绝没有质问之意,只是想了解情况,对症下药!请娘娘开恩!”
武润哪里知道,她把默默当宝贝一样,什么时候让他受过伤!她开口:“可召了御医诊治?”
何元怯怯地看了临渊一眼:“回太后,看过了,御医也束手无策。”
武润抿抿唇,没说话。
何元又看了临渊一眼,见主子没反应,也没敢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再说,做奴才的就逾越了。
临渊抬眸:“朕——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武润不置可否,两个人你伤害过我,我也伤害过你,算是扯平了:“为什么这么问?”
“每次头痛,总听得到朕在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武润缓缓睁大眸子,呆愣了片刻,急忙解释:“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真的,你上次也说了,无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一笔勾销,你也不必去想了。”
“你在心虚?”临渊微微地勾唇:“为什么?”
武润立即察觉自己的失态——该死的!对不起那三个字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她听到了又如何能控制住情绪!幸好临渊记不起,不然,让她如何面对这尴尬的局面:“本宫有什么心虚的,说对不起的是你,又不是本宫!”
反正他记不起,就算她颠倒黑白他还不是不知道!虽然第一次的“对不起”是她说的,可默默后来天天都在说!
临渊笑着看她,不语。
武润受不了地移开脸,侧过身子,回避他的目光。
何元小心翼翼地看了武润一眼。
武润瞬间看过去。
何元立即低了头——老天啊!太后娘娘绝对比他家主子还难伺候!
“既然如此,朕也不计较太后的人入宫偷窃的事了——一人一次,扯平了。如此,朕以后也无需说‘对不起’三字了,太后看可好?”
武润当然说好,她巴不得临渊一辈子别想起来,永远都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过去的事,本宫不想提了,临皇既已开口,本宫自当成全。”
临渊不知道,日后当他想起来“对不起”三个字的含义时,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关注武润,但他敢肯定那几个月里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他越是努力地去想,大脑越是一片混乱,索性,他让其顺其自然。在记忆没有恢复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确有留在她身边查出真相的冲动,为此,才会凑巧地救了她。但后来,他还是选择离开,因为恢复了身份的他,绝对有办法让她来到自己身边——新皇登基,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隐隐记得他说过什么妖精之类的,但那个片段一闪而过,任他如何努力地去想,出现最多的就是他在说“对不起”。他抬眸看向武润——妖精?她的确有这个资本。
“仙——仙女?”汤太后指着画中女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和大商太后好像!”
临奉把画像放好,先叹了一口气:“这是玉儿临走前交给我的。她说,九百年前,因了这画中人,天下一分为三,三国鼎立,势均力敌,各霸一方。”
汤太后盯着那画像中的女子:“九百年前?长得相像的人很多,是巧合吧?”
临奉摇头:“非也。玉儿还说,此女还会再现人间,克母克夫——”
汤太后目光里有了讶异:“这——是好是坏?”
“所以朕才问她高堂是否健在,她也说母亲不在了,她又是皇太后,夫君自然也不在了——如今之计,唯有找到玉儿,才能确认她到底是不是这画中人。”
汤太后听出临奉话里的凝重,小心地问:“玉公主还说了什么?”
临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朕该去找她了。”
“那,渊儿怎么办?与这女人接触,可有何不妥之处?万一——”
临奉打断她的话:“这话不能乱说!此事还有待查证,是福是祸,自有天注定——你别去管,顺其自然就好,渊儿登基事宜处理完毕,她自然要走。”
临奉当时见到武润容貌,之所以大惊失色,是因为他知晓此女身上有着太多的惊天秘密和关系到整个大陆生死存亡的力量,这才急急进了密室,拿出那张画像对比——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又克夫克母,如今她又贵为大商皇太后,如果真要改变这大陆的政局,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
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断不会轻举妄动。
因此,武润和临渊两个人的午膳,吃得是静悄悄无人打扰。
何元提出来了,武润也就大概讲了讲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当然,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自然是有分寸的。
十七岁的男子,在武润眼里,就像个孩子。她笑笑——以前,她也的确是把默默当孩子那样的。当然了,发生了那种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对默默的那份心——唉,不提也罢。她神态自若地用餐,看见自己喜欢的,也不客气地让何元布菜。
对于情爱之事,临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了玉姑姑,他自小就被封为太子,无人敢有异议。尊贵的身份,冷漠的俊脸,让很多心生爱慕的姑娘望而却步。再加上他所练武功的独特,自小,他殿里的宫女都没有几个。可以这么说,武润是他除了亲人之外接触的第一个女性。而现在,他还是通过那残缺不全的记忆来知晓的,具体的他和武润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听武润的话,好像那几个月很平常——她从何元手中救了他,然后带他回宫,因为他睡眠时间很多,就专门找人照顾他,一直到他武功练成。
临渊敢断定,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首先,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云国境内。武润出使,不可能会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果真如武润所说,她带他回宫之后,他们之间交集并不多,那为何她敢以身犯险引他现身?她踏上马车,那么大胆地将身子往下面倒,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会救她?
话又说回来,武润对他而言,有种莫名的吸引,但他也不清楚,这代表什么。当然,他没忘了她的身份,所以他很好地隐藏了对武润的兴趣,免得外人起疑。
他喜欢看她,更喜欢她脸上出现其他各种各样的表情,所以他才提了慕枫入宫偷圣果的事,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模样。这会儿,他看着她吃东西,没外人在,他也不掩饰眼中浓浓的兴致。
武润算是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这张脸惹的祸!她就不信,如果她是丑八怪,临渊还会这么兴致勃勃地盯着她不眨眼:“本宫脸上有吃的还是临皇不懂待客之道?”
临渊不在意地笑:“有句话叫——秀色可餐。”
这话往深了追究,绝对有调qing的意味。武润索性不说话了,反正她也饿了,吃完她就走!
临渊突然觉得这种情景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曾和她同桌而食:“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吃饭?”
武润很自然地答:“临皇应该知道,你练武之时,一天有十个时辰都在昏睡,试问,如何有机会和本宫用膳?”
临渊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他也不会去追问她,他想知道的事,自然有知道的渠道。他派出去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大商,到时,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出来。
用过午膳,武润准备告辞的时候,汤太后来了,好一阵寒暄。发展到了最后,拉着武润的手热络得不像话,看那样子,明显地甚是喜欢武润。
临渊在一旁来了一句:“母后既然和太后娘娘如此投缘,那走之前,太后娘娘不妨住到宫里来,一来,和母后做个伴;二来,太后娘娘身子抱恙,也怪朕招呼不周,宫里各种条件自然要好一些,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汤太后愣了一愣,她如此举动,有点奉承武润的意思,虽然临奉让她莫轻举妄动,可先和武润搞好关系,怎么也错不了——但临渊的话,的确让她意外。住到宫里来?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武润笑了笑,巴不得赶紧走,自然是说什么都不会进宫:“多谢临皇美意了,想必临皇也知道,等事情结束了,本宫还急着回大商,我那皇儿年小体弱,本宫怕别人把他欺负了去——就不麻烦临皇了,也谢过太后美意。时候不早,本宫就先告辞了。”
临渊也没说什么,再挽留势必让人看出他的不对劲,特别是他的母后,这次回来,每每催着他选秀充实后宫,他如果对武润热情一点,他真怕她看出什么来。
何元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其实在他心里,武润首先是一个女人,之后才是大商太后,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觉得,只要他主子真有那份心,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他家主子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商太后所说,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武润回来脸色就不好看,亦吉也不敢问,叶炫烈更是看她脸色看惯了的,只奇怪她为何心情不好,也绝对没有胆子去问的。
武润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疾不徐地开口:“听闻叶将军前夜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叶炫烈愣了愣,随即跪倒在地。这事他也知道他做错了,可当时真没想到临皇会有所戒备,不然以他和慕枫的身手,怎会被人发现:“属下知罪,望娘娘责罚。”
武润深吸一口气,得知这件事时,她第一个关心的是两个人的安危,如果被人捉住了,她以什么理由保两个人性命?擅闯皇宫,还是以来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