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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如霄一脸苦笑,武润说得一点都没错,把木子风送给武润,圣上和云含烟都是打得自己的如意算盘。云含卿不必说,他自然希望木子风离皇宫越远越好;至于云含烟,她的心思就狠毒了些:“润儿,你别在意。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那木子风,你尽量少与他接触,免得落人口实。”
武润抚了抚额:“本宫累了,王爷先回去吧。”
炎如霄见不得她口口声声与自己如此疏离,认识这么久了,她就没温柔地唤过一次他的名字:“润儿,我才刚来……”
其实武润就是仗着他不敢乱来才如此强硬的,如果时间退回到炎如霄救下她的那一刻,她还不是乖乖地扮柔弱任炎如霄欺负。这女人其实也是见风使舵的主,不过对炎如霄的态度冷淡,更重要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炎如霄见她不说话,也确实拿她没辙,他至今记得她在他怀里语气冰冷地说自尽时脸上的冷酷绝情,更何况这是云国天子脚下,他也不可能乱来。可武润这样对他,他心里真的是非常难受:“润儿,我知道我昨晚做错了,还有木子风的事也让你受委屈了……”
武润扫了他一眼:“仅此而已?”
炎如霄顿时觉得委屈:“润儿,还想让我怎么样?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也不看一眼。”
武润对上他的目光:“炎如霄有些话不是你想说就可以说的!你的心本宫要不起本宫也不想要!”
炎如霄顿时就想跳脚——她又说这句话!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她为什么还是这个态度:“让我怎么办?到底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武润冷哼一声:“如果觉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卑躬屈膝!本宫也没强求你一定要怎么样!你是云国王爷,本宫自认没有能指使你做事的能力和权势!本宫只是一个小国太后,本宫是生是死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王爷位高权重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炎如霄真的跳起来了——听听武润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她的生死只是他一句话的事!他爱她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这女人良心被狗吃了还是根本就不能指望她有良心!他做了这么多在她眼里竟然是惺惺作态!他真想掐死她!这女人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武润也不怕他,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你敢说你对我就没有一丝隐瞒!你敢说我遇刺的事你一点也不知情!既然你有如此用心,又何必在我这里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炎如霄,本宫不稀罕你的深情!自始至终本宫都拒绝你的接近!是你一次次威胁本宫,至本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炎如霄的眸子瞬间黯淡——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武润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得没错,她冷笑:“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你把心都掏了出来?你又仗着什么在这里恣意践踏本宫的尊严?炎如霄,那次本宫坠崖,你跟着跳下——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本宫答应你,以后,你若有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本宫定竭力而为!但你给本宫记住——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只有政治,无关情爱!”
炎如霄身子颓然退后两步,声音低沉:“你——知道了?”
武润发泄了久久郁结心中的闷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炎如霄刚想再开口,武润闭了眸:“王爷该回去了。”
炎如霄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武润不想听什么解释,他不想说必然有他的理由,武润也绝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她只是籍着这个借口跟他划清界限而已。
她就是故意让他误会她很在意这件事——其实,这只是她想远离他的一种手段!只要清楚了暗杀她的人不是三皇子,她放心不少。但她没想到那个组织会和炎如霄有关系,她也没想到炎如霄会选择瞒着她。当然,这样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她正不知道怎么和炎如霄撕破脸,现在好了,这个理由绝对充分——他知道刺杀武润的人是谁,却不处理,明显没把武润放在心上!
她知道,她话里虽然有怪炎如霄的意思,怪炎如霄知道了谁是刺杀她的人却没有告诉她,但她知道,他也绝不会再让那些人伤害到她。她是真不想和炎如霄有什么感情纠葛,但炎如霄喜欢她也是事实。
不管怎么说,她不想给炎如霄解释的机会,也再没给炎如霄见她的机会,直到——云国圣上寿诞,举国同庆。
莫小艺也被装扮一新跟着进了云国皇宫,她本来不想去,可她知道了木子风的事,就想去看看那个让她讨厌的含烟公主长什么样。再说,这两天她和临泉混熟了,临泉也赞同她进宫,说不为别的,就凑凑热闹也行。
于是,莫小艺以大商皇太后的侄女——皇上御封的明珠郡主身份进了云国皇宫。
整个皇宫恢弘磅礴,大气威严,红砖绿瓦里透出的是皇家气势张扬霸气,屋檐楼台上勾勒的是云国富贵高雅千姿!
莫小艺的赞叹声一直没停止,虽说皇帝住的地方她也见过不少,可云国皇宫真的有让人肃然起敬的高贵和奢侈。
云含卿端坐高位,绝色的脸庞依稀能看出与云含烟的相似之处,却比云含烟更加的精致和引人眼球。飞扬的眉斜入鬓角,自有帝王的霸气;眸子幽深闪亮,也不难看出其心机深沉。
文武百官分坐两侧,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大商皇太后驾到!临天临泉王爷驾到!
云含卿垂眸看向入口之处,眼睛余光却没忽略千蕊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他袖下的大掌紧握,眼里多了一层狠绝之色。
武润款款而来。暗紫色宫装给了她无比的高贵和深沉,足尖抬起,低调奢华金丝勾勒的富贵菊冉冉盛开在裙摆之间。她似最纯洁的仙子,如最冷清的女王,一步一步,走近云国统治者云含卿的目光。
同色系暗紫乌金凤钗,流泻着完美的线条诉说着她的美,明亮的金黄色珠缀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在她前额垂下,让她绝色的容貌若隐若现。
她脊背挺直,目光直视,不卑不亢,袅袅而来。
她站定,微微颔首,缓缓开口:“大商嘉康皇太后,逢圣上寿诞之日,前来恭贺。圣上仁德爱民,廉政天下知,大商子民无不敬仰,特此恭贺圣上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离得远,云含卿看不清她珠缀后面的容貌,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高贵和雍容,那份淡然,那种沉稳——她真的只有十六岁?他起身,抬手,长袖挥舞:“太后娘娘身份尊贵,能在孤王寿诞之日亲自前来,朕此心甚喜。”
文武百官瞬间参拜——参见太后娘娘,娘娘福寿安康!
云含卿伸手:“太后娘娘请入座。”
武润款款走向高台之上,云含卿右手边的位置,冲他颔首,落座。
临泉行礼,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临天临泉恭祝圣上身体康健,国泰民安,福寿安康!”
莫小艺细心地发现——这厮给武润行礼的时候是双手抱胸,这会儿变成单手了。有什么讲究?
寒暄客套之后,宾主皆落座。
莫小艺自然看到了云含烟——对面的女眷不少,可她一眼就知道谁是云含烟!为什么?那女人一直盯着武润看,那眼神里面赤果果地都是对武润的怨恨和怒意,莫小艺想忽略都不行。
大人物做寿,无非是老生常谈的千篇一律——武润临泉的贺词算是最短的,所有人落座之后,百官之中自有代表宣读贺词,言语之间尽是对云含卿的赞誉之词,把个活生生的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总之就是明目张胆地拍马屁,阿谀奉承。
莫小艺挨着武润,偷偷地在几案之下扯了扯武润的衣袖:“老师,好无聊。”
武润拍拍她的手:“习惯就好了。”
莫小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只能仔细研究云含烟的表情——当然,她也没忽略炎如霄看武润的目光。但没多久,她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貌似有个女子,是妃嫔装扮,看向武润的眼神竟也是不悦的?
她不免有些奇怪,乱七八糟千奇百怪的想法开始在她的小脑袋里滋生蔓延。
云含烟站出来的时候,莫小艺得意地扯了一下唇角,邀功似地看了武润一眼。
武润回她一个宠溺的笑。
云含烟行了叩拜大礼,奉上祝词之后,她笑:“皇兄寿诞,皇妹心里欢喜,想给皇兄舞上一曲,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要说这云含烟,容貌秀丽不说,性子刁蛮也只是其一,云国百姓知道最多的,还是这公主的多才多艺,特别是她的舞姿,据说美丽妖娆,观者无不赞叹惊讶,惊为天人!
莫小艺凑近武润:“看吧,开始了。”
武润只是笑。来之前,莫小艺就对她说了,云含烟肯定不会放过她,到时肯定找个借口让武润出丑——穿越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云含卿刚想应允,就见身边的公公凑过来,小声地启奏:“圣上,敖教主到了。”
云含卿面上立即添了几分喜色:“快宣——含烟,你先退下!”
云含烟眸子睁得老大,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皇兄这样对待——可她知道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能悻悻退下。
莫小艺差点笑出声——活该!想抢风头,结果被人踩死了!
武润没什么感觉。怎么说呢,就算云含烟针对她,也要有针对的措施。不可能她跳了一支舞,也要求武润跳一支吧。先不说这是对大商使者的大不敬,就是云含卿也必定不会同意——说来说去,还是皇太后的身份好用!
敖卓凡人未到,声先迎:“含卿兄大喜之日,真是可喜可贺啊!”
声音浑厚,低沉有力,在整个大殿之内萦绕不散——即使武润是个武盲,也大概猜得到此人定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凡。
云含卿下意识地想起身相迎,可立即想到两国使者,长袖一挥:“敖兄能来,朕可是喜出望外!来人,赐座!”
敖卓凡大步而来,一身紫色衣衫衬得他高贵儒雅,墨发长至腰际,发顶一支暗紫乌木簪子,闪着暗色光芒。
武润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的紫色衣衫,挑了挑眉——撞衫了?不止衣服颜色一样,连发饰都是同一种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