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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猛地坐起来——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自己非常小心眼!虽然最初的想法的确是默默醒来以后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可事情真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觉得不能接受!
沐临渊——她轻吟他的名字,然后又躺回去,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可胸口的憋闷真实地存在着,这让武润实在是不能欺骗自己!
武润快睡着的时候,还在想——一笔勾销确实甚好,最好是以后都别见!有本事一辈子别见!她就当她的默默短命,死了!关于那个叫沐临渊的,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默默!既然不是,自己何必耿耿于怀!
武润是被叶炫烈的一声“润儿”惊醒的,还未睁眼,她就听到外面兵器相交的打斗声!她猛地坐起来,挑起布帘——一股猛烈的掌风突然袭向她,她甚至没看清外面的形势,身体瞬间倒回在马车上!
叶炫烈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这几个人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更何况他以一敌四!可他不敢离开马车半步,如果她再有半点伤害,他绝不原谅自己——即使死,也不能再让她受伤!
人在绝望之时的潜力是无穷的,可随着时间流逝,本就处于劣势的叶炫烈渐渐地没了招架之力,如果不是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守护,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敌人的剑快速地翻转转瞬之间刺进他的小腹,他身体一个踉跄,无法顾及伤口,抬手——挡住那欲上了马车的刀剑!
纵是他再勇猛,强弩之弓也终有精疲力尽的一刻,挡住了这边,那厢的黑衣人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将剑刺进马车!
武润的惊呼还未出口,一柄亮闪闪的飞刀突然从身侧擦过,与那把剑在空中相遇,“咣啷”一声,飞刀落地,长剑断裂!
叶炫烈看着从天而降的炎如霄,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缓缓倒下:“保护——她……”
炎如霄双眼通红,面容憔悴,眸子里却有狠绝的嗜杀:“谁派你们来的!说了本王还能饶了你们的狗命!”
四人行动一致地朝炎如霄扑过来,瞬间打斗在一起!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在空中响起,本打斗的四人突然退出打斗范围,面面相觑!
天空,突然绽放银色的焰火,“嘭”一声,响彻天际!
四人身形飞跃而起,转瞬消失!
炎如霄只担忧马车里的人儿,飞跃过来,跳上马车,掀开布帘,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顿时跃然眼前!
他一把抱住她,力道之大让武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心痛所有的自责在见到她的这一刻瞬间爆发,他拥着她,再也不想放开地彻底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如果说之前还不能如此确定的话,那么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在不知她生死的日日夜夜里,他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女人竟然如此深刻地印在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上,让他每每想起她坠落的那一瞬,就痛得不能呼吸!
跳下去的那一瞬,他是那么地果断和不犹豫!他不要她死!即使她死了也要和他在一起!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急速坠落的身体根本无法运用丝毫内力,他跌落在河流之上,头撞在尖锐的巨石之上,昏迷,然后,顺着河水而下!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身边,是一脸担忧的云含烟!
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找不到,即使身疲力尽,即使清楚地知道找了那么久应该没有了生还的希望,可内心的苦楚,内心的侥幸让他没有放弃!他发疯一般地一直沿着河流而下,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头上的伤口也触目惊心地开始感染,然后,他再次昏倒!
他抱着她,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激动和喜悦,甚至有重获新生的澎湃悸动!
武润动了动,微微地抬头——
炎如霄突然放开她,双手捧了她的脸,急切地吻了上去!
武润立即不干了——挣扎,推他!
炎如霄单手控制住她的手,另一手扶在她的脑后,强势霸道地继续吻!
他恐惧,他惊慌,他从没有过的心慌,他迫切地想找点什么来证明她的存在——他的舌强势进入,找寻着她的柔软,强迫她与他共舞!
他用力地贴紧她,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柔软在自己胸前真实的存在!他是她的,他再也不放手!那种痛不欲生的嗜心之痛,一辈子体会一次就够了!
她在怀里!她在身边!权势算什么!地位算什么!抗旨又怎么样!他早已成为她的人!无论是身体或是心灵!
他的吻慢慢转为缠绵,一点点找寻她口内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眷恋,亦让他心安!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再也无需提心吊胆地苟延残喘了!她回来了,他的心——瞬间新生!
武润不动了,在他如此强势的侵入下,她的力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何必自寻苦吃?
一个吻,不关乎需求,也没有yu望,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的爱恋和恐惧,结束了的时候,他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发顶,不发一言。
武润挣了他的手,抬头看他的脸,他头上的伤口赫然入了她的眼:“你受伤了?”
炎如霄心里一暖,受伤这么久似乎今日才觉得伤口有点痛,他瘪了唇:“嗯。”
武润拉下他的头:“怎么不上药?”
炎如霄趁机在她怀里蹭蹭,做着默默曾经最爱的动作心里同样有龌龊的想法:“等你回来上。”
武润一掌拍开他:“死了活该!”
炎如霄揽住她的腰身,抬眸看她的脸:“真丑。”
武润弯唇笑了笑:“我觉得这样挺好。”
她的身体突然挺直:“叶炫烈呢?”
炎如霄不悦地哼一声:“放心,死不了。”
他也看着叶炫烈跳下去的,不过就差了那么一丁点的功夫,为什么陪在武润身边的会是叶炫烈不是他!
武润推开他:“我下去看看。”
炎如霄又把她拉回自己怀里:“不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年没见她了,他要好好抱着!
武润拉下脸,几日不见,怎么这性子倒和默默有些相像了:“放手!”
炎如霄突然伸手去动她脸上的胎记:“别动,脏死了。”
武润打开他:“如果这是我的本来面目,仁德王爷是不是看了就会避之如蛇蝎?”
炎如霄的手顿在半空,漂亮的眸子疑惑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跟着颤动:“胡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脸上的,要它做什么——不过,如果是真的,看上去也挺可爱。”
武润白他一眼,然后下车。
“叶炫烈!”
炎如霄露出半个身子:“我说过的,死不了!”
武润扶着叶炫烈冲着他吼:“还愣着!快帮他止血!”
炎如霄突然飞快地下了车,极其不温柔地从武润怀里把叶炫烈接过来,看不惯她抱着其他男人着急的模样:“我来!别弄脏你的衣服!”
武润在他身后喊:“你慢点!小心伤口!”
炎如霄把他放在马车上,给他点了穴,上了点药,拉着武润就出来了。
武润不放心:“伤口不用包扎?就这样?”
炎如霄巴不得他死,只要想起这个男人和武润单独呆了几天几夜,他就恨不得掐死他——还给他包扎,让他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没事,我的本领你还不相信?”
武润还想回头看,炎如霄一把把布帘扯下来:“前面有个城镇,到时给他找个大夫开点药。”
对于这些打打杀杀受伤止血的,武润真不懂,自然也没怀疑他的话:“你怎么找到我的?”
炎如霄闻听此话,又有种恨不得掐死武润的冲动!她还好意思问!他要死要活地找她的时候,她竟然隐姓埋名和叶炫烈浪迹天涯!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瞬间又开始后怕,如果他来晚了是不是见到的会是她的尸首!他立即转身抱住了她,有种想把她揉烂的冲动!
武润不知他又发什么疯:“放开——看路!”
炎如霄在她耳边道:“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
武润想起那些士兵的话,心里不免地有点触动,双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炎如霄突然放开她,捏着她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眸子:“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让我知道你平安的消息——不对!以后就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一辈子不分开!你答应我!”
武润顿时觉得头疼,这么幼稚的问题他也敢提,何况两个人当初不是讲好了吗,这会儿他又发什么疯:“我全身都痛,这些日子一直没休息好——头又晕了……”
炎如霄瞬间抛开了那个问题开始担忧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该死!他一定没照顾好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武润抚额佯装无力:“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炎如霄立即把她拥着,小心地给她最舒适的姿势,刚才的话题再也没敢出口:“好,好,我们到前面找个大夫看看,会没事的。”
武润也确实没说谎,在山谷那几日一直没休息好,出来以后就连续赶路,惊吓不断,即使她有很稳重的心态,也渐渐显露了疲惫的状态。
炎如霄不把叶炫烈当回事,但武润可是他心里的宝,当下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很快到了一个城镇。
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事自然不用他去操心,找来了当地最有名的医者,他一本正经地让人家先给武润诊脉。
武润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动,伸手指着床上的叶炫烈:“烦先生先给他诊治。”
炎如霄一把把那大夫揪过来,对武润一心想着叶炫烈的举动心生不满,他头上还有伤呢,她怎么不说先给他看:“先给她看!”
武润没什么大碍,在宫里被人当神一样供着,只出来这些日子生活没那么精细了,再者又发生一连串的事件,气血虚之类的肯定有的。
炎如霄如临大敌,一脸紧张地叫嚣让大夫好好诊治,否则砍了人家的头。
武润索性不管他了,随他怎么折腾,再说,她也没那个精力管那么多事,听大夫说叶炫烈的伤也无大碍,她就准备同炎如霄商量继续上路。
炎如霄不干,寿诞还有一段时日,而这里距都城不过两三日路程,他的意思是让武润先把身体养好了再上路。
武润拗不过他,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