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渊压抑着想吻她的冲动,深深地吸气,吐出来,力求声音平稳:“润儿,我的心意,你还不知么?”
武润微微地勾唇:“你——什么心意?想吻我?抱我?还是——要我?”
临渊眸子里的光芒瞬间黯然:“润儿,你?”
他猛地就想起那一次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他如此不知疲倦地赶来,就是为了和她……他顿时又怒又怕!怒的是她竟然还不了解自己的心意!怕的是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什么?
想到红娆,他连忙开口:“润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对红娆,我从来没有其他的心思!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多看她一眼!你还说什么爬床,她就是脱光了——润儿!到底要我如何你才能相信我!我眼里,只有你!其他再好的女人,于我不过是凡尘过客!她们再有万种风情,在我眼里,却抵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武润垂了眸子,掩去目光里的笑意:“我倒是不知,你还有如此好的口才!甜言蜜语向来是男人哄骗女人的毒药,却不想,你说得如此流利。”
临渊顿时张口结舌,百口莫辩——敢情,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得不说,武润的表情伪装得很到位,其实也就是当局者迷,如果何元在这里,定不会放过武润脸上的甜蜜——但临渊却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敖卓凡!
他没在她身边的这五年,那敖卓凡却是一步也未曾离开过!他在这一瞬疑惑——他笃定了的爱情,却原来是这般的不堪一击?
他猛地捏了她的双臂:“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武润吃痛,颦眉,抬眸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怪我这五年没在你身边?你是不是——爱上了其他的男人?”两句话,却几乎用尽了临渊所有的力气,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昭示着他的紧张和无措。
武润寻着他的眸子,真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如此傲然的男子,一直自信满满的帝王,竟也有担心自己的魅力不如他人的时候吗?
武润扑哧就笑了。
临渊猛地抬眸,笑颜如花的面容立即映入他的眼底,他心底忽地卷起一波涟漪,却更加不知她的笑是何意了!
武润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临渊,留下吧。”
临渊顿时石化!
良久,武润耳边只听得到他强劲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如擂鼓,密集而又快速!
“你不愿?”
武润颦了颦眉,刚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猛觉腰间多了一双大手,他的双臂把她紧紧地禁锢,他的头低下来,搁在她的颈间!
然后,武润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好!”
几乎是同时,武润觉得颈间有温温凉凉的液体流过。
武润猛地睁大了眸子,半晌,才垂了眼睑,安心地趴在他的胸膛。
木子风说要走的时候,敖卓凡吃了一惊:“走?去哪里?”
木子风唇边有一抹浅浅的笑,带着一些苦涩和无奈:“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什么意思?你——”
木子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是,我放弃了。”
敖卓凡目光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可随即明了:“是因为临渊来了?”
木子风摇摇头:“不全是吧。其实,一直有这个想法,特别是这一段时间。”
所谓的这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叶炫烈开始缠上武山开始的。在和叶炫烈频繁的碰面之后,他开始了解叶炫烈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成亲了。因为,他有了新的希望和寄托,武润是遥不可及的,可武山,是他的亲骨肉!
木子风突然就觉得,或许,他以前的坚持,都是错的,云国的千蕊,他守了她六年,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流落他乡,为这份所谓的爱情丢了自己的尊严和坚持。
但现在想想,他不后悔。
如果不是被人算计送到武润身边,他又怎么会知道世上还有如此风姿的女子?
他也曾经想过,或许,他所谓的爱,并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定。他爱了千蕊那么多年,可他还是爱上了武润——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以后他遇到一个比武润还要好的女子,那他是不是也会轻易地忘了武润,然后,再爱上另外一个女子?
玉擎远也成亲了,而且,第二个月,就传出了其夫人有孕的喜讯。
木子风至今还记得武润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真心的笑容和祝福。
那日,他例行给她诊脉,来福匆匆而来,报告了这个喜讯。
武润当时就笑了,明亮绝色的笑容灿烂了整个房间:“真的?”
确定之后,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任谁都看得出她很开心,然后,她说了一个字——赏!
听说,那日玉府门前人山人海,想看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排了整整一条街——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珍珠玛瑙,那让人垂涎欲滴的珍馐佳品,那让人心动不已的绫罗绸缎,总之,自那日之后,朝中官员无不回家努力造人,盼望有一天自己府里也能传出这样的喜讯,然后,得到太后盛宠!
木子风想,武润并非没心没肺的,她也不是冷酷无情的,虽然她从来没正视过他的感情,虽然她从来没给过他再近一步的机会,但他就是知道,武润心底,还是在乎这些人的。只她这份在乎,带了亲情在里面,无关其他情爱。
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玉擎远对武润的心思,木子风早已了若指掌。太后赏赐让所有官员羡慕的时候,木子风想,不知道玉擎远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自那以后,木子风就开始考虑离开的事情。临渊来了,或许只能说是一个契机,又或者说,是临渊的到来,让他坚定了本就想离开的心。
武润听到玉府喜讯时的笑脸,成了木子风心底最深的痛。
原来,玉擎远曾经在乎的,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负担和枷锁。
他想,他的爱,或许也是如此。
离开,将会是她能记住他的唯一方式。
虽然这种方式,很残忍,也很痛苦,但除了这样,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知道,临渊来了,虽然被她拒之门外,但她孕前修养那段时间,临渊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让他无法去忽视她对临渊的特殊和真心。她那样的笑,从来没在其他男人面前展现过,只有临渊一个人,能看得到真实随性的她。
他觉得,临渊五年之后才来,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他不怪谁,更不会去恨,或许,他这一辈子,注定是不会拥有自己的爱情。心心念念的女子,都将会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羞,他——是时候离开了。
敖卓凡知晓了他的想法,半晌没开口。
木子风想过的,他何尝没想过?但放弃?他从来没想过!她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去爱的女子!在他的人生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即使临渊来了怎么样!即使她心里有临渊又怎么样!他能守着她五年,那么,也能有第二个,第三个五年!
对于木子风的选择,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每个人有每个人对于感情的处理方式,他虽然不认同木子风的退缩,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木子风的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在他心里,自始至终,他的对手只有一个——临渊。
玉擎远的事,他也听说了。和木子风同样的想法,听到武润大肆赏赐的时候,他也想了——玉擎远心里,是何滋味?
说起来,玉擎远绝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他坚持了那么久的爱恋,竟在一次醉酒之后,变成了一场笑话!
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的痛苦和悔意,那么久了,说他没有需求是骗人的,可他从来没去找过其他的女人,最难熬的日子,他只能想着她的容貌在睡梦里倾泻!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为了什么,甚至说,他有时候会笑话自己的隐忍——自己活得如此难受,她知道吗?即使她知道了,她在意吗?
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为她守身如玉。或许真的很可笑,但却应了他说过的一句话——除却巫山不是云。知晓了她的美丽,又如何要得了别的女子?
但他要了!
虽然是醉酒之后的乱性,但他碰了别人是事实!更何况,苗蕴的身份,又不是他能用权势把事情压下来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事情!虽然那女子事后的态度让他讶异,但看见那抹刺眼的嫣红,他只能承担起他该负的责任!
新婚燕尔,本该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对于玉擎远来说,却如毒蛇猛兽般让他避之不及。新婚夜,他静静坐在窗边,独自饮酒,没看田蕴一眼。
他没想到,田蕴没恼也没闹,只会他说了一句:“如果公事繁忙,以后你可直接在书房里歇。”
现在想起来,玉擎远不知是该庆幸她的善解人意还是该为自己讨了一个如此理智清醒的老婆而欣喜。他虽然尽量避免和她碰面,可夫妻之间,就算再怎么逃避,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
田蕴长得很美,虽不及武润的绝色,可也是大商都城里数一数二的姿色。有时候,玉擎远也会有疑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面对夫君的冷漠如此淡然?有时,他也会想,她的这份淡然,倒是和武润有几分相像。
他还未从成亲的事件中缓过来,又一个现实打得他措手不及——田蕴有孕了!
听到下人口里所谓的喜讯,他第一个反应竟是——武润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么多年了,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掩饰他的爱意和诚心,可现在,他有苦难言的成亲了,还——还让田蕴怀孕了!
然后,他彻底领略了她的大方——臣子内人有喜,竟得太后丰厚赏赐,这在大商历史上,还真是少有的殊荣!
他恼怒!他不甘!他窘迫!之前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她的赏赐打得支离破碎——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证明她解脱之后的喜悦?她真的没想过他的苦衷?没怀疑过他为何如此仓促成亲?
随即,他又自嘲——她怎么会想这些!看她赏赐的劲头,怕是早就巴不得他成亲生子,然后彻底摆脱他!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肖想,更何况,他即将为人父了!
虽然当初和田蕴成亲并非他乐意,可玉府每个人脸上的笑意最终还是感染了他,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骨肉,是玉家——即将到来的新的执掌人。
即使心里还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