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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坐不住了,摆驾仁心殿。
商子郢过来的时候,武辉已经侧躺着睡了。
商子郢肯定不会多说别的,只说听闻武辉受伤了,他过来看看。
他没看见武山,从仁心殿出来,又直奔武山的殿里。
谁料武山看见他就生气:“都是你!不是你亲我,我也不会一生气就推了武辉!都是你害我!”
商子郢连忙哄她:“对,都是子郢哥哥的错,哥哥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母后可有罚你?”
武山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了:“没有,母后不知道是我推的。”
商子郢看了,心疼得不得了,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臂:“山儿别怕,他会没事的。这事,母后既然没追究,你也别主动说是你推的——实在不行,我就说是我……”
武山嘟着嘴唇,反正不高兴:“我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武辉流了很多血。”
商子郢拥住她:“山儿乖,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了,他现在没流血了,过几天就好了,你也别自责了,好吗?”
武润招了武山殿里管事的来问话,武辉受伤,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如果她不问,下面那些奴才说不定就会觉得武辉不受宠,极有可能把他欺负了去。
管事的敢说么?武辉当时说是自己摔倒的时候,他也在场,他也知道,殿下是一直让着小公主的,武辉那样说,明显是不想让武山受罚。他不敢隐瞒武润,但小主子既然找了借口,他也不会傻到再去把武山供出来——那小祖宗谁敢得罪?
武润什么人没见过,即使那管事的极力镇静,可能在武润面前说谎,还是需要一定定力的。
武润仔细想了想,能让下面的人这么维护的,除了武山,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武山见到武辉受伤时的表情,也很怪异:“是小公主推的?”
管事的噗通就跪下,不敢说话了。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可当事情被确认,武润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了——她真是又气又恨!武辉到底做了什么,武山竟然对他下那么重的手!两个孩子之间能有多大的事!更让武润生气的,她做了还不敢承认!才这么小就撒谎骗人,长大了还得了!
武山看见武润铁青的脸,立即知道大事不好,规矩地跪好,等着受罚。
其实武山自己也觉得挺委屈。从小,商子郢就宠她,什么事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但武山知道,他再宠自己,他也是皇帝,是大商最大的领导者。所以武山再怎么和他闹,也是有分寸的。商子郢亲了她,她是很想上去打商子郢的,可顾忌到他的身份,她只能拿武辉出气!
但她没想到武辉那么不禁推,还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桌子!
说白了,就是武山一直是在挑软柿子捏的,但今天比较倒霉,软柿子里捏出来一根针!
武润的语气很严厉——她本身就是做教育工作的,震慑学生的手段自然是有的,再加上恨铁不成钢,反正说出的话,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来说,有些过于严厉了。
武山是真心认错的,看见武辉受伤,她也心疼。虽然她欺负他,但在她心里,武辉是她的亲人,是她弟弟,换了别人,想让她欺负,她还不想呢!
但武润那架势,明显是不想就这样轻易罢休,从兄弟姐妹之间的相亲相爱讲到做人的基本道理,又从人的小习惯说到影响人一生的一些恶习。
期间,武山一直跪着,默不作声。
亦吉来福等人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可看武润的脸色,也没一个人敢求情!
武润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用的力再大些,武辉岂不是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生在皇家,自己的一举一动更要小心谨慎,武润绝不允许他们养成视人命为儿戏的习惯!今日武山敢把武辉推了,那明日是不是就要杀了看不顺眼的奴才?
武山整整地跪了一个时辰,武润还没有想停歇的意思。武山开始觉得委屈,她不过是无心之失,母后何以如此说她!她不是故意的,可母后那意思,好像她以后就是会成为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一样!
武润见她一直不吭声,脸色愈加难看:“怎么?你还不知错?”
商子郢早就在外面等着,可武润交代了,谁也不准进来,他虽然着急,可也不敢擅闯。
但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武山那么小的人儿,能跪这么久?
商子郢进来的时候,武润脸色更难看了:“母后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商子郢连忙跪下:“儿臣不敢!母后,山儿年纪尚幼——”
他话未说完,武润已打断:“年幼?年幼就是做错事的借口?如你所说,那是不是杀人放火的如若是幼儿,就可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你七岁之时,已经登上了金銮殿笑对群臣!你再看看她!”
武山自从懂事起,基本就没哭过了,可这会儿,她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瘪着小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或许是武润的话太重了点,又或许是看见商子郢来了有了靠山,反正她不管不顾地哭了!
武辉迷迷糊糊地醒了,恍惚听到是武山在哭,他睁了眼就开口:“山儿?”
亦吉一看,连忙福身:“娘娘,小殿下醒了。”
武润瞪了武山一眼:“你的错,你哭什么!”
说完起身去看武辉。
商子郢移动膝盖靠近她,给她擦泪:“乖,山儿不哭了,都是子郢哥哥不好,子郢哥哥会和母后说明白的,是子郢哥哥的错。”
武山猛地推开他站起来:“我讨厌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武润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刚看见武辉有所缓和的脸顿时又拉了下来:“跪好!”
武山小胸脯剧烈起伏着,她回头看了武润一眼,突然撒腿就往外面跑!
商子郢想追又不敢,只能可怜巴巴地叫:“母后!”
“来福!去看看!别让她乱跑!顺便,让她回殿里面壁思过直到明日早上!道德经罚写五百遍!”
来福应了声就跑出去了——还是去哄哄吧!小祖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结果,来福出了仁心殿就看见叶炫烈了,小公主被他抱在怀里,趴在他肩上哭!
来福叹口气——血浓于水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除了他们近身伺候的,小公主很排斥外人,可现在……他悄悄地退了回去,即使被娘娘责罚,他私心里也想让这一对父女多呆一会儿。
叶炫烈心疼死了,武山哭得梨花带雨的,他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大手给她擦拭眼泪,轻轻的,还怕自己手上的茧子弄痛了她:“公主不哭了啊,乖,不哭……”
武山就是觉得委屈,结果出门就看见这个帅叔叔,对她很好的帅叔叔,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一次的见面足以让她卸下所有的防备,喜欢上了叶炫烈:“我要走!带我走!我不想见母后!我再也不回来了!”
叶炫烈心里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惊涛骇浪般的想法!
武山还在他肩上抽噎:“快走!快走!”
叶炫烈转身运起轻功!
来福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叶将军——”
仁心殿里,商子郢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缘由说了,最后还强调都是他的错,不怪武山。
武润别有深意地看了商子郢一眼。
商子郢面上有了羞赧之色。
武润顿时万分震惊!
她抬眼看见来福:“武山呢?”
来福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他本来可以追上去的,可他没追——唉,娘娘别怪他才好:“启禀娘娘,小公主被叶将军带走了。”
“叶炫烈?”武润又吃了一惊:“他怎么在宫里——先不管这个,他把武山带去哪里?本宫让她回去面壁思过,你是没听到还是敢忤逆本宫的话!”
来福低头不语。
武辉扯扯武润的衣服,弱弱地叫:“母后——”
武润低头,立即换了一副表情:“辉儿,你别管,现在只管好好休息就是——可是哪里不舒服?”
武辉摇摇头:“母后,辉儿求母后别怪山儿了,她真的是无心之举。母后如此,辉儿心里也会难过的。”
武润冲着他笑笑,点头:“母后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武辉握了她的手:“母后,儿臣是说真的,小山——母后如真的要罚她,儿臣甘愿和她一起受罚!”
武润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她害得你成了这样,你还——好了好了,母后先让人把她找了回来,可好?”
但武润没想到的是,叶炫烈并没有回府。
武润也没多想,只吩咐他们在叶府等着,叶炫烈是有分寸的人,不会让小公主出事。
这一等,就等了一夜!
武润是怎么也没想到叶炫烈竟然会做这样的事——他把武山带去了哪里?深夜还没见人影的时候,武润就开始派人在都城里搜查了,可时间一点点流逝,天已大亮的时候,早朝都散了,两人还是没有消息!
来福悔死了,小公主现在下落不明,他绝对难辞其咎!
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小主子!
武辉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武润的担忧早就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她是恨铁不成钢,可那是自己的骨肉!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能不急?但叶炫烈为什么带她走?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但武润实在想不出哪里有什么漏洞,可如果叶炫烈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天搜寻下来,依旧无果。
木子风此时也面色难看地和武润报告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武辉昏迷不醒,病情加重!
武润开始坐立不安,两个孩子,一个下落不明,一个昏迷不醒,她第一次面对这种混乱的局面有了挫败的感觉!
禁卫军全部出动,都城驻军也有了新的目标,一直在暗里不曾有过身手的三十六子也第一次接到了寻人的任务!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有武山的消息,武辉依旧昏迷!
木子风松了手,颓然地坐在床边,摇头:“不行。”
武润面容明显憔悴,三天三夜没合眼不是什么人都能熬过来的:“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木子风看一眼跪了一地的御医,摇头:“最危险的法子都试了,可——不见成效。”
武润觉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发榜,昭告天下,能医殿下者,赏金万两!”
武润不得不承认,当现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惊觉,这两个孩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早已超过了所有!她现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