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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连忙上前拥着她:“小艺!小艺!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不舍得看你生气!小艺!我说了什么都是我的错!孩子——孩子的事,我们慢慢商量。小艺,我们不吵了,行吗?”
莫小艺顿时觉得委屈了,双唇一瘪,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滚落:“你欺负我!你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慕枫顿时慌了,大手拭去她的泪,双唇吻上她的睫毛:“乖乖!小艺不哭!不哭了,心疼死了!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小艺,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小艺,以后再也别说这样的话!小艺,爱你!爱你!”
莫小艺伏在他胸膛上,抽搭:“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两颗相爱的心,再如何闹腾,始终都不会开口距离。而不会泛起涟漪的心,再如何索取,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敖卓凡觉得自己输了。
不仅仅是打架输了,就看武润对临渊的态度,他就输了。
现在的仁心殿对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却不敢跨进去一步。曾经,他也在她面前高傲张扬,两人也曾针锋相对,可现在呢,他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
他知道,如果他想,他也可以轻易地将那女人抱在怀里,甚至把她带出大商也是轻而易举——可他不敢。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没有了伤害她的勇气。
对的,就是伤害。他所做的一切,在他自己看来,是一种爱,但对她而言,却不一样。
他至今记得,那一次,他侵犯她,她脸上那种决绝的恨意——每每想起,他心里都如被寒冷的北风吹过,冰冷冰冷的。他也记得,他重伤之时,她许他来世。也就是说,即使他快死了,她都不会撒谎骗他一下,而是给了他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有时候他在想,他的身份,足以让他傲视天下每一个人,他何必在这里受一个女人的白眼?答应了她伤好了就要离开的,却死乞白赖地拖延时间不走,这种作风,哪里是以前那个傲然高贵的敖洞主所为?
可为什么不走,他心底有着无比清晰的答案——因为爱,因为他放不下那个女人。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投入如此真切厚重的感情!即使她没有回应,可品尝了她的美好,让他如何维持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所以,即使得不到,即使被她讨厌,可就这样陪着她,如此近距离地能看到她,能得到她的消息,能护她周全,也算是一种爱的表达,不是吗?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敖卓凡一个人。
木子风也是这样想的。
他比敖卓凡还有了一些优势。因为武山和武辉基本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的身体,自然也是他来打理,如此一来,他见武润的时候,比敖卓凡多了些。
说多了些,其实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
武润刻意回避,有什么事也会让他们去偏殿处理。再说了,两个孩子吃母乳,身体一直很好,用到木子风的时候真的不多。武润没说,其实是想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再浓厚的感情,我不理你,你一个人能折腾出什么来?
反正武润是抱了这样的想法,赶又赶不走,那只有随他们了——她这样想了,顿时觉得自己对临渊真是不错,至少,她让他睡在她身边。
临渊自然知道珍惜这份幸福,只要得了机会,这家伙就无休止地索爱——武润最后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就算不累,可一晚上不睡觉,生物钟也受不了啊!
结果,第二天,武润就没醒。
没醒,自然就上不了朝。
武润实在睁不开眼,就吩咐下去,让商子郢一个人去了。
她继续睡,睡醒的时候,近午时了。
三日一朝,是自己答应了商子郢的,也是和玉擎远许下的承诺,可就这样被临渊坏了规矩——武润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他这样折腾人的吗?嫌不嫌累是一回事,关键是他不腻啊!整整一夜,他真是精力充沛!
临渊自知理亏,挂着笑脸凑在她跟前一个劲地讨好:“饿了吧?渴不渴?要不,先喝点粥?”
武润直接推开他的手:“亦吉,看看哪个宫殿还闲着,招待临皇住下!”
亦吉也不敢应,虽说自家娘娘的话不能不听,可人家夫妻俩的事,她掺和了算什么事?还得罪人!
临渊使个眼色示意亦吉退下。
亦吉松了一口气地觉得自己得救了。
武润扔了手里的帕子:“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这里不是你临天皇宫!”
临渊揽住她的腰身:“好了,别气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真的——”
武润没好气地开口:“你的保证什么时候作过数!昨晚上你就说了几次!”
临渊在她身上蹭:“这不是忍不住么?谁让你这么美……”
武润再次推开他的头:“临渊,你临天没女人?你跑这么大老远来是不是就是为了——”
武润咬牙,说出四个字:“跟我睡觉?”
临渊脸上的笑立即消失,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缓缓放开:“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武润不得不这么想,这男人的热情——怎么说呢,明显让她招架不住!就是说,只要他有心,她绝对会沉沦!可这,并不是武润乐意看见的。或者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心或者是身体,能被人如此轻易地控制。
对于这种感觉,她很陌生,甚至,有隐隐的排斥。
说白了,她在怕,这个男人,似乎能让人上瘾——可他走了呢?他万一不来了呢?难道要她重温以前半夜起来自己泡咖啡喝的心痛?
临渊见她不说话,抿了唇,一个人坐下,心里不是滋味。
武润看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商紫歌最后还是去找了莫小艺。其实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莫小艺竟然会见他。
当然了,慕枫作陪。
商紫歌直接忽视莫小艺以外的人,开门见山:“小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莫小艺微微地笑:“没有啊,我很好。”
商紫歌盯着她,确实没发现这女人有一点哀怨的样子,相反,那小模样越发地水灵了,看了就让人心痒痒。他立即移了目光:“那就好,怎么说你也是皇嫂的人,如果有人欺负你,本王帮你出气!”
慕枫清了清嗓子:“紫歌王爷,慕枫的夫人,自然有慕枫爱护,欺负夫人的人,也自然是由夫君帮忙出气——紫歌王爷好意,我替夫人心领了,王爷如若无事,可以走了,我们夫妻俩还有点事要商量一下。”
商紫歌狠狠地瞪过去——昨天他找自己打架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你好意思自称夫君!”
慕枫勾唇一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难道不算夫妻?”
莫小艺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个男人斗嘴,打了个哈欠,往慕枫怀里窝:“你们慢慢吵,我再睡一会儿。”
慕枫立即揽住她:“睡吧,昨晚把你累坏了。”
商紫歌起身就走——不要脸!以为别人听不懂他话里什么意思!
慕枫轻轻哼一声——别怪他无情!他认定的东西,他绝不会放手!
莫小艺吐出俩字:“无聊。”
占据爱情上风的人,永远不能体会那个先爱上的人心里的悲哀和痛苦,就如莫小艺不知道商紫歌此时的心痛一样,武润也不能体会临渊心底的失望和低沉。
临渊说:“武润,我们谈谈。”
武润直觉想逃避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谈的?”
“你敢说,你心里对我没感觉?”
“有,你也看见了,在床上的感觉挺不错。”
“你!”饶是临渊一直好脾气,也终于受不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就是为了上你的床才来找你的!”
武润头也不抬:“你来了,好像也没做其他的事。”
临渊气结:“你——”
武润面不改色,她又没说错!
临渊深吸一口气:“你非要这么说,那我问你,上次我来,碰你了么?”
“可能你对大肚子孕妇不感兴趣。”
临渊简直要跳起来了——这话她也能昧着良心说!他疯了才会抛下一大堆的事务跑来看她!结果竟然被她这样误会!“武润!你——你当真觉得我的感情如此不值得信任?”
武润觉得这是一个很矫情也很深奥的话题,她不想深谈。其实,她知道,临渊对她的一片心,可两个人的身份能超越吗?难不成以后他每隔几个月来住上这么几天?然后长期两地分居?
武润觉得,还是免了吧。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在自己的心还没有沦陷之前,果断结束!他这样辛苦的跑,又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真的不现实!
“你说话!”临渊吼她。
她云淡风轻地笑:“临渊,其实你心里早就明白,我们两个这样下去,没什么结果。一年两年,你能坚持,可时间久了呢?你还能一如既往地每隔几个月从临天来大商一次?上次你母后就要给你选秀,你后宫里早晚塞满你的女人——临渊,我们两个,彼此都给不起承诺,要不起未来,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就此一刀两断。”
临渊喃喃:“我可以想办法,我……”
武润打断他的话,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我记得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很美好,可你不觉得,对你而言,这是一种奢望吗?”
临渊突然靠近一步:“你只从你的立场出发,你只看到你能想到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和心情?我对你的感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抗拒,但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只要你敢确定你的感情,那么我就敢说——我的话,一定会兑现!我承诺给你的,永远都不会变!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所有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在你放不下大商之前,我不强求你离开,但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爱,也别忽视你自己内心的感受——润儿,你何苦这样为难我,也为难你自己?”
武润低了头:“我才没有为难自己!”
临渊拥住她的肩:“还说没有!知不知道我看见你这样的表情,我的心就会很痛?润儿,并非我觉得女子能力不如男子,我只是觉得,再强大的女人,她也需要一个宽阔的肩膀和怀抱。润儿,其他的,我不强求什么,我只希望,你累了的时候,让你靠的那个人,是我。”
武润叹口气,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