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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说的这么诚恳,就胡乱的吃了几口。 等我吃完,小扣子做好了一切准备,才去打开窗户。我坐在床上,努力的从窗
户里看着外面的景象。我只能看到不多的地方,但是能够看到了都是白色,连树枝都是,树枝被雪压得低下了头。我忽然很想
看看天地间全是白色的样子,那是不是像张叶说的那么的美丽?想到这,我有点黯然,我在这里没有死,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张叶他还好吗?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外面的白色,脑子里全是疑问。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一句话把我
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我不知所以的看着说话的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看不到有多高。他的眉
目间是严肃的神态,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旁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应该是小扣子说的王大夫吧。我没有说话,只如
他所言的把我的手向他那儿送了送。 他把脉把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才问我:“有没有感觉哪里气血不通
?” 我笑笑说:“你不是大夫吗?怎么问我啊?”嘴里这么说,还是注意留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腿一点劲
都使不上。 他放下手,对我说:“动动你的腿。”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斜着眼
睛看了看我,然后说:“我要用针灸给你打通血脉。”然后回头对立在不远处的小扣子说:“去准备热水,把这个煮煮。”说
着递给小扣子一个小包。然后他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我,眼光里全是挑剔的神色。我不介意别人看着我,但是他眼里的挑
剔让我觉得奇怪。 “我的腿还有希望吗?”我先打破这僵局。“在安城的琉璃阁的暗室里发现了不少灵丹妙
药,在后院,还发现了很大一片药材地。”他答所非问得说。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皇宫里的人私藏一些灵丹妙药
是很常见的事情,只是我那里还有不少毒药罢了,后院的药材地应该早就荒废了,没想到还有人认出来。果然他接着说了:“
听说那些药是你自己制的。”听到这句话我开始明白他刚刚的眼光了。他是一个大夫,对医术有着莫大的兴趣,看到了不少好
药毒药,现在看到制作者,肯定是要很挑剔的判断。只是,我会医术和用毒在皇宫里知道的人寥寥可数,连父皇都不知道,他
是从谁哪里知道的呢?这时候小扣子把煮好的银针交给了他。我看着一根根的银针插进了我的腿,一点都不感到疼痛。
“那些药有很多的配制方法很新奇,药效也有很大的改进,那些毒药,有些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解,老夫很是佩服
。”大夫说。 看来他已经认定我是制药的人了,这件事情再否认也没有用了,只是,还不知是福是祸。他接着又说
:“你的医术不差,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他一直说我的私药,就是因为他认定我有不错的医术,知道自己的病情。
“知道又怎么样?我自己总不能给自己针灸吧?”我回答着。我知道,我种的毒太毒辣,而且拖了很久,后来又流了太多的
血,毒随血液流动的很慢,最后淤积在一处,堵塞了经脉。我刚刚问他,只是不习惯他的眼神。 他看我算是默认了自
己的医术,所以不再说话了。“你种的色目人的混毒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把解药吃完?”他说的话不再硬邦邦了,言语中带了
一些相惜之情。 “有事情耽误了吧。”我中毒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那时
候,活着或是死去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没有和他说,我知道大夫最恨的就是病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醒来的
第一天过去的很快,傍晚,我喝了大夫开的药之后小扣子就要让我睡觉。我不想睡,但是小扣子说:“大夫说了,您现在身体
不好,要多多休息。”还说,“虽然您是主子,但是也是一个小孩子,也要听大夫的话。”看着他如此郑重的,带着孩子气的
口气说,你也是个小孩子,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决定小小的为难他一下,我对他说:“我很羡慕你。”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
子,我满意的睡下了。其实我真的是有点羡慕他,他过的简单但是快乐。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
手在我的脸上,从眉毛一直摸到嘴唇,恍惚中好像还听见一句:“是你吗?” 第二天我就看见小扣子顶了个黑眼圈。他说
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羡慕他。他只是一个小奴才,从小就卖身进了宫,天天伺候人,有什么可羡慕的呢?而
且在宫里他只是品级很低的小太监,以前都是伺候别的大太监,也没有见过皇上,贵妃什么的,有什么可羡慕的呢?他说他怎
么也想不明白。我也不回答,只是笑,我要怎么对他说呢?于是他就天天在唠叨我不好好养身体之外,一直都在说不明白,不
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逗他玩,也许是因为他的简单。我从没有同龄的玩伴,我不知道别人都是如何过的,我只
知道,我过的很辛苦。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有他的声音,才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王大夫每天来给我针灸,时不时
问些关于我私藏的药的事情。他们是我醒过来后见过的所有的人。日子过的很平静,而在这平静之后,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暴风
骤雨呢? 第十二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我在渊国的皇宫里,一直不曾见到任何管事的人。虽然
我知道有很多达官贵人有眷养男宠的嗜好,但是不曾听说当今大渊国的皇上有龙阳之好。而且,虽然那天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
的惊艳,但我不觉得他是一个轻易受诱惑的人,我亡国之臣的身份也会让人存有疑惑,他留着我仅仅是因为一个男宠吗?
我不能出门,只能呆在屋子里,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风景。直到正月初四,那场雪终于化去之后,我得到大夫和
小扣子的双重允许,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院子里,享受冬日里难得的阳光。 这时我才能仔细的看看我所住的
地方。听说听涛居位于整个皇宫的后方,和冷宫很近。这里的确很萧瑟,地方不大,一排房子,加上一个不大的前院,一个光
秃秃的后院,就是全部了。 正当我在欣赏这院子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没想到我这么一个罪臣也能劳皇上大架。渊国的皇上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小扣子慌慌张张
的跪下,喊着:“奴才给皇上请安。” 我坐在椅子上只是欠了欠身说:“恕罪臣不能起身迎接皇上。” 很快有下
人端来了舒服的龙椅,他坐下来说:“你还知道自己是罪臣啊!”言语中带着微微的讽意。 我只是不曾起身迎接
他而已吧?我曾经见过他的眼睛,如深潭般不见底,却隐隐的透着霸气。这是一个我无法看透的人,我低下头,慢慢的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看不见他的眼光,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徘徊在我的身上,那是看一件物品的眼神
,他在估计费力救回来的人有什么价值。我坦然地承受着他的眼神,我也想知道,他留着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光收了
回去,说:“王大夫说你的腿不能走路时因为自己不愿意走?” 他的消息很灵通,王大夫早上才诊断出的结
果他中午就知道了,我腿上的血脉早已经打通,但是我还是觉得双腿无力,无法行走,王大夫说是我自己意识中不想走路。我
抬起头,轻轻下了笑,说:“能走路又能走到哪里去?”他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反而说:“夜泉的皇族只有你和你父皇倒算是
个人物。”我不知道他如何得出这么一个理论,在夜泉的皇族中,我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头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我也不相信他
这么说是因为我的相貌,所以我一言不发,等着他的下文。 他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拖着我的下巴,用只
有我和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你在乎的人或是你在乎的事情?” 说完哈哈
大笑,扬长而去。如此忽然的走,和他突然得来一样,留给我一句话,让我心里忐忑不已。 三天之后,他又来了
,还带来了一桌南方的宴席,说是要和我一起享用美食。他的行动我越来越猜不透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边吃着
,一边说:“都说你们南方人的东西精致,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啊。”他身为天下第一强国的皇帝,听闻宫中有各地御厨,这
种南方菜肴早就已经品尝过了吧,和我吃这饭是为了告诉我整个夜泉都已经臣服于大渊国了吧。 “如果你
可以像对待渊国的百姓一样对待夜泉的百姓,我想你会吃到比这更好的东西。”我淡淡的说。 “哼。”他轻轻的哼
了一声,“果然是聪明人,到这个地步还不忘记提醒我。” “夜泉国的百姓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那是你要一统
天下考虑的事情。”我针锋相对的回答。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他吃了一口菜后,接着说
:“不过有时候太聪明的人也是很让人讨厌的人。” 我无言的看着他,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多时候都
不说话,就像现在一样保持缄默,毕竟言多必失。 “听说你有一个死了的宫女叫春?有